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水裏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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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後面的那座山是異常靈秀的。雖然無仙,但因為山上有清潭,山下有小河,彎彎曲曲的一道清溪匯到海里,是一種文士揮筆般的美。
在東邊的半山處,有平坦着的一處小山頭,山上有青松,小路邊還有幾株桃樹杏樹,再遠一點就是青翠滴的一片蒼茫了。蜿蜒着過村子的小河就在一片綠的蓊鬱中進了大海。坐在半山的青石上,可以遠眺海,又可以浣着從山頂上下來的清泉水,融匯在潭中的可以蕩去鬱熱的清涼中。
處在這樣的宜人裏,心情怎麼會不好呢。
最美的是幾個女人的浴。原來麗麗的聽着揚揚的張牙舞爪的連連點頭的主意就是要在這裏展她們的着的意。
小馨幽説是喜歡看,其實她的本意是伴着我。還要我找一些漫的詩句念給她聽。
這樣也好,我們倆坐在高處,可以放哨,要照我想,山村裏的人就算看見了她們的水裏的體玉,也不會有人大驚小怪,倒是那年頭的開放的需要,村裏的姑娘們沒準也會照着做下去。我們的那座五處峯頭的山的周圍所坐落的幾個村子是遠近聞名的美女窩。在選美盛行的國際大勢下,有幾位已經走出了國門。我的這個暑假,因着壓抑,就這麼遊山逛水了,也遇到了咱們好多青少男少女們所向往的豔遇。
有幾個在小學和初中同過學的小學妹們,都出落成大美女了。她們的美帶着童年的山水給她們的靈氣,也帶着那種知識積聚的思考和嚮往的美,還有,走出山村被現代都市侵染過的墮落美。
高考後的揚揚,心情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砸爛一切的憤懣讓她更深地沉入到了一種沉思的境地裏去。麗麗和蘭蘭互相逗着水,也不起她的共樂的興頭,只間或地用折在手裏的柳枝,觀音灑一般地揮動幾下。
小馨幽在我耳邊説:黃哥哥,揚揚姐生你的氣呢。
我心裏知道,揚揚那是青中絕難選擇的煩惱。也許在她的年齡,選擇愛情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她的頭腦裏多了一些佛人的情的思考。我現在才清楚地明瞭,那時的她已經是如何拋卻臭皮囊的冷悟了。
最有氣的應該是我,想到她跟有錢的男人走飯局,壓馬路,我是憤後的悲愴,念起了背了的老人家的詩詞: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此詩豪邁是豪邁,可是與當時的意境很不協調。那時的夏陽在黃昏時,已失了火熱的勢子,輕風微拂,水潭邊的柳枝成了柔拂的手,似飄似落地蕩在三個泛着水光的女人的體玉之間,別是惑人的幽致。
人的傷景物,大多起於心情。小馨幽貼在我身邊,同身受,受不了西風、蒼山、殘陽這樣的字眼帶來的冷肅,要我再念一個柔情一點的。
更那堪悽然相向,苦情重訴。
眼角眉稍都似恨,熱淚零還往。
知誤會前番書語。
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和汝。
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悽清如許。
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
憑割斷愁絲恨縷。
要似崑崙崩絕壁,又恰像颱風掃寰宇。
重比翼,和雲翥。
這應該算作是我的不屈的愛情的表吧。麗麗和蘭蘭鑽到了一處爆佈下的水沒聽到我的愛情表白。
揚揚從坐着的青石板處站了起來,朝我和小馨幽招了招手,説:你們倆都下來吧。
我起了颱風掃寰宇的念頭,走到一處懸陡的石壁處,衣服一,一個縱身,跳入潭底。潭底的水很涼,與潭面上的被哄烤了一天的温熱是兩重天。我需要這麼一種涼冷。
在潭底趴着,聽到小馨幽着急地説:揚揚姐,黃哥哥怎麼還不上來。
揚揚的聲音響起來:沒事,他從小是海水和河水泡大的。放心好了,這潭裏又沒有漂亮的魚誘惑她,一會兒憋不住就上來了。
聽着揚揚跟小馨幽開着玩笑,我慢慢浮了上來。小幽馨不知什麼時候了衣服,靠在揚揚旁邊半躺着。我看得有些呆了。
揚揚把一長柳枝順了過來,我接住後,順着柳枝滑了過去。
那天,我的眼光很神聖,大約是受了揚揚那靈透清澈的眼光和小馨幽天真無的神態的澆鑄,我一點兒也沒起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