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找不到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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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也不能怠慢了，宋蘭少有的主動抓握我的東西，説明她要跟我搞情進階了。勁一起，我是急進猛退的，大刀闊斧地跟伐木工人一樣，下下到位，次次伐深，把宋蘭興奮地鶯聲如歌，宛如她的情音樂，高山水一般晉到了一個清麗雅音的世界，合着的我奮進的節奏，無比曼妙地彈唱着。

這事吧妙就妙在互相促進，互相發展。這昂跟清雅的兩種聲的傳，得我們兩個大男人成了騎士與將軍的較量，一個是金槍銀馬，一個是清衣飄劍，觸發得天地也在合我們的勇戰。

這種拼爭倒不是在爭你強我弱，你勝我敗了，那是女人給男人創造的妙境的升練。宋蘭的身體已經貼不住那氈牀了，半伏在我的肩上，由着子的上晃下。

我的余光中，也看見了火架旁的兩團纏滾的身。古蘭卡卡的奔聲又到了起落的時候，火影中阿舉的幾個馬奔。

隨着古蘭卡卡的一聲長嘶，兩個人給了一個定格的歡影。這極具傳染的衝擊，一下子把我和宋蘭的歡暢上了峯巔。宋蘭的長髮從飄揚中歸攏了，我趕緊趴下半起的身子，合上了被子。什麼都別説了，趕緊睡覺。

了身，我腦子裏才清醒過來，狗的阿舉跟我這顯本事呢。誰不不知道個他，明明心裏放不下吧，還要硬撐，他都把古蘭卡卡搞到這個份上了，以後怎麼抉擇。

人家蒙古姑娘都有蒙古刀的，雖然現在大部分時間是用來切吃，可保不齊受了傷害的時候，會拿來恨。

身具説服阿舉回家的重任，我不能不多想想呢。明天還要組成四人組，坐上勒勒車，繼續向深山推進，擁抱世界第幾高山的懷抱，這得有勇氣和膽力才行，萬一碰上個雪崩啥的，一切都變得不可測度了，人生就要打句號了。

宋蘭、古蘭卡卡、阿舉好象都一點沒猶豫，可我就不行了。腦子裏閃了揚揚、蕤蕤，她們都過得好嗎，還有家裏的蘭蘭、麗麗，要是我去了，一定要好好地快活地過呀，腦子裏飄啊飄的，竟然飄進了整天跑外的小瑜，她還衝我不懷好意地笑呢，着衣服，又要給我上新的歡項目。

最後出現的是好象站於高山雪峯頂上的單濤濤，她説給我的話是:快點飛上來呀。這些東西估計是夢裏的事了。＊＊＊第二天，我們四人組早早地就出發了。一架勒勒車，兩峯駱駝，一隻狗卡卡（當時我不知道那狗還是現在的絕世罕物藏獒）跟我們四個人結成了一個征服高遠險拔的小探險隊。

一開始我覺得沒什麼，甚至還有點豪邁和暗讚自己:咱這人生都豐富成啥樣了，有點大風裂裂了望於祖國西北邊陲的覺，中湧起了我為祖國站崗巡邏的雄風。

真的，別看咱是一憤世嫉俗蔑視當權者的叛逆，可那顆熱愛祖國，熱愛民族，熱愛人民的心哪是滾燙滾燙的。

三位都會彈馬頭琴的人，一路上，只要手不被凍僵，那琴聲就悠揚地傳將起來，把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造的一會兒清靈明透，一會兒越高昂的。翻過了幾個山樑，我竟然看到綠草葱蘢，那一種搏着嚴寒的老綠，一下子讓我對生命的倔強有了全新的定義。

我顧不上去欣賞玩味那些奇異植物的壯美，心裏老是翻一樣的鼓滿這些堅綠的意象，被這些意象鼓湧着，就好象苦苦追尋的人生的高遠的境界就這麼突然高闊地展現出來了。

他們三個人的曾見驚喜很快地就過去了，正忙着從勒勒車上卸蒙古包，不用説，我們要紮營了。

不過，扎蒙古包這樣的技術，我現在還沒有心情去學習，我得好好地撲到綠林裏，好好地去享我的“眾人千度尋他，卻在燈火闌珊”的美妙。

一興奮起來，温度就當不成什麼障礙，全身的熱血沸騰着呢。我還要摘下手套，用實質的觸摸去受那些奇異的綠們。

那三個快把蒙古包結好的人，大概明白到一個初識異境人的興奮，任由我走進那片好象沒有盡頭的海底世界般的綠海。

快走到看不見他們的時候，我聽到古蘭卡卡的聲音:不要走得太遠，小心路。我聽見了，也當沒聽見。切！咱小時候，不知鑽過多少密林子，從來沒有過路，就憑着咱異於常人的第六覺，咱也丟不了。

