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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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航船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處在大海中的一座極大的島嶼,半邊怪石嶙峋,半邊卻是鬱鬱葱葱,佈滿了青草綠樹,還有幾棟古古香的小屋點綴其中。
任東傑目視他道:“趙老哥可是來過此地嗎?”趙黑虎斷然道:“沒有,我怎會來過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只是不知怎麼搞的,覺得這島嶼好像在哪裏見過。”胡仙兒咯咯嬌笑道:“只怕是你做夢時見過的吧?”趙黑虎圓睜環眼,聲氣的道:“不是的,我敢肯定不是做夢。”謝宗廷遊目四顧,詫異道:“經你這麼一説,連老夫也覺得有些眼起來,這裏似乎跟什麼地方的佈置很像。”玄靈子眯着幹蔫的老眼,緩緩道:“如果老道沒記錯的話,這小島是按照當年逍遙山莊的規格來佈置的。”此言一出,至少有一半人陡然頓住呼,微微的變了臉。
趙黑虎擊額道:“不錯,我想起來了。當年逍遙山莊也是這樣的,有條彎彎曲曲的小道,兩旁種的都是松樹…”江松林用那雙光四的眸子打量着四周,沉聲道:“看這情形,這島嶼上是有人心經營的,只不知主人是誰,為何要佈置成這樣?”崔護花突然開了口,陰森森的道:“也許主人就是當年的莊主蕭天雄。”金鷹先生斥責道:“胡説!蕭天雄明明在三年前死了,怎可能佈置這個島嶼?”崔護花冷笑道:“死人既然能發出請帖,當然也能事先佈置好請客的地點了,這有什麼出奇?”金鷹先生氣的麪皮紫脹,正待發作,卻被銀鷺夫人使眼制止了。
江松林淡淡道:“何必去猜呢?不管這裏的主人是誰,他把大家約到這裏,總是會出來見面的,相信等一下就能知曉。”彭泰又恢復了那猥瑣的樣子,呵呵笑道:“江神捕素來料事如神,説的一定不會錯的。”説話間,眾人沿着腳下齊整的石子小路走着,轉過山澗,眼前出現了一番新的景象。一條小溪隱藏在花叢中緩緩淌着,沐浴着溪水的花瓣隨風飄來,夾雜着濕潤與清新。
四周風景如畫,綠草如茵,七八座院落矗立着,風格別緻的外觀,在夕陽映照下反着燦爛的光芒。
可是,和江松林説的恰恰相反,在這美麗的莊園裏,並沒有主人出來接他們!
不但沒有主人,就連下人都見不到半個。整座莊園都走遍了,除了他們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活着的生物。
眾人滿懷疑慮,走進了正中間的那棟屋宇。裏面是會客的主廳,佈置的相當奢華,到處都點燃着長明燈,照得四處一片明亮。
主廳裏同樣杳無人跡,只有一封美的信箋,被鎮書石壓在最大最顯眼的檀木桌台上,靜靜的候着眾人。
江松林略一躊躇,伸手拿起了信箋,邊看邊朗聲讀道:“諸位大駕光臨,鄙人幸何如之。只是因種種緣故,不得不外出數,請諸位自行在島內住下,一切儘可隨意。七之內,鄙人必將回來,到時再來把酒言歡。”他將信箋翻了過來,又讀道:“心存疑慮之人儘可離去,不必勉強。決定留下之人算是有緣,鄙人自會滿足他的心願。”留言讀完了,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都出不了聲。
