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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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陣陰風嗖嗖而過,堪堪擦着我的臉龐而過,令人骨悚然,周身發涼。我艱難的嚥着口水,喉頭乾澀。前世我是無神論者,但自從穿越之後,我信這世上無奇不有,面前這是人是鬼還很難説。
此人以斗笠遮面,斗笠邊沿垂下一圈暗穗子,黑夜中,穗子隨風幽幽晃動,月光投下,在他臉上形成一片朦朧的光影,隱在其後的雙眸,透出瑩瑩寒光。
我忽然受到託着我脊背的手掌似乎在往我體內輸着一縷縷熱氣,慢慢遊走於四肢百骸,身體變得活絡起來,不似方才的僵硬。
他是人不是鬼,意識到這點後,我便大了膽子“放開我!”我鼓足勇氣呵斥他。
“現在?”聲音悦耳動聽,彷彿風拂耳,這人,絕對是做播音員的料!
只是…我心中一窒,記憶力好的好處是,只要我聽過一次的聲音,哪怕那人只説過一個字,再次聽到時我也一定能記得!
不等我恍然大呼,只聽“碰”的一記,股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好在土地鬆軟又蓋着落葉,不然,尾椎骨非斷不可!我“哎呦”叫了出聲“我是讓你把我放穩了!不是説讓你就這樣把手回去!”我疼的呲牙,恨聲道。
他不言不語,隔着斗笠也不知是何表情。
我狼狽的爬起來,拍着沾在身上的泥土與樹葉,他只是靜靜的站着,一襲黑衣,襯的他拔如一尊雕像。待我整理完畢,退後一小步,與他保持三尺的距離,表情防備的問:“是你把我引來的?”只見斗笠上下起伏,他抬起左手,給我看他手中的白玉簫。
簫身緻剔透,尾部還懸着一枚類似於銅錢,卻比銅錢要大一些的東西,晃悠悠的也看不分明。
我想要自己從他手上逃幾乎是不可能的,腦筋一轉,決定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為何我會自己走來?”
“簫聲。”果然是這古怪的簫聲作祟,我繼續問:“這是什麼武功?”他略略遲疑“縱心術。”
“縱人心?”通過音樂來控人的意識,很神奇…
斗笠再次上下起伏,他幾次都以點頭來回答我的問題,看來是個不愛説話的人。
“你把我引來此處,是否想要殺我?”直覺告訴我他並非是要取我命。他果然搖頭否認。
“那是為何?”
“帶你走。”
“我不會與你走的!”
“我會帶你走。”
“我的護衞在哪裏?”
“死了。”他的聲音如冰水兜頭而下,我霎時白了臉,身子忍不住抖了起來,搖頭大聲駁斥他:“你胡説!小七才不會死!”可牙齒卻忍不住咯咯打架,不會的!邱銘遠是江湖第一劍客,怎可能一聲不響的就被他殺死,我努力鎮定情緒“我知道你是誰,也看過你們手,以你的功夫想要不驚動大家而殺死他,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告訴我,他到底在哪裏?!”
“就算他現在沒有死,一會也就要死了。”他冷冷説。
“你…!”我真想衝上去給他兩拳,不過鑑於他高我一頭半,武功又那麼高的份上,我立即就打消了這個魯莽的念頭。起碼他説,邱銘遠現在沒事。
“我與你近無仇往無怨的,為何你要糾纏於我?!”
“我要你。”他答的簡單利落,沒有任何遲疑。不是喜歡也不是愛,只是要。
天啊,這空間為什麼瘋子那麼多!
我皺起眉頭打量他,今夜他一襲黑飄逸男裝,雖看不到臉,卻依然能覺到那股陰柔的魅氣息。其實這異裝癖的逍遙宮妖人着女裝除了架子大了些外還真是好看的,特別是那雙美的令世間萬物失的眼睛,我至今還記憶猶新。絲毫不比玲瓏遜。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女人!”我再次強調。那次他把我掠到冀州城外,當我告訴他我不是女子時他的反應我還記得,想來他應該不是個斷袖才對。
“我知道。”他頓了頓,才説:“我不介意。”哈!他不介意…那我是否該謝謝他如此寬容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