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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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主就是我們當中的一個!
這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好幾位女子都驚呼出聲。就連崔護花等少數城府極深之人也都聳然動容。
趙黑虎搔着頭皮道:“任公子你説什麼?是…是我們中的一個?”胡仙兒也睜大美眸道:“這怎麼可能呢?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任東傑淡淡道:“這種事我怎敢信口開河呢?你們不信就問問江兄。”眾人將目光又轉回江松林,他威嚴的一揮手道:“任公子説的沒錯。其實從見到那些水手的屍體開始,我們就知道兇手絕不是外人。”趙黑虎不解的道:“為何呢?是從哪裏看出的?”江松林道:“道理很簡單。那片沙灘顯然就是第一現場。兇手大概是嫌殺人後再搬屍太麻煩,事先把這些水手僕役集合到這裏才下手的。”他目光如電,沉聲道:“如果兇手是個陌生人,他們怎麼會如此聽話的到這裏來呢?可見兇手必然是船上見過的人,很可能是假傳謝將軍的命令才將他們騙來的。”柳如楓俏臉發白,喃喃道:“天啊,這太可怕了。兇手若真是島主,他把我們大家邀來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崔護花陰森森的道:“也許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把我們這些人全都殺光。”柳如楓幾乎要哭了出來,跺腳抗議道:“為什麼要殺我們?人家跟他又沒結仇!”江松林忽然開了口,冷峻的道:“有沒有結仇,就要問問諸位自己了。你們每個接到請帖的人,對發生這樣的血事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吧?”不少人聞言變,趙黑虎怒道:“江神捕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松林沉着臉道:“打開天窗説亮話吧,能到這裏來的諸位,應該對三年前逍遙山莊的血案都不陌生,想必或多或少都瞭解到,蕭天雄是被害慘死的!”屋內靜了下來,人人都在望着他,表情各異。
江松林道:“從種種跡象來看,當年的血案是由六位高手領頭做下的!他們聯手血洗了逍遙山莊,本意是不留一個活口,但沒想到還是逃出了一條漏網之魚。”林逸秋微笑道:“然後這條漏網之魚練好了武功,在三年後的今天準備報仇雪恨了,就把當年的真兇們都邀請到島上來…哈,這聽起來多麼像一個老套的故事。”江松林冷冷道:“只可惜這並不是故事,而是血淋淋的事實。我有理由相信,逍遙山莊唯一的倖存者也偽裝成客人中的一個,和我們一起搭船來到了這裏。”林逸秋道:“如此説來,彭泰就是當年六位真兇之一,他是第一個被殺的,所以那位倖存的復仇者留下了個“壹”字?”江松林點點頭,道:“我認為就是這樣。昨夜搜尋島主的時候,你們之中的某個人偷偷潛入樹林裏,先殺死了彭泰,再偷襲了靜慧師太,然後若無其事回到沙灘與大家會合。”趙黑虎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怒罵道:“這傢伙真是狡猾,把我們大家都給騙了!江神捕你説他還會再殺人嗎?”江松林緩緩道:“當然,他要殺的絕不止彭泰一個,因為剩下的五位真兇,也都在我們這些應約而來的客人當中。”這句話説出來,眾人又都變。柳如楓更是“啊”的一聲,似乎是被嚇到了,嬌軀微微發顫,一副柔弱不堪的樣子。
胡仙兒神惶然,喃喃道:“這就是説我們之中還會有五個人,成為兇手復仇的目標…”任東傑打斷了她道:“應該糾正一下,是至少還有五個人。剛才説的六位真兇只是領頭策劃者,暗中肯定還有不少武林人物是幫兇,才能在一夜間就挑掉了逍遙山莊。”他忽然笑了笑,又環視着眾人道:“好在誰幹過虧心事,誰沒有幹過,諸位自個兒心裏都是有數的,想來這位復仇者也不會冤枉無辜之人。”胡仙兒美目中的驚懼之更濃,驀地跳起身衝到江松林面前,大聲道:“不管當年發生過什麼事,你身為吃公門飯的捕快,有責任制止兇手進一步犯案!”江松林眼角都不掃她一下,對着全屋的人道:“我把大家召集到這裏來,就是想盡全力找出兇手阻止謀殺,但這需要諸位與我坦誠合作才能辦到。”眾人紛紛稱是,幾個女子更是七嘴八舌,搶着追問要怎樣合作。
江松林不動聲的道:“首先一點就是,三年前有參與過血洗逍遙山莊的人,必須主動對我承認,這樣才能表現出起碼的誠意。”聽了這話,大家忽然又都不做聲了。你望望我,我瞧瞧你,每個人都是一副清白到不能再清白的模樣,用審視的眼光打量着別人。
冷場了片刻,崔護花驀地長身而起,冷笑道:“無聊!”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鐵木蘭嬌喝道:“話還未説完,你怎麼就走了?”崔護花頭也不回的道:“無論是三年前的血案,還是昨夜的謀殺,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留在這裏做什麼?”推開門自行去了。
