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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倉卒不能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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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浩聞言,雙目光暴,瞪住刑紂一瞬不瞬,幕聲道:“此言當真?”刑紂陰惻惻一笑,道:“李老兒,反正你等已是釜中游魚,活不了多久,若是不信,去陰間地府,問那死鬼薛王爺長青吧。”王笑笑長一口氣,捺下動心情,道:“還有何人?刑紂,你也是威名赫赫的老輩人物,何不快些?”魏豐冷笑一聲,道:“小子好生嘮叨,魏老爺也有一份,你待如何?”谷底,九陰教引薦堂主向省三怒聲道:“臭小子,不必刺刺追問不休,你家向堂主算一個。”幕九疑敞聲笑道:“本殿主當年便瞧那薛王爺長青不順眼,殺他是生平第一快事。”王笑笑高聲道:“沒有人了?”樊彤略一遲疑,道:“還有本堂主。”呼延恭赼趄半晌,言又止,向問天冷冷望他一眼,怒聲道:“五師弟。”呼延恭渾身一震,口説道:“你不妨把老夫也算上。”王笑笑放聲一笑,道:“你們幾人聯手,我薛王爺叔爺夫婦,確是不敵,困仍然有望,絕不致一夜之間,悄無聲息被害,這其間必有講究。”刑紂、房隆、幕九疑等,皆是兇暴殘戾之人,聞得此言,竟然默不作聲。任我行冷冷一笑,道:“反正薛王爺長青是死了,要報仇就動手,姓王的你也就少羅嗦了。”王笑笑淡淡一笑,道:“其實不説,我也知道,那薛氏既卧底薛王爺家,暗算我薛王爺叔爺夫婦,自屬易事,裏應外合,難怪我薛王爺叔爺與叔祖母遇害,薛氏那黑狸再在喉上咬齧傷痕,留下碧璧環,嫁禍於璧環夫人,只是我不明白,你等因何放過薛王爺之女?”刑紂燦燦怪笑道:“哼,看你面孔聰明,卻是其笨如牛,留下薛王爺死鬼女兒,既不足慮,同時由她去向你們莫名山報訊,那是再恰當也沒有了,小輩,想通了吧。”李天浩再也隱忍不下,目光一轉,一聲攝人心魄的怒嘯,寒犀刀挾着無比威勢,迅雷疾電一般,撲向呼延恭。

呼延恭逢上李天浩那殺機閃閃目光,心中已是悚然一驚,再見他這般威勢,不由心膽俱寒,那敢硬接,也顧不得面子,撥頭往後便逃。

他若返身接戰,縱是不敵,李天浩想在四五招內贏他,也非易事,這一來,無異自速其亡。只聽李天浩峻聲喝道:“狗賊哪裏走?”話聲中,呼延恭一聲慘叫,血雨飛灑,已被李天浩一刀劈成兩半,死狀奇慘,眾人方才一場血戰,這等死法的也有,只是忘命搏鬥之下,渾然不覺,這刻一旁見了,反不由生出警惕之

向問天不料呼延恭這等膿包,連李天浩一招也走不過,睹狀之下,目此裂,獰聲喝道:“李天浩,老夫教你死的一模一樣。”身影電,騰空撲去。

李天浩立意先由武功較弱的殺起,身形一轉,霍地向樊彤掠去。人影一幌,温永超猛地竄至,一掌襲向李天浩腕際。樊彤豈肯束手,暴雷一般,一拳搗了過去。幕九疑正在其旁,頓時欺身上步,嗤地一聲,一指戳向李天浩右肋門户。

這三人聯手攻擊,凌幕難當,李天浩一見,自知攻敵不得,聽得破空之聲,身形一幌,劃了一道圓弧,出了四人圍擊。向問天幕聲喝道:“李老鬼哪裏走?”話聲中,雙袖一拂,身形凌空,朝李天浩追去。

但聽暴叱連聲,人影紛飛,正雙方,本有暫行罷手,一同應付危局之意,這薛王爺長青命案,惡戰大有重新引發之勢。任我行遙望谷底,穩立崖頭,嘴角噙有一絲冷笑,似是正合心意。王笑笑暗道:“不能再延下去了。”心念電轉,將手一揮,喝道:“墜索。”只見東面峭壁之上,突地出現數十條人影,其中有宮家姐妹,蔡嫣然等奼女教下人馬,天乙子那批親侍弟子,以及範通、蔡龍逸等一羣江湖豪客,還有陳彬等自己在軍中的漢子。

這一批人,兩人抬着一大盤重逾百斤的麻繩,行至壁邊,順着峭壁,松繩垂下,行動之間,沉穩異常,那些長達數百丈的麻繩,也非倉卒可辦,顯然,王笑笑早有準備了。

谷中歡聲雷動,除了李天浩等少數幾人,猶在廝殺外,盡皆罷手,紛紛朝東面崖壁下奔去。忽聽江澤清喝道:“五毒宮下,全部站住。”五毒宮教規森嚴,縱在這等狀況,無人敢不從命,聞聲立刻止步,羣以詫異目光,望向彼等教主。

陳若素芳心一動,暗道:“這放牛坪是五毒宮總壇所在,江澤清當然比誰都清楚。”她轉念未畢,提起丹田真氣,震聲喝道:“九陰教弟子,無本教主命令,也不許妄動。”兩人這一出語,人人心頭動疑,停了下來,蔡夫人一把抓住蔡靈靈手腕,只有少數人依然疾奔而去。但見住玄面一變,隨即狂笑道:“莫名山小兒,你也太小看老夫了。”微微一頓,喝道:“雷火箭侍候,對正崖下。”原來,兩崖之上,靠近任我行的那數十屬下,每人都肩套一張五石強弓,揹負箭壺,壺中僅有三四支箭,那箭形式特異,箭頭不是利鏃,而是外表漆黑髮亮,似是鐵製,大若握掌的球狀物。

