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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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
光想象還得在牀上躺上半個月,秋水灩一張俏臉當場青了一半。
不滿的避開他挑的,她瞪眼説:“不公平,你受的傷明明比我嚴重,憑什麼你只休養一個禮拜就能外出,甚至能去參加宴會,而我只能乖乖待在牀上,還要再躺上半個月?”
“因為我是男人,而你,是嬌弱女人。”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黑眸極具侵略的凝着她,長指輕刷過她緋紅的臉頰,低啞又説:“然而我卻讓眼前這嬌弱的女人給救了一命,你説,在確定她的傷完全痊癒之前,我是不是該細心照料,對她的一切負責?”他低沉的嗓音、曖昧的語調,讓秋水灩當場紅了臉,但她仍不甘示弱。
“我並不嬌弱。”她從不認為自己是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會是。
“在我眼裏,你是。”他傾身,在她紅潤的上印上一記輕吻,細啃着,“如果不想當温室裏的花朵,你應該學着聽話,不該自詡是女英雄,為我擋槍。”他的話狀似戲謔,但秋水灩可沒漏聽那話裏濃濃的火氣。
看樣子,他還沒消氣呢…
唉!
美眸滴溜溜的輕轉,她攬住他的頸項,主動送上紅,柔聲説:“我不是女英雄,也不是温室裏的小花,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甘願為自己所愛的男人犧牲一切的普通女人,包括我的命。”她深情的告白並沒有換來嚴昊的動,反倒讓他俊顏一沉,嚴厲的説:“我可以讓任何人為我犧牲,就你不行。聽着,我不准你再做這種蠢事,連想都不準想。”
“為什麼?”他的反應讓秋水灩柔了眉角,“為什麼就我不行?你嫌棄我?”嚴昊抿不語,而是用墨黑的雙眸瞪視着她。
他的不悦讓秋水灩心頭泛暖,突地轉移話題,“你知道嗎?在我中槍倒地那剎那,我以為這一次真的死定了。”覺到他身子倏地緊繃,她揚起笑,又説:“當時我想,在我死之前,有個問題一定要問你,否則,我死也不會暝目。”將他僵直的身子壓至身旁,秋水灩將頭枕在他口,低聲問:“你為什麼要將我送回沈家?”黑眸瞬了瞬,他反問她,“你問這做什麼?”
“我不該知道嗎?”美眸微揚,她探究的凝着他的側顏,“一開始,我的確以為是你厭倦了我,所以才將我送回沈震身邊,但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為。”如果嚴昊不要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甚至為了她回沈家,而口出惡言?
她不是聰明的女人,但也不笨,一開始是因為太過難過,才會沒想清嚴昊這麼做,其實是有他的目的。
經過在狩獵場的那一夜,以及她偷聽到他和沈瑋真的對話之後,她就一直有個想法。
她猜,嚴昊一定是得知了沈瑋真的計劃,而這事又牽扯上狡獪的本人,她若繼續待在他身邊,只會為他增添麻煩。
也或者他這麼做,是為了她的安危着想。
再怎麼説,當時的她名義上仍是沈震的未婚,將她送回沈家,第一,沈瑋真只能放棄利用她的念頭;再者,可以杜絕程雅芝找她麻煩。
當時情況尚未明朗,沈瑋真在暗,而嚴昊在明,加上沈瑋真和程忠俊的合作關係,待在沈家,確實比待在嚴昊身邊安全得多。
嚴昊這麼做,並不是厭倦她,而是想保護她。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想的是不是對的?其實…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在你心裏,是在乎我的?”其實她本不用問,她很清楚嚴昊是在乎她的,否則她也不會這麼赤luoluo的將她的心、將她對他的情給了他,讓他知道她可以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但知道歸知道,她還是希望身旁的男人能有所表示,畢竟這是每個女人都企盼的,不是嗎?
看着她盼望的嬌顏,始終繃着俊顏的嚴昊只是抿,不回答,過了許久,才像是很勉強的吐出一句,“我只是嫌麻煩。”沒錯,他在乎秋水灩,在乎的程度,就像她對他一樣,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他的命。
但他説不出口,對已習慣長年隱匿自己情緒的他而言,這等同告白的麻話,就算到死,他也不可能承認。
“是嗎…”他的回答讓秋水灩嬌顏一黯。
雖然她早料到這高傲的男人不可能輕易鬆口,但她難免到失望。
她落寞的模樣讓嚴昊變了臉,他暗咒一聲,舉起手,輕柔的覆住她的肩頭,正想説些什麼轉移話題,秋水灩卻早他一步開了口。
“嚴昊,你記不記得我進嚴府那天,你曾答應我一件事,現在我可以要求你履行當時的承諾嗎?”
“什麼承諾?”不管她要什麼,只要能撫平她現在低落情緒,他都會答應。
啞着嗓,垂着睫,她接着又説:“你説,只要在三個月之內,我愛上了你,你就放我離開,這話,現在還算數嗎?”嚴昊沒想到她所謂的承諾竟會是這件事,黑眸危險的瞇起,他霍地一個翻身,將她困在身下,咬牙切齒的瞪着她,“你想離開?”秋水灩揚起媚眸,美麗的瞳眸裏,有着淡淡的哀傷。
“你不是説過,當我愛上你,也就是你厭倦我的時候,而你剛才也説了,將我送回沈府,只是因為嫌麻煩,既然如此,我何必繼續賴着?”她不想他,但至少,嚴昊得讓她更靠近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