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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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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中的人雖然已然全部出動,白、於、呂三家的弟子也先後趕到,但誰也不敢阻攔兇悍殘忍的巴圖活佛,眼睜睜地目送賊和尚揚長而去。

剩山四豪聽龍郎中出聲阻止,他們確也心中發,怎敢再追?乖乖地止步。

龍郎中鼻中嗅到一陣幽香,知道邱姑娘到了。

接着,銀鈴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龍師父劍術通玄,剛才如果有劍在手…”龍郎中泰然轉身,搖頭苦笑道:“劍又有何用處?惡僧渾身刀槍不入,禪杖可遠及丈五六,充其量只能替他抓抓癢,不信可以問問令尊。”邱大爺趕到了,是從地下室出來的,臉上驚容未退,額上仍有冷汗,鐵青着臉説:“丫頭,如果不是龍老弟擊中賊和尚一劍,為父只怕早已死在梯上了。孩子,你得好好謝他。孩子,你剛剛到的麼?”邱姑娘收了劍,説:“爹,明天成公子也趕來…”

“什麼?你讓他來?”

“不是女兒讓他來…”邱大爺跺腳嘆氣,低聲搶着説:“唉!你真不懂事,你知道為父就怕和他們往來,免得樹大招風連徐州秘窟的人我也不敢招惹,你…你…”邱天香臉也有點不好看,煩燥地説:“爹,他要來女兒又豈能阻他?這次他要對付一個挑了徐州秘窟的神秘女人,天知道他存了什麼壞心眼?我看哪!八成兒他又想將那女人到手快活…”

“好了好了,別説了,你四叔死了,我得先辦理善後,有話晚上再説,你先去見過你母親。”龍郎中相距在兩丈外,一面和荊山四豪敷衍,一面凝神傾聽邱大爺父女的對話。

四豪身旁還有三爺,於三爺客氣地請他們到前面客舍先行安頓,丟下龍郎中逕自走了。

白二爺過來道勞,一面陪龍郎中入廳登樓,一面説:“如果老台弟不在,金碧樓可就完了,萬沒料到賊喇嘛真能將樓中的機關摸清,委實令人心寒。好在二樓並未毀壞,今晚兄弟前來陪老弟喝兩杯做伴。”

“二爺,不必了。大爺府中不幸死了不少人,二爺自然有事待理。今晚上兄弟想走一趙嵩高莊,先悉地勢。狂丐有消息麼?”

“還沒來,可能有事被牽住了,那老花子比巴圖活佛還要難纏,老弟千萬小心,一切拜託了。”

“兄弟自當盡力而為。哦!聽荊山四豪,他們是龍虎風雲會的人,他們的少會主是…”

“少會主是小襄王成紹箕,玉麒麟成君玉的公子。唉!這傢伙…別提了。請老弟代為守秘,這事決不能讓外人知道。”

“咦!邱姑娘不是…”

“一言難盡。我大哥有一故友,在小襄王手下得意。兩年前,他們經過敝村,被他認出我大哥的的…我也不清什麼事。事又湊巧,天香丫頭恰好被那小畜牲碰上,真是冤孽。

那小畜牲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賊,而天香丫頭也不爭氣…唉!不提也罷。”説着説着,到了走廊的花廳。兩名侍僕已送來茶水。

白二爺止步説:“老弟,今天辛苦了,嵩高莊不去也罷,晚上兄弟在樓上治宴與老弟…”話未完,一名侍僕接口道:“稟二爺,小姐剛才吩咐小的説,晚上要來向龍師父請益,命小的攣備吃食,還説不要別人前來打擾哩!”

“這…這丫頭,真是!唉!”白二爺搖頭嘆氣説。

“邱姑娘晚上要來麼?”龍郎中向侍僕問。

“是的,龍爺。”侍僕恭敬地答。

龍郎中神凜然地向白二爺説:“二爺,請轉告邱大爺,兄弟不接近任何人,如果有人堅持要見兄弟將自行他往,不要理會咱們的前約了。兄弟的行蹤,最好代為守秘。”

“自然自然,老弟請放心。只是…舍侄女…”

“邱姑娘是主人,不在其列。”

“呵呵!那…兄弟就放心了。告辭,待會見。”龍郎中一面送客,一面在忖度白二爺發笑的原因,他本能地覺得白二爺沒有發笑的理由,此中大有蹊蹺,不得不提高警覺。

他回到花廳,有一名侍僕已經走了。

另一名侍僕含笑走近替他斟上一杯香茗,一面斟一面低聲説:“廖義兄是小的知好友,他託小的寄語龍爺,主人不打算付四百兩黃金,要龍爺多加小心。”廖義就是在客店中被他擒獲的邱府眼線,雙方議定,由廖義供給邱府的消息,他則以黃金百兩為酬。

他含笑點頭表示知道了,索來紙筆寫道:“殺飛天鼠之酬金,希能立付黃金二百兩。龍郎中。”他將紙條與侍僕,説:“相煩老兄送邱爺,最好將金子帶回。”接着低聲道:“金子你兩人均分,務必守秘,不然大禍立至,切記切記。”夜幕剛張,花廳中的金紗燈明亮,廳正中排了幾味緻的菜餚,一好酒。侍僕早已打發走,換了兩名俏侍女。剛準備停當,邱天香已盛妝而至。

燈光下,她又是一番光景。頭上是三丫髻,扣了三朵珠花環。窄袖子紫羅衫,同坎肩,對花鸞帶,同羅裙,顯得嬌如花,媚中帶俏。粉頰薄施脂粉,衣裙着意薰香,她簡直不像個叱風雲的女英雌。

大户人家的閨女,不是廟會或者年節出現在人前,已經夠惹人説閒話的了,幾曾見過三更半夜接待客人的閨女?她就是偏不怕人説閒話,大膽得令人搖頭。

當女侍到房中叫出一聲“小姐有請龍師父”時,龍郎中心中反而鎮定下來,出到花廳,他心中冷笑道:“有苗頭了,看看今晚是你下我的鈎呢,抑或是我吃下你的鈎?”天香落落大方地盈盈欠身相,明媚一笑,萬種風情,嗲聲嗲氣地説:“龍師父,天香專誠請益來了,不要嫌冒味啊!”龍郎中回了一揖,笑道:“姑娘言重了,在下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