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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這邊可有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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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嚴寅月聲音,宣赫和許真真同時一震。

本來,嚴寅月剛開始打招呼時候,宣赫誤以為來人是來服侍他門中弟子,所以才會喊出“滾”字來。但是現,再次聽到嚴寅月聲音,這才驚覺,剛才聲音不是他幻覺。他剛想撐着起來,隨即想起自身身體,不由為黯然。以前他也許有爭一爭可能,現連這份心思也不能有了。他手掌蓋住臉,糊了聲音道,“我睡了。”既然再無可能,又何必放縱自己。

許真真全身緊繃,丁湖處,她就已經領教過了這位嚴師姐厲害了。對方厲害不於修為,而是厲害於身份。自己這裏,於情於理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意味。

而這邊嚴寅月已經走了進來,笑道,“宣師叔,你是不是怪我不來看你,所以生氣了啊?”宣赫努了下嘴,終還是默默不言。

嚴寅月也不意,拿了把椅子,一旁坐了,這才問道,“宣師叔,你傷怎麼樣了?對了,許道友怎麼也?”許真真這才行了一禮,“丹丘派許真真見過嚴師姐。”許真真抬起頭,除了眸子有些紅之外,臉上乾乾淨淨,並沒一絲淚跡。

“許道友,你太客氣了。”嚴寅月坐着未動,生生受了許真真一禮。如果宣師叔真對許真真有意,她也會樂見其成。但如果宣師叔沒有這樣意思,那她也不必顧忌什麼。

“對了,許道友,你怎麼會我宣師叔房裏?”

“我…我聽人説起,宣師叔受了重傷,所以來看看。”許真真低下頭。臉頰微紅説道,“丹丘派,真真承宣師叔之情,可以晉階為金丹期修士。真真心中對宣師叔一直不已,是已得知了宣師叔病情,才不顧一切來看望宣師叔。”

“哦。”嚴寅月打量着許真真,那晚這名女修躲梅虹身後,倒讓人注意不到。而現,這麼俏生生立房中,立時顯出一股不一樣氣質來。小巧鼻子。櫻桃小口,巴掌大小臉,玲瓏嬌俏身材。怎麼看都是位惹人憐愛女修,再加上她一臉炫泣模樣,讓人一看之下,都會心生憐愛。

“我代宣師叔謝過你了。現,我和宣師叔有些事情商量。許道友能否迴避一下?”

“我…”許真真只覺得一口氣堵喉嚨處,上不去,下不來。她看着宣赫,希望對方能説句話。可惜宣赫不知道是鴕鳥心思,還是怎麼,頭一直固執偏向另外一邊。對這邊事情不聞不問。許真真眼眶紅了,她頂着那麼大壓力,來看望宣赫。可是得到呢,卻是漫罵和無聲恥笑。

“許道友,請。”嚴寅月自然看見許真真一臉失望,以及突然紅了雙眼。不過既然宣赫無意,她自然也不會替他留下對方。

“宣師叔。那真真先走了。晚上,真真再給你送藥來。”許真真強忍着悲痛説完。這才轉身扯着裙襬跑遠了。

嚴寅月自然不意許真真態度,見她走了,這才説道,“宣師叔幾天不見,豔福不淺啊。”

“嚴寅月,我自問從始至終,一直對你掏心窩似。現,你有了吳長老,有必要對我這麼冷嘲熱諷嗎?”宣赫轉過頭來,一雙眼睛眯起來,冷冷神情上是全然厭惡,“你現也看到我了,可以走了。”

“我…。”嚴寅月這才覺到自己説錯了話。是啊,她剛才這句話,何其傷人心。她不由歉意萬分,“宣師叔,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千萬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寅月,我不想再説第二遍,門就那邊,好走不送。”沒人知道,得知了嚴寅月要成親消息後,他落寞和傷心。世人皆知他是翩翩冷貴公子,但只有他自己得知,那一刻,天像塌了一般,再也瞧不清楚前進路哪裏了。而現,他又受了重傷,也許此生只能絕步於元嬰期,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前情恩怨,就今,覆於心底吧。

嚴寅月張口結舌,她設想了無數遍會面,怎麼會以這樣場景結束。

宣赫神情焦躁起來,“嚴寅月,我這裏不歡你,你給我出去。”嚴詞厲字,比利斧砍木頭上,還要傷人心。

宣赫用了所有力氣,喊出這樣話來,好似這樣才能像一個罩子,把他此時不如意,此時落魄都深藏起來。但他,卻是完全高估了身體反應。他本就傷背上,如今動彈不得,連翻身也是個奢望。現,這麼疾速説話,不免嗆到了自己,連連咳嗽起來。偏偏他又動彈不了,這番咳嗽簡直要了他命一樣。

嚴寅月也顧不得傷心,連忙上前扶起宣赫,責備道,“宣師叔,你討厭我也好,厭惡我也罷,怎麼能拿自己身體出氣。如果我不,難道你要這樣折磨自己嗎?”