王笑笑內功深厚,東西崖相隔雖有數里,留意之下,看得分明,心中暗暗一震,朝天乙子低聲道:“道長,請你想辦法將臨谷湖岸炸去。”天乙子霜眉一皺,道:“任我行是用火器?”王笑笑點一點頭,道:“正是,蔣叔爺對我説過那雷火箭。”天乙子道:“谷中範圍甚廣,那些高手身手矯健,目力鋭,雷火箭為數不多,也炸不了多少人吧?”王雲尤面凝重,道:“任我行必有安排。”天乙子不再發問,目光一掃崖下,轉身奔去。只聽任我行縱聲大笑,道:“王笑笑,讓你瞧老夫手段。”猛地將手一揮,峻聲喝道:“放箭。”那批高大箭手,個個彎弓搭箭,對準東西崖壁之下,一聽任我行下令,箭出疾若星,滿天花雨一般紛紛去。

谷東西峯壁,相隔雖遠,雷火箭也不易,但這數十名箭手,都是任我行選,身手不比泛泛,手勁甚強,崖高數千尺,箭成弧形下落,則又匪難。

但聽轟轟之聲,連綿不絕,驚心動魄,人人心中都是一緊。雷火橫飛之下,林木摧折,沙石飛走,這也罷了,那爆響過後,又是蓬蓬連聲,無比強烈的火光,直衝上天,足有七八丈高,無疑的,林中埋有大量引火‮物藥‬,由雷火箭而引發。

那火勢蔓延之速,真令常人難以置信,自王笑笑下令墜索迄今,説來話長,也不過幾呼工夫,繩索僅放了一半,那一片青葱蒼翠的林木,已成了火海。大勢一變,先頭急奔至峭壁下的人,連逃也來不及,慘叫聲中,火舌一捲,已不見蹤影。

王笑笑本待拼着燒燬十司馬條繩索,急速拋去救出那些人,卻是不及,只得長嘆一聲,下令停止放繩,免得被那猛烈之極的火焰燒去。任我行意猶未足,再度擺臂,道:“半數石坪,半數別宮。”颼颼連響,絃聲震耳,那數十支雷火箭,分別攢向石坪上羣雄及神龍別宮。坪中數千人,武林英,十九聚此,豈能束手待斃。元清大師與曹延平,功力最高,見那雷火箭將及地面,同時躍起,揮手之間,各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勁力,卷飛七八支雷火箭,遠落松林之中。

其司馬高手,眼見箭已臨頭,紛紛躍身撈住,只是仍有少數箭支落至石坪,只有兩人,雖也接住來箭,卻因那雷火箭本身份量已自不輕,再由數千尺高下,所增之重,何啻數十倍,一個把持不住,失手墜地。

但聽數聲巨響,火光一閃,一陣濃煙,夾着千百道烏光,四外飛,慘呼之間,隨之火起,聲如狼嗥,首當其衝的,固是炸得肢體四散,受司馬波碎片擊傷,不計其數,呻起落,入耳驚心,睹之駭人。

攫住來箭的那些高手,覺得將這等易炸之物,握於手中,那是太危險了,不約而同,摔箭入林。這些雷火箭,被元清大師、曹延平卷飛的,先後落入林內,轟蓬聲中,一大片松柏,又遭引燃。同時間,只見那座巍峨堂皇,美侖美奐的“神龍行宮”烈焰騰空,火舌亂飛,熊熊焚燒起來。

展眼間,那縵回的長廡,那崢嶸的樓閣,已被火海沒。這時,谷中羣雄,耳聞四周“劈劈啪啪”的燃燒之聲,眼見火光耀天,映得人人面,盡成血紅,加上烈火燒烤,慘呼呻之聲,呼窒,除了少數高手,尚能保持平靜外,所有的人,無不驚惶失

眼看草坪外森林,盡成火海,任我行再下令雷火箭攢石坪,谷中羣雄,只怕誰也逃不了喪身危運。

王笑笑立身崖頭,劍眉緊蹙,他雖當機立斷,要天乙子毀峯頂水湖,靠谷石岸,引水滅火,只是谷中火勢之猛烈,蔓延之速,大出意料之外,暗暗想道:“聚集火藥炸岸需時不少,看這形勢…”江澤清眼見自己心佈置,一手坑盡天下英雄的埋伏,倒轉過來為敵利用,心中的忿、驚怒,已臻頂點,但他不愧絕代梟雄之才,際此惡劣形勢,心神依舊不亂,明知若下煞手斃敵,必然引起公憤,益發不可收拾,當下隨手一拂,閉住那三人道,仰面幕聲叫道:“王笑笑,你可想救你尊長命?”王笑笑淡淡説道:“江澤清,你要説的,笑花郎已託人做了,不如勿言,免得讓敵人有了警覺。”江澤清心中暗道:“這小子果然聰明絕頂。”心念電轉,妒才之心,就如谷中炎炎烈焰,熾中,強自隱忍,敞聲道:“你如此機警,本神君倒也放心不少,只是你臨時準備,倉卒不能周密,留意旁邊唯一古陳的一塊青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