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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子母玉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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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石頭搖頭晃腦,十分得意,在羣豪熱烈的歡呼聲中,咧着大嘴,逕向大廳廣階前走去。江天濤、朱彩蝶兩人,像廣台上的其他英豪一樣,同時由椅上立起來,鼓掌歡張石頭。

張石頭神氣地登上石階,也禮貌地連連抱拳,同時轉身,再向數千歡呼的各路英雄拱手,答謝他們鼓舞的盛情。金面哪吒面蒼白,冷汗滴滴,強自裝出一副笑容,面向各路英雄,緩緩舉起雙手來。羣豪一見,立即靜下來,俱都要聽一聽沈奇峯如何宣佈。

金面哪吒一俟羣豪靜下來,立即含笑朗聲道:“在下在宣佈將馬贈給張大俠之前,也要先向霹靂豹祝賀一聲,它終於遇到了明主,這匹行千里,能穿山越澗的寶馬,自此刻起便是張大俠的坐騎了,現在我們應該為張大俠降服寶馬而歡呼!”話聲甫落,羣豪果然暴起一聲熱烈歡呼。張石頭照例站立起身來,抱拳答謝一番。金面哪吒一俟歡呼歇落,繼續朗聲道:“現在贈馬完畢,繼續進行第二個項目…”話聲末落,正東羣豪中,突然有人高聲大呼道:“沈奇峯,你已無資格主持下一個項目了…”金面哪吒一聽,臉立時變得鐵青,不由怒聲問:“為什麼?”正東羣豪中的那人,繼續大聲道:“你已輸掉了大洪山主,現在應請新山主張石頭主持…”金面哪吒末待那人説完,仰天發出一陣厲笑,接着恨極朗聲説:“在下賭的是大力羅漢遲新南,並不是大俠張石頭…”話聲甫落,正南羣豪中,突然響起一聲蒼勁大喝:“且慢,老朽有話説。”羣豪一聽,所有人的目光,又一齊向南面的羣豪中。

金面哪吒鐵青着臉,忿忿地望着發話處,沉聲問:“發話的是哪一位?”話聲甫落,南面羣豪中,人頭一陣鑽動,閃身走出來一個身穿土布衣褲,滿頭白髮的翟爍老人。布衣老人滿面怒容,目光炯炯,大步向場中走去。羣豪一見,立即掀起一陣議論聲。土布老人走至場中,停身一指金面哪吒,沉聲道:“沈奇峯,你下一個項目是什麼?”金面哪吒冷冷一笑道:“在下早已公佈過敬告各路英雄書,老當家的何必明知故問?”布衣老人立即搖搖頭,沉聲道:“在下由湘南,夜兼程,剛剛趕到…”金面哪吒一聽湘南,心中似乎有所預,因而面一變,急忙抱拳,問:“在下愚鈍健忘,已想不起老英雄的尊姓大名了。”布衣老人立即不耐煩地道:“你現在不必多問,老朽問完了你,你自然知道老朽是誰。”金面哪吒恨恨地點了一下頭,忿聲道:“好,你説。”布衣老人霜眉一軒問:“當年在本山絕壁中,最先發現這座玉獅子的人是誰?”金面哪吒聽得面一變,略微遲疑道:“是總寨的一位執事。”老人立即沉聲問:“誰?”金面哪吒怨毒地望着布衣老人,沉聲回答道:“王中泉。”布衣老人虎目中冷電一閃,突然厲聲道:“這人哪裏去了?”金面哪吒目冷芒,沉聲回答道:“回鄉省親去了。”布衣老人再度厲聲問:“去了多久?”金面哪吒見問,面突變鐵青,眉宇間立現殺氣,久久不答。端坐靜聽的江天濤,察言觀,暗自揣測,斷定這座玉獅子,可能尚牽連着一件血腥陰謀,這個陰謀也許就落在金面哪吒的身上。

心念末畢,驀見金面哪吒怨毒地望着場中布衣老人,厲聲道:“這是本山之事,要你多問?”布衣老人一聽,仰夭發出一陣悲痛淒厲大笑,接着痛心地道:“王中泉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親爹王有遠,試問,我不來問,哪個來問?”金面哪吒一聽,面大變,額角上的冷汗,頓時滾下來,久久不知如何回答。羣豪中較聰明的人,俱都揣測王中泉,定是被金面哪吒沈奇峯,為防密而暗殺了。

