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闖王府大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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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陰沉臉瘦高個兒臉一變就待再下令。燕翎又開了口:“你們太冒失了,我是來見四阿哥的。”
“胡説。”陰沉臉瘦高個兒道:“既是來見我們王爺的,為什麼不走大門,卻翻牆進來往裏硬闖?”燕翎道:“我要是在大門報了姓名來處,你們的人一定不肯讓我進來,而且一定會翻臉動手,以武相向,夜這麼深了,我何必在大街上造這麼大的亂子。”陰沉臉瘦高個兒“哦!”地一聲,上下打量了燕翎一眼,道:“那麼你姓什麼,叫什麼,從那兒來的?”燕翎倏然一笑搖搖頭道:“我還是不説的好,四阿哥認識我,等我見著四阿哥,你們就知道我是誰了。”陰沉臉瘦高個兒冷哼一聲道:“一派胡説,我們王爺豈是任何人見的,你這一套少在這兒耍,拿下。”這一回四名便衣護衞掄刀撲向燕翎。燕翎道:“我赤手空拳,寸鐵未帶,那像行剌,這可是你們我動手。”説話之間,四名便衣護衞丟刀的丟刀,躺下的躺下,燕翎卻跟個沒事人兒一樣。陰沉臉瘦高個兒臉
發了白,一擺手-道:“給我一塊兒上。”圍著燕翎的這些便衣護衞,戈什哈剛要動,忽聽一個洪鐘般話聲傳了過來,震得人氣血浮動,耳鼓嗡嗡作響:“只這麼一個人要這麼多人一塊兒上,沒用的東西,都給我閃開,看佛爺來拿他。”燕翎從話聲中已聽出來人內功深厚,中氣十足,再入耳兩字“佛爺”馬上就知道説話的是何許人了。果然不錯,圍著他的便衣護衞,戈什哈馬上像變了一個人,一個個躬身哈
讓開了一條路。紅影一閃,燕翎對面多了一個身軀高大,獅鼻海口的紅衣喇嘛,一雙銅鈴般環眼開合之間
芒四
,一看就知道是個密宗高手。陰沉臉不陰沉了,陪上笑臉哈了
:“大喇嘛…”紅衣喇嘛看也沒看他一眼,一抬手,洪聲道:“你也給佛爺一邊兒去。”陰沉臉剛才
神的,如今卻連聲唯唯,陪著笑往後退去。
紅衣喇嘛轉過來指向燕翎:“就憑你想夜闖雍郡王府行剌?”燕翎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來了這麼一句:“就憑你想拿我。”紅衣喇嘛臉一變,環眼中
芒暴
,跨步欺身,抖手一掌拍向燕翎。
燕翎笑了:“咱們一無怨,二無仇,怎麼一上來就是‘密宗’大手印?”他飛起一指,直往那紅衣喇嘛掌心點去。紅衣喇嘛一怔,沉腕撤招,兩眼瞪得老圓,望着燕翎道:“你能認出‘密宗’大手印?”燕翎笑道:“密宗絕學之中,我又何止認得出這‘大手印’?對於‘密宗’裏的那幾套,我瞭若指掌,説起來如數家珍,你信不信?”紅衣喇嘛道:“佛爺不信。”並兩指疾點而出。
燕翎一笑道:“你會的真不少,這是‘密宗’五大絕學之一的‘震天指’。”身軀一旋已到了紅衣喇嘛身側,五指一拂,襲向紅衣喇嘛腕脈。
紅衣喇嘛一驚,高大身軀突然橫-三尺,避開了燕翎這疾快的一拂,驚怒-道:“你再試試佛爺這一套掌法。”身隨掌動,雙掌齊出,上下飄飛,狂風驟雨,驚濤駭般連綿不斷,一氣呵成。燕翎笑道:“這是‘密宗’‘火羅掌’,我來給你數招‘天羅乍現’,‘雷動天驚’…”他口説手不閒,也雙掌並出,封架,破解之間不但從容,而且瀟酒,一招一式無不恰到好處,雙掌渾如一體,任憑紅衣喇嘛的攻勢威猛凌厲,但燕翎的守勢卻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滴水難進。十招一過,燕翎突然招式一變,易守為攻,他的掌勢較紅衣喇嘛快上一倍有餘,嘴數招的速度也跟著轉快“神驚鬼愁”
