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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換個自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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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院子是嚴寅月所買,又只住了一晚,但在陸盞心裏,卻是直接把那間院子也當成了她的一份。是以,當她得知熊烯的侍衞強求她搬離院子的時候,她才會如此憤怒,以及憤恨。以前的傷害,她可以自認識人不清,可以啞巴吃黃連,拋卻這樣的記憶,當以前的一切只是惡夢,再也不去回想。但周衞才等眾侍衞的出現,卻是讓她直面以前的所有記憶,直面今天所要面對的局面。原來不是她所退讓,就可以讓一切都變成沒有發生的一樣。

所以,她拖着一眾侍衞趕到熊府,想當面問問這個負心漢。事實上,她也是如此的做了,她冷笑連連,在熊烯的目瞪口呆中,又一次的問道,“熊烯,我想問問你,何以你要派了你的手下去強搶我的院子?”

“什麼院子?”熊烯內心翻滾,但面上卻是一點都不顯,甚至還特意看了一滾在地上的周衞才一眼,面異常的惑,“可是周侍衞冒犯了這位姑娘?”熊烯這樣問,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如果陸盞承認的話,他竟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原因都推到周衞才的身上。

“哈哈,熊烯,我現在才真正的認清你,原來你就是個如此會推卸責任的人。”陸盞冷笑連連,當心中沒了愛意之外,原來附加在那人身上,一直視而不見的缺點都一一顯現出來。而它們的表現,是如此的讓人心寒。

“這位姑娘甚言,不知道本駙馬到底是哪裏惹怒了姑娘,讓這位姑娘如此生氣?”在一眾的人羣中,熊烯對陸盞的指控矢口否認。他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跟陸盞相認了。

此時的陸盞才真正的明白,當年的她,是如此的幼稚,又是如此的好騙。為了這樣的男人,而舍了她的一生。險些成大錯。但是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她決定,再也不被這樣的男人再傷害。

“好好,既然熊駙馬不認識本姑娘,那本姑娘就算我介紹一番,好讓熊駙馬認得。”陸盞繼續説道。

“本姑娘姓陸名盞,昨晚剛在洲城買了一間三進的小院。但今天一早。就有一眾侍衞上門打鬧,説本姑娘買的院子是熊烯的家宅,還讓本姑娘馬上搬出去,不然就要對姑娘不客氣。説到這裏,本姑娘倒是不明白了。是不是洲城是皇子城下,所以本姑娘用銀子購得的院子也是不作數的?”這句話簡直是*的指責熊烯以財權壓人。要知道在這座古城裏,權貴人家很多都是強搶強賣,但這些很多都是放在下面的。不會擺在明面上面。但如熊烯這樣,被人這樣當面指責出來,倒是第一次。是以,很多人聽到這樣的事情,雖然心知肚明,但面上顯示的非常的有興趣。

熊烯見陸盞只是指責周衞才的事情,心頭不由一寬,語氣也就略微的平靜了一番,他有些自責的説道,“陸姑娘且莫急,讓本駙馬問問周侍衞,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姑娘,你看如何?”陸盞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用下巴指指周衞才,説道,“熊駙馬,請便。”熊烯心頭對周衞才異常震怒,平時他的一事情都是由周衞才出面解決,每次都處理的非常漂亮,是以,他對周衞才也不同於別的侍衞,一向是真心結的。但是今天,他對周衞才卻是惱怒到了極點,這個周衞才連陸盞這樣的賤婦都處置不了,虧的他平時還對周衞才照顧。

因為異常憤怒,熊烯趕到周衞才的旁邊,也不先去解開繩索,而是先踢了一腳,這才怒氣衝衝的問道,“周侍衞,你是如何惹怒陸姑娘的?”旁邊有眼的侍衞,連忙趕過來,先把周衞才等一干侍衞都解開繩索。

周衞才雖然被熊烯踢了一腳,小腿處疼的厲害,但他卻是不敢去,只是低着頭回復説道,“回駙馬的話,我也是今天突然想起來,駙馬您的那間院子,上次的租期就要到了,所以我才想要去看一下的。到了那裏,才知道院子賣掉了。可是我一想,不對啊,這間院子本就是駙馬您的,怎麼會賣了出去,所以我才上門去問的。至於有沒有打陸姑娘,這完全不關我的事情啊。大家都看到了,陸姑娘這麼厲害,哪裏是我這個人可以傷害的。”周衞才在這裏,反而狠咬陸盞一口,説她説的話是謊話。

