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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但但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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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嫣然“噗哧”一笑,卻向小玉道:“小玉,你去將門外幾位爺台請進來,莫要站得久了,又怪咱們待慢了貴客。”小玉應一聲“是”便朝房門走去。那“徐恆”心頭大為舒暢,哈哈笑道:“不必去請了,那是本公子的屬下,站一會兒無妨。”小玉身子一轉,脆聲道:“公子的屬下也不行啊,總不能説,公子爺在這裏納福,卻叫你的屬下耐涼受寒,在外面候着吧?”蔡嫣然故作怫然道:“一點規矩也沒有,公子爺的吩咐你敢不聽?”那“徐恆”聽了這話,越發暢心悦意,大聲一笑道:“她講得也有道理,我這便叫他們回去。”轉臉朝向房門,朗聲接道:“走啦,這裏用不着你們。”只聽門外一個宏亮的聲音應了聲“是”緊接着步履紛沓,幾個人相繼離去。

蔡嫣然趁那“徐恆”轉身之際,迅速與小玉相視一笑,情狀至為神秘。王笑笑目睹斯狀,心中暗暗嘀咕,忖道:“什麼道理啊?這女人暗中想點我的道,那手法高明已極,此刻又知門外有人,可見她一身功力,已非同凡響,她若嫌惡”徐恆“醜陋,大可不假顏,將他趕走,何須這般煙視媚行,故作神秘,莫非是我的看錯了?”***那“徐恆”吩咐完畢,轉過身來,鼠目之中。閃爍着的光芒,笑嘻嘻道:“俏姑娘,你縱然無意避我,這六天來,卻也吊足了我的胃口,今相遇,我是再也不會讓你遁走的了。”蔡嫣然黛眉一揚,遂聲作態道:“公子真是,奴家並未打算走啊。”

“徐恆”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不走最好,有話請講吧,我在這裏恭聽。”蔡嫣然這才嫣然一笑,道:“恭聽麼?這還像句話。”她白了“徐恆”一眼,舉手肅客,道:“公子先請坐。”

“徐恆”大笑不已,似是靈魂已被鈎去,連聲道:“坐,坐,你也坐。”邁開步子,走去桌邊。拖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蔡嫣然挽住王笑笑的臂膀不減親暱之態,移動蓮步,走了過去。王笑笑大不是滋味,暗暗忖道:“這蔡嫣然究竟打的什麼主意?莫非想叫我與那”徐恆“爭風吃醋。

她在一旁好看笑話?哼,我王笑笑何許人,豈會讓你稱心如意?”果然,那“徐恆”神大變了。

先前,他也許橫行已慣,也許自恃過甚,未將王笑笑看在眼內,自始至終,未曾留意王笑笑的形像風範,但此刻眼見兩人親親暱暱,挽臂走來,他心中不覺有了幾分妒意,凝視之下,方知王笑笑俊美無儔,乃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頓時妒火大盛,兇芒畢,緊緊盯着王笑笑瞧着不停,恨不得過去咬他幾口。

蔡嫣然對他忽然凝視之狀,宛如未見,逕與王笑笑並肩落坐,微笑道:“徐公子,奴請問,你講由蘇南縣追到咸陽,這點當真麼?”

“徐恆”收回目光,大是不耐,道:“廢話,本公子騙你則甚?”此刻他妒火中燒,獰惡之態復現,再也沒有原先和煦客氣了。蔡嫣然仍不在意,笑容不減,道:“這樣講,公子乃是看中奴家的美了?”這話骨過甚,在這等氣氛之下,便連“徐恆”也説不出口,她卻毫無顧忌地講了出來,一時之間。那“徐恆”瞠目結舌,竟是無詞以對。蔡嫣然“格格”一陣嬌笑,忽又搖一搖頭,道:“以奴家看來,公子的誠意似乎不夠,你説是麼?”

“徐恆”眉頭一揚。不耐地道:“你究竟要講什麼?為何不直的講?你是人間尤物,本公子閲人雖多,卻也未曾見過,誠不誠意,那是多問,本公子若是不喜歡你,何須一路追蹤下來。”蔡嫣然抿一抿嘴,不以為然,道:“未必吧?你是嘴上講得好聽,你若真正喜歡奴家,每投宿以後,入寢以前,這段時光該有多長?奴家為何不見公子呢?”那“徐恆”聞言之下,鼠目連盼,口齒顫動,一臉訝然之,卻是答不上話來。蔡嫣然揚一揚眉,喟然一聲嘆,道:“唉,你們男人啊…”

“徐恆”突然尖叫道:“嗨…不對…”他突然尖聲大叫,蔡嫣然倒是吃了一驚,急急問道:“什麼不對?”

“徐恆”攢眉擠目,自言自語道:“恍恍惚惚,困盹睡,我當真那麼疲乏麼?”話聲一頓,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聞聲息。蔡嫣然臉上閃過一絲譎笑,悠然接口道:“什麼困盹睡?你怎麼不講下去?”徐恆目光一抬,不勝詫異的道:“這事當真怪異得緊,每黃昏,好不容易找到你落腳之處,但,每當梳洗過後,人便昏昏沉沉,倒在榻上,一覺到天亮,這…”蔡嫣然未容他將話講完,已自嗔然作態道:“不要這呀那呀的了,就此一點,便知公子的誠意不夠。”

“徐恆”急聲道:“你…不能這樣講。”蔡嫣然嗔聲道:“連追尋不捨,人追到了,卻去矇頭大睡…”

“徐恆”急急截口道:“我…”蔡嫣然作態道:“奴家替公子講了吧!你並不是想睡,可是連奔波,實在太疲乏了,是這樣麼?”

