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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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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談別的。

康熙自從召見了於中等人一次之後,不知怎麼的,南巡的興頭就突然失去了很多。雖然照樣走走停停,到了某些好地方就下龍舟去玩一玩兒,可是,跟在他身邊的高士奇、張廷玉等人依然能看得出來,皇帝的興趣已經沒又南巡一開始的時候那麼濃了,甚至於,連一向有些遲鈍的馬齊也有些發覺。

“皇帝這到底是怎麼了?”高士奇和張廷玉等人身為康熙近臣,陪伴君前,皇帝有了心事,自然應當儘可能的為其解憂,可是,康熙不説,他們也只有把疑問悶在心裏,只是在言語和行動方面又多加了幾絲小心。

不過,又心事的並不是只有康熙一個人,祭祀泰山歸來的四阿哥胤禛,最近也正在為某些事情煩心。

遠在台灣的年羹堯在幾經苦思之後,終於還是沒敢把事情瞞着他,寫信朝他了福建水師打算進攻本的消息,同時,還順便提及了福建水師之所以會有這個打算,全是於中鼓動的原因。而在信的末尾,年羹堯又問他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胤禛這幾天就是在煩心這個。隨侍皇帝身邊,雖然跟於中見面還沒有幾天,可是,他依然能夠受得到此刻於中的聖眷是何等興隆。在他眼裏,康熙對這位即將上任的四川提督有着近乎偏袒的信任。雖然在他回來後的這幾天康熙沒有在召見於中,可是,從諸人的言談之中,他依然覺得,康熙對於中的這種信任甚至有可能還在上書房四大臣之上。這簡直就是一個異數。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暗地裏把年羹堯上報的事情轉呈康熙。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實在難説!不過,如果事情不能向好的方面發展的話,就算他沒什麼事。年羹堯也肯定要受到來自於中和藍理兩人的嚴厲打壓…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點兒勢力,可是萬萬經不住折騰地。

可是。如果不報,他又有些不甘心。縱觀於中等人的歷來所為,自從他們殺了葛禮,救了幾乎整個西征大軍之後,康熙就對他們信任有加,漸漸的委以重任。再加上這幾個人向來持身自重,無論什麼人,都罕有能夠撼動他們的地位的。現在,難得於中身上背上了一些麻煩,如果他能趁着這個機會打壓上此人一把。必定能夠得到來自太子一黨的巨大支持。雖然才鄔思道等人的信中所言他確定胤礽的太子之位十有八九坐不牢,可是,太子畢竟是太子,只要他在位一天,就總會有着名正言順的優勢,就總會有着大股力量的支持。不論別的,如果太子一夥能推動年羹堯重回滿洲水師,就足以讓他偷着樂地了。於中身兼黑龍江海關提督,經常不在海蔘葳。滿洲水師的老班底可差不多都是年羹堯訓練出來地!所以,能夠輕易掌握滿洲水師的,縱觀整個朝廷,目前只有於中和他四阿哥胤禛兩個人。滿洲水師又代表着什麼?實力與財富,還有威懾!這麼一支軍隊在手,到時。無論是誰,都不能把他看成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的地位必然會大大上升,這也就更加有利於他後的謀算。就算不能搶到儲君之位,他也可以待價而沽,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

太子一黨的支持,於中和藍理有可能的嚴厲打壓…胤禛覺得自己有些左右為難。

“四哥!”正在胤禛到有些為難的時候,他的卧艙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走了進來。

“老十三啊,有什麼事?”看着這個倒揹着雙手裝老成,溜溜達達走進來的十三弟,胤禛只能暫時放下了得失心,轉而問道。

“沒什麼事兒。四哥,你一個人躲在艙裏幹什麼呢?該不是藏着什麼好東西吧?”十三阿哥胤祥眼珠子轉了轉,朝胤禛的艙房裏掃視了一圈,仰着臉兒,笑眯眯的問道。(真實的胤祥生於康熙二十五年,此時應當十七歲,本書讓他晚出生了幾年)“哪有什麼好東西?就是有,也都被你搶走了!”胤禛沒好氣的説道。

“哪有?四哥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只是從你這裏拿了一部《金剛經》罷了,又不是什麼孤本典籍的,你用得着放在心上嗎?再者説了,我那是拿去孝敬額娘了,這可是孝道,四哥你總不能説我做的不對吧?”胤祥嬉笑道。

“那本《金剛經》是我費了一個多月地時間才抄好的,你也不先問問我,只給下人留了一句話就搶走了,還好意思説?”胤禛瞪了胤祥一眼,斥道。

“唉呀,四哥你是菩薩轉世,怎麼還在乎這個?