鐵木蘭氣鼓鼓的道:“豈有此理!把客人邀請來,做主人的卻不在,這不是捉人嗎?”趙黑虎呼的吐出一口氣,苦笑道:“現在連我也懷疑是否蕭莊主沒死了!這些話明明就是他慣用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他站在我面前説的。”金鷹先生再也忍不住,怒吼道:“你們究竟在説什麼?越扯越離譜了,這世上哪會有如此荒誕不經的事?還是想想眼下該怎麼做吧!”任東傑緩緩道:“信箋上説的很清楚了,可以留下來,也可以馬上離開。諸位意下如何呢?”林逸秋從容道:“既來之,則安之。好不容易來了,小弟可沒打算就走。”趙黑虎一拍膛道:“正是,不管這裏的主人是誰,也不管他是不是懷着歹意,我都準備留下來!”江松林把目光逐一投向在場諸人,顯然所有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任東傑微笑着,帶着點嘲諷的語氣道:“英雄所見略同。我看沒有人會離開的,就算這裏真有萬種危機,大家還是會冒着生命危險留下來。”江松林點了點頭,緩步走到大廳的另一頭,觀看着懸掛在牆上的島嶼俯視圖道:“果然跟逍遙山莊全無差別,這裏是主樓“琅環小築”周圍分佈着“青松”、“翠柏”、“淡菊”、“臘梅”四軒,都是供人居住的。最遠的是藏書的“廣益閣”
…
”崔護花雙目出寒光,冷笑道:“好,好,果真一模一樣。佈置這樣一個莊園,起碼要一年以上的時間吧,真虧此間的主人有這份心。”任東傑目光閃動,不動聲的道:“讓各位有悉的親切,可以重温當年和蕭莊主相聚一堂的氣氛,想必這就是主人的用意吧。”這句話説出來,許多人的臉似乎又都變了變。就連玄靈子這樣修身養一輩子的老道都不例外,眼睛裏有恐懼的神一閃而逝。
江松林伸手在桌上摸了下,皺眉道:“從積塵上來判斷,這裏一直都有人看管照顧的,只是在十多天前才開始放任不管,説明主人離開至少也有十天了。”趙黑虎自言自語道:“主人離開也就罷了,為什麼連奴僕也都不在了?這真是古怪。”謝宗廷勉強笑了笑,召來船上的水手僕役,吩咐他們把莊園裏外大致打掃拾掇了一番。接着眾人又分別選擇了自己中意的樓閣住下。
四個主要的居所——“青松”、“翠柏”、“淡菊”、“臘梅”分佈莊園的東南西北四方,彼此相距有裏許之遙,遠遠的可以互相望見。
任東傑選擇的是東面的“青松軒”那裏面有好幾棟小屋,他很自然的走進了最東面的一間。因為他很喜歡每天早上,被暖洋洋的太陽曬在身上醒過來的那種覺。
僕役把房間收拾好後,任東傑環視着自己的住處。寬敞的屋子,清新的空氣,舒適的牀鋪,這一切都令他很滿意,和航船上卧艙裏的那種淒涼待遇比起來,不啻為天淵之別。
他懶洋洋的躺了下來,正想早點閤眼睡個好覺,突然門口人影一閃,身材嬌小的歐陽青虹飄了進來,反手關上了房門。
她滿臉煞氣,鳳目圓睜的道:“任東傑,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現在你應該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了,究竟是否加入我的山寨?”任東傑一聽頭就大了,隨手拍了拍牀板道:“彆着急嘛。來,睡到我身邊來,我們一起在牀上好好商量。”歐陽青虹俏臉飛起紅雲,刷的出間的四尺軟劍,喝道:“別拖延時間,你到底説不説?”任東傑微笑道:“不説。”歐陽青虹雙眉一豎,軟劍如毒蛇出般刺出,招式十分狠辣。
任東傑一動不動,似乎已忘記了抵擋。
只聽“奪”的一聲,軟劍擦着他的耳邊掠過,直直的釘進了牀頭。
幾縷斷髮隨風飄落,他卻連臉上的肌都沒有顫抖一下,鎮定如岩石。
歐陽青虹跺了跺腳,怒道:“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用力拔出軟劍,一抖手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一定不會殺我。”任東傑平靜的道:“經過昨天的事,你對我的見識、判斷和武功都有了更深入的瞭解。殺了我,你去哪裏找這麼理想的合作伙伴呢?”歐陽青虹狠狠的瞪着他,俏臉上的煞氣越來越濃,冷冷道:“你就這麼有信心?”任東傑微笑道:“這條船上已經有三個女人想找我合作了,雖然我還不知道是為什麼,但肯定是有某種原因的,我相信自己現在是奇貨可居。”歐陽青虹道:“那兩個女人八成是瞎了眼,你不過是個有點小聰明的花花公子罷了,真看不出你有什麼地方奇貨可居。”任東傑故意盯了眼她飽滿的部,用曖昧的語氣道:“當然是那個最讓我驕傲的地方。”聽到如此骨的暗示,歐陽青虹的臉更紅了,不向他的下看了一眼,隨即還劍入鞘,遲疑着在牀沿坐了下來。