他這一走,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似的,眾人一個個都離開了,而且一個走的比一個快,彷彿生怕自己晚走些就會被人當作是要“自首”似的。
鐵木蘭氣的直跺腳,恨聲道:“呸,全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傢伙!”任東傑笑道:“你若指望這些人會老實的跟你合作,恐怕是要大失所望了。若沒有實質的證據,他們死都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江松林嘆了口氣,道:“我只希望能從靜慧師太那裏有所收穫,最好是她被兇手偷襲時已經看到了他的面容。”他們三人一邊商談着案情,一邊動身到“臘梅軒”去。
這時天早已大亮了,妙音還站在門口默默的等待着,蒼白的俏臉在朝陽下看來是那麼的清秀美麗,反出聖潔的光輝。
三人跟她打過招呼後,陪着她一起站在門外。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屋內才傳出了玄靈子蒼老的呼聲。
妙音嬌軀一顫,滿臉期盼而又擔心的衝了進去,發出一聲充滿喜悦的輕喊,隨即又動的哭了起來。
三人鬆了一口氣,知道靜慧師太已經離了危險,跟着玄靈子老道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全身大汗淋漓,整個人都顯得很疲憊。
他了幾口氣,壓低聲音鄭重的道:“老道雖然將師太的命救回來了,但她傷得實在很重,只怕沒半年三月的修養難以復原,就算好了功力也會大大受到影響,也許最多隻能剩下六七層。”三人聽了一怔,都不知道説什麼好。玄靈子搖了搖頭,嘆息着自行離去了。
這時妙音已返身出來,俏臉上猶自掛着淚痕,可是卻已滿面喜,合什道:“師父請你們進去。”躺在卧榻上的靜慧師太的確傷的不輕,枯瘦的臉上沒有一絲血,看上去相當的憔悴,眼睛裏也失去了平時那種神韻充足的光彩。
但是她的表情仍然是威嚴的,不容任何人輕辱,開門見山道:“江施主,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江松林也不客套,直截了當道:“師太就從進入樹林後説起好了,你當時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靜慧師太道:“本座帶着小徒在林中搜索,忽然瞥見前面暗處有條非常詭異的人影,看不出是男是女,行動鬼鬼祟祟的很像是不懷好意。”妙音低呼着,身子不又有些發抖。
靜慧師太繼續道:“我覺得很奇怪,就悄悄的追上去跟蹤着這人。他似乎有什麼圖謀,在林子裏東轉西轉了好一陣。我跟到後來,不知不覺就和小徒失散了。”江松林跌足道:“師太那時若放聲喊叫,大家聞聲趕來,馬上能把此人捉住了。”靜慧師太臉一沉道:“你這是在教訓本座嗎?本座行事一向獨來獨往,豈是那種大驚小怪之人?”江松林碰了個釘子,一時啞口無言。
鐵木蘭忍着脾氣道:“接下來怎樣?”靜慧師太冷冷道:“接下來本座一時不慎,失去了目標的蹤影。找了一段時間後,竟看到了那具無頭的屍體…咳咳…”她説到這裏咳嗽了起來,狀甚辛苦,妙音忙替她輕輕的捶背。
“驀地裏見到屍體,本座自是吃了一驚…”靜慧師太止住咳聲續道“正待去看個究竟,不料忽然有人出招偷襲,猝不及防之下,本座就遭到了暗算…以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鐵木蘭追問道:“師太你有見到兇手的相貌嗎?”靜慧師太閉上了眼睛,緩緩道:“沒有!”任東傑踏上兩步,沉聲道:“真的連半點端倪都看不出嗎?”靜慧師太陡然睜眼,橫眉怒目的厲聲道:“本座説沒有就是沒有,你是在懷疑我嗎?”任東傑淡淡道:“不敢。”靜慧師太不再看他,轉頭對妙音道:“我累了,送客!”妙音只有遵從,明眸中出些許的歉意,把三人送了出來。
走出數丈遠後,鐵木蘭恨恨的啐了一口,氣沖沖的道:“這老尼姑,真是個不近人情的怪物!”任東傑笑了笑,道:“不近人情倒也罷了,可是她明明是在撒謊。”江松林目光閃動,道:“任兄認為靜慧師太其實是看到兇手的?”任東傑道:“她自己説的,跟蹤了兇手好一段時間,雖然黑夜裏看不清,但我相信以靜慧師太的眼力,應該是可以從展動的身法和身形上認出來的。”鐵木蘭怒道:“豈有此理!那她為何不説呢?是想包庇兇手嗎?”任東傑若有所思,道:“她八成是不想倚靠官府,希望由自己來解決這件事。武林中人大多有種深蒂固的觀點,認為尋求官府的幫助是令人不屑的行為。”江松林嘆了口氣,道:“説的是,更何況靜慧師太一向自視極高,這次被人打的重傷,這口氣一定咽不下去。看她剛才那樣子,明顯有和兇手再決雌雄的強烈願望。”任東傑微笑道:“這就叫薑桂之,老而彌辣。”鐵木蘭失聲道:“但她現在身受重傷呀,兇手知道她沒有死,一定會想法子殺人滅口的。”江松林冷靜的道:“所以我們必須保護好她,鐵姑娘,這個任務就只能給你了。我和任公子都不方便整天呆在兩個尼姑身邊。”鐵木蘭答應了,返身又朝靜慧師太的屋子奔去,在門外站定了腳步。
