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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這般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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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笑哈哈一笑,心中暗道:“這西門雪容貌冶豔,體態人,是個風騷的美人,難怪得個”彎刀羅剎“的外號。”心念轉動間,不眉開眼笑,朝她那豐腴動人的身段瞧個不停。適在此時,一縷柔香隨風飄來,鑽入王笑笑鼻端。王笑笑如醉如痴,道:“嗯,好香。”鼻子嗅了幾嗅,接着道:“霞綺、羅裳、粉面、芳心、瑞香…嗯,真的是瑞香。”原來西門雪中衣之內,果然貼藏着一朵瑞香花,聞言不“卟嗤”一笑,回眸橫睇,俏俏地瞅着王笑笑道:“算你狗鼻子靈,也真虧你分辨得出。”王笑笑左手按劍,右手衣袖一拂,哈哈笑道:“在下別無所長,攀花折柳,聞香識美人,倒是稍有心得。”西門雪聞言頓時媚態橫生,嬌笑道:“原來是個老圃了,小女子失敬了。”九娘見他二人眉來眼去,談笑風生,心中暗暗咒罵,忽然腦際靈光一閃,忖道:“不好,這兩人一個是蕩婦娃,一個是花叢老手,若是兩人勾搭上,老孃焉有命在?”這樣一想,不覺大驚失,也顧不得腿傷疼痛,隨即狂奔而逃。王笑笑和西門雪睹狀之下,相顧大笑,一時間,戰雲消散,氣氛極是融洽。***這時陽光遍地,四下無人,曠野中一片靜謐。王笑笑遊目四顧,笑道:“只剩咱們兩人了。”西門雪暈生雙頰,嬌滴滴道:“兩人怎樣呢?”王笑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前,自然是談談人生,聊聊風月了。”西門雪嫣然一笑,眼望王笑笑玉樹臨風的模樣、文采風的神情,不知何故,芳心之內,砰砰亂跳,竟然生出從來未有的羞意,怔了一怔,飄身一躍,惘惘的跨上了馬背。王笑笑俊眉軒動,道:“姑娘要走麼?”西門雪抿嘴一笑,螓首微點,默然不語。王笑笑眼珠轉動,笑道:“姑娘這馬神駿非凡,它若奔馳起來,在下可是追趕不上。”西門雪輕撫馬頸,玉靨之上,洋溢着一股無法抑制的熱愛,笑道:“這馬兒乃是西域異種神駒,江湖道上,名駒雖多,卻沒有比得上我這馬兒的。”王笑笑含笑説道:“姑娘芳名雪,愛穿雪白衣裳,加上這如雪的寶馬,美人名駒,相輝映,當真是武林佳話。”西門雪芳心之內,甜異常,當下一笑,也不言語,將身子朝前移了一移,騰出半個雕鞍,好似要讓王笑笑乘坐。王笑笑大搖大擺,緩步踱了過去,笑道:“姑娘這神駒有名字麼?”西門雪眼望天際一朵白雲,低聲説道:“它叫雪兒。”王笑笑臉上,掠過一片詭譎的笑容,恍然道:“哦,姑娘叫它雪兒,在下覺得它是一匹雪峯神駒,該當叫它龍兒哩。”那白馬聞得“龍兒”兩字,突然間前蹄一屈,後蹄猛揚,喉間一聲歡嘶,竟將西門雪顛離馬鞍,臨空飛了出去。

西門雪驚呼一聲,倉促間,肢一擰,雙足着地,僥倖未曾摔倒。但聞人聲大笑,馬聲長嘶,緊密的蹄聲與鈴聲之中,一溜白影,已似旋風一股捲了開去。

西門雪初時微怔,繼而羞怒迸,熱淚泉湧,跺足叫道:“姓東方的,你是不是男子漢啊?”王笑笑仰面長笑,縱馬如飛,繞着土坡,飛快地轉了一圈,敞聲笑道:“不怪在下啊,怨只怨你這龍兒。”馬頭一帶,朝東馳去。西門雪淚落似雨,嘶聲叫道:“今拚了命,也不讓你臭小子逃去。”縱身疾躍,猛地撲了過去。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好潑辣的俏娘子。”左手一,抓住了西門雪的手腕。西門雪咬牙切齒,彎刀一沉,朝王笑笑頭頂擊下。

