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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力挫崔五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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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蓮先讓金奇落了座位,回頭對青衣童子説道:“請總寨主來。”青衣童子道:“已經報入後宅,但總寨主會不會來,那就不知道了。”崔玉蓮道:“哦!你怎麼把消息傳過去的?”青衣童子道:“回姑娘的話,小的用機關通報後宅之中。”崔玉蓮道:“機關?”青衣童子道:“傳音的機關。”崔玉蓮道:“連傳音也有機關,這佈置倒是可以算得上很高明瞭。”青衣童子笑一笑,伸手在一處牆壁上按了一下。

他的動作非常快速,很多人,竟然沒有看到他按的地方。

只聽一陣軋軋之聲,大廳一角處,突然裂開一個口。

有如蓮台一般,緩緩升了起來,上面站着兩位白衣少女,每人手中捧着一個大木盤,一個木盤上放着香茗,一個木盤上放着細點。

青衣童子雖然十分冷傲,但他對崔玉蓮卻是十分恭謹,欠欠身,道:“姑娘,請招呼客人吃些點心。”那裂現的口,又突然合了起來。

等了足足有一頓飯工夫之久。

金奇的修養很好,仍然靜坐不動。

展翼也沒有動,花風、範文超、洪無量,都靜靜坐着。

等不下去的是崔玉蓮,一揚柳眉兒,道:“怎麼回事,還不見一點訊息?”青衣童子道:“後宅的事,小的不知。”崔玉蓮道:“照你的説法,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你也不清楚?”青衣童子道:“我真不清楚。”崔玉蓮道:“傳訊入後寨的辦法,你應該很清楚吧!”青衣童子道:“這個,我知道。”崔玉蓮道:“好,告訴我,如何一個傳達之法?”青衣童子道:“姑娘,這個傳訊系統,並沒有辦法使雙方談話,只能把一種聲音,傳入內宅。”崔玉蓮道:“好吧!那你就把最緊急的傳訊之法,給我傳入內宅。”青衣童子滿不願意的神,但似乎又不敢違背崔玉蓮的吩咐,緩緩行到了牆壁之間,伸手在壁間按了一下。

崔玉蓮道:“這就行了麼?”青衣童子道:“這已是第二次催促了。”崔玉蓮道:“想法子,告訴他們一聲,如若他們還不來,我會帶着人直入後宅。”只聽一個冷肅的聲音,傳了過來,道:“玉蓮,你説什麼?”崔玉蓮回顧望去,只見崔五峯一身黃袍,站在大廳一角。

竟然不知他何時進入廳中。

崔玉蓮很多年未見父親,今驟見,不心頭一震,道:“爹,這些年,你好麼?”崔五峯道:“我很好,很好。”展翼目光轉動,發覺那崔五峯,年約五旬,虎目濃眉,神態極是威嚴。

只見他緩緩轉過頭來,一拱手,道:“金堡主,久違了。”多年不見的故友,看上去,卻全無一點熱情的樣子。

金奇本來想表現得親近一番,看他如此冷漠,也涼了下來,淡淡一笑道:“久違了,崔兄很多年未在江湖上走動了。”崔五峯目光一掠閃電刀,道:“你好像叫範文超,對麼?”他不答金奇之言,卻轉頭和範文超説話。

範文超一,道:“不錯,區區正是閃電刀範文超。”崔五峯道:“你好像一向在北寨雷老頭那兒?”範文超道:“不錯,在下一向追隨雷老寨主。”崔五峯道:“這一次怎的會和金堡主一起來,老夫還認為你又受聘為南堡的教頭了。”這一番話,是罵的有着明顯輕侮之意,無疑那範文超是一位重利之徒,只要化銀子,就可以請到的人。

範文超冷笑一聲,道:“閣下統領崔家塢水旱十三寨,想來都是拿錢買來的人了。”崔五峯道:“崔家塢很富有,盡人皆知,就是你範文超,想投靠本塢,也並非絕無機會,開個價錢過來吧。”範文超霍然站起身子,就要發作,但卻被展翼示意阻止。