她單手握着刀柄,肢的筆直,烏黑有神的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就像是個在站崗的女戰士一般,充滿了英姿颯的美麗。
不管那個兇手是誰,只要敢到這裏來行兇殺人,她都有信心阻止的了,並且把對方捉拿歸案。
可是還沒站上多久,房門忽然吱呀的開了,靜慧師太竟披衣下了牀,扶着妙音的肩頭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她滿面怒容,喝道:“你還呆在這裏做什麼?是監視本座嗎?”鐵木蘭昂着頭道:“師太既然不肯説出兇手的名字,我們擔心你會被他滅口,只好寸步不離的保護你了。”靜慧師太雙眉豎起,厲聲道:“本座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快走!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若還賴着不走,休怪我手下無情。”鐵木蘭本身也是霹靂般的脾氣,聞言火起,反相譏道:“這真是好心被雷劈!要不是為了履行職責,本姑娘還懶得理你呢。”靜慧師太氣的鼻子都歪了,怒叱一聲,幾步趕過來舉手就打。
鐵木蘭閃身躲過,正想再嘲諷這老尼姑幾句,忽然見到她一副急怒攻心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吐出血來,而妙音又在旁邊連使眼,滿臉懇求的表情。
她不由心軟了,跺了跺腳,飛身掠了出去。
靜慧師太罵道:“滾!快滾!再敢派人來監視本座,絕不跟你善罷甘休!”她罵的累了,才氣咻咻的返回屋內,坐倒在牀上了一會兒氣。妙音也不相勸,只是擔心的含淚望着她。
靜慧師太冷冷道:“妙音,你是否不以為然,覺得為師這麼做不對呢?”妙音垂下俏臉道:“徒兒不敢。只是…只是我看鐵捕頭也是一番好意…”靜慧師太沉下臉厲叱道:“可是我恆山派若要靠外人保護才能度過危機,這消息若傳出去,今後我派顏面何存?”妙音慌忙雙膝跪地,嬌軀發顫道:“徒兒知錯了,請師父重重責罰!”靜慧師太怒目瞪着她,過了好一陣,臉漸漸轉為慈和,目中閃過悲哀和憐憫之,嘆息道:“起來吧。為師只是想告訴你知道,身為恆山派弟子,就要把本派的聲譽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妙音柔順的道:“徒兒明白了。”靜慧師太拉起她,眼神突然變的極其莊嚴肅穆,甚至有種説不出的悲壯,一字字道:“答應師父,就算將來遇到任何變故,你都要永遠把恆山派的聲譽放在第一位!”妙音用最虔誠的姿態,恭恭敬敬的答應了。
靜慧師太鬆了口氣,柔聲道:“你是個很懂事的乖徒兒,為師現在要你去做一件事,為了本派着想你只有做出犧牲了…”
“我毫無辦法,只要一靠近就會被察覺。”鐵木蘭滿肚子牢騷,沮喪的道“別看這老尼姑受了傷,耳目卻還是靈的要命,已經大動肝火的趕了我好幾次了,再這樣下去她恐怕真的會氣出病來。”江松林沉着的道:“這不能怪你。她那間屋所處的位置對你不利,透過門窗可以將周圍一覽無餘的看個清楚,在大白天你確實很難接近。”鐵木蘭悶悶的道:“那怎麼辦好呢?”江松林沉不答。
任東傑微笑道:“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想想,你既然沒法接近,同樣兇手也不可能潛入行兇了,這反而是好事。”江松林道:“任兄説的不錯。我想至少在白天靜慧師太都是安全的,等晚上再來設法保護她吧。”鐵木蘭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幹什麼?”任東傑伸了個懶道:“可以乾的事情很多呀。這麼好的天氣,去找幾個女孩子聊聊天,應該會是件很愉快的事。”鐵木蘭板着俏臉道:“人渣傑,案子還沒告破,你又想去鬼混嗎?”任東傑一臉驚奇的道:“如果你都不去找人談談了解情況,難道破案的線索還會自己送上門來?”鐵木蘭啞口無言,只能看着他整了整衣領,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臉上帶着風得意的笑容——那樣子完全不像是去破案,倒十足是個正要去赴約的花花公子。
“你…你這假公濟私的壞蛋!”鐵木蘭一咬嘴,拔足就追了出去,攆在他身後大聲道“你真是去搜集線索嗎?好,我跟你一起去!”任東傑愕然道:“你為什麼要跟着我?各幹各的活兒不好嗎?”鐵木蘭杏眼圓睜,冷笑道:“江前輩直誇你呢,説你的能力比他們三大神捕都不遑多讓,我跟着你去學一學呀!怎麼了?不願意?”任東傑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只好愁眉不展的陪着她一起走了,江松林卻在一旁搖着頭,忍不住啞然失笑了起來。
-----正午,陽光普照,到處都是一片明亮。唯有這間屋內是昏黑的,彷彿光明已與這裏隔絕。
軟榻上,輕微均勻的鼻息聲響起,顯然是有人正在酣睡中。
並不是午休的時間,為什麼這人會在睡覺呢?莫非是因為某種原因而神不濟,不知不覺睡着了?