任東傑順勢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忽然道:“你想對付的是哪一位客人?”歐陽青虹被他強勁有力的手臂摟住,本來嬌軀有些發軟,聽到這話立刻騰的彈起,像頭擇人而噬的母老虎般尖叫道:“你説什麼?”任東傑緩緩道:“你眼睛裏有殺氣,雖然不是針對我的,但我還是看的出來。”歐陽青虹咬着銀牙,嬌軀微微發顫,一時説不出話來。
任東傑道:“我不知你想對付的是誰,是否你自量一個人無法成功,因此才來找我?”歐陽青虹翻過身來,酥起伏着,雙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道:“是,我需要你幫忙。”
“這真是莫名其妙,好像這裏每個女人都需要我幫忙…”任東傑苦笑道“但你若要我幫你殺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歐陽青虹逐漸恢復了平靜,目奇光道:“不是殺人,是去搞清楚三年前逍遙山莊一案的真相。”任東傑一震道:“你也是為這個來的?”歐陽青虹點點頭道:“你上次不是問我,為什麼千里迢迢的趕來這裏嗎?我的目的就是要揪出當年的真兇。”任東傑動容道:“你有懷疑的對象嗎?”歐陽青虹一字字道:“有,我想真兇就是彭泰!”任東傑沉住氣道:“依據何在?”歐陽青虹道:“我想你昨天也看了出來,彭泰一直在刻意掩飾自己的武功,直到生死關頭才被迫施展殺手打死楊崎。你可知他用的是什麼掌法嗎?”任東傑不由坐起身來,道:“他只一掌就把楊崎的全身骨骼都打碎了,莫非是…”説到這裏聲音也有些異樣。
歐陽青虹道:“對,那就是失傳已久的“碎骨掌”和“枯心掌”同出一門!”任東傑沉道:“我聽人説,蕭莊主在壽筵上對來賓宣稱,他得到了好幾種派武功的秘笈心法,這難道不是他醉後的胡話嗎?”歐陽青虹道:“非但不是胡話,相反是醉後吐出的真言。”任東傑疑惑的道:“你為何能如此肯定?”歐陽青虹眼圈一紅,過了很久才低聲道:“蕭莊主就是我的姨父。”任東傑吃了一驚,失聲道:“難道你當時也在莊上?”歐陽青虹憤然道:“若在的話我哪裏還能保住命,早就被一起殺了。真兇為了得到這些秘笈,將我姨父姨母連同莊上二十餘口全部殺害,再放火燒掉了莊園毀屍痕跡。”她停頓了一下,亮閃閃的眸子盯着任東傑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吧?只有奪走了秘笈的真兇才有可能學會“碎骨掌”的,而這個人昨天已經自己暴了,他就是彭泰!”任東傑沉默了一陣,道:“既然你這麼有把握,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江神捕將他繩之以法呢?”歐陽青虹冷笑道:“官賊不兩立,他沒有把我抓起來已經是很客氣的了,怎可能去求他?”任東傑有些無奈的道:“但你來找我也沒用呀,事情過去了三年,什麼證據都沒了。”歐陽青虹道:“過去的證據的確是找不到了,但彭泰無意中出的那一手,相信不少人都看出了端倪,這就埋藏下了新的殺機。”任東傑倒了口涼氣道:“你是説…”歐陽青虹冷峻的道:“不錯,我想彭泰為了隱瞞住真相,遲早也會殺人滅口的!也許這島嶼上的客人,很快就會有人死在他的掌下!”任東傑又躺了下去,不起勁道:“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江神捕自會義不容辭的捉拿他歸案,用不着你我去費心。”