“咳…不要你管…咳…咳…你給我走。”因為直起了身,宣赫咳嗽頻率也緩了下來,總算能正常説話了,“嚴寅月,你走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嚴寅月也不理睬他,這時候宣赫也就剩一張嘴厲害點了。她拿了乾淨巾替他擦乾淨了嘴角,又拭去了被子上污跡,這才道,“宣師叔,你也不必趕我,等我給你喂完藥,自然會走。”宣赫靠牀頭,只覺得心中波濤洶湧,滾滾水,他反倒有些無措了。他已經舍下了所有臉面,把不存厭惡放大了無數倍,也沒有趕走眼前女子,反倒讓她心甘情願服侍他。這以前,不是他夢想子嗎?怎麼現,反倒成了他想逃避理由。

嚴寅月見宣赫安靜下來,悄悄抹去額頭薄汗,又拿過一碗藥,道,“宣師叔,你自己能喝藥嗎?”宣赫點頭,雖然他雙手還是使不上勁,但端一碗藥,想必不是問題。

嚴寅月把藥遞過去,笑道,“想必這是貝堂主開藥吧,他怎麼不把藥做成丹丸,卻讓你喝這麼苦中藥。宣師叔,你是不是跟這位堂主不對付?”説到後來,嚴寅月得意眨眨眼。

宣赫有些愣神,他有多久沒看到這樣嚴寅月了?他雙手卻是直接端過藥碗,把它湊到自己嘴邊,喝了起來。涼掉藥,滑進喉嚨,苦到了極點,也澀到了極點。可是宣赫,卻覺得那藥甜很,如果他能乖乖喝完藥,從而讓嚴寅月馬上離開話,即使他下毒藥,也再所不惜。

嚴寅月看到宣赫很是聽話把一碗藥,喝乾乾淨淨,待拿起巾遞過去時候,這才似想到了什麼,不由笑道,“宣師叔,你看我。明明有洗塵術,卻還要拿巾要讓拭嘴,我簡直是越活越傻了。宣師叔,你不會生我氣吧?”宣赫有些怔然,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嚴寅月,言辭中是全然不意。

嚴寅月繼續説道,“宣師叔,不管你心裏怎麼想也好。此時此刻,你一定要拋開了一切,好好把身體養好。”沉默着宣赫哭笑道,“骨頭已斷,又怎麼能連接。”嚴寅月很是不解,不由問道,“修士都可以逆天而行,只不過是骨頭斷掉,肯定也能自己接一起。宣師叔,何不想辦法把它們接好。”宣赫黯然搖搖頭,道,“沒有辦法。”雖説修士比凡人活長久,有些病痛自己也能處理,但有些病還是能奪了他們命。比如宣赫現遭受斷背之痛,這一腳畢竟是黎所踢,以她修為功力,自然可以宣赫背上,留下創傷。

嚴寅月不由沉默下來,她無法想像,原本傲然自得宣師叔,餘下一生只能纏綿於牀塌之上。她不由暗下決心,無論如何,她都會想辦法醫好宣赫。

“難道就沒有藥可治嗎?”

“貝堂主開了些藥,説是先吃些時間看看。”這幾天正是門派小比,各路大修都齊聚此,當中必有醫術高明人,也許能對宣赫病提出不一樣看法來呢。想到這裏,她再也坐不坐了,起身道,“宣師叔,你多休息,我先回去了。”

“哦。”宣赫應了一聲,待嚴寅月出了房門,這才驚覺,他背靠牀頭,本無力把自己身體往下拖,而去躺平。他嘴角不由滑過一絲苦澀,什麼時候他能正常如往昔,不用這麼簡單動作也去麻煩到別人。

“哎喲,我急尋人,反倒忘記事情了。”不過一會兒,嚴寅月又像一陣風似竄進房中,一臉不好意思,“宣師叔,你別怪我。我也是急有事情去,這才忘了你。”你有什麼急事?這六個字宣赫齒間滾來滾去,終於還是讓他問出了口,“你去做什麼?”

“哦,我去找找,可有人會做黑玉斷續膏。”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