布衣老人再度淒厲一笑道:“我那孩子回家省親,一去三年,至今末回大洪山,你身為山主的為何不聞不問,任其請假不歸?”金面哪吒作賊心虛,只得怒聲道:“王中泉請假時,曾經講明二至五年不等,如果他三年前沒有回鄉,那便是遇到了仇家…”布衣老人突然厲聲問:“你怎的知道遇到了仇家?”金面哪吒乍然被問得語,久久才怒聲道:“他既沒歸山,又沒回家,豈不是中途被殺?”布衣老人再度淒厲地一笑,道:“不錯,我那孩子的確中途被人暗殺了,但是,暗下毒手的人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金面哪吒渾身一顫,不由急聲道:“忽略了什麼?”布衣老人哈哈一笑,緩慢痛心地道:“他忽略了我那孩子,早已料到中途必然難逃一死,因而他懷中早已寫好了遺囑。”金面哪吒由於過度緊張,忘了廣場上尚有數千英豪,不由雙眉一軒,厲聲問:“他寫些什麼?”布衣老人依然哈哈一笑,悲忿地道:“俱是有關這座子母玉獅子的事。”金面哪吒一聽子母玉獅子五個字,突然目兇光,神頓時變得淒厲,震耳厲聲道:“閉嘴,現在本山主,正在主持贈獅項目,快些退出場去…”布衣老人不停地淒厲悲笑,神志似是曾經過嚴重刺,這時末待金面哪吒説完,笑聲言道:“沈奇峯,老朽趕來的目的,就是要當着天下英雄揭穿子母玉獅子的秘密,老朽把話説完,自然會退出場去。”金面哪吒一聽,原形畢,神情如狂,不由揮動着拳頭,切齒厲聲道:“王有遠,你如妄自聽信你兒子王中泉的捏造之詞,膽敢在此胡言亂語,當心在下定要你的老命。”布衣老人淒厲地哈哈一笑道:“沈奇峯,你不要自恃學會了玉獅子上的絕傳武功,便自以為了不起,須知老朽雖不是你的敵手,但天下的英雄豪傑,自會制裁你!”久靜無嘩的羣豪,一聽金面哪吒果然學會了失傳的武功,俱都暗吃一驚,同時,立即掀起一陣議論和騷動。

金面哪吒再度淒厲的震怒,又恐慌,雙目冷芒閃閃,神格外驚急,遊目看了一眼全場羣豪,兇狠地望着布衣老人,切齒恨聲道:“王有遠,在下鄭重地警告你…”話末説完,驀見江天濤劍眉一蹙,立即平淡地道:“沈山主…”金面哪吒聞倏然住口,轉首見是江天濤,佈滿殺氣的臉,微微一緩,強自壓抑着狂怒,沉聲問:“江少堡主有何吩咐?”江天濤微一拱手,淡淡一笑道:“沈山主,恕在下唐突。王有遠老英雄,喪子心痛,刺頗深,也許對出主諸多誤會,山主既然於心無愧,儘可由其傾腹道出,果真沒有隱密,對虛構捏造之詞,又有何懼?如今,山主一再厲聲嚇阻,反令天下英雄懷疑,豈非不智?在下愚言,倘請出主三思。”如此一説,趙沛豐韋長順等數十人,俱都紛紛頷首,齊聲應是。

金面哪吒看在眼內,只得將心頭一橫,註定場中的布衣老人,毅然頷首,切齒恨聲道:“好,你講!”布衣老人地看了一眼江天濤和趙沛豐等人,接着一抱拳,面向羣豪施了一個圓環揖,同時,悲忿地悽聲道:“諸位兄弟朋友們,現在老朽揭發一項秘密,請諸位據這一項秘密,來判斷老朽的大子王中泉,是被何人謀害,而大洪山山主是否有殺人滅口的嫌疑。”如此一説,羣豪頓時寂靜,俱都鴉雀無聲地凝神靜聽。

金面哪吒渾身微抖,面鐵青,但他聽了江天濤等的建議,不敢再厲言駁斥,只是怒目冷哼了一聲。布衣老人舉手一指場中的玉獅子,以詢問的口吻,自答自問地道:“諸位可曾聽到江湖上傳聞大洪山主得到一隻載有失傳武功玉獅子的事?不錯,老朽告訴諸位,這個消息就是由老朽一個人傳播出去的…”話聲甫落,羣豪又掀起一陣騷動和議論聲。

