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手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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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隻練過無名三拳的弱手,怕是跟老熊鬥不上三回合,就得讓熊一掌拍死。這玩意兒怪,離了它,還怪想念它的,就象我越來越喜歡卡卡。烤好了,我先撕下一塊扔給了卡卡。
這傢伙,還愣有禮貌,看着我們吃了,它才下口。多仗義,多知道尊卑厚主哪。吃完了飯,為了明天的徒步遠行,我們只搞了一個小型的蒙族音樂會,就各自摟着各自的人睡覺。
當然做愛也不能毫無節制了,得多留體力。靠在一起取温暖是主要的。我吧,老是被一種未至的悲壯所幹擾,摸了一遍又遍宋蘭的房,親了一遍又一遍的嘴,就是説不出那打退堂鼓的話,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危險的預。
***模模糊糊地睡着了,總算沒有做到惡夢。早晨醒來,喝了我喝不慣的馬酒,吃了我很愛吃的凍肚。按照古蘭卡卡的注意,把兩具駱駝都留下了,拴在勒勒車的的車幫上。
我們打算天黑前就趕回來,行囊裏只裝了一些必備食物和水。防身的是兩隻獵槍,我和宋蘭都沒份,給我們的是刀子。
那最令我向往的滑雪工具也沒帶。繞開那個黑翠林,稍往右一拐,就得爬一個高坡了,剛才還綠草如茵的,一下子又冰天雪地了。顧不上發牢騷了,爬雪山吧。小的時候,我一直不理解,那紅軍為什麼非要過雪山,還要凍死那麼多人。
山高雪厚,繞開它不就得了。現在我沒法吹大氣了,那山連山的,往那兒繞去。要是想舒服,唯一的辦法就是後退,打退堂鼓,只要是前進,那就得閉着眼睛往上爬。
鑽密林肯定不行,那傢伙東西不辯,左右難分的,早晚得成了猛獸們的食物。這越高越遠越古怪,別的地方的動物都冬眠了,為什麼這兒連蛇都在活動呢。
剛才路的時候,我確信我看到了蛇。爬呀爬的,大概有一個多小時了,也沒見雪山向我們低頭,而且山勢越來越陡,往上仰看,那雪山是指着天的。宋蘭得由我拉着手了。
阿舉在最前頭,倒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風颳得人不敢抬頭,只能跟了,賭錢需要勇氣,這征服雪山更得有勇氣了。
不過要賭不好,就要在這雪山上壯闊人生了。照我爬的高度估計,我們的高度已經超過3000米了,那個黑綠的密林已經被我們踩在腳下了。
這兒見不到任何獸跡,相伴的大風和不知什麼時候落下來的冰雹,使得我們始終不敢鬆一口氣。天是冰天,地是雪地,淨得連空氣都不夠我們,那深不見底的雪崖,誘得我真想偷個懶,一鬆手滾下去。
這要是選擇死亡的法子的話,最好就爬到無人區無獸區的雪山頂上,隨意一動彈,就會輕飄飄地成了雪仙了。
我的文字太有限了,説不出當時爬雪山時的奇詭心情,反正是不管多麼艱難的,也緊拉着宋蘭的手往與天齊高的山上登。上去了以後,雖然沒力氣高喊了,但心裏喊了。
黃鎮、宋蘭、阿舉、古蘭卡卡、卡卡都萬歲萬歲萬萬歲。據古蘭卡卡講,我們的高度已經遠遠超過當年紅軍那雪山的高度,可以不愧先輩們了。
長度我們就不比了,要比的話還得找塊沼澤草地,那費勁了,晚上我們還得返回營地呢。站在不知名的雪山上,一覽羣矮,那覺就是齊天峯的峯主,什麼冰川派、雪崖派都已臣服在腳下了。
俺們都沒帶相機,也沒打算帶。咱黃鎮只喜歡記到心裏,對攝影雖偶有動,但不是發痴,故不會對看到的絕影因為留不下實質影象而悔腸子。
