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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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方已有數條小舟被擊中,在劉宗的身邊一個參謀道:“將軍,我們要不要命令火炮攻擊他們的投石機。”劉宗作為先鋒,帶了五門火炮,炮彈卻只有區區五十發,真是打一發少一發,聽了參謀的話道:“莫急,你看他們不是上岸了嗎,看看他們的表現再説。”一邊是全力以赴的渡河,一邊是漫不驚心,不情不願的阻擊,前面的滿人不過損失了五六十人就登上了岸,而後面的唐軍更是隻損失了一個小舟,除了一人被當場砸死,二人沉入江中外,其他毫無損失。
蘇克薩哈見唐軍已經上岸,高舉着馬刀,命令道:“勇士們,衝鋒,把他們全部趕下去。”此時先上岸的數百人全是滿人,正白旗的士兵不知所措,茫然的跟在蘇克薩哈身後衝去,還有一些人乾脆呆在原地不動,如果是換了索尼和遏必隆的人馬必不會如此,只是怎麼偏偏讓正白旗的人碰上他們原先的固山額真,這些隨着舒克薩哈衝擊的正白旗士兵到了近前,望着亂哄哄正在上岸的族人,他們高舉着手中的馬刀卻實在劈不下去。
蘇克薩哈連殺數人,滿人的鮮血濺了他全身,他心中痛如刀紋,嘶吼着喊道:“殺,難道你們想讓我們的東京也丟了嗎?”後面的滿人勉強提起了一點士氣,舉刀砍了下去“咣,咣。”地聲音作響。他們藉着馬力發出的一刀多數讓剛剛上岸的滿人架住,一些使出全力地人卻終於嚐到了同族的鮮血,一刀下去。剛上岸的滿人本擋不住,手中地馬刀勉強一架,接着就是刀被磕飛。咽喉一涼。沖天地鮮血從脖子裏噴灑出來。大好地頭顱飛向了半空。
豪格催馬向前,他身邊是僅剩的正白旗數十名親兵,儘管已經開始撕殺,但蘇克薩哈帶着的人下意識的避開了昔的旗主,豪格得以有充足的時間上岸,騎馬。對於殺自己地手下,豪格卻沒有什麼心裏負擔,即然滿人的第一勇士都讓他殺了,殺幾個不聽話的手下又有什麼關係。帶着自己的親兵,豪格衝在最前頭,朝死命要避開他地士兵殺去。
“殺。”一名正白旗的士兵滿臉驚愕的倒在了豪格的刀下,沒有一個正白旗的旗兵敢擋豪格的刀,見豪格殺來,只是一味的想避開,只是豪格身為旗主,可不是完全靠他是皇太極的兒子才得來的,論武藝在滿人的眾將中也是排在前面,一般的滿人士兵本不是他的對手,又加上無人敢和他對戰,豪格一路摧枯拉朽,只覺比和明軍對戰還要容易得多。
“鐺,鐺。”豪格連着兩刀都被人架住:“蘇克薩哈!”