“風雲變”
“留神!”燕翎突地道。左掌一搖,手掌竟然不見了,等它再出現時卻已拍在了紅衣喇嘛右肩之上。砰然一聲,紅衣喇嘛踉嗆暴退,要不是撞在戈什哈身上,他非來個股著地,四腳朝天不可。燕韶跟個沒事人兒似的含笑説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就佔了這麼一點便宜,喇嘛,承讓了。”燕翎這一手震住了那些便衣護衞、戈什哈跟親兵,大喇嘛都不是他的對手,誰還敢動。紅衣喇嘛一張臉成了醬
,但剎那間轉為一片煞白,雙臂一抖,挾著他的兩名戈什哈跌跌撞撞後退,各自一
股坐在了地上,紅衣喇嘛可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手剛探入
裏。
“都給我閃開。”一聲沉-傳了過來,連燕翎都覺得心神一震。
眾便衣護衞、戈什哈、親兵恭謹躬下身去。
燈光下緩步走進一個人來,頎長的身材,一襲青衫,英俊逸,威煞
人,赫然竟是年羹堯。他看見燕翎了,一怔道:“玉樓,怎麼是你?”他快步走了過來。
燕翎含笑抱拳:“年爺,又是幾天不見了,您安好。”年羹堯近前伸手握住了燕翎的胳膊:“你這是幹什麼?”燕翎道:“有點私事來見四阿哥,不敢走前頭讓門衞通報,只有從牆上進來了,那知道巧成拙,惡虎類犬,怎麼説四阿哥這些護衞爺們都不信,
於無奈,我只有出手自衞了。”年羹堯轉眼朝向那陰沉臉瘦高個兒。
那陰沉臉瘦高個兒忙一躬身道:“稟您,卑職問過這位的姓名,這位不肯説。”年羹堯轉回了臉。
燕翎道:“年爺,我這白玉樓三個字能説麼?要能説我不就走前頭了。”
“白玉樓”三字一出,周圍的人裏響起幾聲驚奇,馬上起了一陣騷動。
年羹堯深深看了燕翎一眼,笑笑道:“你是欺《雍郡王府》沒人,存心來顯顯威風…”燕翎道:“年爺您明鑑!”
“得了吧。”年羹堯截口道:“對你,四爺有極大的雅量,主人都不計較,我幹嗎非逞強出頭不可,犯不著,走吧,到我那兒坐坐去。”他拉著燕翎走了。周圍的人都乾瞪眼,那紅衣喇嘛兩眼瞪得更大,但都沒敢吭一聲。
年羹堯拉著燕翎進了一間舍,進門就是個豪華但不失雅緻的小客廳,幾盞八角琉璃燈,燈光柔和,又給這小客廳添了幾分美
。小客廳裏頭還套著一間,垂著簾兒,兩個人剛進門兒。
“什麼事呀!雙峯。”套著的那一間裏響起個嬌慵無力的甜美話聲,垂簾兒一掀,裏頭出來個穿一身雪白晚裝,少把幾個釦子,烏雲有點蓬鬆的美人兒,年可三十上下,天香國,嬌媚無倫,肌膚脂般,嬌
不不遜十八、九的年輕大姑娘。她剛出來就停了步:“喲,你有客人。”年羹堯道:“不是外人,出來吧,給倒杯茶。”美婦人一雙秋波從燕翎臉上掠過,抬手扣上了釦子,嫋嫋婷婷行了出來,到几旁倒了杯茶走了過來。年羹堯伸手接過了那杯茶,衝燕翎道:“願意嘛就先叫一聲嫂子…”燕翎微一躬身道:“嫂夫人。”美婦人嬌靨一紅,含嗔地白了年羹堯一眼:“別聽他瞎扯。”
“瞎扯?”年羹堯笑道:“這時候你從我屋裏出來,叫我怎麼給你按頭銜。”美婦人嬌靨又一紅,又白了年羹堯一眼,可沒再説話!燕翎何等聰明個人,一聽這話還能悟不出年羹堯跟這位美婦人是什麼關係,可是他也看得出,這位美婦人在“雍郡王府”絕不是等閒角,這從她的風度氣質上可以看得出,而且等閒一點的,年羹堯絕不會讓她叫他“雙峯”!只聽年羹堯道:“這位就是這兩天四爺老掛在嘴上的白玉樓。”美婦人“哎喲!”一聲瞪大了一雙美目:“
