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收回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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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計劃中重要的一環已經出現,顏雪衣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裹整齊後,到諸葛政手上,壓低了聲音囑咐道:“這裏面藏着一張通關文書,我先過去應付耶律楊,莫約一盞茶的時間後,你將這份文書送與我手中。
同時當着耶律楊的面,大聲稟告,説之前送上去的那份通關文書拿錯了。”諸葛政愕然,之後皺起眉頭,略微思索後才眉頭一挑:“拿錯?還是你故意寫錯的?”
“嗯,那句密語,我故意寫錯了一個字,”顏雪衣抿了抿嫣紅的小嘴,陽光陪襯着她嘴角的苦笑,她悵然嬌嗔“在你面前,我就不能偶爾有一次,讓你看不透的時候麼。”這事兒她並不打算瞞諸葛政,但也沒料到居然剛一提及,隻言片語間這個男人就全都明白了。
“還談什麼看不看透的,”諸葛政也淺笑“你的裏裏外外,我不都瞭解通透了麼?”顏雪衣的臉頰頓時攀上一絲羞,她輕啐了一口,挑眉反駁道:“和那種事有什麼關係,説起來把我裏裏外外都瞭解通透了人又不止你一個,可也不見他們懂我的心吶。”諸葛政立馬笑而不語了,他發現顏雪衣説這話的時候,正努力的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麼。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複雜,顏雪衣對於自己的身體接納了耶律楊這件事,到無法釋懷,心中有愧。諸葛政自然明白顏雪衣在自責些什麼,可他潛伏在顏雪衣身邊的目的,不就正是為了讓她解不了麼?
懷着悔恨的心一次次的在別的男人身下沉淪,再從睡夢中痛心哭醒,然後心如刀絞的意識到她是個期待紅杏出牆的賤人,一次次週而復始,諸葛政很期待這個熠朝的最後血脈,終有一天會崩壞成什麼樣子的女人,是否足以讓其祖上都蒙羞。
沒得到諸葛政的反應,顏雪衣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些。她繼續説道:“昨夜耶律楊來突然出現,像是專門來試探我的,我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但這個時機太湊巧,我也想不通在騙關計策絲毫沒有暴出破綻的情況下,為什麼殤陽關會突然懷疑我,所以思來想去,有了一個沉重的猜測。”
“內告密?”諸葛政口而出。顏雪衣點了點頭,凝眸深邃“嗯,如果消息已經走漏,那麼騙關之舉,無異於飛蛾撲火。”諸葛政看着顏雪衣的眼睛,忽地有種悄然的心動,他漆黑的眸子裏映照出顏雪衣神鄭重的瓜子臉,傾國傾城又清新俗,還帶着一絲私底下跟敵對的男人瘋狂姌一夜後,未眠的憔悴。
他趕緊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表情頗為嚴肅:“咳咳,你剛才説昨夜,耶律楊來試探你?”
“那個…你的關注點不對吧。”顏雪衣心虛,匆匆別過頭去。她背對着陽光,諸葛政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能夠覺到這個女人臉紅了。
諸葛政覺得有趣,十分認真的扮演起將子捉姦在牀的丈夫形象,立刻痛心疾首的追問:“昨夜你不是騙密語去了嗎,後半夜我見那完顏安獨自酣睡,心裏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你成功身,休息去了呢。
可是…你怎麼又和耶律楊混到一起去了?那傢伙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這一晚上,你們?”
“你不是…説過不在乎的嗎…”顏雪衣低頭,辯駁細如蚊聲。諸葛政突然伸手,在她的上輕輕拍了一下:“告訴為夫,他用什麼姿勢試探的你?”顏雪衣回頭,瞪大了美眸,滿臉驚。諸葛政則是語氣曖昧,噙着壞笑繼續問:“他試探了你多久?試探到多深?可試探到你滿足?”
