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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杜護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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螓首一搖,不信道:“騙人,鬼才相信呢。”那綠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老夫與你公公説話。”面龐一轉,朝元清大師道:“元清,你莫非也懷疑?”元清大師肅容道:“貧僧焉敢不信,老施主尊姓大名,可否賜告?”綠袍老者傲然道:“你只要知道老夫自稱陸地神仙即可,其他不問也罷。”這綠袍老者自稱“陸地神仙”當真狂上了天,只是場中的人,見了他武功,心情沉重,無人加以訕嘲。卻聽蔡靈靈櫻一撇,道:“哼,陸地神仙,憑你這糟老頭子也配?”綠袍老者置之罔聞,道:“元清,你以為老夫武功,當得此稱麼?”元清大師略一沉,道:“以老施主神功絕藝,那是足夠當得此稱了,只是貧僧有一事不解,尚祈施主開示?”綠袍老者道:“你説。”元清大師肅然道:“貧僧愚昧,竊以神仙生活,乃是優遊林泉,與物無營,賞那清風明月,花草煙霞之趣…”那綠袍老者不待他説完,冷然截口道:“老夫壽逾二甲子,歷盡滄桑,這些道理,還要你來説麼?”元清大師雙手合十,道:“施主明察。”綠袍老者冷冷説道:“閒話休提,老夫久聞武聖絕學,恨未得見,今朝可以一償夙願了。”微微一頓,喝道:“小心了。”右掌一揮,緩緩拍出。這一招平淡無奇,元清大師卻面凝重,大袖一排,身形陡然倒退三丈,道:“施主之壽,天下少見,何苦以司馬年再入紅塵泅,介身血腥。”綠袍老者原式不變,也未見他有何動作,如影隨形,躡蹤而上,道:“有什麼話,接了老夫十招再講。”元清大師身形再退,沉聲道:“施主…”綠袍老者不耐截口道:“武聖之後,竟是懦弱之人麼?何不還手?”蔡靈靈忍不住叫道:“公公,給他一點顏看啊。”那綠袍老者武功縱高,元清大師豈能便懼,他襟雖然恬淡,綠袍老者如此咄咄人,也不由暗道:“爭強鬥勝,智者不為,只是事關先人威名,自不容一味忍讓。”忖念中,穩然卓立,道:“恕貧僧反攻了。”説話中,右掌豎立當,右手食中二指,遙遙指向那綠袍老者眉心生死要。綠袍老者但覺這一招攻守兼俱,無懈可擊,當真若銅牆鐵壁一般,不笑喝道:“看來你,尚能接下老夫幾招。”右掌拍出,未及一半,倏地收回,左手捏訣,右掌一駢,斜斜下劈。只聽裂之聲,尖鋭刺耳,招式未出,已有石破天驚的威勢,殺機瀰漫,氣勢凌人。

元清大師一聲佛號,右手原式不改,左掌一翻,霍然攻出。這兩人武功,登峯造極,舉世並無二三人可及,所有的人,無不聚會神觀看,想獲些益處。

只見兩人出手,並不似一般高手,快如閃電,簡直象初學喂招,且含蓄鋭,不見威勢,那些武功抵的,大失所望,覺得平淡的很。

只有少數高手,始知兩人武功,早至返樸歸真的境界,化絢爛為平淡,寄神奇於腐朽,故一招一式,簡簡單單,樸實無奇。那武功弱的,自是難窺奧妙,其實如此搏鬥,一方面須測出敵人下面招式變化,嚴密防守。

一方面須尋出對方破綻,伺暇攻擊,心神偶分,推測有誤,立有喪身之危,那是既鬥武學見識,又鬥功力機智之事,端的兇險。

九招之數,卻歷時盞茶在久。忽見那綠袍老者虛出一掌,幌身後退。眾人睜目暗惑,不知他十招未竟,何以便收招而退?忽聽元清大師道:“素無怨仇,施主何必妄生嗔念?”但見那綠袍老者冷然不語,身形若嶽峙淵亭,一身髮、衣袍,卻無風自動,漸漸竟似膨脹起來。***再看元清大師,也是神肅穆,但身如行雲水,腳踏伏義六十四卦方位,愈走愈快,到最後連人影也看不清楚,只見一條灰龍,盤旋不已,一動一靜,與那綠袍老者,互異其趣。

眾人心知兩人如此,是在傾畢生修為,孤注一擲,無不屏息以俟,蔡家母女一顆心,更幾乎提到了口。詎料,相持半晌,那綠袍老者突然長長一聲嘆息,渾身衣袍,恢復原狀,嘆息未已,忽又哈哈大笑起來。

