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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巧遇花鳳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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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金二姑離去之後,崔玉蓮臉上泛現了一抹冷森的笑意。

這一次,崔玉蓮離開崔家塢,除了隨車五衞、金二姑外,本來還帶了三個女婢,但她卻把她們遣回去了兩個,留下了一個最信任的女婢。

那女婢本來守在門外,目睹金二姑離去之後,立時緩步進了來,一欠身,道:“姑娘!二姑在離去之時,臉很難看。”崔玉蓮點點頭,道:“我知道,由此刻起,你要隨時留心着金二姑,看她作些什麼,然後告訴我。”女婢點點頭,道:“婢子知道。”崔玉蓮輕輕籲一口氣,道:“小玲,你要記着,如何才能從金二姑口中,多知道一些隱密麼?”小玲道:“姑娘指點。”崔玉蓮道:“從此刻起,我要對你很冷厲,有時間,也許會打你兩下,你也不妨在金二姑的面前,發我幾句牢騷。”小玲道:“哦?”崔玉蓮道:“小玲,我總覺着金二姑心中有些隱密,咱們要想法子把它挖出來。”小玲很聰明,已完全領悟到了崔玉蓮的心意,點點頭,道:“姑娘,你現在是不是情緒很壞?”崔玉蓮道:“是啊!情緒不太好的人,是很容易發脾氣。”小玲道:“那麼,姑娘現在,為什麼不發?”崔玉蓮道:“小玲,那豈不是太過委屈了你。”小玲道:“婢子受姑娘深思,雖死何憾?”崔玉蓮道:“小玲,你…”小玲接道:“請動手吧!別顧忌婢子會受到傷害,二姑她是一個很細心、多疑的人,所以,我們不能留下一點可疑的破綻。”崔玉蓮道:“小玲,你要小心了。”小玲道:“婢子已經準備好了。”崔玉蓮一探手,一掌擊了出去。

這一掌打得很重,正擊在小玲的臉上。

只打得小玲右臉上指痕宛然,身子轉動着摔了出去。

她站起身子,咬咬牙,拭去臉上的血跡,淚痕,直奔回自己的卧房。

推開房門,倒在牀上哭了起來。

那一掌,打得真疼,再加上小玲姑娘的裝作,這就真個哭得哀怨絕。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耳際間響起了金二姑的聲音道:“小玲姑娘,擦乾眼淚吧!別哭。”小玲心中暗道:“終於來了,”拭乾淚痕,抬頭望去,只見金二姑站在牀前。

急急下牀,大禮拜見。

金二姑伸手扶起來小玲,道:“快起來,看你哭成這個樣子。”小玲道:“婢子該死,惹姑娘生氣。”金二姑無限關心的説道:“小玲,你傷着了設有?”小玲道:“還好,也許姑娘手下留情,也許婢子是天生的捱打骨頭,所以,這兩掌雖然不輕,但我還承受得住。”金二姑伸出手去,無限慈愛的拍拍小玲的肩膀,道:“孩子,不要難過,姑娘一向都把你當作心腹,今天,也許她心情不好。”小玲道:“這個,婢子明白,我一點也不敢怨恨姑娘。”她口中雖然説全無怨恨,但目光中卻出無限委屈。

金二姑嘆口氣,悄然退了出去。

她沒有再説什麼,但無聲勝有聲,目光中現出的關懷,此時此刻,比説上千言萬語還有用處。

兩個人都會做戲,而且做的很好。

目睹金二姑離去之後,小玲臉上泛起了一抹微笑。

她很得意自己的一番做作,暗暗忖道:“任你老巨滑,我小玲也要鬥鬥你。”金二姑的動作快,不大工夫,已然安排好車馬、人手。

去而復返,金二姑又很快回到了小玲的房中。

小玲也會想,伏在木案上,頭埋在右臂之中,誰也看不出是不是在哭。

金二姑輕輕籲一口氣,道:“小玲…”小玲緩緩抬起了頭,一對圓圓的大眼睛中,還滿含着淚水,無限哀傷的道:“二姑有事?”金二姑道:“去,告訴小姐一聲,就説,現在咱們就要出動了。”小玲道:“又要走了。”金二姑道:“咱們這一次出來,只餘下兩件事了,如是這兩件事辦妥,就可以回到崔家塢。”小玲道:“好,我去告訴小姐。”行到室門外面,又停了下來道:“二姑,我有些怕,還是二姑去吧!”崔玉蓮很少發過這樣大的脾氣,更沒有打過小玲。

在侍候她的女婢羣中,小玲是最得她寵愛的一個。

想不到,她竟然會打得鼻青臉腫。

那證明了一件事,崔玉蓮確動了很大的怒火。

一向冷厲的崔玉蓮,金二姑也有五分憚忌,皺皺眉頭,道:“小玲,還是你去吧!她如若問起你,我要怎麼答覆,不能騙她,但也不能實話實説。”小玲心中暗道:“平常時,這金二姑自恃從小抱過姑娘,頗有倚老賣老的意味。但未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畏懼姑娘。”心中念轉,口中卻道:“二姑説的是,姑娘心情不好,如若誤會了婢子和她賭氣,可能會殺了我。”金二姑嘆息一聲,道:“當年夫人在世時,也是脾氣不好,咱們玉蓮姑娘,繼承了她孃的脾氣。”小玲口齒啓動,言又止。

卻轉身行入崔玉蓮的房中。

崔玉蓮低聲道:“金二姑在外面?”小玲點點頭,道:“金二姑已備好車馬,請姑娘上路。”崔玉蓮冷冷説道:“請金二姑來。”小玲應了一聲,行出室外,到了金二姑的身側,輕輕籲一口氣,道:“二姑,姑娘請你進去。”金二姑道:“要我進去?”小玲道:“是!姑娘吩咐小婢,請二姑進去。”金二姑道:“好吧!我進去看看。”崔玉蓮神情冷肅,端坐未動。

金二姑一躬身,道:“姑娘,你找我?”崔玉蓮道:“金二姑,我想請教一件事。”金二姑道:“不敢當,姑娘請吩咐。”崔玉蓮道:“咱們去找磨劍老人,如是他不肯出寒鐵神針,那將如何?”金二姑道:“姑娘,這件事關係着令尊的生死,如若他不肯出寒鐵神針,咱們只有殺死他了。”崔玉蓮道:“磨劍老人的武功如何?”金二姑道:“很高明,除了姑娘出手之外,咱們這些人,都非他的敵手。”崔玉蓮道:“金二姑,每一次,我寓開崔家塢,到江湖上來走一轉,都要殺了很多的人。”金二姑道:“姑娘行蹤所至,血痕斑然,已然在江湖上,樹立了威名。”崔玉蓮道:“這不是威名,而是到處引起仇恨的惡名。”金二姑道:“姑娘,行程百里者半九十,你已經…”崔玉蓮接道:“我已經兩手血腥了,所以,我應該再多殺一些人,不論你們把我裝扮的如何神秘,都會被人查出來,現在,我這個神秘身份,已被揭穿了…”金二姑道:“姑娘,你殺人的賬,不會記在你身上,由崔家塢給你抗着。”崔玉蓮沉了一陣,道:“好吧!咱們出動。”一輛篷車,奔馳在廣闊的大路上。

駕車的是面垂黑紗的金二姑。

她輕車路,直奔向磨劍老人的住宿之處。那是一幢竹籬環繞的茅舍。

剛剛過了正午,四周靜悄悄的,靜的聽不到一點聲音。

篷車就停在竹籬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