歐陽青虹咬牙切齒道:“不,我不要他落到官府的手裏!我要把他活捉回祁連山寨,讓這惡賊親口招供當年的罪狀,然後再血祭我姨父一家的在天之靈!”任東傑打了個哈欠道:“這恐怕很難。這人的武功深不可測,而且還要先證明他的確是兇手才行。”歐陽青虹嗔道:“如果容易我何必來找你幫手呢?只要你幫我把他押送回山寨,那時無論要我怎麼報答你都行。”跟着她粉臉一寒道:“現在我已把什麼都告訴你了,你已再沒有其他選擇,必須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否則我就要除掉你以免漏機密!”任東傑淡淡道:“抱歉的很,我是從來也不受人威脅的,這事就此作罷。”歐陽青虹俏臉上煞氣大盛,冷狠的眼神帶着令人心悸的兇光,驀地裏發出一聲尖叫,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猛地撲來,明晃晃的鋒刃當落。
任東傑早就有所防範,反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但是這一撲的力量卻相當之大,兩個人一起滾到了牀裏面。
歐陽青虹奮力的反抗着,一邊狠命的踢騰四肢,一邊還用嘴來咬對方,就像是頭暴怒的雌豹。
任東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她制伏,牢牢的按住了她的雙手,整個人壓在那嬌小動人的體上,不讓她動彈。
歐陽青虹掙扎了一陣,最終因力竭而放開匕首,惡狠狠的瞪着他罵道:“我不會放過你的,壞蛋!”任東傑放下心來,受着這年輕姑娘壓在自己身下的美妙曲線,堅的雙緊緊貼着膛,雙方因體摩擦而帶來的快悄然竄起。
在一眾美女中,歐陽青虹並不算最出,但是此刻任東傑卻忽然覺得她的引力在增加——也許是她那種隨時都可能擇人而噬的危險,反而增添了異樣的刺吧。
“你別衝動,冷靜點聽我説。”任東傑沉聲道“有公門的兩大捕快在這裏,不會允許任何人濫用私刑的,彭泰就算當真是所説的犯人,也只有等回到陸地後再設法活捉了。”歐陽青虹軟了下來,酥快速的起伏着,恨恨的道:“好,我就聽你的。但你要答應回去後無論如何要幫我!”任東傑心想拖的一天是一天,只能答應了。
緊張的氣氛鬆弛了下來,兩人立刻覺到,那種肢體緊緊纏在一起的強烈銷魂,對方的每一個部位幾乎都能清晰的體驗,尷尬而又暢快的滋味簡直難以形容。
任東傑柔聲道:“上次我替你取下了鐵環,這幾天是否輕鬆多了呢?”歐陽青虹“嗯”了一聲,美眸半閉,呼急促了起來,自是在全面受着他男的本能。
任東傑伸手解開她的鈕釦,將上衣整個拉了下來,讓這年輕女匪首的美好的上身完全赤。那粉潔白的一大片高聳肌上,誘人的兩點嫣紅正在微微的動。
他低頭吻了吻那曾經被穿環而過的尖,憐惜的道:“現在還會痛嗎?”歐陽青虹俏臉如火,嬌軀灼熱了起來,喃喃道:“不知怎地,也許是穿在身上太久了罷,摘下來反而有些不習慣呢。”任東傑失笑道:“若不習慣我就再替你掛上去好了,我有幾個很好看的環,是很緻的裝飾品,絕對不會像原來的蛇形那麼醜惡。”歐陽青虹好奇的道:“是什麼樣的?先拿給我看看。”
“好啊…”任東傑剛説了兩個字,目光突然一閃,出注意的神道“但不是現在。”歐陽青虹隨口道:“為什麼?”任東傑起身下牀,簡單的道:“有人過來了,估計是來找我的,你趕快避一避。”歐陽青虹袒着雙坐起,挑釁的道:“幹嘛要避開?我在這裏又怎麼了?你還怕毀掉了你的“良好”名聲不成?”任東傑聳肩道:“隨便你。如果你不擔心彭泰因此而起了疑心,我也無所謂。”歐陽青虹陡然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動作麻利的穿起了上衣。
