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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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快趕回來的。箴，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是在誰的手裏，但是我必定會用盡我所有的努力，只求跟你相守，等着我。”

“嗯，我一定會等着你回來的。”箴説着全身卻起了一陣哆嗦，奇怪，晚風涼了嗎？她柔順地隨着希平走下那座巧的塔，在月光下相依偎着注視塔和屋子所營造出的諧調美。

“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在希平的車朝遠處而去，終成如煙頭般大小而至消失之後，箴也只能如此地喃喃自語地説給自己聽。

箴抱着一大束秀柑最愛的白百合及一大袋的水果，推開病房門，訝異地看着幾個護士和工友正忙碌地整理着病牀，她在房內張望了一會兒，並沒有見到秀柑的人影。

“小姐，請問住在這病房裏的李秀柑呢？”將花和水果放在沙發椅上，箴好奇地向護士們詢問。難道秀柑今天一大早就有療程？昨天醫生怎麼沒告訴我。

“李秀柑？她出院了，早上她的家屬就來幫她辦手續，你是她的家屬，難道你不知道嗎？”護士們都用疑惑的目光，不住地打量着手足無措的箴。

“呃，我不太清楚，因為我昨天住在別的地方…”箴支支吾吾地答道，但隨即她被心裏所想的念嚇壞了。

“是不是她…”

“她的情況你們家的人都聽醫生説過了。現在只能儘量減輕她的痛苦，在家裏悉的環境裏，或許她會比較愉快些。”護士説完抱着那些換下的牀單和枕頭被子離去，留下了呆若木雞的箴。

凝視着空蕩蕩的病牀一會兒，箴將花和水果捧在懷裏，跳上車以最快的速度向歡園疾駛而去。

我要好好地照顧秀柑，因為她是希平的母親，將來也會是我的母親。為了希平，我一定好好的為希平盡孝，陪她安詳地走完這最後一程。

近午的路上車子並不多，敞開的窗户吹進來的風讓她的頭髮肆無忌憚地在空中飛舞着。她皺起眉頭盯着後面那輛車，架着太陽眼鏡的駕駛人不斷地朝她做着手勢，她揚起眉將車往路旁靠。

“箴，我們一路上向你按了好幾次喇叭，你怎麼都沒有反應？”車門一打開，跳下來的是綽號叫小胖的攝影師邱國彬，另一位則是自稱超級美女的林翠雲。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箴意外又驚喜地看着這兩位昔的同事，覺上那似乎是很遙遠以前的記憶了。

小胖和超級美女對看了幾眼，然後超級美女用肘推了推小胖。小胖面有難地連了幾口口水，期期艾艾地望着箴。

“箴，其實並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是那麼的渾帳，你只不過是運氣不好。”他説着一直朝超級美女使眼。

“是啊，男人啊只要一有錢就會作怪，所以…”

“慢着，你們到底在説些什麼啊？”箴滿頭霧水地來回看着他們，困惑地大搖其頭。

“什麼男人作怪的？”超級美女將小胖拉到一旁，倆個人嘰嘰咕咕地咬了一會兒耳朵才又回到箴面前。

“箴，你現在要到哪裏去？”翠雲小心翼翼地發問。

望着這條寬闊的山路，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們。

“據我所知，這條路似乎只通到上面的住宅地帶，我要到方家的歡園去。你們呢？”翠雲跟小胖臉上的表情是震驚多過於好奇，她們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箴，你覺得你現在去歡園，合適嗎？”

“我要去看我婆婆，這有什麼不對嗎？你們呢？要到社會區裏去採訪那些明星嗎？”箴看看手錶，然後往自己的車走去。

“我得趕緊上去了，我再跟你們約時間好好聊聊，好嗎？”

“箴，你真的要去參加方希平的訂婚酒會？”小胖的聲音驀然進來，箴握住門把的手僵了一下。

像是慢動作重播似的，箴緩緩地轉過身彷彿踏地雲端般不穩地向他們走過來，臉上裝滿了惑和不相信。

“你説什麼？希平的訂婚酒會？”她似乎聽到了碎破成千千萬萬片的話語在空中飄浮，過了許久她才恍然大悟，明白那是自己的聲音。

“是啊，昨天方氏的發言人通知我們，似乎方家打算給我們做獨家的專訪呢！”翠雲説着抱了抱箴。

“我們昨天接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嚇了一跳，因為方希平半年前才跟你訂婚，也沒聽説你跟他解除婚約。而我們一直都聯絡不到你，所以剛才一看到你就趕緊把你攔下來了。”箴口乾舌燥地用舌頭幹得快皮的，搖搖晃晃地反身趴在車上，她得大口大口地氣才能使自己不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