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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石鼓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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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孫臏又道:“好,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尋仇之事,千萬不可之過急,雙奇藏寶之謎,可能就在‘我負子戴’這句話上。不過前人要留下這等絕世武功,自然另有深意,也許不是身臨其境,觸發靈機,決難憑空想像得出,我答應了你們,自當盡我之力,一月之後,可在石鼓山等我。”他不等兩人回答,從袖中取出兩管一寸來長的竹管,遞給兩人,道:“金玉雙奇在石鼓山留下歌詞,和兩位令師的死訊,此時恐伯早已傳出江湖,你們兩人,尤其從我竹仗坪出去,説不定會成大家追逐的目標。這是我製的‘竹仗遁形’,如遇危急,只要用力一擲,身向北行,即可無事,你們兩人一人一管,留在身邊,可備不時之慮。”陸翰飛,楚湘雲堪堪接過,還來不及道謝,只見賽孫臏連人帶椅,忽然往下一沉,立時不見蹤形!

不!端坐在書案後面那把逍遙椅上的賽孫臏木偶,兩顆紅眼珠,又在一閃一閃的發光,口中發出賽孫臏的聲音,道:“恕我不再遠送,你們出去只要向南走三百一十九步,然後朝東直行,即可通過竹仗陣。”兩人楞得一楞,只好朝木偶行了一禮,算是辭別。

他們因這座竹樓,滿布機括,自己兩人進樓之後,雙腳始終沒有移過一步,此時不敢多動,便在原處縱起,雙雙倒躍而出,落到窗外,就依照賽孫臏指點,直往竹林中走去。

説也奇怪,來時東轉西轉,寸步難行的綿密竹林,這會居然通行無阻,他們一直數到三百一十九步,便朝東走去,不到頓飯工夫,便已走出竹林。

楚湘雲掠了掠鬢髮,回頭笑道:“大哥,我不懂這一趟,到底有沒有白來?”陸翰飛道:“至少我們證實先師和司空老前輩,確是為了石鼓上那首歌詞,才被人害死的。”楚湘雲好像忽然想起一件什麼事來,抬頭叫道:“大哥!”

“唔!”陸翰飛聽她叫的聲音有異,不由腳步一停,目光向她望去。

楚湘雲道:“令狐老前輩可能知道殺害我們師傅的是誰了,他好像不肯説。”陸翰飛聽得一怔,問道:“你如何知道的?”楚湘雲幽幽的道:“我也説不出來,我只是猜想,他大概已經知道。”陸翰飛笑逍:“那也不一定,我想他倒是一番好意,若説武功能夠勝過師傅的人、武林中可説已是絕無僅有,我們想不出來,但只要到了少林寺,找想靈巖大師也許有個譜兒。”兩人邊説邊走,堪堪奔上山嶺!

此時月光斜照,這小山上光禿禿的並無樹木,是以還可清晰看清山岩上坐着一個貌相陰鴛的灰衣道人,目光如電,瞧到自己兩人,忽然緩緩地站起,着過來,稽首道:“兩位小施主,可是南北雙嶽門下?”他這一問,聽得陸翰飛,楚湘雲同時一驚!

自己兩人從沒在江湖上走動,此次一路西來,除了公羊叔,也並無第三人知道,這道人怎會叫得出自己來歷?

兩人心念轉動,同時想起賽孫臏臨行之言:江湖上恐怕早已傳出石鼓歌和金玉雙奇藏寶有關,你們從竹仗坪出去,説不定會成大家追逐的目標,那麼這灰衣道人定然有為而來,江湖上當真是遍地小人!。

陸翰飛倏然住足,冷冷的道:“不錯,在下兄妹,正是南北雙嶽門下,道長何人,有何見教?

那灰飽道人見他答得快,同時口氣也相當的冷摸,似乎是有恃無恐的神氣,不由微微一怔,稽首道:“幸會,幸會,貧道辰州玄妙觀主,風聞兩位前來湘西,在此恭候多時。”陸翰飛自然聽説過辰州玄妙觀主武功極高,在湘西一帶素以心狠手黑出名,西南道上,也也算得一號人物;但自己師傅名震武林,哪會把對方看在眼裏,聞言冷哼道:“道長不必過謙。找在下兄妹用意何在,何妨説明?”玄妙觀主抱拂塵,陰笑道:“貧道在兩位真人面前,也毋須多説暗話,江湖傳言,兩百年前白衣劍侶金玉雙奇藏寶之謎,已被兩位令師在石鼓山發現,除了拓出一張之外,已把石鼓上的詩句改去,兩位前來竹仗坪,自然是向賽孫臏求教而來,貧道心存好奇,只想求借拓本真跡一閲。”陸翰飛聽得又是一怔,暗想,這似是而非的謠言,莫非就是殺害師傅的萬惡賊人傳出去的?他這佯故放煙幕,無非是轉移目標,使大家只注意自己兩人,他好從中取利,看來賽孫臏“尋找寶藏,即是尋找仇人”之言,當真説得不錯!