任東傑壓低嗓音道:“你從窗口跳出去,我出去接客人。”順勢在她的臉頰上摸了一下,走過去打開房門,大步踱了出去。
兩條灰的身影從遠處飄了過來,猶似足不點地般,寬大的緇衣隨風飛舞,正是恆山派的老少二尼姑。
靜慧師太依然面容肅穆,看上去就像是個永遠不會笑的雕像似的,讓人一見就想敬而遠之。相較之下,妙音就温柔端莊的多,出家人的裝束並沒有使她顯得不近人情的冰冷,僅只是為她增添了一種出塵俗的氣質。
任東傑打招呼道:“師太深夜光臨,可有什麼指教嗎?”靜慧師太立定腳步,神光充足的雙眼盯着他,緩緩道:“任施主,本座特意來找你,是為了一個不情之請。”任東傑淡淡道:“師太請説。”靜慧師太冷然道:“你昨天揭案情時,曾説在貨艙裏碰到過一個女人,真人面前不説假話,本座相信施主當時就已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為什麼隱瞞不説呢?”任東傑心頭火起,他雖然知道這老尼姑一向以正直俠義著稱武林,卻實在很反她的言行和態度,忍不住道:“那是我的事,和師太似乎毫無關係。”靜慧師太雙眉倒豎,怒叱道:“誰説與我無關?現在本座的弟子已成了大家的懷疑對象之一,這明明是在丟人!”任東傑愕然道:“在下又沒説那女人就是貴高足,師太你何必往自己頭上扣帽子呢?懷疑另兩位的人肯定更多。”靜慧師太緊繃着臉道:“我不管那麼多。恆山派數百年的清譽令名,絕不容許蒙上一絲一毫的陰影。必須徹底洗清我徒弟的嫌疑,這樣才能保有完全的清白,不給人落下半句話柄。”任東傑越發反,不亢不卑的道:“我已經説了,那貨艙裏漆黑一片,我雖然和那女子親熱了一番,但始終沒見着她的面容。”靜慧師太厲聲道:“就算沒看見又如何?這件事明擺着,一定是那個風塵女子玉玲瓏!”任東傑平聲靜氣的道:“師太錯了,我倒是可以肯定並非玉玲瓏。我和她畢竟共處一室,對她的瞭解比其餘兩位都多。”靜慧師太氣道:“那就是銀鷺夫人無疑,總之不會是我的好徒兒妙音!”任東傑故作訝異道:“是嗎?但天禽夫婦情之好可是武林有名的,銀鷺夫人看上去更是規行矩步的貞節樣子,怎麼會背夫偷情呢?”靜慧師太冷笑道:“你又怎知不會呢?就是這種看上去貞節的女人,骨子裏往往最是放蕩…”話未説完,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老尼姑!你背後詆譭別人的聲譽,好不害臊!”隨着語音,兩團奪目的光芒自夜中亮起,一團是金光,一團是銀光,大鳥般凌空飛了過來,穩穩的落在地上。
任東傑嘆了口氣,喃喃道:“好,今晚真是越來越熱鬧了。”金鷹先生收攏斗篷,橫眉怒目的喝道:“靜慧師太,你也算是成名的武林前輩了,怎可以如此信口雌黃的胡來?”靜慧師太拂塵一揮,冷冷道:“本座是否在信口雌黃,相信尊夫人心裏清清楚楚。”銀鷺夫人淡淡一笑,美麗白皙的臉龐上滿是鄙夷的神情,似乎不屑於為自己辯駁。
金鷹先生臉鐵青道:“她當然清楚,我也很清楚。她一向對我情比金堅,別説偷情,任何男人都不會看上一眼!”靜慧師太譏誚的道:“大話誰也會説的。到底事實的真相如何,只有當事人的指證才有説服力。”
“正是,我夫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金鷹先生説着轉過身,朝着任東傑大聲道“任公子,你明白的説一句實話,那晚貨艙裏的女人究竟是誰?”任東傑苦惱的道:“事情都已過去了,兩位何必還揪着不放呢?人生難得糊塗不好嗎?”靜慧師太和金鷹先生異口同聲的道:“不好。你一定要説個明白!”任東傑看看銀鷺夫人,又看看妙音女尼,兩人的神都很平靜,坦然視着他的目光,純淨的美眸中似乎不帶絲毫雜質。
“抱歉了,我認不出來。”他搖了搖頭,斷然道“認不出就是認不出,兩位再我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