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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巧遇花鳳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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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姑高聲喊道:“磨劍老人,你給我聽着,如若想保下命,那就快些獻出你的寒鐵神針!”柴扉輕啓,一個鬚髮如雲的老人,緩緩行了出來。

隨車五衞,一字排列在篷車之後。

金二姑緩緩行下篷車,道:“你就是磨劍老人?”磨劍老人點點頭,道:“是我,老夫已三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動,難道還有人記得老夫麼?”金二姑道:“只要你不死,就會有人知道你…”磨劍老人一皺眉頭,道:“這位夫人,你和老夫有仇麼?”金二姑道:“沒有仇,不過…”磨劍老人道:“不過什麼?”金二姑道:“懷璧其罪,你收存了寒鐵神針,那就是你該死之道。”磨劍老人點點頭,道:“不錯,老夫確然收存着寒鐵神針,不過,這件事,江湖上知曉的人不多,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呢?”金二姑道:“磨劍老人,你既然承認了,那就出來吧!”磨劍老人道:“那寒鐵神針,本非老夫之物,我如何能夠出來呢?”金二姑道:“磨劍老人,你聽到過仇恨之車的傳説麼?”磨劍老人呆了一呆,道:“你是…”金二姑道:“就是這一輛篷車,你如不肯出寒鐵神針,那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磨劍老人輕輕籲一口氣,道:“老夫這把年紀,死何足惜,但你們殺了老夫,也一樣無法取到寒鐵神針。”金二姑嘆息一聲道:“磨劍老人,你只想到寒鐵神針的事,但你是否想到過…”磨劍老人笑一笑道:“老夫雖然人老了,功夫還未丟下,一旦動手,老夫也不會任人宰割。”金二姑道:“你想動手?”磨劍老人道:“老夫不願惹事,但也不怕事。”篷車中,突然傳出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道:“磨劍老人,你聽清楚,準備好,自己開始數數,由一到十,我要斬下你一條左臂。”磨劍老人道:“你是什麼人?”金二姑道:“仇恨之車的主人,劍出無情。”磨劍老人道:“老夫雖然足不出户,但對仇恨之車的主人,總還是知道一些。”金二姑道:“你知道,又怎麼樣?”磨劍老人道:“你殺人無數,自然也不在乎多殺老夫一個了…”只聽篷車中傳出了崔玉蓮的聲音,道:“金二姑,他不肯數,你數。”金二姑果然高聲數了起來。

