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章夜闖王府大顯身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唐玉嬌伸手拉住了他,嬌笑道:“喲,幹嘛呀,白爺,説著説著話兒您怎麼認了真,昂藏鬚眉七尺軀,您連個玩笑都開下起麼。”燕翎回過了身,冷冷道:“唐姑娘…”唐玉嬌道:“您坐下來説行不行,站得人心慌。”燕翎坐了下去。

唐玉嬌瞟了他一眼:“還想不想知道是誰冒您的名了。”

“當然想。”

“我有個條件,這麼説吧,咱們來個條件換…”

“什麼條件?”

“您可憐可憐我,我把您想知道的告訴您。”

“唐姑娘可真厲害啊。”好説,您鐵石心腸嘛,我不得下這樣。

“唐姑娘,你不覺得這是作賤自己。”

“誰説的?”

“我説的。”

“我可不這麼想。”唐玉嬌吃吃笑着搖了頭。

“唐姑娘…”

“別叫了,肯不肯您説一句。”燕翎目光一凝,望着唐玉嬌半天才道:“唐姑娘,你要知道,我不吃虧。”唐玉嬌秋波一轉:“我認為我是佔便宜,您就別心了!”

“你真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信不信在您,您要是不信那好辦,咱們作罷。”燕翎淡然一笑:“唐姑娘,你好説話,我白玉樓可沒那麼好説話,我姓白的就是這麼個脾氣,向來不吃這一套,送上門來的我看都懶得看一眼,你不告訴我我也有地兒要人!”他站起來就走。唐玉嬌跟著站起,伸手攔住了他:“您上那兒要人去?”燕翎道:“我找你的主子要人去。”唐玉嬌笑道:“這就不對了,白爺,沒證沒據,你憑什麼找我的主子要人哪。”燕翎抬手一指,差一點沒點著唐玉嬌那粉妝玉琢的小瑤鼻:“你就是人證。”

“我。”唐玉嬌格格嬌笑道:“哎喲,白爺,這麼一頂壓死人的帽子,您怎麼往我頭上掃啊,我可沒説什麼,大家都是江湖上打了多少滾兒的,難道説您不知道空口無憑,就算我説了什麼,我可沒指明是我們主子呀。”燕翎冷然一笑道:“唐玉嬌,你這一套少在我白某人面前耍,我只要找上你的主子一句話,看看他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抬手一推唐玉嬌的手,要走。唐玉嬌身子忙往前一,強笑説道:“喲,我的爺,跟您開玩笑您怎麼認了真。”燕翎寒著臉道:“我沒那好心情跟你開玩笑,也沒那閒工夫,你要想自保,就老老實實的把好所知道的告訴我,要不然抓破了臉對你可沒什麼好處。”唐玉嬌咬了咬下嘴兒,道:“白爺,我説句話您一定不信。”燕翎冷冷道:“那要看是什麼話了。”唐玉嬌遲疑了一下道:“我只是想騙騙您,其實我並不知道…”燕翎冷笑一聲道:“你不知道不要緊,我並不一定非讓你告訴我不可,我有地兒問,有地兒要人。”他要走。唐玉嬌伸手抓住了一條胳膊,仰著臉,滿臉的哀求神:“白爺,求您相信我,我是真不知道,您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燕翎翻腕而起,反抓住唐玉嬌一隻皓腕,目中威稜相過去。

唐玉嬌顫聲道:“白爺,您連痴情都不懂。”燕翎目中威稜欽去,緩緩鬆了唐玉嬌的手,半晌才道:“唐姑娘,你也是名門出身,何苦這麼作踐自己。”唐玉嬌忙一搖頭道:“不!白爺,我對您跟對別的人不一樣,我願意把心挖出來…”燕翎道:“唐姑娘,你的好意我。”