心中想着,不住劍眉一豎,怒聲問道:“道長這謠言是從哪裏聽來的?”玄妙觀主聽得怪笑一聲,小施主不必驚訝,這樁秘密,恐怕已不是謠言了吧?連一向標榜不捲入江湖的少林寺,也有人遠去石鼓山察看,而且還派出不少能手,到處搜索,小施主謠言兩字,豈非言不由衷?”楚湘雲憤然道:“這話從何説起?你管我們由不由衷?”陸翰飛知道對方既然有為而來,決非三言兩語可以打發,但一面還是搖手阻止,不讓楚湘雲再説,一面正道:“道長想必早已聽到江湖傳説,目前也無庸諱言,先師和司空老前輩,就因這張拓本,喪在仇人之手,在下兄妹也正在追查石鼓歌的拓本下落,湔雪師仇。”玄妙觀主仰天狂笑值:“江湖上言之鑿鑿,兩位小施主是奉南北雙嶽遺命行事,難道貧道還會傳聞失實?”他話聲才落,陡聽一聲宛若狼嗥,懾人心魄的震天厲笑,從後右側嶺上傳來!”深山夜闌,萬籟俱寂,越發顯得這聲厲笑,陰霖嘹亮!

玄妙觀主全身一震,目光不期投向笑聲來處!

陸翰飛,楚湘雲也不心頭一驚,聽出這聲懾人厲笑,來人功力之高,已和自己師傅,相差無幾!

笑聲未歇,右側山嶺上,已規出一條人影,緩緩從嶺脊上走來!

陸翰飛朝楚湘雲使了一個臉,兩人同時退後一步,暗暗凝神戒備。

那人逐漸走近,趁着月光,已可瞧清他的面貌,那是一個面容瘦削的老人,頭戴斗笠,身穿葛衣,束一條極細的金帶,大搖大擺,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楚湘雲依然立在陸翰飛身邊,細聲問道:“大哥,這人是誰?看來武功極高呢!”陸翰飛劍眉微微一皺,低低的道:“瞧他這身打扮,我以前曾聽恩師説過,好像是烏蒙金蛇叟荊山民。”玄妙觀主一眼瞧清這位鬥籠葛衣,束金帶的老人,敢情心主怯意,身不由主往後連退了兩步。

葛衣老人施施走近,朝陸翰飛兩人,瞧了一眼,頷首道:“小娃兒眼力不錯,唔,令師號稱南嶽,居然還向你提起過我這老頭子?”他言下之意,好像因簡大先生曾向門人面前提到過他,而到自得。話到這裏,忽然目光一轉,兩道森森冷電,凝注到玄妙觀主臉上,緩緩問道:“聽説近幾年來,在湘西一帶,自稱玄妙觀主,就是你嗎?”玄妙觀主一時不明此人來意,心頭髮,右腕凝注功力,全神戒備,一面連忙堆笑着打了個稽首,道:“貧道正是辰州玄妙觀住持,老施主敢情就是名震武林的前輩金蛇叟荊老施主?”他自然聽江湖上説過金蛇望荊山民成名兵器,就是束在間的一條金線蛇王,下手兇殘狠辣,觸怒他的人,無一倖免。

此時眼看對方口氣不善,連“玄妙觀主”四個字都不敢直説,只是自稱辰州玄妙觀住持。

金蛇叟臉一沉,曬道:“老夫這身打扮,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何用多問?嘿嘿,觀主此來,也是為了石鼓拓本吧?”玄妙觀主打了一個冷噤,覺得自己承認不好”不承認更不好,稍一措詞不當,可能就立遭殺身之禍,這真是他成名以來,第一次到為難之事,一時竟然懾懦説不出話。

金蛇叟眉軒動,不耐的道:“你在湘西據説也算得一號人物,怎的連話也不會説了?

是則是,否則否,總該給老夫一個答覆。”玄妙觀主躬身陪笑道:“貧道只是一時好奇,想看看拓本真跡。”金蛇叟一張瘦削臉上,變得更為陰森,兩道目光,凝視着玄妙觀主,似笑非笑的道:“你自問有資格瞧這張拓本嗎?”正説之間,只見又有兩條人影,如飛奔來!

前面一個是個身材高大的老人,生得三角濃眉,眼珠凸出,看去十分猙狩,另一個卻是生相猥瑣的矮胖老人,油光光的禿頭,頂上沒有半頭髮。

這兩人身法極快,轉瞬已到嶺上。忽然他們敢情瞧到還有金蛇叟在場,兩人臉一齊一變!

前面一個打了個哈哈,拱手道:“兄榮會在這裏和荊老哥相遇,真是意想不到之事。”金蛇叟荊山民冷冷一瞥,也怔道:“哦,婁山兩位當家的也趕來了!”原來這兩人正是黔幫首領獨角王沙無忌,和副當家六指頭陀卜勝!

黔幫的勢力,不但遍佈雲貴,連湘西一帶,也全在他們範圍之下。

那玄妙觀主一眼瞧到兩人,趕緊稽首道:“貧道不知兩位當家的蒞臨,有失遠!”獨角龍王沙無忌點頭道:“觀主好説,老夫和卜兄不過路過此地,順便瞧瞧,這兩個娃兒。就是南北雙嶽的門下嗎?”他説話之時,伸手向陸翰飛,楚湘雲兩人,指了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