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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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兩位師伯打算何時離開?”在與恆山眾人一同用過齋飯後,林寒這樣問道。
定閒師太説:“現在天已晚,並不適合趕路,若是在夜晚遇到魔教妖人偷襲,恆山弟子就很難抵擋了,所以我們打算在水月庵再留一宿,明早晨再前往福州。”
“不錯,為防魔教偷襲,還是留宿於此比較好。”定逸師太接話之後又問道“師侄既然是從福州來,不知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林寒嘆息説:“不瞞兩位師伯,那邊的情況並不好。”
“怎麼?華山派也遭到了魔教的攻擊?”定逸疾聲問道。
搖了搖頭,林寒説:“那倒沒有,不過比之魔教攻擊也差不離多少,因為林家的辟劍譜出現了。”啊,廳堂裏的恆山弟子都是驚呼出聲。定閒師太眉頭緊皺,道:“阿彌陀佛,江湖從此多事了。”
“不知是什麼人得到劍譜?”定逸關心的是劍譜是否落在魔教妖人手裏。
“不清楚”林寒自然不可能説是自己得到了,便含糊不清地説:“只聽説是被華山派林平之林師弟找到的,可惜被尾隨的漁翁得到。”定閒師太問道:“那個華山弟子可有危險?”林寒搖頭説:“沒有,聽説那人搶奪到劍譜就離開了,並沒有傷害他的命,至於具體情況,恐怕只有嶽師伯知曉。”
“哦,對了,在弟子來這裏之前,聽説恆山派另一路前往福州支援的師姐妹們已經到了福州的‘無相庵’,據説有華山令狐沖同行。”林寒又補充説道。
“阿彌陀佛,安全就好。”定閒、定逸兩人都是大鬆口氣,原來她們雖然沒有接到定靜的飛鴿傳書,但是以己推人,既然她們這一路遭到攻擊,猜想另一路也難免,現在有了消息,心中的擔憂就去了一半。
定逸師太問道:“不知她們可有遇到魔教的攻擊?”林寒尷尬地笑笑,説:“弟子之前還曾在仙霞嶺上碰見她們,不過,不知為何,當時她們正在與我嵩山的幾位師叔發生衝突。”定閒、定逸兩人駭然變,問道:“怎麼樣了?”林寒知道這件事遲早是要説的,而且之後兩人也未必就猜不到,所以便打算只承認在仙霞嶺伏擊過恆山眾人,再從廿八鋪山谷的斬殺事件中摘出來。他解釋説:“弟子也不明白其中的情況,當時正往福州去,聽到有打鬥聲,觀察之下卻發現被圍的是恆山的師姐,而另一方卻是使着嵩山的武功。弟子便上前阻止。”
“雙方可有傷亡?”定閒緊張地問。
林寒點頭,悲慼地説:“恆山的師姐妹們在定靜師伯的帶領下,結成劍陣對敵,傷亡還不大,倒是我嵩山弟子死傷慘重,而且令狐沖不知為何攪在裏面,竟是仗着一套妙的劍法大開殺戮,弟子氣憤之下將他打成重傷,怕是已經惹惱了定靜師伯和一眾師姐。”
“阿彌陀佛,這、這、這又是為的哪般?”定逸氣憤地説。
定閒倒是猜到一些,連忙問道:“那之後的情況怎麼樣?”林寒道:“在師侄的調解下,門中的幾位師叔立即返身撤回嵩山,美哦與多做停留,至於恆山派的具體情況,師侄並不瞭解,只是後來在福州城聽華山嶽師伯説起的。”
“師姐,這樣看來,定靜師姐她們應該接到了我們的求救信,或許正在朝這邊趕來。”定逸轉頭對定閒説道。
定閒道:“那就最好不過,我們兩路合一,也就多了一份力量,對付魔教也就更有把握。”見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林寒打算暫時離開,畢竟男女有別,不適合與眾人一同寄宿在‘水月庵’,而且他還約了趙四海等人在城東相見,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等着。
“兩位師伯,既然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弟子便先離開了,明早上再過來與諸位會合。”林寒起身説道。
定閒點頭,道:“嗯,我等也不方便挽留林師侄,請早些去投棧吧,我們明早晨會等着師侄的。”得到兩人的同意後,林寒告罪一聲,出門向城內走去。
看着林寒的背影,定閒嘆息着説:“左師兄真是好福氣。”
“是啊,將來如果是林師侄接任嵩山的掌門之位就好了,一定不會像左師兄那樣攪風攪雨。”定逸贊同地説。
到了外面之後,林寒才發現太陽已經開始下山,只出半張臉龐的餘暉將遠山浸染得通紅,引得歸巢的倦鳥焦急地呼喚着同伴。