崔五峯目光轉註到展翼的身上.打量了一陣,搖搖頭,又轉望着金奇説道:“金堡主大駕到此,不知有何見教?”金奇道:“兄弟和崔兄相識多年,彼此都保持個以禮相見,所以求見崔兄。希望澄清幾件事。”崔五峯道:“什麼事?”金奇道:“金家堡兩艘載有名貴藥材的船.在長江水道上失蹤,連船帶藥,還有船上四十八名水手,全數不見,不知是不是貴寨所為?”崔五峯道:“你和北寨,結仇多年,你不去查問北寨,怎麼會跑到崔家塢來?”金奇道:“北寨一向不做水上生意。”崔五峯道:“所以,你就來問我?”金奇道:“放眼當今江湖,敢動我東西的,實還不多…”崔五峯道:“崔家塢就是那不多人中之一?”金奇道:“這也是兄弟登門拜訪的重要原因,以你崔兄之尊,大概還不好意思做了不認賬吧?”最後這一句話,説得崔五峯一皺眉頭,道:“金堡主,在下的答覆是不知道!”金奇冷笑一聲,道:“崔五峯,這回答不覺着太過分麼?”崔五峯冷冷説道:“金奇,你大老遠的跑來,就為了這件事麼?”金奇冷冷説道:“正是如此,咱們多年朋友,我不想造成咱們之間太多的誤會,所以,我才跑來問你一聲。”崔五峯冷笑一聲,未再回答金奇的話,目光卻轉到了展翼的臉上,道:“你叫什麼名字?跑到崔家塢來作什麼?”展翼淡淡一笑道:“崔家塢是不是閻羅殿,是不是鬼門關?”崔五峯道:“都不是,不過,崔家塢是我的地方,我想,我有權請人來,也有權拒絕人來。”展翼道:“對!這話不錯。”崔五峯道:“但我卻沒有請你來。”展翼道:“不錯,崔家塢這地方,算不得名勝之區,咱們來不來,都不太重要,你們雖然沒有請我來,但你們卻惹了我們。”崔五峯冷冷接道:“你是説崔家塢惹了你們。”展翼道:“是。”崔五峯道:“好!你説得清楚一些。”閃電刀範文超道:“崔家塢利用女傳毒,製造殺手,不少武林同道被害…”崔五峯接道:“範文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信口雌黃。”範文超道:“崔總寨主,一個人,沒辦法一手遮天,你崔總寨主既然敢作,為什麼不敢承認下來。”金奇道:“這件事,金某人也聽説過,想不到真是你崔兄乾的。”崔五峯微微一笑,道:“你們北寨、南堡,都花了不少錢顧請這些殺手,是麼?”金奇道:“花銀子請人,總比製造殺手的高上一等,對麼?”崔五峯道:“這些無謂之爭,老夫不想談了。”金奇道:“不談可以,希望你崔兄代一句話。”崔五峯道:“代給什麼人一句話。”金奇道:“武林同道。”崔五峯四顧了一眼,哈哈一笑道:“就是你們這幾個人麼?”金奇道:“南堡、北寨的都有了,還有這位少兄和洪無量作見證,應該是很有分量的了。”崔五峯緩緩站起身子,道:“玉蓮,把這幾個人給我殺了。”崔玉蓮哦了一聲,道:“殺了他們,金堡主和這位展少俠?”崔五峯道:“不錯,還有閃電刀範文超,和這姓洪的。”崔玉蓮道:“那女的要不要殺呢?”崔五峯道:“一個女娃兒,留下她也不會有很大的問題。”崔玉蓮道:“可是,目下這些人中,我似乎只有殺她的能力。”崔五峯道:“你説什麼?”崔玉蓮道:“我説,我的能力,只能殺那個女的,除她之外,我誰也殺不了。”崔五峯道:“玉蓮,你這話,像一個女兒對父親講的麼?”崔玉蓮道:“你真是我爹麼?”崔五峯道:“老子還會有人冒充不成,難道你不認識我?”崔玉蓮道:“咱們太久不見了,女兒真的不太認識父親了。”崔五峯冷哼一聲,道:“玉蓮,你這是幹什麼?”崔玉蓮道:“女兒是由衷之言,這些年來,我一個人孤孤零零住在蓮園中,不是很像一個孤兒麼?”崔五峯道:“蓮兒,爹在練功力,所以,無暇見你,如今,我的功夫已經練成了,以後,咱們父女,倒要常常見見了。”崔玉蓮輕輕嘆息一聲,不再做聲。