“你故意逗我!”顏雪衣終於回過味兒來,心中的哀怨頓時一掃而空,但礙於面子,還是擺出一副柳眉倒豎的俏麗模樣,惱羞成怒的呵斥了諸葛政一句:“兩軍陣前,即將鋒,這麼緊張的場面,你不獻計獻策也就罷了,還調戲於我,成何體統!”看着顏雪衣嗔怒的小臉,諸葛政啞然一笑,主動扯回了話題:“嗯,假設有人告密的猜測是成立的,殤陽關卻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那麼,不是打消了對你的懷疑,就是想…”
“請君入甕!”顏雪衣和諸葛政深情對視,同時開口。如果猜測為真,那麼殤陽關將計就計,想要騙她這個假鐵沁兒入城的意圖,簡直昭然若揭。顏雪衣回身看向歸路“所以若是殤陽關收假文書而開門,我們就得跑。”善謀如諸葛政,在這一刻也對顏雪衣真切欽佩,除了偷關的膽識和行事的果斷讓他動容之外,那顆縝密的心更是堪稱七竅玲瓏。他之前不是沒想過顏雪衣能通過耶律楊的來訪猜到消息已經走漏。
但是即便猜到又如何,猜終究是猜,奪門計策不會僅憑猜疑而取消,可只要敢發動奪門之戰,在現在的局勢中那就是無解的必敗,然而現在,他提供給耶律華的絕佳機會,被顏雪衣一個小小的手段給破了。
“如果在殤陽關拒絕我們入關後,才出示正確的通關文書,是有可能引起懷疑和警惕的。所以為了避免是我的多疑反誤其事,在送上寫錯密語的通關文書去試探的同時,還得在得到‘拒絕通關’的反饋之前,就將正確的通關文書送到耶律楊的手上,讓為我們去解釋,他是姓耶律的世子,有他作為證據,便不會引起任何的懷疑了。”顏雪衣仔細講解,等若委婉的告訴諸葛政,她見耶律楊不是因為想見,而是耶律楊是不得不利用的一環。她還是做賊心虛,這一解釋,倒更像是蓋彌彰了,諸葛政若觀火,卻依舊不在此事上為顏雪衣寬心。
他只是誇獎道:“雪衣你知道嗎,你這一手真假文書,堪稱無敵陽謀,要羞煞多少靠陰謀詭計生存的謀士?”顏雪衣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還是被誇得有些開心,羞澀的拍着馬,走了幾步才想起回頭囑咐:“好了,我先去忽悠那個世子了,你可算準時機把文書送過來,還有,別那麼一臉的輕鬆了,打仗呢,做好戰鬥準備。”
“嗯,去吧。”諸葛政出温柔的笑容,像個賢夫良父。望着顏雪衣獨自遠去的背影,作為整個事件裏唯一知道兩方心理籌碼的佈局人,他只能嘆一句:小心思驚才絕豔,大動作無懈可擊。
“雪衣啊,你的計策成了,只可惜,你不能如願偷關。”諸葛政伸了個懶,傳下一道做好撤退準備的軍令。他知道,已經斷定了顏雪衣身份的耶律華,無論有沒有發現通關文書中密語的錯誤,都不會拒絕她入關。
而且何況有更大的可能,是耶律華本就不會在乎這區區一紙騙關道具,連看都不會看。所以對顏雪衣的誇讚,諸葛政完全是出於肺腑。何謂陽謀?借大勢而動,明知是計而不能不從!
所謂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隔着這巍巍城牆,城上的老人和城下的少女首次隔空鋒。這道真假文書環環相扣的陽謀一出,諸葛政一時興起營造的殤陽關兵敗,便不會如願了,冬天一來,大雪封路,中原大地將會寂靜下來,等到來年,局勢就更難打破平衡。天下,要回歸一個羣雄逐鹿的戰亂時代了。
“雖然手段還是略顯淺,但我真的有點兒喜歡上你了。”此一時的顏雪衣,在權謀領域上透出讓諸葛政都為之醉的潛力,更甚她的美貌和身份。
“你要不是熠朝的後代,那該多好…”
…
殤陽關兩側的山壁下,有綠意未凋,這些當年用犯境者的血澆灌過的蒼血樹,一年四季都是茂密的。
選了處稍顯靜蔽的地方,侍女們擺好桌案,拉起帷帳遮蔽風。耶律楊揮手示意她們退走,然後好整以暇的立與帳前,用熾熱的目光注視跨馬而來的顏雪衣。
顏雪衣騎在馬上漸行漸近,纖細的小隨着馬蹄嗒嗒的節奏微扭輕搖、搖曳生姿,鬆散的鐵鱗裙甲搭在裹了皮甲的大腿上,也有叮叮噹噹的節奏響起。
最終馬蹄聲停在了耶律楊的面前,這時顏雪衣已經可以看清對方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洋溢着的自信笑容了。
不知為何,越是像送羊入虎口一般,朝着這個垂涎自己的男人靠近,她體內就越是湧動湧,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她的身體,似乎經歷了無數男人的侵犯以後,已經被耕耘得非常奇怪了。
即便是身處在這隨時可能刀兵相向的生死戰場上,一旦求得半刻閒暇,竟然也會抑制不住的離她的掌控,違揹她的意志,對一個她心裏排斥的男人生出曖昧的渴望,這一次顏雪衣十分清醒,沒有媚藥作祟。
但正是因為清醒,她才首次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好的女人,哪怕是面對敵人,也極為容易動情。
或許這其中有一部分諸葛政的責任,也有一部分昨夜太歡愉蝕骨的原因,總之她並不否認,這樣危險的氣氛下,她已經有了生理反應。這方面,耶律楊和她很默契。
顏雪衣手撫甲,不做聲的掃了一眼耶律楊的褲襠,發現他的間也有了反應,鼓脹起來。
隱約可見那條雄偉的輪廓。她腦中不由地浮現出一幅靡的畫面,她捧着自己柔軟飽滿的雙,屈膝跪地,低賤的夾着這巨物,黝黑的身出來那麼長一截,猩紅的大龜頭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連馬眼上溢出的晶瑩透亮的體都看得那麼清晰,她竟然想。
“將軍,請。”耶律楊伸手為顏雪衣挽起帳門,同時也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眼裏的顏雪衣呼灼熱,步伐旎,顯然已經動了情,説不定下都已經濕了。
如此情景,他不由懷疑,這落難公主難道是昨夜一炮傾心,上了自己的大雞巴,所以忍不住要來陣前私會,不惜敵前獻身?顏雪衣不知道耶律楊在想什麼,她收回心神,淡淡的應了一句“世子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