哪知王笑笑五指一緊,一股暗勁透入西門雪左臂,霎時遍及全身,西門雪渾身一軟,右手彎刀也被王笑笑奪了過去。

這時雪峯神駒四蹄翻飛,奔馳如電,王笑笑穩坐雕鞍,笑聲不絕,左手抓着西門雪的手腕,將那嬌軀在頭頂輪轉一圈,就待扔將出去。

西門雪有生以來,從未受過這等屈辱,這時又羞又忿,痛不生,眼淚象珍珠一般,直往外湧,心頭只有一個意念,那便是立刻自戕而死,而且最好便死在姓東方的“臭小子”面前。

詎料,王笑笑心意忽變,手臂陡沉,竟將她扔在身後馬鞍上。西門雪微微一怔,驀地銀牙一咬,駢指如戟,猛向王笑笑“靈台谷”上點去。

“靈台谷”正當背心,兩人一馬雙乘,同坐一鞍,背後出指,當真是舉手之勞。不料王笑笑好像腦後長着眼睛,右肘一拐,一個肘錘,倏地撞向西門雪的肢。無巧不巧,那肘錘恰好撞中了“笑谷”西門雪嬌軀一顫,全身癱瘓,不由自主的“格格”一陣大笑。王笑笑刁鑽古怪,當下順勢一帶,復將西門雪當橫擱在身前鞍上,舉起手掌,輕輕拍打着她的部。西門雪又哭又笑,嘶聲叫道:“姓東方的,你當心,如今你如此羞辱本姑娘,本姑娘誓要剝你的皮,你的筋。”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剝皮筋,那都是以後的事,如今你是盜馬賊,少爺得好好打你一頓股。”他果真舉掌不停“劈劈啪啪”又在西門雪部打了幾下。西門雪“笑谷”被制,口中大笑不歇,心中又羞又怒,這一聽得“盜馬賊”三字,越發嗔怒不已,哭笑着罵道:“臭小子,誰是盜馬賊?你放我下來,姑娘定要叫你還我一個道理。”她罵時咬牙切齒,生似受了天大的冤枉,王笑笑暗暗一驚,忖道:怪了?我這“龍兒”已通靈,本來拴在客棧槽上,如非是她偷的,怎會跑到這裏來?

須知王笑笑縱然放不羈,若論聰明機智,都是超人一等,設若不然,柳青青和水玲瓏也不會將這萬斤重擔,給他來擔負。他原先見到“龍兒”不但早已認出正是自己的坐騎,由於西門雪出現在被困之地,暗伺放箭之人又剛剛退走,故此他便疑心自己的行藏已,客棧已遭敵人襲擊,而西門雪騎馬出現,正顯示她乃是敵人一路,否則,她就不會輕易讓那薛娘主僕離去了。

但此刻西門雪這般咬牙切齒,恍若受了天大的冤枉,霎時便將原來的假想全部推翻,因之他心念電轉,一時不覺怔住。只聽西門雪嘶聲又道:“臭小子,你是帶種的嗎?有種便解開姑娘穀道。”王笑笑暗暗忖道:“龍兒“縱然不是她偷的,她總該知道”龍兒“何以跑出客棧,或是從何人手中劫得?”轉念至此,也不等西門雪將話講完,舉掌一拍,西門雪的穀道便自解了。西門雪嬌軀一翻,躍下地來,戟指道:“講,誰是盜馬賊?你給姑娘講清楚。”她這時淚漬未乾,杏眼圓睜,櫻高噘,那副嗔還顰的模樣,當真是又媚又嬌,別有一番風韻。王笑笑不覺大為欣賞,眯着眼睛笑道:“難道不是你嗎?”西門雪舉袖一拭淚痕,嬌聲喊道:“好啊,誣良為盜,本姑娘與你拚了。”玉掌陡揮,勁風急襲,一掌便向王笑笑當擊去。王笑笑一帶馬繮,輕輕避了開去,笑説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少爺縱有憐香惜玉之心,也要略施懲罰,以戒來茲。”西門雪一掌落空,又聽他口中認定自己“做賊”更是嗔怒狂,揮拳如雨,直向王笑笑諸大要谷擊去,恨聲咒道:“臭小子,姑娘縱然拼了命,今也要撕爛你這張臭嘴。”王笑笑口中雖講“略施懲罰”其實卻在一味閃避,並未還手。他這時頑已起,且不追問西門雪如何得到“龍兒”閃避中,敞聲笑道:“好啊,我這張嘴,久已不嘗胭脂,你若將它撕爛,也免得它饞涎滴,飢渴難耐。”西門雪聽他口齒輕薄,臉上不覺泛起一層白暈,嬌嗔中,腳下一頓,宛如輕燕一般,猛向王笑笑身上撲去,啐聲嬌叱道:“你且嚐嚐我的玉指。”她左臂圈了半圓,右臂卻從圈影之中疾然前伸,擰向王笑笑的臉頰。王笑笑哈哈大笑,身子一側,左臂一撈,已將西門雪的嬌軀抱在懷裏,道:“玉指雖然芬芳,不如胭脂甜膩,我還是嚐嚐胭脂吧。”話聲中,雙臂一緊,頭臉一俯,便向西門雪櫻吻去。西門雪大驚失,櫻陡張,便驚呼,豈知呼聲未出,王笑笑的嘴已像餓虎一般蓋了下來。

王笑笑自幼受魔李長風只薰陶,初入江湖之後與姑娘們廝混久了,對這接吻擁抱的事最是練。西門雪雖有“彎刀羅剎”之稱,其實僅是外形放一點,目下非但仍是處子之身,便連與異擁抱之事也不曾有過,如今突遇此事,那真是驚駭絕,不知所措了。

王笑笑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笑道:“西門姑娘的胭脂當真不錯,在下三生有幸。”西門雪先時一怔,繼而又怨又恨,舉起玉臂,一拳擂去,恨聲道:“你…”王笑笑哈哈大笑,將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姑娘既然認為在下里外是個臭小子,姑娘該説你那”龍兒“哪裏來的了?”西門雪真是又羞又惱,恨不得一拳將他擂成餅,怎奈技不如人,本不是他的敵手,只得強捺怒火,嗔目嬌叱道:“臭小子,你便是臭小子,怎樣?”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姑娘獨具慧眼,對臭小子特別青睞,在下縱然魯不文,不能對姑娘怎樣,但求姑娘不吝賜教,告訴在下這”龍兒“哪裏來的,那便不盡了。”西門雪惱恨不已,猛一翻身,一頭向王笑笑懷裏撞去,王笑笑不慮有此,身子急往後仰,西門雪順勢奪刀,單手一按馬背,縱下地來,嗔聲叫道:“姓東方的,你欺人太甚,姑娘任你輕薄,只怨技不如人,你這般辱我,我便死了也不與你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