忽然,房門輕輕的開了,一條黑的人影無聲無息的飄了進來。
一雙光四的眸子盯着軟榻,閃過冷酷無情的陰狠神,然後腳步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挪動了過來。
驀地,榻上的人翻身坐起,冷冷道:“殺人兇手!你終於來了!”黑的人影立刻全身僵硬,面上的肌動着,勉強笑道:“你…你開什麼玩笑?”榻上的女人冷笑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是殺人兇手!我等你已經很久了!”黑人影目中陡然出兇光,惡狠狠的道:“你胡説什麼?”
“你當真要我點破嗎?”女人慢悠悠的道“我親眼見到你行兇殺人的場面,你要我當着大家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嗎?”黑人影喉嚨間發出暗啞的嘶鳴,喋喋怪笑道:“就算你見到了又如何?你忘記了一件事——死人是不會説話的。”女人淡淡道:“你想殺我滅口嗎?”黑人影沉聲道:“你不該這麼大意的,既然早就認出了我,起碼也該叫個高手陪着保護你。現在四周圍無人救援,我只要三招就可以殺掉你,你信不信?”女人靜靜的道:“大意的不是我,是你。你現在雖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我,難道就沒有想到過,這其實是我故意給你機會,你才能順利摸到這裏來的嗎?”黑人影一震,尖聲道:“這是你設下的圈套?”女人輕蔑的道:“不錯。我本來還不敢太肯定的,你居然是個殺人兇手,這實在難以令人置信,但現在我卻有了百份之百的把握。”黑人影目中的兇光更盛,低吼一聲,整個人像豹子般剛要撲出,忽然間又硬生生的頓住了。
“你應該認得這是什麼吧?”女人的聲音聽來比冰還冷“只要你一動,我保證你身上就會多出五百個針孔!”黑人影不敢動了,眼睛直直的瞪着女人手中亮出的一個金屬圓筒。
如果説這世上還有一樣東西,是能夠令所有武林高手為之變的,那就是這樣東西了——驚魂奪魄針!
這是天下最可怕的暗器,只要一壓按鈕,五百支小針就會暴雨般出來,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在這種距離內躲開!
黑人影口起伏,急促了幾口氣,兇光慢慢的斂去了,啞聲道:“你當真打算揭穿我?”女人搖頭道:“正相反,我從未對任何人透過你的秘密,即使是我最親近的人也不例外。”黑人影默然片刻,道:“那麼你究竟想幹什麼?”女人道:“你可以繼續進行你想做的事,我絕不會干預和破壞,也一定替你保守住秘密,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黑人影道:“你説。”女人眼光發亮,一字字道:“我要你告訴我一件事…”黑人影聽完後身軀一顫,本能的叫道:“我絕不會説的!”女人冷漠的道:“不要如此輕易就拒絕,我可以給你七天的時間考慮,離島之前再給我答覆。你好好的想清楚吧。”她重新又躺下,不再理睬對方了。
黑人影默然無聲的退了出去,走出屋子,冷風面吹來,察覺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呸,你以為你能威脅的了我?”他嘴角突然泛起一個惡毒的冷笑,喃喃自語道“走着瞧吧,我很快就能把你收拾掉。”風吹得更大了,陽光彷彿也變的黯淡了些,這黑人影輕飄飄的縱起,就如鬼魅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