陸盞聽的冷笑連連,也不反駁,只靜靜的聽着。

熊烯聽着周衞才説完,這才對着陸盞拱一拱手,説道,“陸姑娘,看來這完全是一場誤會。我看陸姑娘也沒有受到傷害,要不就讓周侍衞給陸姑娘你賠個禮道個謙,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看如何?”熊烯説着,對着周衞才一使眼

周衞才雖然不情願,但他是熊烯的手下,又是拿着熊烯的薪金,自然得聽主子的話。聞言,只好走到陸盞的前面,低頭行了一禮,説道,“陸姑娘,早上的事情是周某的錯,請陸姑娘看在駙馬的份上,今天就饒過我吧。”陸盞看了一眼周衞才,又看了一眼熊烯,隨後問道,“熊烯,這就是你的意思?”熊烯還沒有接口,周衞才連忙接口回道,“回陸姑娘的話,這些是我周某的事情,我的道謙也是真心實意的。”

“哦?”陸盞不置可否。

熊烯在一旁狠瞪周衞才,大有不把今天的事情搞定,就不放過他的意味在裏面。

周衞才想到熊烯平時的手段,情不自的打了個寒顫,頓時彎的更彎了,再次道謙,“請陸姑娘原諒周某,只要陸姑娘肯原諒周某,周某情願做一些事情來算承諾。”陸盞聽的眉一挑,似笑非笑的問道,“如果我讓你去殺了熊烯,你也去殺嗎?”

“這…,陸姑娘您這也太為難周某,周某既然是駙馬的侍衞,又怎麼能拭殺主人呢。請陸姑娘原諒周某。”陸盞看到周衞才的樣子,只覺得厭惡異常,轉過頭去,説道,“既然你不愛殺,那就不殺吧。”周衞才剛舒了一口氣,還不待高興一下,就覺得喉嚨被人緊緊的捏住,他的面前是陸盞放大的臉,“既然你不肯,那本姑娘只好讓你嚐嚐難受的滋味了。”陸盞説着,抓住周衞才隨便一甩。周衞才就被重重的甩在地上,在地上滑出好幾十米。滑到在地上的周衞才,只覺得喉嚨像被人緊緊的捏住了一樣,讓他透不過氣來。他用雙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喉嚨,想把卡里那裏的一雙手開,卻怎麼扯也不開。不過一會兒,他的喉嚨處就被他的手指抓的鮮血淋淋。

在一旁觀看的眾人,都嚇的尖聲驚叫,雖然他們用慣了權謀,用慣了借刀殺人,但當他們直面鮮血的時候,還是被嚇出了冷汗。不斷有膽小的人被嚇暈過去,剩下的人看陸盞的眼神紛紛變了,沒想到,眼前這麼嬌滴滴的人兒,做起狠事情來,一點都不比他們差,甚至比他們狠的多了。好似在她的眼中,周衞才就是一介草籽,本沒有力量能影響到她。

眾人當中,熊烯的臉終於變的難看起來。他沒有想到,只是三年不見,再見時,原來求他哭泣的女子,已經變的如此厲害,甚至更加的冷血,讓人害怕了。但是,他不能把這種害怕表現出來,於是他越眾而出,看看周衞才,然後才説道,“陸姑娘,能否放了周侍衞?”

“哦?為何?”

“周侍衞畢竟是要駙馬的下屬,本駙馬為他求情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眾人聽聞,對熊烯的印象又增加了一條,沒想到熊烯做事情絕的很,對下屬倒有情份的。就連在一旁狠抓喉嚨的周衞長也是被動的熱淚盈眶,人生得一主子足矣。

陸盞隨意的看了一眼周衞才,然後這才説道,“熊駙馬不必擔心他,這樣的侍衞死不足惜,本姑娘可沒有那個心去殺死他,這樣做也只不過是讓他長長記罷了。”陸盞説着,雙手隨意的一甩,周衞才原本一直抓喉嚨的手勢,突然變了個模樣,把抓改成了甩自己巴掌。一掌接着一掌,異常的快速,異常的狠辣。聽着“啪啪”聲,眾人不由變,而對陸盞的印象又深了一分。他們都在心裏記住了這位姑娘,以後碰到這樣的狠角,萬不可惹的這位姑生氣了。

熊烯看到陸盞只是隨意的一擺,就可以讓周衞才的自懲罰方式變了一種方式,臉終於真正的難看起來。這時候,他才突然想起,陸盞以前的身份來。好似他認識陸盞的時候,她就是一名修士了。後來,他如此容易的收拾了這個修士老婆,也讓他對修士的這人士起了輕視之心,可是現在他才真正的發現,原來他把這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看着陸盞一臉的神莫名,熊烯終於真正的膽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