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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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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壽,你他孃的別嚎了!”果興阿憤怒的吼道。

“先給我血救福順!”果興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眾人又勸了幾句,不過果興阿一再堅持,也只好由他去了。吳秀明不太練的按照果興阿的指點,從果興阿身了幾大管子血,推注入了福順的體內。雖然漏了不少出來,但大部分還是注入了福順的血管。一番折騰下來,又緩了一會,福順的臉也漸漸的紅潤了過來,呼也逐漸平穩,一點點恢復了生機。

用酒水泡過的棉花按着胳膊,果興阿開始給眾人普及血型知識。一番深入淺出的講解,聽得吳秀明頻頻點頭,不過其他人還是將信將疑。無奈的果興阿又和張毅、韓玉等人來了一次“滴血認親”看着血再次相融,眾人才算徹底信服。喜壽很是不好意思的擦拭着眼角的淚水,福全也從觸電模式恢復了過來。

“主子,謝謝,謝謝您啊!”福全跪在地嘭嘭的向果興阿磕頭。

“沒事啦!沒事啦!福順好了,再將養一段時間又活蹦亂跳啦!”果興阿嬉笑着揮着手。

“主子…”福全一陣哽咽,更為自己剛剛對於果興阿的情緒到慚愧。

“別磕啦!你磕破了頭還得救你,去村口看看,看慕順他們回來了沒有!”果興阿想讓福全活動活動,平復一下過於動得情緒。

“咱們去看看阿克敦他們吧!”發現滴血能辨別血型的果興阿,對於救治阿克敦等人信心大增。

慕順回村見到的正是還在搭搭的福全,清了前因後果,急忙來向果興阿令。趕到雜務隊的時候,果興阿剛和吳秀明給阿克敦等人輸完血。已經奉獻了八百毫升的果興阿自然不能再獻血,不過阿克敦等人和幾個警衞班的戰士吻合,也沒費太多的手腳。不過幾個獻血的戰士,血的時候嚇得不清,估計是有點暈針。

“怎麼樣?抓住黃達平了嗎?”果興阿已經從戰俘口知道了老對手的名字。

“大人,您還是先救哈坦吧!”慕順只給果興阿打了個千,趕緊讓人把哈坦給抬了過來。

見到哈坦的果興阿一時有些失神,常在身邊吵鬧的那個莽漢,現在已經是一個垂死之人。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果興阿第一次有了身邊的人將要死去的那種心酸的覺。阿克敦和福順雖然也很危險,但他們傷並不是特別嚴重,主要的問題是失血過多,而哈坦是真的傷得很重。一顆鉛彈擊了哈坦的腹部,擊穿了哈坦的綿甲,在他的肚子留下了一個血模糊的孔。壯得像頭牛一樣的哈坦,現在面如金紙,在擔架不住的*。

“吳秀明,給哈坦驗血。喜壽,把我那套銀刀拿來!”果興阿艱難的説道。

“嗻!”兩人同聲應命,然後各自忙碌了起來。

喜壽跑向地窖去取器械,吳秀明則取了哈坦的血,讓戰士們一個個和他滴血,確認那些人能給哈坦輸血,果興阿則問賽尚阿要了水煙袋了起來。

前世子曾經葉果戒過煙,不過子離世後,葉果又復了。穿越以後果興阿沒了煙癮,不過見顯德等幾個老傢伙煙,難免心癮發作,最後還是再次拿起了煙捲。賽尚阿有一個黃銅的水煙袋,果興阿想的時候會要過來兩口。這個時代可沒有覺得煙有什麼不好,賽尚阿反而覺得果興阿是長大了。

吧嗒着煙,果興阿心亂不已。考慮到可能有人需要手術,果興阿曾經打製了一套器械。不過果興阿可不是大夫,那裏知道手術都用什麼。只記得電視劇裏有手術刀,有剪子,有止血鉗。手術刀和剪子還好辦,可止血鉗到底什麼樣,果興阿也不知道,鐵匠更不會造了。最後全憑想象,做了幾個和晾衣服的卡子差不多的東西出來。可是不是有工具能手術了,還需要醫學知識,但醫學知識果興阿真沒有。

“又不是心臟搭橋,又不割臟器,把割開,把子彈拿出來好了吧!”果興阿在心裏這樣安着自己。反正不做手術,哈坦是死定了,做了還有一線希望不是,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看着吳秀明忙活的差不多了,喜壽也把另一個緻的木盒拿了過來,果興阿狠狠的了一口煙下定了決心。在吳秀明的幫助下,把哈坦的傷口清洗乾淨,果興阿把自己的手用酒洗了又洗,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術刀。

此時此地給果興阿一把刀,讓果興阿殺幾個人,果興阿還真沒啥下不了手的。但讓果興阿拿着小小的手術刀,割開一個他認識的人的皮,果興阿還真是下不了手。拿着手術刀在哈坦的肚皮劃了半天,果興阿終於把鋒利的刀鋒貼在了哈坦的傷口。

