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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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為了讓沈瑋真以為他玩厭了秋水灩,讓他知道她對他而言,沒有半點利用價值;二來,則是為了讓程雅芝減低對秋水灩的敵意,不去找她麻煩。他是為了保護秋水灩,才會將她給送回沈家。
而沈瑋真在得知秋水灩竟沒有利用價值,本是又惱又氣,可狡詐的他,在知道嚴昊和程雅芝解除婚約時,想到了另一個計謀。
他找上一心一意想攀高位的程忠俊,和他合作,至於合作的內容非常簡單。
沈瑋真要財、要權,而程忠俊也是,兩人臭味相投,説好平分本人所開出的優渥條件——千兩黃金以及在本軍閥握有重權的官位。
至於程雅芝,要的當然就是他的人。
程雅芝對他十分執着,她愛他愛得幾乎瘋狂,為了能嫁給他,不惜和沈家兩父子連手。
他們協議好,只要由他這盜走鍊鐵制方並且抄錄下來後,就將制方給她,要她用要公佈制方這種卑劣的手法來要挾他,他娶她。
他們三人各取所需,要錢、要權,也要人。
只是在他們自以為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時,卻沒想到他早知道了一切,甚至反咬他們一口。
看着嚴昊冷酷無情的臉龐,沈瑋真心一沉,知道眼前這手段殘酷的男人是不可能會放過他了。
“嚴爺,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再多説也只是枉然,我只求…”沈瑋真再次看向身旁的兒子,啞聲説:“你能放過沈震,讓我們沈家能留後。”他就沈震這麼一個兒子,雖説也是這不成器的兒子將事情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但他畢竟是他的骨,至少要保他周全。
“爸!你不需要求他!”一直沉默不語的沈震終於開了口,恨然的瞪着眼前的嚴昊,“今天落在你手上是我蠢,要是我昨天那一槍得準,你也不會有這個機會逮到我們父子,既然被你給抓了,要殺要剮隨便你,我不會求你!”
“沈震!”沈瑋真臉大變,斥道:“閉上嘴,別多話!”一轉頭,他再次回覆謙卑的模樣,“嚴爺,您大人有大諒,別和小兒計較,就請你放他一條生路吧!”沈家父子一個討饒、一個毫不領情,這情況看在嚴昊眼裏,只覺得可笑。
“聽着,你們父子有膽犯到我頭上,就該有膽量承當後果。”他斂起臉上的笑意,冷聲説:“你們兩個,包含程忠俊,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説完,他瞥向守在他身旁的華宇森,示意他動手。
“嚴昊!你當真一點情面也不給?”眼看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沈瑋真一掃方才哀求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狠絕。
嚴昊再次揚起角,輕聲説:“你倒是説説看,你我有何情面可説?”
“好,這是你我的!”沈瑋真霍地站起身,摸向後,動作極快的掏出一把小型手槍,對着嚴昊出。
“不要——”躲在一旁的秋水灩早發覺沈瑋真神有異,在看見他將手摸向後時,心一凜,快步衝出,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下,為嚴昊擋下那一槍。
接下來事情發生得很快,秋水灩軟倒在地,沈瑋真被亂槍打死,至於沈震,則瞠大了眼,看着癱在地上的秋水灩,傻了。
“水灩?!”然而傻的人不只有沈震,在看着那為他擋下一槍的女人,動也不動,彷佛斷氣的模樣,嚴昊臉上的淡漠瞬間繃裂,跪到在地,顫抖且嘶啞大喊。
“水灩——”秋水灩很好運,沈瑋真那一槍沒打中要害,讓她撿回一條小命。
但也因為她高燒及受傷的緣故,整整病了半個月之久,休養的這半個月期間,她都在嚴府養傷,待在嚴昊的房間裏。
事情落了幕,沈瑋真慘死,而自知躲不過的程忠俊逃亡不出三天,也讓嚴昊派出的人馬給逮回,並將他和本人勾結的證據送到巡捕房,現在他人正在牢房,等着槍斃的期確定。
至於沈震,嚴昊破天荒的放了他。
但嚴昊也沒讓他好過,他併沈家所有產業,一錢也沒留給他,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沈震在上海走投無路,又揹負着漢兒子的罪名,只能離開上海,至今沒人知道他的行蹤。
在經歷過這麼多的事,秋水灩除了嘆之外,更珍惜自己目前所擁有的,雖然她擁有的並不多。
“醒了?”正想着,那個盤踞她心頭的男人,正巧打開房門,臉上揚着淺笑,朝她走來。
她坐起身,想下牀,嚴昊卻快她一步,在她後放了顆軟枕,輕柔的將她壓回牀上,讓她半躺着。
“坐着就好。”
“我好多了。”麗眉微擰,她抗議的説。
他挑高眉,坐在牀沿,將她輕攬入懷,“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再將我當成犯人一樣看管。”這半個月來,嚴昊只差沒用條繩子將她給困在牀上。
沒錯,她傷的是腹部,行動或許會有些不便,但還不至於連下牀上廁所的力氣都沒有,他卻堅持抱進抱出,讓她的雙腳連地都沾不到。
他的專制讓她悶壞了。
“你當然不是犯人。”他輕笑,糾正她,“而是病人。”
“我説過,我好多了。”她再次重申。
她的傷口早已結痂,只要不用力扯碰,基本上是沒有任何覺,他這樣過度保護,讓她到無力又無奈,偏偏又拿這霸道成的男人沒辦法。
“你痊癒了沒,不是你説了算,而是醫生。”他輕啃她白玉般滑的耳垂,輕聲又説:“而醫生剛好來過,他説你至少還得靜養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