並故意把一字聲音拖的很長。

二、三、四、五,卻用短促的聲音數下去。

九字,又拖的很長。

磨劍老人臉上笑容沒有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臉冷肅之

忽然間,金二姑,聲音扳高,叫出十字。

篷車飛起了一道寒芒,擻而出。

快如電光石火。

磨劍老人來不及應變,左臂上一涼,一股鮮血,而出。

直到鮮血着地,磨劍老人,才覺着傷處疼痛。

只見白光不見人,白芒一繞之後,重又飛回篷車之中。

磨劍老人右手抓住傷臂,輕輕籲一口氣道:“馭劍術!”金二姑冷冷説道:“你現在才明白,不覺着晚了一些麼?”磨劍老人一面自點左臂上的道,一面説道:“姑娘斬下了老夫一條左臂,就算是殺了老夫,老夫也無法出寒鐵神針。”金二姑道:“磨劍老人,你想的太輕鬆了,殺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了你麼?”磨劍老人道:“老夫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怕什麼?”金二姑道:“咱們會殺你一千劍,還讓你的人活着。”磨劍老人突然盤膝而坐,閉上雙目,道:“老夫斷去一臂,自知已無抗拒之能,千劍萬刀,任憑出手,老夫認命了。”其實他已閉目等死,已經用不着崔玉蓮出手,金二姑,隨身五衞,誰都可以出手一劍,取他之命。金二姑重重咳了一聲,道:“磨劍老人,你雖然年過古稀,但你的身體,還很健朗,斷去一臂,也不會使你喪命。”磨劍老人道:“我不會出寒鐵神針,要殺要割,悉憑出手了。”金二姑怒道:“磨劍老人,你如死去之後,那寒鐵神針的收存之處,再也無人知曉,這和你出來,有什麼不同呢?”磨劍老人道:“至少可使它不再出現,免得落入你們之手,助長你們的氣焰。”金二姑道:“磨劍老人,你錯了,我們要找寒鐵神針,只是怕受到它的傷害,並不是拿來害人。”磨劍老人道:“誰害怕神針傷害…”金二姑道:“崔家塢,水旱寨十三寨的老寨主…”磨劍老人道:“崔總寨主?”金二姑道:“不錯,現在,你如肯出寒鐵神針猶未為晚。”磨劍老人點點頭,哦了一聲,道:“斬我一臂的姑娘,是什麼人?”金二姑道:“她是…”忽髂想到了崔玉蓮對自己情已變,立刻住口不言。

磨劍老人道:“她是什麼人?你為何不説?”金二姑道:“你如肯出寒鐵神針,我再告訴你,她是什麼人。”磨劍老人道:“老夫不會告訴你們。”金二姑道:“那就很抱歉了,咱們也不會告訴你她是誰。”磨劍老人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姑娘,難得你小小年紀,已經有了此等成就,這不但是靠天賦,還得有名師傳授,或得借重一些‮物藥‬之力,你斬下老夫一臂,老夫並不恨你,不過,我只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你們可以把老夫斬成碎片,但老夫不會出寒鐵神針。”言罷,閉上雙目。

金二姑喝道:“磨劍老人,你不怕,但我們不會讓你死,我要你遍歷人間酷刑…”忽然間,住口不言。

篷車中傳出了崔玉蓮的聲音,道:“他死了?”金二姑道:“是!已經氣絕而死。”崔玉蓮道:“他既不肯出寒鐵神針,而且,為此而死,應該是一個很受敬重的人。”金二姑帶人直入靜舍。她搜的很仔細,過了一個時辰,才緩步而出。

她臉上滿是塵土,雙目中卻是一片失望之。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她沒有找到寒鐵神針,不過,石玉手中捧着五把劍,長短不同的劍。

崔玉蓮神情淡漠,沒有人能窺測出她心中是喜、是怒。

石玉緩步行了過來,手中捧着五柄長短不同的劍,緩緩遞了上去,道:“姑娘,屬下搜出了五柄劍,恭請姑娘過目。”崔玉蓮緩緩伸出手去,選了最短的一柄,手按機簧,了出來。

那是一柄寒光耀目的短劍,長不過一尺二寸,看上去十分鋒利,是一把好劍。

緩緩歸劍入鞘,冷冷説道:“小玲,收下五把劍。”小玲應聲而出,收了五劍。

崔玉蓮的目光,轉到了金二姑的身上,道:“搜查出寒鐵神針沒有?”金二姑道:“沒有。”崔玉蓮道:“殺人取命,排除障礙,那是我的事了,但找不到寒鐵神針,那就是你們的事了。”金二姑道:“老身無能,姑娘多多原宥。”崔玉蓮道:“不談這些了,我只問你,現在,我們應該如何?”金二姑道:“找申三娘去,姑娘説的不錯,你已經完成任務,找不找得到那寒鐵神針,是我們的事了。”崔玉蓮道:“幾時動身?”金二姑道:“現在就可以走了。”崔玉蓮道:“好!吩咐他們上路。”一切都在密的安排之下,金二姑很快找到了申三娘母子宿住之處。