元清大師身形倏止,合什一禮,道:“老施主懸崖勒馬,貧僧多謝了。”綠袍老者冷然道:“你不必謝,老夫是因一擊之下,難以斃爾,故而停手。”語音一頓,道:“看你能接老夫十招份上,你有什麼話説,説吧。”元清大師暗暗想道:“江澤清有此人助陣,毋怪敢向莫名山挑畔,唉,老衲也制他不住,只有另想他法了…”心念一轉,緩緩説道:“老施主再出江湖,到底為了何事?”綠袍老者笑道:“老夫此出,專門對付莫名山,如今又加上你們蔡家,小和尚,滿意了吧?”元清大師壽眉微蹩,道:“莫名山及蔡家,與施主何仇何恨?”綠袍老者哈哈笑道:“老夫是受人之恩,受託而來,你説破嘴,也是無用。”元清大師無可如何,心念忽然一動,道:“這事不提,貧僧倒想一猜施主來歷。”綠袍老者哈哈一笑,道:“你能猜出,老夫倒不相信。”元清大師道:“施主何妨姑妄聽之。”那綠袍老者曬然一笑,道:“好,你説,老夫聽。”元清大師沉道:“施主第一招似由茅山”拿雲手“蜕變而來,卻益形奧妙。”綠袍老者頷首道:“你能看出本源,果然有些眼力。”元清大師微微一笑,道:“次式是”金剛訣印“,第三招則是…”綠袍老者截口道:“你能認出,理所當然,只是想由此識出老夫出身,卻是夢想。”元清大師微微一笑,道:“施主所施多是各門派中最幕害的秘技,由此固不可斷定施主身份,不過…”綠袍老者道:“不過怎樣?”元清大師面容一整,道:“只是第一招蜕變後,已屬神龍宮武學,第七招更完完全全是神龍一脈所新創的了。”綠袍老者聞言,雙目光,陡然暴,緊盯在元清大師面上,道:“還有麼?”元清大師道:“貧僧眼拙,其司馬便認不出了。”綠袍老者暗暗忖道:“神龍武學,從未傳世間,這禿驢可以得知,雖則第九招他未識出,也已彌足驚奇了。”心中在想,口中笑道:“武聖之後,果能未讓老夫失望。”元清大師道:“如此説來,施主當真出身神龍宮了。”綠袍老者敞聲一笑,道:“小和尚,算你眼利。”微微一頓,道:“可是,你道老夫是誰?”這一問,倒問住了元清大師,他之所以識出綠袍老者武功路數,是因見過王笑笑所呈那神龍宮藏經齋的碧玉書籤,雖僅略一測覽,但以他武學造詣,以窺一二,至於當年神龍宮內情形,卻是不諳,自無法猜出那綠袍老者來歷。

綠袍老者見元清大師啞口無言,哈哈一笑,方待出語。忽聽階下慈雲大師揚聲道:“貧僧二十年前,曾聞蘿山四皓敍述前代神龍神君顛末,問及神龍宮情形,聽得那神龍宮奇珍異寶無數,屬下數百,盡為功力高強,能征慣戰之土…”綠袍老者目光一轉,望向慈雲大師,聽他敍説至此,突然説道:“正確人數,當是五百七十三人。”慈雲大師暗暗想道:“他既稔神龍宮內事如此,無疑必是其中的人了。”忖念中,朗聲説道:“當年的神龍神君,收有三十六名弟子,其中三十五人,聯手做出弒…”忽聽那綠袍老者幕聲喝道:“住口。”這綠袍老者何等功力,暴然一喝,直如迅雷貫頂,晴空霹靂,場中武功低的,固是耳鼓如鳴,半晌聽聲不得,武功高的也十分難受。眾人都知下面必是“弒師滅倫之事”六字,綠袍老者為神龍宮出來之人,那是毫無疑問了,只是除了少數深諳內情的人,隱約猜出這綠袍老者可能是誰,司馬人依然莫名其妙。

慈雲大師淡淡一笑,話鋒一轉,道:“百年之後,神龍宮現,始知神龍宮上下皆死,只不見三十六名弟子中最末的曹延平,但那曹延平,聞説二十來歲即死…”那綠袍老者嘿嘿冷笑一聲,道:“好禿驢,竟敢當面咒老夫。”慈雲大師雖隱隱猜出,聞言仍心一震,道:“老施主真是曹延平?”那綠袍老者傲然一笑,道:“天下的人,皆道老夫夭死,哈哈,豈料老夫的命,比誰都長。”除了五毒宮,自星宿派、九陰教以至俠義道等人,無不震驚非凡。要知那曹延平,在整個武林心目中,乃是早死之人,而今出現眾人面前,自是不免有突兀之,這還是次要之事,主要是當年東方不敗,就因得到曹延平所遺“延平扎記”揚威一時,其本人在此,在場的人,那疑真疑幻之心,自是掩抑不住。陳若素忽以“傳音入密”朝身畔一個虯髯老者道:“温護法,江澤清將五毒宮實力,隱藏大半,聯盟分明沒有誠意。”那虯髯老者正是九陰四絕之首的温永超,四絕以下是杜子騰、康雲、石灣泉,其中杜子騰卻未現身。那温永超雙眉一皺,也傳音道:“教主之意如何?”陳若素道:“本座以為,不可不防他一手。”温永超道:“二弟已率人守在谷外,魔教亦與咱們,暗存默契,江澤清縱有詭計,料也無從施展。”陳若素冷冷説道:“魔教的人,少信寡義,患難不能相持,危急難以共濟,杜護法在外,又豈能防得許多。”温永超道:“教主似是有成竹,還請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