“白爺,我不瞞您。”唐玉嬌道:“我對您,起先跟對別的男人沒什麼兩樣,可是自那天晚上碰都沒碰您就讓我回來之後,我心裏就覺得…,我説不上來為什麼,也許您是這麼多年來,我頭一個碰上的唯一不佔便宜的人,您不知道,白爺,這麼多年來我接觸過的男人不少,他們沒有一個不想佔便宜,沒有一個不打我的主意,連身份不如我的榮桂都不放過我,可是隻您…”燕翎淡然一笑道:“姑娘錯了,我也是男人,我並不比誰清高,我也不是柳下惠,白玉樓在江南的名聲恐怕你還不知道,但是我有個怪脾氣,越是難的,我怎麼著也要到手不可,可是一旦到了手,我卻又棄若敞履,不肖再顧,那自願送上門的,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就拿姑娘來説吧,姑娘要是掉頭而去不理我,説不定過一兩天我會來找姑娘,求姑娘…”唐玉嬌嬌軀泛起顫抖,低下了頭:“白爺,你不用再説了,我知道我不配。”燕翎搖搖頭道:“姑娘錯了,不是配不配的事,白玉樓在江湖上是個道兒上的人物,在這脂粉裏是個不折不扣的子…”唐玉嬌一陣動猛抬頭:“那麼你為什麼對我不悄一顧,是我那一點不如江南那些”燕翎神情一肅,道:“姑娘要不要聽真正的理由。”唐玉嬌一點頭道:“你説吧,既然到了這地步,什麼我都不怕聽。”燕翎道:“我曾説過,姑娘也是名門出身,我不忍看姑娘這麼作踐自己。”唐玉嬌道:“這麼説你並不是瞧下起我。”燕翎道:“絕下是。”唐玉嬌道:“那麼我對你動了情也是作踐自己麼,難道情愛也是罪惡。”燕翎道:“唐姑娘,情愛不是罪惡,反之情愛是極其神聖的,可是情愛是雙方面的,不是單方面的,而且情愛是要男女雙方經過一段時的相處才能產生的。”唐玉嬌嬌軀再泛輕頭,道:“你的意思我懂,可是也有男女雙方經過很長一段相處,卻無法產生情愛的,是不?”燕翎一點頭道:“這是實情,我不能否認,那是他們倆沒緣份,強求不得。”唐玉嬌微一點頭道:“你的話已經夠明白了,好吧,好吧,我就等你一段時。”燕翎目光一凝道:“唐姑娘…”

“你不用説了,我知道。”唐玉嬌道:“這是我心甘情願的,等到過了一段時之後,你仍然無法對我產生情愛,那就是咱們倆沒緣,我不再強求,也不會怨你。”燕翎絕沒想到像唐玉嬌這種女兒家會有這種改變,很明顯地,唐玉嬌是為個“情”字,也就是為了他,道:“這…”在燕翎他心裏著實起了一陣盪。一個謝藴如,一個蕭湘雲,一個郭鳳喜,一個唐玉嬌!謝藴如是他自己找的!跟蕭湘雲的情是起自兒時。這都是雙方面的。

這卻是單方面的,至少這暫時卻是單方面的,可是將來又是個怎麼樣的後果,他不敢説,誰也難以預料,也怎麼辦,他該怎麼辦。萬一到了將來他説聲“不”這對後兩位一定是個大打擊,唐玉嬌也許不理他,郭鳳喜那麼一個女兒家未必受得了。那麼萬一將來到了該説“不”的時候,他能為一念不忍不説“不”麼?什麼事都不能勉強,尤其是男女間的情愛,他怎麼辦,他該怎麼辦。這些恐怕都是他來京之當初所想不到的。

蕭湘雲跟謝藴如,都是知道他是誰,這還有得説。郭鳳喜、唐玉嬌明知道這白玉樓是怎麼樣一個人,卻也對“他”動了情,女兒家的心裏不是太以微妙。燕翎猛然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道:“時候不早了,姑娘請安歇吧,我不打擾了。”他邁步往外走,這回唐玉嬌沒攔他,可是他剛走兩步,唐玉嬌卻又叫住了他。燕翎停步回了身,唐玉嬌悽惋地望着他道:“希望你能相信我,白回回那個女徒弟被人走的事,我真是一點也不知道。”燕翎看了她一眼道:“我相信。”唐玉嬌道:“謝謝你。”燕翎沒説話,轉身要走,忽然心裏一動,他又轉了回來:“姑娘能不能告訴我,四阿哥府裏也好,像姑娘這樣出身江湖的女子還有多少。”唐玉嬌呆了一呆道:“你問這…”燕翎道:“姑娘看看這個。”他探懷取出從郭鳳喜枕頭下找到的那張紙兒遞了過去。”唐玉嬌接過一看,馬上瞪圓了妙目,道:“這不是你…?”燕翎道:“有人冒我的名,這筆字兒不是我的。”唐玉嬌道:“那麼你剛才問…”燕翎道:“姑娘沒看出來麼,這筆字出自女子手筆。”唐玉嬌忙拿起紙條兒仔細看了幾眼,點了點頭道:“嗯,經你這麼一説,我倒也覺得這筆字兒有幾分像女人的字兒,只是怎麼見得這非是四阿哥門裏的人…”燕翎道:“我想不出還有別人,別人也沒有理由去擄這位郭姑娘。”唐玉嬌道:“你是指毀白龍道人的事。”燕翎道:“不錯。”唐玉嬌道:“毀白龍道人的是你,又不是白回的這位女徒弟。”燕翎道:“劫擄這位郭姑娘的人並不是要對付這位郭姑娘本人,可能是想挑起白回回眾高足跟我之間的火併,要不就是為對付我,既然冒用我的名,那就是讓白回回的眾高足找我,他料準了我不會不管…”唐玉嬌看了他一眼緩緩説道:“我沒有料錯,白回回這位女徒弟真對你有了意思,要不然她不可能這麼一叫就走,而且是偷偷的溜出去私會心上人,把她的幾個師兄都矇在鼓裏,照這麼看,那冒用你名的人一定知道白回回這位女徒弟偷偷動情的事,要不然他不可能用這麼個法子,可是話又説回來了,她連她幾個師兄、師姐都瞞得死死的,別人誰又會知道她的心事。”燕翎皺著眉沒説話,可是他心裏明白,唐玉嬌分析得一點都不錯,一定是知道郭鳳喜心事的人才用得上這法子,可是事實上鐵明、柳瑤紅他們都不知道郭鳳喜的心事,別人誰又會知道,郭鳳喜又會告訴誰呢。唐玉嬌把紙條兒遞了回來,道:“查這件事看似容易,其實卻無處著手…”燕翎接過那張紙條兒,目光一凝道:“姑娘有沒有見過這種字跡。”唐玉嬌搖了搖頭,道:“我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就是你到四阿哥府裏去,恐怕也難查出什麼來,這字跡已經有所改變了,足見冒用你名的人想到了這一點,這件事真要是四阿哥派人乾的,你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也不會承認。”燕翎的眉鋒皺深了三分,他明白,唐玉嬌説的句句是理,這件事的確棘手。他走了,默默地走了,從那兒進來,還從那兒出去。