“啊!”哈坦像殺豬一樣慘叫了起來,嚇得果興阿急忙抬起了手。

“哈坦,你他媽別像個娘們似的,大人救你命呢!你他媽忍着點!”慕順看着顫顫巍巍的果興阿,心裏也跟着着急。見哈坦嚎叫,而且還把果興阿嚇得不清,急忙出聲呵斥哈坦。都是廝殺漢,慕順也知道果興阿不是見不了血的人,這麼緊張説明果興阿也擔心的要命。

“止痛丸,給他吃止痛丸!”果興阿才反應過來,自己光顧着緊張本沒給哈坦吃麻藥。果興阿沒有西醫的麻藥,只能用鴉片代替。

吃了止痛丸的哈坦老實了不少,但拿着刀的果興阿卻抖的更加厲害。

“大人,我是醫官,要不您指導,還是我來下刀吧!”吳秀明看出果興阿是很難下刀了。

“也好,以後的手術,還是要靠你來做!”果興阿扔炸彈一樣,把手術刀到了吳秀明的手裏。

“嗻!您説第一步做什麼?”吳秀明接過手術刀,也平復了一下氣息。

“開個十字口,把裏面的鉛彈取出來!注意別切到臟器,別傷到血管!要擦汗説哈!”只用動嘴皮子,果興阿一下子又誰都明白了。

吳秀明看着果興阿説不出話了,這刀還怎麼下。又是臟器又是血管的,您能告訴我這些東西都在哪呢不?

“你試着來吧!太具體的我也説不清楚,先切開點看看!”果興阿尷尬的説道。

吳秀明終於知道剛才果興阿為什麼抖的那麼厲害了,手裏這把幾兩重的小刀,忽然變得好像百斤巨石一般,每一動都是那麼艱難。按照果興阿説的先開十字口,吳秀明用手術刀輕輕的割開哈坦的傷口,哈坦哼哼兩聲到沒有太大的反應。不過刀鋒割到傷口的間,碰到個硬硬的東西割不動了。吳秀明也嚇得不敢動了,這不是什麼臟器吧,可別一刀把哈坦給割死了。

“大人,有個東西擋住了,割不動了。”吳秀明抖聲説道。

別説是吳秀明和果興阿,是看着手術的眾人,都覺得嗓子發緊,身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你換那邊再試試!”果興阿也不敢胡説了,鬼知道手術刀碰到的是什麼。

“嗻!得擦汗了!”吳秀明氣,汗水已經滑倒了鼻尖。

果興阿沒多説,拿起一塊紗布替吳秀明擦了擦臉得汗水。賽尚阿等人看的一陣不,堂堂佐領大人,朝廷的三品大員,怎麼能給一個小小的降兵醫官擦汗。不過現在是救哈坦命的時候,幾人強忍着沒有發作。

吳秀明又換了個方向再次下刀,可是割到傷口心的時候,又碰到了一個硬東西,不得不再次停下。沒用吳秀明説話,果興阿已經再次湊來,給吳秀明擦去了額頭的汗水。吳秀明把四個方向都割了一遍,十字口是畫完了,但是每次到間都必須停住。

“大人間一直有個東西擋着,怎麼辦?”吳秀明的手也開始發抖。

“扒開看看!”果興阿縮着頭道。

“大人,扒不動啊!”吳秀明試了幾次都沒辦法扒開傷口。

果興阿伸頭一看,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吳秀明出刀太過謹慎,十字口是開了,可刀鋒入也一釐米,剛把表皮割開。別説臟器了,連脂肪層都沒割開呢!正想要吳秀明再割深一點的果興阿,忽然覺得不對了,哈坦的表皮裏怎麼會有個硬東西,丫皮里長骨頭啦!

急忙翻身撿起了哈坦下的綿甲一頓翻找,終於找到了哈坦槍的位置,腹部位置確實有一個彈孔。果興阿又用刀割開了綿層,裏面的銅片也被擊穿了,不過並沒有碎,而是凹陷了下去,間有一個穿孔。再看裏面的綿層,雖然也被擊穿了,但是隻有一個小孔而已。

如果哈坦是近距離被火槍擊,綿甲的裏面襯的銅片一定會被擊碎,而且裏面的棉花也會碎掉很多。但現在的情形只能説明,打哈坦的狙擊手離哈坦很遠。而綿甲是兩層壓實的棉花間夾一層銅片,原理很接近現代的複合防彈衣。對於遠距離的火器,是有一定防禦能力的。

如果是這樣,吳秀明幾次在哈坦皮下碰到的東西是什麼,答案已經呼之出。果興阿站起身來,三步兩步走到哈坦身前,把手指申到了哈坦的傷口裏。果然一層薄薄的血下面,摸到了金屬彈頭。快氣死了的果興阿,一下子用手指把彈頭給挖了出來。

拋開挖出的彈頭,果興阿飛起一腳把躺在擔架的哈坦給踹了下去,跟着對着滾在地的哈坦一頓猛踹。

“連他媽兩釐米都沒打進去,你他媽的裝什麼死啊!”果興阿破口大罵。

“啊!”眾人一陣驚呼。如果不是身份差距懸殊,反應過來的吳秀明,也很想過去暴打哈坦一頓。

在地滾了幾圈的哈坦,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被果興阿踹的滿地打滾的同時,終於能夠開口説話,不過是連連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