“豪格,你這個賣祖求榮的東西,你忘了你是皇太極的兒子嗎,你怎麼可以帶着漢人來殺你的族人。”
“別提那個老東西,他是老糊塗了,寧願把汗位傳給他的兄弟,也不願把汗位傳給他的親生兒子,你看,現在他得了報應吧,若是讓我做女真人的大汗,我們滿人又怎麼到這個地步。”
“呸,你做大汗,你配嗎,你只是一個沒有的莽夫,大汗如此雄才偉略,又怎會把汗位傳給你這個草包。”
“哈哈。”豪格大笑起來:“蘇克薩哈!你還不投降,你們的新大汗也上來了,你不過去拜見嗎?”蘇克薩哈一陣語,他悶着頭擋着豪格一刀又一刀的進攻,兩人的坐騎轉着圈,不懂他們的主人在搞什麼鬼,以前大家都是一同進退,怎麼突然之間自己打了起來。
滿人雖然分成八旗,但正紅旗和正白旗兩旗關係親秘,士兵之間許多都相互相認識,開始雙方都是虛應故事,但隨着傷亡的增多,都對對方的不識好呆惱怒起來,雙方開始拼出了真火,開始真刀實槍的幹了起來,不時有人慘叫着倒了下去。
蘇克薩哈的正白旗只有八百來人,豪格有數十名親兵,加上從正紅旗調給他的五百人,後面阿巴泰的人也跟了上來,雙方勢均力敵,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砰,砰”密聚的槍聲響起,藉着滿人雙方的火拼,唐軍已湧上了岸,在槍聲中,滿人正白旗的士兵不停的倒了下去,甚至殃及到一些拔給豪格的原正紅旗的士兵。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望着四周湧上來越來越多的唐軍,終於有正白旗的士兵絕望的丟下了兵刀。
隨着越來越多的士兵放下了武器,在抵抗的滿人正白旗士兵越來越少,豪格大笑:“蘇克薩哈,你投降吧,看在你還有幾分能力上,我還讓你做我的副手。”
“你做夢,只有死的蘇克薩哈,沒有降的蘇克薩哈,我們滿人是天上的雄鷹,是雄鷹就要高飛,絕不會任由別人剪掉翅膀,做一隻圈養的雞。”
“蘇克薩哈,你睜睜眼,看看你身邊還有幾隻雄鷹吧。”唐軍的槍聲已停了下來,蘇克薩哈轉頭向四周看去,自己身邊只剩下廖廖幾名親兵,他們全身是血,已多處受傷,地上已倒下了數百名滿人,還有數百人已雙手空空,被唐軍押着,動也不敢動。
蘇克薩哈慘笑一聲,對身邊還唯一剩下的幾名親兵道:“你們要投降麼?”幾名親兵對望一眼:“大人,我們先走一步了。”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鮮血四濺“撲通,撲通“幾聲,幾人的屍體栽到了地上。
蘇克薩哈用刀指着周圍的正紅旗的士兵:“看到了嗎,這才是我們滿人的好男兒,你們摸摸自己的心,你們還是滿人嗎?”周圍的滿人都慚愧地低下了頭。他們都是隨着自己主將投降唐軍的,若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拼殺,又有幾個滿人不是寧死也不願投降。今天放下兵器地那些正白旗士兵,多半也是因他們旗主的原故。
豪格的聲音傳來:“蘇克薩哈,你不要鼓惑他人了。我們滿人敗了。敗了就要有失敗了覺悟。你難道要讓我們滿人死光才算數麼,公馬沒有了有母馬,母馬沒有了有馬駒,若是馬羣沒了,那還有什麼,你難道想讓我們滿人地香火斷絕。天上地祖先得不到祭祀麼?”
“卟。”地一聲,蘇克薩哈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得到豪格的這般指責,雖然明知豪格説得不對。一時卻找不出什麼話也反駁,一口悶氣壓在了中,勉強道:“豪格,你不要花言巧語,你投降敵人,屠殺自己的族人,祖先不會原諒你,長生天也不會原諒你。”豪格大笑:“我讓族人能夠活下去,讓我們的祖先每年有祭祀,祖先不會原諒的該是你才對,看看你腳下躺着地族人,他們本可以活下去,就是因為你的自私自利,他們才會死在這裏,這數百條人命都是你害的,你身上才沾滿了族人的鮮血,你死後,長生天也不會收你。”蘇克薩哈氣得全身發抖:“豪格,你這個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地!”他再也説不下去,反手一刀,向自己的脖子砍去。頓時一刀兩段,蘇克薩哈的頭顱滾到了地上,猶自圓睜着雙眼,滿是不甘心,無頭的屍身卻僵立在馬上,屹立不倒。