阿舉就是因這一次的登頂,被雪山高原徹底征服了,大學畢業回去找了個機械公司,勉強在老家幹了幾年,又帶着古蘭卡卡回去了,也帶走了萬佳芬同學對他的二度愛情的刻骨思念。
下山的時候,我們是用滾的,滾得有點得意忘形,以為真成了雪仙呢,想怎麼滾就怎麼滾,也不辯辯方向。方向滾歪了,我們又遇上了鬼林。按照卡卡狂吠的方向,我們必須得穿越那片只見頭不見尾的黑綠林。
要不順着這片被寒温氣候織養出的鬼林往西北返回,等於又爬一次這誘人死亡的雪山,要是順着這鬼林往東南下,不知道會不會碰到比沼澤地還恐怖的怪河鬼川呢。
我們四個人都咬牙了,古蘭卡卡測了測方向,領着卡卡第一個進了密林。進吧,咱都經過了雪崖誘死的危險了,還怕什麼,大不了與熊兒蛇兒搏鬥到英勇算了。
往鬼林縱深了走,不知名的樹木和植被特別多,兼有雪和無雪的匯,而且我們還聽到了水聲,可就是找不到在哪兒呢。走在前面的古蘭卡卡一直告誡我,不要被水聲所誘惑。
能見度越來越低了,估計黑夜很快地就要來了。掛在懷裏的表在滾雪山的時候壞掉了,停止跑動了,只能以明與暗來比較。
越往裏走,矮叢灌木就越密。氣温好象升了一些,可是路卻越發地難辯。橫七豎八地斷枝枯枝似乎是死神伸出的黑手,讓我們不得不屏息起來,宋蘭那初始的豪邁早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知道緊緊地抓着我的手緊跟着。
走在前面的古蘭卡卡突然驚叫了一聲,她伸出的腳撤了回來,停住了。我和阿舉用樹枝把厚厚的腐葉扒開,看到的是一條河。可能是能見度的影響,那河水是黑綠黑綠的,幾乎跟這鬼林的植物一個顏。
鬼林、鬼河,似乎是特意在等着我們,收我們的命。勇敢的阿舉折了一三米多長的長樹枝想到河底試一試,撥了撥,杆子探不到底,走出二十多米試了試,也沒探到淺地。
他往遠處伸了伸,竟然探不到對岸。只有下水了。我知道考驗我的時候到了。宋蘭那麼嬌貴的身體,肯定得有我馱着她過河。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砍下了兩不不細的長木頭,好用來連在一起過河。
咱們沒水靠,也就緊巴了緊巴,別到時候被掛住走不了,萬一水底下有怪物啥的,別讓它扯住不了身。
簡單扎束停當,我們就還是身上衣的下河了,阿舉在最前,我馱着宋蘭在中間,古蘭卡卡和卡卡殿後,卡卡的嘴裏咬着我們行囊的背繩,趴在古蘭卡卡給它做的簡易閥子上,要是我們遇險,唯一能救命的就是它了。
水還是很涼的,我們不僅都打了個哆嗦。剛走了有一米多,我就覺到不對勁,那河水的衝力相當大,我那點浮水的本事要跟水較勁,還差了相當的火候。
現在要是退回去,我的手還能抓住岸上的灌木。阿舉説了句小心,住身子,划着水前行。***離岸有了3米多,我吃不住勁了,腳下被河水衝得直打漂,還好有兩木頭連着,只要我不沉底,有阿舉和古蘭卡卡撐着勁,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腦子裏不敢胡思亂想了,身體已經有點失控,宋蘭勒着我的脖子幾乎要使我窒息。划水幾乎成了無用功了。我在沒暈掉以前能看到的景象就是了幾顆頭的我們成了浮物了,任由着被河水下衝。
一開始,我還能使力地抓住木頭,可河水越來越湍急,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宋蘭似乎驚叫了一聲,我也失去了知覺了。覺到有人在我的手,也到了光的存在,睜開眼睛,我看到了白雪皚皚的山。
卡卡在使勁地很努力地用它的方法使我甦醒過來,我的另一隻手還連着什麼東西,手想動一下,可僅是意念而已。我還活着,可身體是麻木的,那些茂密的怪木已經不見了,我能看到的是幾棵壓了厚厚白雪的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