離開了唐玉嬌的香閨,翻出了牆,他站在牆外想了好一陣,他急,心裏真着急。郭鳳喜是個姑娘家,落在人手裏,隨時都可能出大事,他答應過鐵明幾個,明天晚上給他們消息,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尤其郭鳳喜是去會“他”而失蹤的,萬一她有個什麼長短,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在道義上,他不了關連,這份內疚,他受不了。想着,想着,他突然橫心咬了牙,長身而起,直上夜空,半空裏疾,天馬行空般沒入了茫茫的夜裏。

“雍郡王府”夠大,夠氣派,單看那座落在夜裏的氣勢,就是八阿哥那“貝勒府”所難及。

“雍郡王府”裏還真有些好手,燕翎破空而至,剛落在牆頭上,夜裏便傳來一聲沉-:“什麼人夜闖雍郡王府,下去!”一股風破空之聲傳到,疾襲他咽喉要害。

燕翎聽風辨物,一聽就知道是枚“子午問心釘”這玩意兒十九淬毒,而且專破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等外門功夫,霸道而歹毒。可是燕翎沒把這枚“子午問心釘”放在眼裏,抬手就把它抄了下來。

他這裏抄住那枚“子午問心釘”夜裏又傳來一聲冷哼,一條黑影帶著勁風從雍郡王府夜裏升起,面撲到。燕翎一聲“留神”抖手把手裏那枚“子午問心釘”打了出去,燕翎的腕力足,那枚“子午問心釘”帶著鋭嘯,疾若星,向著撲來黑影了過去。燕翎沒打算傷人,打的是那黑影的頭頂“噗!”地一聲,那枚“子午問心釘”擦著頭皮穿發而過,那人一驚氣,直直地落了下去。燕翎帶著一聲輕笑從他頭頂上空掠過,進了“雍郡王府”

“有刺客。”驀地裏一聲驚叫劃破了“雍郡王府”的寧靜夜!雍郡王府四下裏燈亮起,都是單向聚的“氣死風”一道道光柱到處掃,很快地一道掃中了燕翎,因為燕翎本沒打算躲,人往那廣大的庭院裏一落,就沒再動,等上它了。一道光柱掃中了燕翎,其他的很快都跟了過來,先後都落在了燕翎身上,燕翎成了這一道道光柱叉聚的一點。

剎時,四周圍上了雍郡王府的便衣護衞,服裝整齊的戈什哈,還有提燈奔來,端槍握刀的親兵。雍郡王府的戒備夠森嚴,應變也能算得上神速,的確不是八阿哥的“貝勒府”所能及其他府邸能比得上的恐怕也不多!

“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雍郡王府行剌,給我拿下。”燕翎正對面一名陰沉臉瘦高個兒,望着燕翔陰森森的冷笑發了話!有他這一句話,兩名便衣護衞掄刀撲了過來。

燕翎沒帶兵刃,閃了兩閃避過兩刀,雙掌並出,一邊一下便把那兩個便衣護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