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熱鬧,這總行了吧?”胤祥乾笑了兩聲,拉着胤禛就向艙外走。

“什麼看熱鬧?我可告訴你,沒有皇阿瑪的准許,不許你下船!”胤禛以為胤祥是想拉着他下船到岸上去玩兒,急忙説道。康熙南巡走的是運河,雖説沿途都有人護送,可是,胤祥這小子太過於活潑,萬一玩瘋了,上那兒去找人去?他的這個十三弟現在可是皇宮內最受寵的皇子,不説他的生母,那位敦皇貴妃是何等身份,就連慧妃,大阿哥、八阿哥一夥對這小子十分重視拉攏,如果他除了什麼事,後果可不是什麼人能預料的。

“就四哥你多心,都想道哪兒去了?我不是要下船!”胤祥翻了翻眼皮,又朝胤禛笑道:“剛才于成龍和河務總督陳潢到了,皇阿瑪召見羣臣,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吵起來了。現在主艙那邊正熱鬧呢。我説四哥,我可是看咱們兄弟才拉你一起去看看的…”

“主艙吵起來了?”胤禛心裏微覺詫異,不過,看到胤祥微微出了一點兒急切的樣子,他頓時就明白過來這小子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個渾小子。分明是自己想去看熱鬧,又怕挨訓,這才裝好心過來拉自己一起去。那樣的話,就算要挨訓。也是不都由他這個兄長的擔待了,這小子肯定是點事都沒有。想到這裏,胤禛突然對這個十三弟產生了一點厭惡的情緒,他最煩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玩兒心眼兒,如今這個十三弟才多這麼點大就開始玩兒心眼,以後豈不是又是一個危險地主兒?尤其可怕的是,胤祥可遠比其他皇子有更加強大的潛勢力。

“四哥,你不是吧?怎麼又走神兒了?我真實服了你了!走走走啦。在不走就沒好戲看了!

”胤祥哪料得到他地這個四哥在這一瞬間就想了這麼多,看到胤禛在聽到他帶來的小心之後居然不是大興趣。反而是發起了呆,頓無趣,想到要是去晚了就沒熱鬧可看了,一着急,拉着胤禛就往艙外走去。胤禛猶豫了一下,終於也跟着他出去了。…康熙所在的主艙並沒有人在吵架,畢竟,在皇帝面前吵架那可是“失儀”之罪,所以。當事人只是管自己的行為叫做“爭論”只不過他們真輪的有些烈罷了。

這也難怪,如果只是飛揚古和於中、施世膘幾個人在倒還算了,偏偏康熙這回召見的人裏還有藍理、萬正這樣的莽人,在加上和陳潢一起趕來的于成龍,一旦爭起來,那是想不烈都不行。

何況,他們爭論的也是一個很複雜的話題。那就是“戰爭與和平”話題地挑起一切都要歸結于于中的那個同宗,于成龍的“挑釁”!

本來嘛,這幾年托馬德的福,于成龍有了安徽這個不斷髮展的省份的幫助,省力不小,兩省互助互利,配合默契,關係融洽。可是,這並不代表着于成龍看到於中就會表現的多麼親熱,事實恰恰相反,知百姓生活困苦之狀的于成龍對於任何一場戰事都幾乎持反對態度,因為,清代歷來的估計就是把戰爭所費都攤到老百姓的頭上。當年康熙西征葛爾丹,于成龍還在做江蘇巡撫,被要求每年多收數百萬石軍糧,現在想起來他還到對不住江蘇百姓。現在於中居然又打了一場,而且還是毫無道義,屬於“加之罪,何患無詞”的那種,他當然不高興了。在他看來,於中這是沒事找事,雖然一時獲利頗豐,可卻使得朝廷無緣無故增加了一個敵國,如果後出事,必然會使得今所得加倍的賠回去。那時,倒黴的還不是平頭老百姓?所以,出於“倚天下為己任”的責任,在來時的路上,于成龍就想着開始彈劾於中了,陳潢雖然知道,可明知道攔不住還要去攔就是找罪受了,所以,乾脆當什麼都不曉得,由得於成龍自己鬧騰。

不過,于成龍雖然厲害,可他這回發威卻找錯了地方。此刻跟在康熙身邊的可不只是於中一個武將,藍理和萬正都比於中好戰的多,也暴躁的多,尤其是藍理還正在打算學於中一樣也跑到東面兒去幹一票兒,自然不能讓于成龍把基調兒給定好,要不然,豈不是所有的打算都白費了?他老了,已經沒幾多少年的蹦頭了!這一次要是打不成,再過一段時間,就算康熙不讓他退下來,恐怕他也沒那個勁兒了。

所以,當於成龍彈劾於中“暴不仁,妄動戰事,不利於國,遣害於民”的時候,藍理忍不住冒出來反譏了幾句,説于成龍是“婦人之仁,空言仁義,不足以成大事”以此為開端,爭論從一開始就進入到了高。于成龍單挑眾武將,爭論也越來越烈,胤祥剛才指的“吵架”就是指的這個。不過,也幸好有康熙在側,再加上高士奇等人在中間和稀泥,還有於中這個直接受攻擊者表現得也還有些風度,于成龍和藍理等人由針鋒相對漸漸的開始變成了講道理,如此一來,于成龍就佔了優勢,藍理和萬正這兩個大老只支撐了一會兒就敗下陣來。武將行列之中,施世膘依舊一言不發,飛揚古也只是笑嘻嘻的冷眼旁觀。只剩下於中一個人!

而等到胤禛和胤祥哥倆兒趕到的時候,正碰上于成龍開始把炮口轉向於中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