了半天敢情是玉樓兄弟,你怎麼早不説,我説這塊地上除了咱們玉樓兄弟,誰會長得這麼俊俏,都老是誇班子裏那個唱武生的楊殿英扮起子都來最
人,比起咱們玉樓兄弟來可又差了半截…”帶著一陣香風,扭動著水蛇似的
肢到了燕翎身邊,一雙秋水似的眼睛緊緊盯在燕翎臉上,道:“兄弟,我可是聞名已久,早想一見,咱們坐下來聊。”燕翎微微一欠身道:“嫂夫人請坐。”
“哎喲,兄弟。”美婦人伸手拉住了燕翎的胳膊,瞟了他一眼道:“這又不是到了別處,坐,咱倆一塊兒坐。”她拉著燕翎坐下,緊挨著燕翎身邊兒。年羹堯帶笑説道:“別這樣兒好不,再這樣兒我可要吃醋了。”美婦人含嗔的眼波掃了過去:“老太婆了,人家玉樓兄弟還瞧不上我呢。”年羹堯道:“但願如此。”燕翎道:“嫂夫人可聽説過,成風韻最醉人,嫂夫人神仙中人,怎麼説老。”
“哎喲。”美婦人那水葱般一玉指差點兒沒點著燕翎的臉,眉峯皺著,眉梢兒卻挑著無限喜意:“瞧瞧你這張小嘴兒,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呢。”年羹堯搖搖頭道:“玉樓,你這是害我擔心,雲卿,你可要小心,江南白玉樓是出了名的風
情種。”燕翎笑道:“年爺抬舉我了。”美婦人云卿白了年羹堯一眼,道:“我小心什麼,該小心的是你,我是個女人我清楚,女人最見不得玉樓兄弟這種人!”一頓轉望燕翎:“兄弟,到京裏來多久了?有沒有個知心的,要是沒有,趕明兒我給你物
一個。”年羹堯道:“你這真是多管閒事,人家玉樓還用得著你物
,只要點個頭,要那樣兒的沒有,只怕八阿哥的門都給撞破。”
“要你管。”美婦人云卿嗔道:“你知道我給玉樓兄弟找的是誰,你這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呢。”年羹堯“哦!”地一聲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不管,我不管,行了吧。”看了看燕翎,點點頭接道:“要説咱們那位姑娘,跟玉樓可是天造的一對兒,地設的一雙,嗯,好主意,好主意,功德無量,功德無量,看來你要造上一座七級浮屠了。”這一對兒全沒把燕翎當仇敵,簡直就把燕翎當成一家人,既親切又熱絡,的確夠讓人動的。美婦人云卿沒理年羹堯,轉過臉望着燕翎道:“兄弟,你怎麼説?”燕翎笑笑道:“嫂夫人的好意讓我
,只是…”
“只是什麼?”美婦人云卿忙問。
燕翎道:“嫂夫人知道我的處境,怕不大方便。”美婦人云卿忙道:“那有什麼關係,公是公,私是私,兩碼事兒怎麼能混為一談。難道説人跟了八阿哥,就不能有私底下的兒女情。”燕翎道:“那倒不是,只是…”
“現在什麼都別説,兄弟。”美婦人云卿道:“見見再説,等約個子你到這兒來,雙方見見面,到那時候兄弟你要是再搖頭,咱們就全當沒這回事兒,行麼。”燕翎遲疑了一下道:“嫂夫人既是這麼説,我還有什麼好説的,我要是再説不,那豈不是太不識抬舉。”美婦人云卿“叭!”地一聲拍了一下手,笑道:“好,兄弟,咱們就這麼説定了,擇
不如撞
,就是明兒個,你看怎麼樣?”燕翎忙道:“
子是不是能往後挪挪,我這兩天忙,等我把事兒忙完了再説。”美婦人云卿目光一凝道:“什麼事兒你忙得連一天工夫都
不出。”
“這個事兒麼?”燕翎的目光掃向年羹堯,道:“我今兒晚上來見四阿哥,為的就是這件事兒。”年羹堯身子往前一探,道:“什麼事兒,玉樓?”燕翎當即把姑娘郭鳳喜失蹤的經過説了一遍,最後把那張紙條兒遞了過去。年羹堯一直在靜靜的聽,起初一臉訝異,後來漸漸地恢復了平靜,等到燕翎把話説完,他又仔細看了看那張紙條兒之後才抬眼説道:“我原就料到你不會這麼容易到四阿哥身邊來,那麼你今兒晚上來見四阿哥是…”燕翎道:“年爺不明白我的來意?”年羹堯微一搖頭道:“我不明白。”燕翎道:“那我就直説了,要是這位姑娘郭鳳喜在四阿哥手裏,我希望四阿哥能把人
