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重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夕陽西斜,我們投宿在一小村落中,山野間的小村莊,只有十多户人家,皆以捕獵為生。我們選擇了棄馬車走山路,這樣的話只需翻過前方兩座大山便可到達離此最近的州城,這比走平地繞山要快上近三的光景。
古代就是如此,遇山只好老實爬,要麼…就是繞。過山隧道那種玩意,以前坐火車時絲毫不以為然,現在想來還真是懷念。
也許是時常有人路過借宿的原因,村裏的人一點也不排外,相反的還都十分熱忱的幫我們張羅着安排住宿的地方,有幾户人家騰出了自己的房子讓給我們住,自己卻去別家借住。房屋雖簡陋,卻也是乾淨整潔,炕上鋪了一條草蓆與一牀看來像是平捨不得用,因為我們的到來方才拿出的嶄新棉被。心頭不免到一陣温暖,這些獵户子過的雖是艱難,對人卻是極好。一旁為我領路的大嬸還在歉意的叨叨“我們都是窮苦人家,沒有好東西招待你們,只能委屈小姐了。
我急忙擺手,連連搖頭,臉上蓋着的面紗也隨着一陣陣輕晃起來。
我從懷中掏出些銀兩進大嬸手中,她急忙與我推拒“這萬萬不可,我們家那口子要知道可要打死我了,這過路有人借宿是常事,怎能收你們銀倆呢?”我堅定的抓着她的手不放,把銀兩包裹在她手中,對她重重點頭,眼神中透出。
她好奇的看我“小姐莫不是不會説話?”這話衝着一個啞巴説其實是非常不合適的,不過山裏人坦白,真是想什麼説什麼。
我微笑,又點頭。
她忽然“啊呀”叫了聲“看我這張嘴!小姐你千萬別介意啊!”她一雙清澈的眼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同情,許是在為我可惜吧。
我搖頭,擺擺手表明我不介意。再次握了握她的手,讓她安心的收好銀兩。
屋外忽然傳來吵雜聲,大嬸對我笑“一定是打獵的回來了!”説着便往屋外走,我隨她出門。
原來就在我們休息的當口,邱銘遠已偕同幾位獵户進了山中去打了幾隻山雞與兔子回來,那一襲青衣,後背弓箭的帥氣模樣還真是像足了這山中的獵户。幾位婦人連我身旁的這位大嬸立即了上去,接下了男人們手中的獵物。
嘴角不出一抹淺笑,浮想聯翩起來,如果我不是有琴玲瓏,他也不是邱銘遠…也許就可以…想及此處,我又自嘲的笑,晃晃腦袋,那我們也就無從相遇了,世間的許多事就是這般奇妙,有緣相識,卻無緣相守。
甩開心中的酸澀,我正想上前去幫忙,就在這時,肩膀被人拍了一把,我回頭一看,是上官瑞。
他笑,笑容可惡“看痴了?”我皺眉,豎起中指對他做了個國際的通用手勢,當然在這空間是不可能通用的,雖説他無法理解,但我到了!
乘他摸不着頭腦之際,我便得得的跑開了,幫忙去也…
一間茅屋前,幾位婦人圍坐着邊談笑邊在殺雞殺兔,氣氛甚是和諧。我起衣袖也要幫忙,但還不等那羣婦人趕我,便被人一把揪住後領子給“拎”開了。
“你就安分的在一旁坐下看吧,少給別人添亂了。”晉王淡漠看我一眼,丟下這句話,走了。
婦人們看着我,一個個都是掩嘴失笑,我窘的咬牙看向晉王離去的背影,按捺住想上去扁他一頓的念頭!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很,之前撲過來親我一口,之後又像是看蟑螂似的看我,現在卻又對我冷嘲熱諷。
邱銘遠這時走來,他已卸下了弓箭,我指指村口的路,他説:“小姐是想去村外走走?”我看着他點頭。
他微微笑了,朝向那些忙碌的婦人們問:“這山裏可有什麼好看的景?”一婦人説:“出村轉左,大約兩裏外有一山澗瀑布,景很好,但你們切記早些回來,晚上這山裏有野獸出沒,不太安全。”我們出了村走了一段路,我四下望望沒人,這才長噓一口氣“真是憋死我了,原來不能説話是這般難受的事!”這些子以來雖説我一直在裝啞,但其實一直就無外人在,今天才是真正扮了一回。
他只是呵呵一笑,沒有説話。
我們邊走邊聊,我給他説了鬼醫鍾千的事,我説我想去找他,讓他為我瞧瞧身上這千醉之蠱是否能解。邱銘遠也覺得可行。鬼醫鍾千的名號他也是聽過的,據説還沒有他醫不好的人,只是近些年來鍾千此人一直就是行蹤無定,誰都沒有把握能夠找到他的下落。
我只能嘆氣,人生就是如此,當沒有希望時倒也能活的坦然,無非就是吃喝等死。可一旦心中升起了希望的火苗,火苗上方卻又懸着一隻裝滿冰水且搖搖墜的木桶,隨時都有可能一而下,把人澆個內外透涼。那種覺,還不如沒有希望的好。
邱銘遠不贊同我的想法,他很正經的和我説:“只要有一線希望就是好的,有我在,定能夠找到鍾千。”呵,這口氣還真像是萬能的上帝…
雖知他是在鼓勵安我,卻也到很是欣,我報他一個掩在面紗中的微笑,繼續向前走去。
不多時,那婦人所説的山間小瀑布便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自是無法比擬廬山瀑布那“飛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的壯闊,但這山間無名的小瀑布搭着一旁的鬱鬱葱葱卻也顯得格外清幽秀美。落差不足五米,寬不足三米,水靜靜的落下,擊打在岩石,發出陣陣悦耳的叮咚聲。習習涼風自山間吹來,溪水蕩起的層層漣漪,拂去了連來的憂鬱心情。
被眼前美景了眼,下意識的,我拿出間的玉笛合着這泉水叮咚吹奏了一曲。
笛聲悠揚婉轉,如絲如雲,清淨着我的心。
輕輕的“咔嚓”一聲,是有人踩斷枝條的聲音,我停了下來回身望去,原來是晉王,他幾時來的?我看向身後的邱銘遠,吩咐説:“小七,我們回去吧。”又轉身問晉王“有事嗎?”他不説話,只是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