金奇淡淡一笑道:“崔兄,你要殺人滅口麼?”崔五峯道:“老夫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要殺人滅口?”展翼緩緩站了起來,道:“仇恨之車,在江湖上造成了很大的殺劫,你這個作老子的,卻把自己的女兒,變成了一個殺人的兇手。”崔五峯道:“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和你何干?”展翼道:“如若閣下不叫你女兒殺我們,也許無關,現在,好像是有點關係了。”崔五峯道:“就算有關吧?你又準備如何?”展翼道:“你聽着,我到你們這崔家塢來,並非是無緣無故,我找閣下取一種東西。”崔五峯道:“崔家塢出黃金,已經算不得什麼隱秘大事了,你可是想要一點?”展翼道:“咱們要解藥,崔家塢用女傳毒,製造殺手,這件事已經不是隱秘了,江湖上被害之人,已經不少…”崔五峯冷笑一聲,接道:“這件事要證據,怎麼可以隨口胡説八道。”展翼道:“這件事,閣下也不用否認,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了,閣下既然敢作,為什麼不敢承認呢?”崔五峯神情冷峻的望了展翼一眼,道:“年輕人,你可知道,亂開黃腔的後果麼?”展翼淡淡一笑,道:“不知道,崔總寨主指點指點吧!”崔五峯道:“死!”展翼點點頭,道:“明白了,問題在,在下要怎麼一個死法?”崔五峯道:“蓮兒,你説,這姓展可不可惡?”崔玉蓮道:“他敢和爹爹頂嘴,自然是很可惡了。”崔五峯道:“好!那你就殺了他!”崔玉蓮道:“我殺不了他。”崔五峯道:“為什麼?”崔玉蓮道:“因為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真要動手拼命,説不定,女兒會被他殺了。”崔五峯道:“哦!這小子,真的如此兇悍麼?”崔玉蓮道:“千真萬確。”崔五峯道:“那就勿怪他如此狂妄了…”語聲一頓,接道:“咱們現在正值用人之際,這小子如若真有你説的本領,老夫就留下他一條命了。”目光轉註到展翼的身上,接道:“你都聽到了?”展翼道:“聽得很清楚?”崔五峯道:“那很好,你自己開個條件過來吧!要什麼代價?”展翼道:“這個,容在下想想再行回答如何?”金奇道:“金某人也只有幾句話.説完就走路。”崔五峯道:“你請説。”金奇道:“崔兄手下水寨中人,截了兄弟的貨物,不知對兄弟作一個如何代?”崔五峯笑一笑,道:“金兄如若提不出證據,兄弟恐怕很難給你個滿意的代。”金奇冷冷説道:“金某人如無證據,也不敢隨便找上崔家塢來。”崔五峯道:“嗯!什麼證據?”金奇道:“人證、物證都有。”崔五峯道:“人證在何處,物證在何處?”金奇道:“人證兄弟有安排,至於物證麼,就在兄弟身上。”崔五峯道:“拿給我瞧瞧吧。”金奇道:“好!兄弟出證物,但請崔兄必須給兄弟一個滿意的答覆。”探手從懷中摸出了一面銀牌,道:“這個是不是貴寨之物?”崔五峯伸手接過,仔仔細細瞧了一陣,道:“這個,一面銀片,算得什麼證物。”金奇道:“上面的字跡,背面的雕花,你部看過了麼?”崔五峯搖搖頭,道:“那有什麼字跡,金兄自己再用心瞧瞧吧?”金奇伸手取回銀牌,頓時臉大變。

只見上面的字跡,雕花,都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壓平,難再辨認。

崔五臨只不過那麼隨手一摸,就毀去了所有的痕跡。

這一份功力,實在驚人,也使得金奇頓時提高了警覺之心。

收回銀牌,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兄弟大約的是瞧錯了,兄弟這就告辭。”口中説話,人已站起了身子。