豪格罵了一聲:“冥頑不靈的東西。”劉宗走了上來:“罵得好,你們滿人太少,縱然善戰,不依附我軍,只有滅亡,這些頑固份子不理解你,有人會理解你的。”豪格恭敬的道:“將軍説得是,我一定謹遵將軍大人的吩咐,忠於唐軍。”又指了指正被押着的數百名正白旗的士兵道:“將軍大人,那些士兵原就是我的手下,將軍可不可以將他們拔給我,我保證他們同樣會忠於唐軍。”劉宗點頭微笑:“只要他們對我軍沒有怨恨,我可以將他們給你,不過,萬一他們中有人敢通風報信,對我軍不利,你知道該怎麼做。”豪格大喜,多了這數百名手下,馬上就可以壓過阿巴泰父子:“將軍大人放心,若有不忠之人,我會將他親手處決。”劉宗讚許道:“那就好,你的心思我明白,若要在滿人中重立大汗,我會保薦你的。”心裏卻想:“重立大汗,想得美,唐王殿下若是知道收復了東北,必會將滿人打散重新居住,哪會再留一個禍患。
得到了劉宗的支持,豪格大喜過望,自己離大汗的位置又近了一步,望着點起的狼煙,豪格建議道:“將軍,這兩道狼煙是求援之用,等下必定會有人來救蘇克薩哈,我軍不如用一部分人仍偽裝在戰,其餘的人埋伏起來,援軍一到,必定會走進我們的包圍圈。”此時五千人的唐軍前鋒已過完了河,後面的大軍也會馬上趕到,劉宗身邊的參謀眼一亮:“好計,等下大將軍的人馬就會到了,到時他們的援軍一到,看到岸上在戰,那邊我們的大隊人馬要過河,必定會急不可耐的衝過來,我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了。”劉宗拍板道:“好,派人到對岸等候大將軍,如果他們來了,先不要急着過河,其他人趕緊佈置。”蘇克薩哈正位於中間,遏必隆、索尼兩人接到蘇克薩哈的報警,急忙帶着手下的人馬朝狼煙升起的地方趕來,雙方几乎是同時到達。
見岸上正白旗的人馬還在抵抗,河對岸密密麻麻的唐軍正要過河,兩人都是大急,若讓唐軍在岸上站住了腳,自己手下的這點人馬可不是對手,想也不想,向雙方戰的岸邊衝去。
“轟隆隆。”到處是一片爆炸聲,滿人的馬下升起了一道道硝煙,將正在衝鋒的鑲黃旗、正黃旗的士兵炸得人仰馬翻,後面的士兵勒不住馬匹,還在不停的往唐軍佈下的地雷陣裏衝。
遏必隆巴索尼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不好,中計了,快退。”再看剛才在岸邊戰的雙方,已經停了下來,兩人心中大惑不解,舒克薩哈呢,到哪去了,怎麼會敗得這麼快?
數千名唐軍在滿人的身後了出來,他們的後路已經堵上了,唐軍的火槍毫不留情“唆,唆“的子彈在滿人身邊飛過,不時有人被唐軍的火槍中,栽下了馬,他們連轉身戰的機會也沒有,只能一步步的向河邊走去。
岸邊戰的唐軍已經讓開了路,卻擋住了他們的側面,後面的唐軍還在一步步的壓上,鑲黃旗、正黃旗兩旗的人馬差不多有一千七百餘人,先被唐軍的地雷炸了一陣,接着又被唐軍從背後擊,此時已剩下不到一千人了,他們每人都灰頭土臉,臉上佈滿了硝煙,許多人被唐軍的火槍得快到水裏了,唐軍才停止了擊。
豪格從唐軍中閃了出來:“遏必隆!索尼!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投降吧。”遏必隆、索尼兩人對望了一眼,恍然大悟,原來豪格在這裏,難怪蘇克薩哈會敗得這麼快,蘇克薩哈統領的全是豪格原先的手下,蘇克薩哈本人都是豪格提撥的,焉然不敗。
“豪格,蘇克薩哈在哪裏?”索尼此時還比較冷靜,他抱有一絲希望,蘇克薩哈能逃出去。
豪格示意一個士兵將蘇克薩哈的人頭丟出來:“諾,他在這裏,蘇克薩哈冥頑不化,已經自栽了。”望着蘇克薩哈死不瞑目的雙眼,遏必隆、索尼兩人都是一陣心驚跳,強忍心中的怒意,遏必隆向豪格怒斥道:“豪格,你殘殺我們滿人如此多的勇士,你還是皇太極的兒子嗎?”豪格心頭火起,怎麼每個傢伙都要問這句話,我只不過是想讓我的族人能夠活下去,能夠不成為奴隸,我有錯嗎,是他皇太極對不起我,我沒有對不起他,豪格森然的道:“廢話少説,你們降不降,不降,全部殺了。”遏必隆正要回話,豪格又道:“你們可要想好了,你們鑲黃旗、正黃旗僅剩的血脈全部在這裏,一旦他們身死,滿洲八旗的鑲黃旗、正黃旗就永遠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