給我,我就
不盡。”年羹堯吁了一口氣道:“這麼説你今兒晚上是來找四阿哥要人的。”燕翎一點頭道:“可以這麼説。”年羹堯道:“玉樓,你怎麼會想到人是落在了四阿哥手裏呢?”燕翎道:“年爺,鐵明説的,這是為對付我,而不是為對付白回回的眾徒弟的,我來京之後,除了毀過白龍道人,挑過四阿哥一處秘密機關之外,沒得罪過別人…”年羹堯搖一搖頭截口道:“兄弟,這個誤會太大了…”燕翎道:“年爺認為是個誤會。”年羹堯道:“我可以告訴你,玉樓,我與四阿哥的機密,四阿哥的一靜一動事兒也都會徵詢我的意見,也就是説四阿哥的事我最清楚,據我所知,四阿哥沒擄這個人,這件事絕不是四阿哥這個門裏的人乾的…”燕翎道:“年爺…”年羹堯道:“玉樓,別説除了毀白龍道人,不過我請你相信我,四阿哥不同於任何一位阿哥,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我不是良禽,但我懂得擇木,我不敢自言良駒,但我懂得擇主,四阿哥雄才大略,眼光、
襟、氣度,抱負都是其他的阿哥所難望項背的,四阿哥不是這種人,這種雞鳴狗盜的事他不悄為,他愛才如痴,求才若渴,碰上人才他會不惜代價的極力爭取是實,但卻只有在最後絕望時才下手對付,他得不到的也不許別人得到,這是對的,他不能讓任何人成為他的威脅,其實,在角逐場上任何人都會這樣…”燕翎道:“這麼説四阿哥並沒有劫擄郭鳳喜。”年羹堯正
道:“玉樓,要不要年羹堯拿這顆腦袋擔保?”燕翎道:“年爺言重了,這我怎麼敢,既是四阿哥沒劫擄郭鳳喜,那是我莽撞冒失了…”他忽然站了起來,一抱拳道:“我這兒先給年爺陪個罪,四阿哥處容我來
再負荊…”年羹堯忙跟著站起,道:“你要幹什麼,玉樓,要走?”燕翎倏然一笑道:“夜來擾人,已是罪過…”
“沒這一説。”年羹堯一擺手道:“我又不是過了今天沒明天了,好歹你見過四阿哥再走。”燕翎道:“人既不是四阿哥劫擄的,我怎麼敢再勞動四阿哥…”
“你已經驚動了。”年羹堯道:“早就有人稟報四阿哥了。這麼一會工夫了,怕已經往我這兒來了。”話剛説完,一陣輕快步履聲傳了過來。
“瞧。”年羹堯笑道:“是不是,説曹,曹
就到了。”隨聽門外畫廊上一人接口道:“你貶我了,曹阿瞞是
雄,我是英雄。”四阿哥帶笑走了進來,身後緊跟著四名貼身護衞。
四阿哥迴轉身一擺手道:“你們跟進來幹什麼?出去,出去。”哄走了四名貼身護衞,他轉過來笑道:“真是,玉樓要是想殺我,豈是他們攔得了的。”美婦人云卿衝四阿哥請了個安。
燕翎一抱拳道:“四爺。”
“坐,坐,你可真是稀客,難得是難得,可就有點兒不是時候。”四阿哥打著哈哈,卻帶著熱絡抬手讓客,燕翎只得又坐了回去。
美婦人云卿端過來一杯茶。
四阿哥接過茶來笑道:“深夜客來茶當酒,來,玉樓,咱們先喝口茶再聊。”喝過了一口茶,四阿哥看看旁坐的年羹堯,笑問道:“這位爺不是帶著行李來的吧。”年羹堯笑笑道:“沒見行李,裏倒藏著兇器。”四阿哥瞟了燕翎一眼,搖頭道:“我不信,他要有那意思,那天就不會讓我出老八的門!”年羹堯道:“你把保駕的將軍瞧扁了。”笑笑把燕翎的來意説了一遍。
四阿哥靜聽之際兩眼瞪得好大,等到年羹堯把話説完,他衝著燕翎搖頭笑了:“我的天,好險,幸虧我沒幹這事兒,要不然我們這位爺今兒晚上非血五步不可。玉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雙峯剛才對你説過,我不想再…”燕翎欠身抱拳道:“四爺,我負荊請罪,行麼?”
