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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驀地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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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我想離開這個地方,這個城市。我需要一個全新的空間去遠離這些令我心煩的人和事物,然後淡忘它們,迴歸到我原本平靜安逸,帶點華麗和頹廢的生活中去。

***幾天之後,我捧着一束父親身前最喜愛的雛菊來到他的墓前,輕輕地放下花,望着他的遺照發呆。

忍不住我伸出手輕輕撫上墓碑的照片,就在觸碰的剎那間,我到冰冷的刺痛霎時侵入四肢百骸,讓我呼困難,兩腿虛軟,差點就要站不住。

良久之後,我調整好呼,在他墓前坐下,疲乏地用額頭輕抵着他的臉,那早已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滑落了下來。

在這死寂沉沉、空曠無人的墓園裏我毫無顧忌地放聲痛哭。直至喉嚨嘶啞到再也哭不出來為止,我才啜泣着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站起身眷戀地看了一會,然後悄然離去。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哭泣了,從今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去悲傷涕了。

傷心這種覺只是生活的一種新陳代謝,大哭一場後,一切就能恢復平靜,然後再重新迴歸到新的生活中去,其實,人的一生中沒有什麼跨不過的坎,只是個人的心態問題罷了。

我在鬧市茫然地走了一個下午,仍然不知該往那個方向。我抬起頭無奈地望望微灰的天空,縮縮頸肩,微微地起顫。我不情溢愁起,輕輕閒嘆了一聲,或許改變一下生活的環境,對我來説並不是一件壞的事情!

當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我開始往家的方向走,神情恍惚地到了公寓門口,正開門的時候,身後突然有個柔美的嗓音叫住了我。

我慢慢地回頭,看到了我今生最不想見到的人…段逸風的母親,那個間接害死我父親的女人!她優雅地站到我面前,微側着臉對我説:“小曼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眼前的貴婦表面看起來氣質雍容,美麗可親,可是我一點不懷疑骨子裏她是很排斥、容不得我的。

“您有什麼事嗎?”我下意識地蹙高眉,嘴裏用的雖然是尊稱,但眼底則閃過一抹嫌惡。她冷靜淡遙的面容並沒有出現不悦,反而一派自然地對我提出了建議:“這裏恐怕説話不太方便,我能進去坐會兒嗎?”我盯着她,神情很冷,沒有動,顰蹙的眉也依舊不展。

“不方便嗎?”她將聲音放得很輕,輕道只有我們兩人聽得見:“那麼我就長話短説吧。”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説什麼?又憑什麼再次找上門來?我不吭聲,只是冷冷地瞪着她他,最好她沉不住氣,一股腦把事情説清楚,省得以後麻煩了。

“我從逸風那得知你們已經分手了,説實話,我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但是…”她盯着我,冷笑了一下:“他卻變得更加糟糕,頹唐得不像自己了。”

“這好像不關我的事吧!”我太高下巴,又鄙夷又冷漠又譏嘲地説:“若是每個被我甩掉的男人我都要去心的話,那我豈不要累死?”彷彿我説中了她心底最恨的事,她突然話鋒一轉,清脆的嗓子利了起來:“你就那麼喜歡作賤自己?”我凝着臉,眼底有恨意,冷冷地説:“我的事用不着不相干的人管,你還是多管管你那寶貝兒子吧!”

“我當然會,而且有信心做到讓他不再想起你。”她臉微變,但舉止神態仍很優雅。

“是嗎?”我扯動一下臉皮,冷笑一聲:“可惜這好像也與我無關吧!”

“的確是。”她臉變得不自然,雖然繼續保持着優雅,但説話的語氣卻變得無力起來,我筆直帶着仇恨地牢牢盯住她的臉,冷聲道:“那麼請您把今天來的目的説出來吧,不要拐彎抹角了。”她的瞳孔縮了一縮,走進我一步。

突然説道:“對不起…”

“住口!”我尖聲打斷她,指着她的鼻子,憤怒地説:“你以為説一句對不起打消一切嗎?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我很抱歉這件事給你帶來的傷害。”她頓了幾秒,平靜地説:“但是那張光盤並不是我寄去給你父親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的聲音不僅充滿了恨,眼神也充滿了怨毒與不平:“請你離開,我不想再看見你!”她顰起眉頭,語氣顯得有些不耐:“我不想解釋太多,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是沒做過那樣的事情。”其實我很清楚她沒必要對我撒謊,以她的身份第地位,犯不着對我撒這種不入的謊言。但歸結底這一切的事都是因那張光盤而起,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不打算就此原諒她!