那是僻處深山中一座茅舍,竹籬環繞,門外盛開着不少的山花。

籬門緊閉,室中尚不知煞星上門。

崔玉蓮一擺頭,道:“叫門。”金二姑變的很小心,不敢呼叫別人,親自向籬門行去。

一面示意隨車五衞,散佈開去,監視着這座茅舍。

籬門內傳出了一個女子聲音,道:“什麼人?”金二姑道:“我!你是申家大嫂麼?”籬門呀然而開,開門的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大男孩子。

不容那大孩子開口,金二姑已搶先説道:“你叫申保元?”申保元道:“是啊!你是…”金二姑接道:“我是你孃的朋友,開開門讓我進去。”申保元搖搖頭,道:“大娘,你説的假話,我娘沒有你這麼-個朋友。”金二姑一呆,道:“胡説,你娘呢?”申保元道:“我們這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來過…”金二姑接道:“所以,我特地來此看看你們。”申保元沉了一陣,道:“大娘貴姓?”金二姑道:“我姓王,快去通知你娘一聲,就説昔故友來訪…”申保元道:“王大娘,這麼吧,我娘不在,你先請回去,過個十天半月再來。”金二姑格格一笑,道:“怎麼,你娘是不是在坐關啊?”申保元道:“大娘,我娘就算真的在坐關,我也不會告訴你,是不是?”金二姑心中暗道:“好小於,不聽哄,不聽騙,看來老孃要霸王硬上弓了。”心中念轉,口中卻冷笑一聲,道:“小娃兒,你敢對一個長輩如此無禮麼?”申保元道:“大娘,我母親真的不在,你改天再來吧!”口中説話,雙手已然去推籬門。

金二姑右手一探,抓住了申保元的右腕脈,口中説道:“小雜種,你…”突然向後,暴退五尺。

申保元神情冷肅,緩緩説道:“老前輩,早些回去吧!用薑湯和鮮魚煮食,連吃七早,不藥而癒。”只聽崔玉蓮的聲音,由篷車中傳了出來,道:“站住。”申保元停下腳步,目注軟轎,道:“姑娘叫在下麼?”崔玉蓮道:“不錯,金二姑,你受了傷麼?”金二姑道:“我被這小鬼用陰手傷了…”崔玉蓮接道:“怎麼一個傷法?”金二姑道:“老奴無能,此刻,還瞧不出,用什麼武功傷了我。”原來,崔玉蓮為便於在崎嶇山道之上行動,換乘了一頂軟轎。

崔家塢暗樁,遍佈大江南北,到處有人,到處有錢,崔玉蓮這一行,表面之上,看不出什麼,但事實上,到處都有支援他們的人。

她要換乘小轎,早已經為她備好了軟轎及轎伕。

轎簾啓動,崔玉蓮緩緩行了下來,道:“申保元就是你?”申保元道:“是我啊!”崔玉蓮道:“叫你娘一起出來吧!我給你們一個聯手的機會,你們母子聯手,如能接下我十劍,我回頭就走。”申保元道:“你好大的口氣啊!”崔玉蓮人長的實在很美,只不過,她練劍有成,劍法奇詭,所以,練成了一臉肅殺之氣。

她的一舉一劍,都充滿了濃重的殺氣。

殺氣掩過了她美麗的誘惑,給人一種肅殺的覺。

只見她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冷冷説道:“你一個人,接不下我三招,請你娘出來吧。”申保元搖搖頭,道:“我母親真的不在。”崔玉蓮道:“這座茅舍之中,還有些什麼人?”申保元道:“只有我一人。”崔玉蓮回顧了金二姑一眼,道:“是咱們打聽錯了,還是他在説謊?”金二姑道:“申三娘自從隱居於此之後,從未離開過一步,他的話,怎可相信?”崔玉蓮道:“二姑的意思呢?”金二姑道:“殺了小的,老的自會出面。”崔玉蓮沉了一陣,道:“如是申三娘真的不在呢?”金二姑道:“那就先殺了她的兒子,申三娘丈夫早逝,母子相依為命,她忍不下這個仇恨,自己會送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