“用不著。”四阿哥一擺手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了,就不該有這一説,這是不足掛齒的小事,不提了,現在談談咱們之間…”燕翎道:“四爺,您看見了,我沒帶行李來。”四阿哥道:“我不談這個,談下回。”
“四爺,下回遙遙無期。”燕翎説。
“玉樓,你何必這麼殘酷,縱不為我,你也得為自己打算打算。”四阿哥微微皺了皺眉。
“四爺。”燕翎整了整臉:“八阿哥對我不錯,我不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背棄他,您也未必願意要一個朝秦暮楚的人。”
“我…”四阿哥一個“我”字出口,話鋒忽轉:“這樣好麼,我幫你找回白回回的那個女徒弟…”燕翎道:“不敢勞動您的大駕,還是讓我自己來吧。”四阿哥道:“我無意讓你欠我,你要知道,這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事,很明顯的,這是有人栽贓嫁禍,因為你毀了白龍道人,挑過我一處秘密機關,只有一回對付你的行動,尤其是抵上白回回的這些徒弟,你馬上就會想到我這一方面是對付你,一方面是想借你這把刀殺了我,嫁禍、借刀,一石兩鳥,你能叫我不聞不問。”四阿哥的確是個聰明人!燕翎聽得心項連震,他只以為這是對付他的,嫁禍、借刀這方向他可是真沒想到,因為他一直以為姑娘郭鳳喜是這位四阿哥派人劫擄去的,如今既知道人不是這位四阿哥擄的,再經四阿哥這麼一提,他馬上也明白了,不但明白,而且相信,這位四阿哥分析得一點不錯,確實不能讓他置身事外,他沉默了一下道:“這樣吧,四爺,您幹您的,我幹我的。”現在他相信人不是這位四阿哥劫擄的,至少這位四阿哥不知情,他相信年羹堯的説法,年羹堯是個英雄,不會騙他,胤禎是個梟雄,遇不至於做這種事。四阿哥倏然一笑道:“你還是怕欠我的,那麼人要是讓我先找著了,那怎麼辦?”燕翎道:“四爺應該馬上派人送她回去,我敢説九泉之下的白回回絕不會再記恨四爺。”四阿哥道:“你説,是不是免不了欠我的。”燕翎淡然一笑道:“四爺,我是為八阿哥做事,欠您人情的是他不是我。”四阿哥望着他笑笑搖了搖頭:“玉樓,你可真會説話,好吧,咱們就這麼辦,你幹你的,我幹我的。”燕翎站了起來,抱拳欠身:“告辭。”四阿哥忙站起抬手:“慢著,我可沒送客的意思。”燕翎道:“四爺,我不敢多事打擾。”四阿哥道:“我還沒説讓你走呢。”燕翎道:“我知道,是我該走了。”四阿哥望着他倏然一笑道:“玉樓,我這雍郡王府可不是任人來去的啊。”燕翎雙眉微揚道:“四爺,何妨讓玉樓闖闖試試。”四阿哥道:“本領再高,不過是血之軀,火槍你也闖得過麼?”燕翎面不改
,道:“有四爺您陪著我,就是火炮也應該是康莊大道。”四阿哥仰臉哈哈大笑,道:“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走,我送你出去。”燕翎道:“何敢勞四爺您的大駕,您留步吧。”轉身就往外走。
四阿哥道:“你要碰碰火槍試試?”燕翎停步回身,道:“四爺要是要個死玉樓,能死在雍郡王府,那應該是我的榮寵,我不相信四爺求才是這麼個求法,四爺您縱有殺我之心,但那是絕望後的將來,絕不是現在。”轉身行了出去。四阿哥再度仰臉大笑。
只聽美婦人云卿道:“兄弟,我不送了,別忘了咱們談的事。”燕翎已經出了屋,沒聽見他答話,不知道他聽見沒有!四阿哥的笑收住了,一臉的異樣神:“這個人何止武功好,連心智也是眼下這些人所難及的,簡直是個奇才,我非把他
到手不可。”燕翎走的時候年羹堯沒動也沒説話,這時候他突然開了口:“不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
“他固執得讓人惋惜。”
“你放心。”四阿哥笑了:“對他這種人,我絕不會輕易動殺機,要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投到我們這個門裏來。”
“這麼説是我看錯了。”年羹堯説。
四阿哥搖了搖頭:“你沒有看錯,確實不容易。”年羹堯道:“那麼你剛才説…”四阿哥道:“要是老八是塊材料,我永遠別想得到他,可惜老八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而且老八不是嫡出,永遠進不了東宮,他在老八那兒難展所長,英雄最苦的就是無用武之地,就憑這,他遲早會投到我門裏來。”年羹堯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説道:“但願你説著了。”四阿哥道:“我不會失算的。”忽然轉望美婦人云卿:“你剛才跟他談什麼?”美婦人云卿還沒説話,年羹堯那裏已先開了口:“她想把她妹妹雪卿給他。”四阿哥兩眼猛一睜:“不容易…”美婦人云卿嬌美一笑道:“四爺,英雄難過美人關,只要他陷了進去,我包他百鏈鋼也會化為繞指柔。”四阿哥兩眼進出異采,道:“那就試試,只要能成,你們姐妹倆我都有重賞。”美婦人云卿恭應一聲施下禮去!——wavelet掃描冬少cor,舊雨樓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