“徐恆”正道:“不是疲乏。本公子一身武功,即使奔波三兩,也不會有疲乏之。”蔡嫣然媚然道:“哦!公子原來是武林中人,奴家還道公子身佩長劍,乃是這位東方雨哥哥哥一樣,是屬時下一般少年的習尚哩。”提及王笑笑,那“徐恆”不勝厭煩,目光一轉,兇霸霸的問王笑笑道:“你叫東方雨?”王笑笑夷然頷首道:“不錯,在下東方雨。”

“徐恆”鼠目一翻,瞪眼喝道:“你是幹什麼的?”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徐公子問話的態度大欠妥當,你又是幹什麼的?”

“徐恆”霍地起立,怒聲叫道:“好啊,你敢對本公子無禮?”王笑笑笑道:“那要看徐公子自己如何了,人靜我一份,我讓人三分,人傷我一,我傷人一尺,你若無禮,在下何須對你客氣?”

“徐恆”怒極反笑道:“好,好,閣下的膽子不小…”王笑笑話不讓步,截口侃言道:“讀聖賢書,所為何事?人若知禮,天下可去,若不知禮,寸步難行,徐公子縱然是武林中人,這淺近的道理,相信貴門尊長定有所示,在下於禮無虧,自然氣壯,這又與膽子的大小何關?”他講這話時笑臉盈盈,不帶絲毫火氣,但話中有刺,一派教訓人的口吻“徐恆”聽了心火直冒,獰聲吼道:“好小子,你敢一再頂撞本公子,那是不要命了。”王笑笑別有心意,接口笑道:“處身客棧,在下不信徐公子敢於殺人越貨,目無法…”

“紀”字未出,那“徐恆”已自怒不可遏,陰陰笑道:“閣下有眼如盲,本公子取你的眼珠,你再去講法紀…”話聲中,右臂向前探去,食中二指屈曲如鈎,徑取王笑笑的雙目。王笑笑看得出來,他那右臂雖然不徐不疾,掌指的變化卻是無窮無盡,狠辣至極,一般高手,那是無法閃避的了。

可是,王笑笑藝高膽大,又覆成竹在。故而視若無睹,竟然不加置理。説時遲緩,那時快極“徐恆”的掌指眨眼間已近臉門,那蔡嫣然突然皓腕陡伸,輕輕把“徐恆”的手肘向上一託,嬌聲説道:“徐公子,你這是幹麼啊,東方雨哥哥哥又沒有得罪你…”這時,小玉丫頭端着茶盞走了過來,也道:“徐公子,你找咱們小姐,乃是尋樂而來,生得哪門子氣嘛,你請坐下,小玉替你端茶來了。”

“徐恆”的手臂停在空中,這時始才收回,瞪着眼睛,愕然向蔡嫣然瞧了一陣,突地沉聲道:“你…你是誰?究竟是幹什麼的?”小玉取了一杯茶。

放在他的面前,似信口又似訝然道:“怎麼?你不知道…”

“徐恆”狠狠的再次坐下,道:“哼,光眼裏不滲沙子,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直講吧。”小玉又將另一杯茶放在王笑笑面前,回眸笑道:“什麼沙子不沙子,咱們可不懂,咱們小姐姓蔡名嫣,藝名就叫嫣然姐姐兒,是金陵城中數一數二的紅倌人…”蔡嫣然突然尖聲道:“死丫頭,你要死啦?你是清倌人,你值得驕傲宣揚是不是?”

“紅倌人”與“清倌人”都是堂子裏的姑娘。

“紅倌人”蓬門已開“清倌人”則是處子之身,這種區分女身價的稱謂,凡是喜愛在風月場中混混的男人,那是無有不知的。那“徐恆”好漁,生就,採花摘蕊,從來不計對方身份,對風月場中的普通稱謂,自然知之甚穩,便他聽了這話,卻瞪大眼睛,訝然的瞧着蔡嫣然,好似有點不敢深信。

只見小玉吐一吐舌,作了一個鬼臉,道:“是,小姐,我講錯了,小姐是金陵城的紅人,不是紅倌…”蔡嫣然作輕叱道:“你還講?”小玉“咭咭”一笑,道:“不講啦,不講啦。”轉過臉龐,向那“徐恆”道:“公子爺,你喝茶啊!幹麼發呆?”

“徐恆”回過神來,旋即冷然道:“哼,事情的蹊蹺,一定是出在你們身上。

本公子豈是等閒之斐,你們裝腔作勢,也休想瞞騙我。講,你們究竟些什麼手段,竟使本公子昏睡不醒?”蔡嫣然黛眉輕望,櫻一抿,道:“徐公子講話有欠思慮了,你要睡覺,是你自己力不繼,奴家又些什麼手段?小玉已將奴家的身份加以説明,象公子這等客人,奴家求之尚不可得,豈有故意將你得昏睡不醒之理?

再説,奴家一個風塵娼,又何來這等高明的手段?徐公子是明白人,你説不是麼?”她講話的語氣曲意人,幽怨之極,帶有青樓女委屈求全,惹人憐惜的韻味。

王笑笑注視着她,暗暗忖道:這女人原來是個娼,難怪她風情人,騷媚入骨,但…但不對啊,她分明具有一身武功,何致於淪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