閉紅,抿出煩躁的線條,沉了半晌,才輕聲細語的問道:“那麼你説是誰做的?”她也冷靜了下來,舒展開了眉頭,恢復了一貫華貴雍容:“我在事發的第二天就知道是誰人所為,但是基於某方面的原因,我不方便説出來,”我眉一挑,哼笑一聲:“這個人能讓您這樣包庇,肯定和您很親近,説不定還是您內定媳婦的人選呢!”她似是輕聲一笑,給了我一個不期然的讚許眼光:“你果然很聰明,怪不得逸風會那麼瘋狂地愛上你。”

“謝謝你的讚賞,不過我已經跟你兒子分道揚鑣了。”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冷漠疏離,無意再深究。逝者已矣,即使深究下去得到的答案也不一定是我樂見的,有時候透析事情的真相併不是件好事。

“説實話,作為女人我很欣賞你的個,因為你做了所有女人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她柔着聲,始終保持着浮面的教養:“但是作為一個母親來説,我實在接受不了你這樣的媳婦。”我毫不在意地聳個肩,表示無所謂:“我好像已經跟您的兒子分手了,而且我也無意成為您的媳婦。”我不認為自己自甘墮落或自甘作賤。

也不認為在這世上有人有資格可以評判另一個人的好壞!我只是尊崇自己的邏輯和想法活着,比其他人來的更自私和更為自己着想些。但就是這些異於常人的想法,以常理、世俗的眼光來判斷,我怎麼都屬於道德倫理斥責的一方。

她若有所思,凝視了我片刻又把眼轉開,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我已無意多寒暄,徑自轉過身打開門,走了進去,當我在關門的一剎那,聽見她説:“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來找我。”我一怔,隨即冷淡道:“我想絕對不會有那一天。”我一貫討厭這樣虛情假意的施捨,也絕對不會接受!

我相信就算我一個人,我照樣能活出自己的彩。她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沒再答腔,轉過身優雅地踱步離去。我輕輕地帶上門,背靠於門上,重重地嘆了口氣,有一點疲憊和無奈。

現在的我特別渴望平靜和心安,寧願獨自一人,冀求心境空明,也不願再招惹這些讓人費心傷身的紛紛擾擾。***時序漸漸進入了夏天,天氣越來越熱,空氣也變得愈加濕窒悶,教人幾乎按捺不住。

口悶悶的總有一股説不出的煩躁,心情起起落落的。我抑住躁氣,移坐到陽台,任那無聲的微風吹拂過我的臉頰。

最近心裏總有種費解的情緒一直纏繞着我,導致我整晚輾轉難眠,腦海裏不斷浮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連偶爾片刻的小睡都能做夢!

這真是既可笑又荒誕,像我這樣牢牢活在現實當中的女人,可以天天談情而不動情,一顆心鎖着,從來不會被任何侵擾干擾情緒。

但現在,我的心顯然被某種不知名的情緒牽動,混淆了我的情。再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偏偏很諷刺、很莫名其妙我卻為了被我視為生命中最不重要的情而彷徨着。

我想,人一岔心,就容易着了魔,或許慵懶的心緒,一如這天氣,需要一點加温和刺,而現在該是我好好整理自己的時候了,於是時隔多,我再次踏進了‘ladymarmalade’。

一進門,我就被震耳聾的音樂聲和女人們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我皺着眉看看周圍,目光轉而望向那引起騷動的舞台。昏昏的燈光下,舞台上出現了一個個全身上下僅着一條丁字褲的舞男在神秘地舞動着。

他們那結實的腹肌和那下的神秘三角,每一次舞動和呼間的息,都招搖地勾引着台下的女人陷入想入非非的幻想。

那些飢渴的女人像着了魔似的不斷擠向前去,拚命想站到最前頭,情緒沸騰地放聲尖叫着,生怕錯過每一幕彩的鏡頭。

或許是因為南源赫曾在這裏被我賣過的緣故吧,當我想起他差點被這些變態女人蹂躪,就不對這種雌版紙醉金的世界到一陣厭惡。

突地,後方有一隻纖細的手臂拍上了我的肩膀,我驀地轉過頭,表情有些詫異:“噯?”蘇玲瞪了我一眼,語氣嘎地説:“你這麼來了?”

“嚇了我一跳?”我白了她一眼,驚魂未定地拍拍脯,嘲諷道:“你這兒可真是女人的天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