加快腳步進城之後,林寒正打算穿過城區前往東城,卻一眼瞥見街道口的一團塗鴉,便立即停了下來。那塗鴉極為象,不明白內情的人見到必定會以為是小孩子的胡亂塗抹,但在林寒眼裏,那是本門極為隱秘的標誌,只有門中極為重要的人物才能夠使用。林寒明瞭那必定是趙四海等三位師叔留下的,便按照塗鴉的指示,七拐八拐地在街道巷子中輾轉着,最後來到一家客棧前,這客棧老闆也真是有才,竟然將客棧開在這等角落處,這不是明擺着不想做生意麼。
不過林寒可不管客棧老闆怎麼想,有這麼一處隱秘的地方歇腳是再好不過,如此也不虞被恆山派的人撞見。進入客棧之後,還不等林寒向老闆打聽,便有嵩山弟子引領他前去見三位師叔。
在一間房間外面,帶路的張姓師兄起手敲門。
“進來。”裏面傳出趙四海的聲音。
“師叔,林師弟到了。”那姓張的師兄將林寒領進去説道。
張敬超連忙説:“來、來、來,林師侄快坐下。”之後又説道:“嗯,張師侄,你先下去吧,晚上點幾個好菜,就當是給你們加餐。”那張師兄高興地説:“謝謝師叔,弟子先告退了。”説完便出門,並將房門緊緊關上。
待林寒將兩把劍解下落座後,三人便非常客氣,連連給他添菜,在要倒酒的時候才被他拒絕。將杯中斟滿茶水後,林寒笑着説:“雖然在那邊用過齋飯,但是不沾葷腥還真不習慣,正好在師叔這裏補上。”
“哦”司馬德笑着説:“你這卧底做得相當成功嗎,連齋飯都混上了。”林寒笑着搖頭:“無論怎麼説,弟子總算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吧。”
“恐怕不只是一頓飯,想必師侄的收穫不小。”趙四海瞟了一眼林寒放在旁邊的兩把寶劍,笑盈盈地説。
林寒點頭説:“這次收穫確實不小,竟然意外地得到兩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三人哈哈地笑起來,張敬超道:“師侄唱紅臉還唱出成果來的,兩把寶劍啊,龍泉寶劍聞名於天下,這兩把一定很是不凡吧?”對於林寒能夠在恆山派手裏得到寶劍,三人都是相當羨慕,要知道每一名劍客都有一個寶劍夢,可畢竟是僧多粥少,哪裏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但是三人也並不眼熱,要知道奪取一個劍客的心愛之劍是相當忌諱的,要是一般的二代弟子也就罷了,還可以用他保不住為由過來,但是想到三人聯手都敗在林寒手裏,便興不起一絲一毫的念頭。
林寒笑道:“師侄最近一直在找一把稱手的寶劍,如今終於得償所願,這把‘淚痕劍’是再好不過。
“淚痕?!”三人一齊驚呼出聲,顯然是聽説過這把劍。司馬德在知道那把就是大名鼎鼎的淚痕劍之後,臉上便不見了喜,憂心地説:“這把劍不祥啊,師侄還是花時間再去找一把比較好。”趙四海、張敬超兩人也是連連點頭,顯然是同一個意思。林寒還真沒想到這把劍這般威名赫赫,竟是那麼討人嫌,不過他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便不會輕易改變,搖頭説:“三位師叔的好意,弟子心領了,不過弟子第一眼就看上了這把劍,絕沒有放棄的道理。”見林寒説得這麼堅決,三人都是搖着頭不再勸。趙四海望着另外一把短劍説:“不知這一把又是什麼名劍?”林寒望着短劍便想到了它預定的主人,笑意盈盈地説:“劍名‘斷水’,與越八劍之一的‘斷水劍’重名,也是不可多得的利器,適合女孩子使用。”
“哦?師侄給它找到主人了?不知是哪一位女俠這麼有福,竟然被師侄記掛在心裏,也給師叔們説説。”張敬超打趣着説道。
“這個......這個......”林寒並不想到處傳揚,畢竟這麼長時間不見了,而人總是會變的,之前也並沒有確定什麼,再加上有曲洋的死夾在中間,林寒心中也沒有把握,所以並不想將那件事話開來説,便連忙轉移話題,他説:“其實弟子這次最大的收穫並不是這兩把寶劍。”
“還有更大的收穫?”三人都是不信,只以為是年輕人面皮薄,故意岔開話題。
林寒道:“恐怕三位師叔不知道吧,在弟子的勸説下,恆山派對於並派已經不是那麼反對了。”
“什麼?”三人同時站起,將三張凳子擠出老遠。在急着將凳子找回坐好後,三人便定定地望着林寒,要他詳細説來。
林寒便將同定閒、定逸的對話詳細複述出來,並將恆山眾人的態度變化也説給他們聽。
“好,師侄做得好!”趙四海大聲讚歎,其它兩人也是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沒想到他們累死累活的還不低林寒的嘴皮子一翻,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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