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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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説她好像冒了,準備在牀上躺一天。”左菲拍手叫好。
“這就是她昨晚去過温室的證據,也是説謊的現世報。”
“別幸災樂禍了,昨晚淋在你身上的雨水肯定比她多。”他突然伸手過來摸她的額頭,被她的温度嚇了一跳,“你發燒了!”他又摸她的額頭。再放回自己的額頭比較温度,皺起眉頭,“還蠻燙的…你今天一整天都這樣嗎?”她無力的點點頭。
“你這個笨蛋…”樓希泓很生氣,他氣自己居然一整天都沒發現。
“幹嘛不好好躺着?”
“小靶冒而已,你不要大驚小敝,而且我的體質很好,晚上洗個熱水澡、睡個好覺就會沒事。”她滿不在乎地説。
“你現在就給我去洗熱水澡,然後上牀躺着。”他命令道。
“不要,現在睡,我晚上會睡不着。”她彆扭地説。
“做個聽話的乖女孩好不好?”他握起她的手,“你看你的手多冰啊…長這麼大,還不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他的語氣充滿了責備,然而眼底卻是那麼的温柔——左菲瞬時覺得體內的五臟六腑燥熱騷動一如七月的燦陽…
“我做不了乖女孩…”她目光閃爍地逃開他黑亮的眼眸,一面把手從他掌心中走。
“為什麼?就因你喜歡跟我唱反調?”
“我不是唱反調,而是我也去躺着,那晚上誰來做飯給我們吃?沈蓉嗎?”她自問自答,“我看是不用指望她。”
“你和沈蓉都重冒,晚飯就看我這個遠庖廚的君子大顯身手。”他調皮地伸伸舌頭,“今晚晚餐可是我的男處作喔。”
“我只是微恙,不是重冒,晚飯還是我來。”她不忘調侃他,“何況,我可不敢吃‘男處作’的東西。”一抹狡黠在他眼底跳耀着,“我倒是很想吃‘女處’做的東西。”他想吃的不只是她做的晚飯,還有她這個女處。
紅雲染透她臉頰。這男人真討厭,居然拿她女處的身分來開玩笑。
“難得見你臉紅,平常都是張牙舞爪、男人婆的樣子,一點女人味也沒有。”
“我就是沒女人味怎麼樣!”她對着他齜了齜牙,“樓上那個最有女人味,你去找她啊,相信她會像個小女人似的討好你這個大男人。”
“我情願留在這,看還能不能逗你臉紅?你知道嗎,你臉紅起來好美…有閉月羞花之,看得我心跳加速,想做壞事。”他的目光耽溺在她臉上,彷彿要將十年來的苦戀,全都傾注在這一刻深情的凝眸中。
左菲怔怔望着樓希泓,他眼睛裏頭有很多很多東西,是她辨不出虛實的東西。她莫名地慌張起來,但是,眼睛沒有離開他。他的臉漸漸近來,她望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什麼,腦袋忽然空白。然而樓希泓並沒吻她,他只是輕輕地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她的,沒來由地,失落如漲般將她沒。
那惆悵、若有所矢的覺因何而起…左菲察覺到自己低落的情緒。就為了這個男人沒吻她嗎…這一瞬間,她的腦筋停止往深處思考。她決定不去打開潘朵拉的盒子。有時,愈想要將自己看清楚,就愈是令人恐懼,恐懼自己。
“還是好燙…”他喃喃説着,彷彿自言自語。
“安啦,這小小的病魔還不能擊倒我。”她霍然站起。
“雖然現在還不到五點,但中午只吃餅乾而已,我現在就餓了,我想你也餓了,所以我現在就去晚飯,晚上提早開飯…晚上來個冬令進補,豐盛一點,至於沈蓉…她冒,吃稀飯最好…等我煮好,你端去給那個女人。”其實,這麼.早做晚飯不是因為肚子餓,而是為了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房間,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你不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還那麼好心為她煮粥,沒叫她吃餅乾。”他早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你就不夠了解我了,我準備在稀飯裏下老鼠藥。”左菲一轉身,很夫就往廚房去了。
三十分鐘後,左菲站在爐子前攪動一鍋湯,望着紅蘿蔔和雞塊隨着她手的動作在粥裏旋轉,心想,自己真可謂烹調大師,手藝絕佳外,腳手也快,除了這鍋湯外,飯桌上已擺了清蒸鱸魚、煎菜脯蛋、糖醋燒油豆腐、乾貝菜心,這兩天吃沈蓉煮的豬食,不好好祭祭五臟廟不行。
本來樓希泓自告奮勇要當副手,但被她推出廚房,叫他別來搗蛋。想起他老大不高興,嘴裏不知嘟嘟嚷嚷着什麼地晃出廚房的那副德,左菲不覺輕笑出聲。他那人有時還滿搞笑的,跟他那張過度俊美的臉一點也不配。
真不曉得樓希泓這形體是上帝捏造出來的,還是撒旦?
撒旦吧!她是這麼認為,只有撒旦才可能捏造出毀滅女人的形體來。他擁有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男特質,緻的五官如石膏雕像般,俊美得令人想在他耳邊輕喚:carconne!頎長的身材也是她所見過最勻稱最富雄美的,一回,他洗完澡,下身只圍條浴中出來,他健壯的肌,絕美的膛,直令她聯想到葵花蔓生的希臘半島。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眸,簡直就是撒旦的授記,當他凝眸注視她口寸,她的天地都要震動起來。所以少看他為妙,免得靈魂給走。
她關掉爐火,為湯做最後的攪拌,然後端起鍋倒進碗裏,突然她一陣暈眩襲來,她眼前的視野像唱片一樣旋轉起來,接着場兵翻了,嘩啦啦地落到地上,濕透了她和地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