崔五峯搖搖手,道:“既來之,則安之,金兄又何必急在一時呢?”金奇人已站了起來,只好又坐下去。

崔五峯接道:“金兄想走了?”金奇道:“既然是一場誤會,兄弟也不想再打擾崔兄了。”崔五峯仲臉打個哈哈,道:“金兄,兄弟這崔家塢不能算作客棧,你高興就來了,不高興就去了。”金奇道:“那崔兄的意思是…”崔五峯接道:“在下的意思嘛,金兄能留下來。”金奇道:“留下來,崔兄準備把兄弟扣在崔家塢了?”崔五峯道:“別説的那麼難聽,崔某想留下金兄,談談武林大勢…”目光一掠展翼,接道:“閣下呢?準備作何打算?”展翼道:“在下的想法,只怕你崔總寨主不會同意。”崔五峯道:“不礙事,你説説看,我倒喜歡聽一些大膽的建議。”展翼道:“我想奉勸總寨主一聲,你已經夠風光了.崔家塢中產金,而且金質特佳,水旱十三寨,轄下將近萬人,生活的豪華,不輸帝王之家,在下想不通,人生至此境界,還有什麼追求的事物?”崔五峯哈哈一笑道:“權勢如酒,使人陶醉,老夫雄才大略,怎會滿意這個小小寨主的地位。”展翼微微一笑,道:“咱們見面了不少時間,只有這一句話,説的還有一點氣概。”崔五峯道:“怎麼説?”展翼道:“閣下這幾句話,承認心懷不軌,比起那些惺惺作態,語還休的人,倒算是高了一籌。”崔五峯冷笑一聲,道:“奉承老夫的人,已經很多了,老夫實不願再多戴這一頂高帽子了。”展翼道:“就算你如願以償,但還有少林、武當等九大門派.也不會放任你橫行江湖。”崔五峯哈哈一笑,道:“老夫一向是謀定而後動,怎會莽撞從事。”金奇道:“這麼説來,你們崔家塢不但搶了敝堡的貨,而且,還準備毀敝堡?”崔五峯道:“金兄,自投羅網,這件事,你明白麼?”金奇道:“明白,可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句話,你也清楚吧?”崔五峯道:“清楚。”金奇道:“好!崔兄是準備此刻就和兄弟作個了斷呢?還是準備約期再戰,一決勝負?”崔五峯道:“今天,你生離此地的機會不大了,除非,你能投效崔家塢。”金奇道:“啊!你要殺了我?”崔五峯道:“不錯。”金奇仰面大笑三聲,道:“雷家寨的雷寨主,想殺了老夫,想了數十年之久,但他一直沒有如願。”崔五峯道:“所以,你認為我也和雷寨主一樣,幾十年殺不了你?”金奇哈哈一笑,道:“崔總寨主,老夫有些想不通…”崔五峯道:“你已經快死了,老夫一定讓你死個明白,所以,你有什麼不解之處,儘管請問。”金奇道:“咱們無冤無仇,而且,彼此之間,還有那麼一點情,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而後甘心呢?”崔五峯道:“當下武林形勢,南堡北寨,是江湖上兩大支柱,如若我能殺了你,可以減去了一半的阻力。”金奇點點頭,道:“這麼説來,崔兄還把兄弟看的很高了。”崔五峯道:“對!老夫最大的長處,就是從不輕估敵人。”金奇道:“回到金家堡之後,我會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應該如何?”他口中和崔五峯説話,兩道目光,卻一直盯在展翼的身上。

展翼只是微笑,不肯接口,不知他心中在打什麼算盤。

崔五峯點點頭,道:“好,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金奇一口氣,緩步行了過來,道:“崔兄有什麼要咱們開開眼界的地方麼?”崔五峯目光轉在兩個刀衞的身上,道:“你們的刀法如何?”兩個刀衞相互望了一眼,道:“總寨主的意思是…”崔五峯道:“我的意思是用你們手中之刀,每人劈我一刀…”左首刀衞道:“咱們見識過總寨主的身法了,那當真是高明得很,所以,咱們自知無法傷得總寨主。”崔五峯笑一笑,道:“這一次,我不會躲避,讓你們着着實實的砍上一刀。”右首刀衞道:“總寨主是説,硬接我們兩刀?”崔五峯道:“兩位都還不太老,但卻是有些耳背了。”兩個刀衞應了一聲,忽然長刀,面劈了下去。

這一刀勢道急猛,帶起了一股凌厲的刀風。

崔五峯果然不躲不閃,雙臂一抬,分向雙刀去。

只聽波波兩聲輕響,兩個刀衞手中的長刀,有如砍在了敗革之上。

崔五峯果然是硬接下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