往裏走了也不知有多長，時間也不知過去了有多長，天上竟飄飄地下起了雪，我從那些叫不上名的高大植物的華蓋中透出去，看到了高高的雪，再看看身邊的綠意盈盈的新枝老，又嘆起了大自然的勾天神筆。

如果我是一名畫匠，我會不住地一筆筆地勾勒住這天地奇合的絕景，也算是一次人生來矣的確證。雪下得愈大，我走得愈興奮。

看着那雄鬱的山，我好想飛步踏上去，來一個飄雪神拳或是無影神腿絕踢，喊一聲“我來了！”走着走着我覺不對頭了，好象我已經不止一次地轉圈子了。那山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我就走不近它呢。

我聽到了熊叫的聲音，這一種怪異的聲音，讓我孔裏平添了好多恐懼的細胞，頭髮似倒豎了一般，一些被我忽視了的聲音都灌進了耳裏，一些爬行動物與樹枝和草皮摩擦穿過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找不到石頭，只能折一些樹枝到樹皮裏做記號，到最後，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不能放棄，還得繼續努力。一遍遍地走，我的第七覺還是第八覺，意識到有一種危險動物正在向我近，我只好暫時地停止了尋路求生的活動，就着橫着的枝杈攀上了一顆大樹，靜靜地等着。

一隻灰白巨型動物出現在了樹下，它似乎很有耐心，就在我剛才駐足的地方慢慢地轉着，那勁頭，似乎要跟我比耐。

就在這時，我耳朵裏聽到了古蘭卡卡那隻狗的叫聲，我一聲興奮地尖叫發了出去。樹下的灰熊驚覺了，開始找尋聲源。它甚至抬起了兩隻前爪，跟一巨人似的，轉着頭看。

還好錯綜錯的枝杈掩住了我。阿舉、古蘭卡卡、宋蘭你們快點來呀。要不然，再等一會兒，那灰熊就會咬斷樹幹，把我到它肚子裏去的。

聽到卡卡的一聲叫，我就趕緊回一聲，這叫人狗互映，救命哪。卡卡的聲音越來越近了，灰熊好象心眼子多的，拍了幾下爪子，走掉了。

這傢伙，要是再晚走一點，非得讓古蘭卡卡一槍崩了它不行，點熊掌吃。哈哈，命一保住，我又打開了歪主意。跟三位親親的人見上面，我不管是誰撲下去就緊緊擁抱，生離死別啊，只不過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有卡卡在，不消多大功夫，就回到了他們三人已經紮好的蒙古包裏。好丟人的，這麼近的距離就路，還瞎吹呢。為了表示謝，我從地上抱起髒得不成樣子的卡卡就狠狠地親了好幾下子。

我問古蘭卡卡，那山叫什麼山，古蘭卡卡搖頭。照她的意思，現在我們踏入的這塊雪地，已經是人跡罕至了，除了一些敢於冒險的動植物學家們組成探險隊能走得更遠一些外，普通人，包括蒙族人都腳步不至了。她這麼探險，當然是為了征服阿舉。那宋蘭那麼一望無前的要涉險是為了什麼？為了見證愛情？

這麼説，她真的要跟我愛情？我已經嚐到了，這兒山高林密的要個生離死別的太簡單了，只要離了羣，走那麼幾百米，保證分不清東西南北，找不到來路，尋不到去路。

我蹲在蒙古包的一角胡思亂想，那三人卻忙開了整晚飯。這個臨時營地，傢伙式就簡單了，帶來的是大自然這個天然冰箱裏的鮮貨。

一過了那不好意思勁，我也加入了烤熬湯的行列裏來。烤着，我就想開了剛才的那隻老熊:咱雖然空握了無數遍拳頭，默運了小范師傅教我的內養功，但始終沒敢跟那會直立的大傢伙搏鬥，那傢伙皮糙厚的，恐怕只有小范師傅那級數的才能一掌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