金面哪吒一聽,雙目倏然一亮,立即振臂高呼:“諸位,風傳在下得到武功玉獅子的事,今天總算由撒播謠言的人口裏自己説出來了,諸位不妨繼續聽下去,看他還能編造些什麼聳人聽聞的事。”布衣老人理也不理沈奇峯,繼續朗聲道:“諸位,這件絕對機密,僅老朽犬子和大洪山主兩人知道的事,老朽是由犬子的遺囑上看到的。”金面哪吒一聽,神情愈加地不穩定了,立即嗯了一聲,恨恨地自語道:“很好,講!”布衣老人突然一指場中高大的玉獅子,繼續説:“諸位請聽清楚,這隻玉獅子是一隻母獅,在它的腹中,尚有一隻高僅一尺三寸的小獅子…”羣豪聽至此處,俱都摒住了呼,全場靜得落葉可聞。

金面哪吒的鐵青面立變蒼白,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地由額角上滾來。布衣老人特地提高聲音,振臂大聲道:“諸位,武林許多失傳的武功,都記載在母獅腹中的小獅子身上。”如此一説,羣豪震動,立即掀起一陣騷動和喧譁,想必都是談的載有武功的玉獅子和布衣老人的兒子王中泉回家中途被害的事。

布衣老人説至此處,渾身顫抖,老淚縱橫,轉身望着金面哪吒,厲聲問:“沈奇峯,老夫説的這些話,可是出於虛構?”金面哪吒面無人,汗下如雨,但他卻仍怒目厲聲道:“簡直是一派胡説,玉獅子完好如初,並無開破腹之處,試問它腹中的小獅子如何出世?”布衣老人一聽,立即飛身向廳階前的高大玉獅子奔去。

喧譁的羣豪一見,立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一齊集中在布衣老人和玉獅子的身上。布衣老人飛身奔至玉獅子近前,急步走上巨木平台,忿忿地指着玉獅子的巨大尾座,怒目瞪着金面哪吒,厲聲道:“小獅子是由尾座下的活栓內取出來,你道老夫不知嗎?”金面哪吒一聽,突然變得鎮靜起來,於是輕蔑地一笑,道:“既然你知道,你就將玉獅子舉起來,讓今在場的天下英豪看看。”布衣老人一聽,不由仰天發出一陣淒厲大笑,道:“老朽不是鈎拐雙絕力拔山,臂舉千斤面不改,你沈山主也太瞧得起我王有遠了。”靜坐椅上暗泛怒火的江天濤,一聽鈎拐雙絕力拔山,頓時想起在九宮堡外被他單掌震傷的乾瘦老人。心念末畢,驀聞西南角的羣豪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道:“老英雄何必提力拔山,讓俺大力羅漢將獅子舉起來。”大喝聲中,飛身縱出一人,直向廳階前的玉獅子如飛奔來。

羣豪一見,立即報以熱烈掌聲和吆喝。江天濤循聲一看,正是方才被野馬壓在身下的那個威猛壯漢,心想:綽號大力羅漢,舉起這座玉獅子,應該不難。再説,假設對方沒有這個把握,也不敢當眾奔出來。但滿面汗水,神鐵青的金面哪吒,卻不屑地看了大力羅漢一眼。

大力羅漢來至玉獅子前,首先向着布衣老人一抱拳謙和地道:“老英雄,讓俺遲新南舉舉看。”布衣老人抱拳不迭,含笑連聲道:“遲大俠請展神力。”説話之間,立即退下巨大平台。

大力羅漢抱拳還禮,急步登上巨木平台,低頭一看,面立變。只見高大玉獅子的尾座,橫方均為三尺,在平台上面的僅有六寸,而嵌在巨木平台內的部分,尚不知有幾許。遲新南雖然是個威猛人物,但有細心之處,他急步走至巨木平台的邊沿,低頭一看,至少三尺。於是,他再回到玉獅子身前,雙手扶着獅,不停地搖晃推動。

布衣老人看了這情形,心知有異,縱身登上巨木平台,同時急聲問:“遲大俠,有什麼不對嗎?”大力羅漢忿忿地一指玉獅座,沉聲説:“老英雄請看。”布衣老人低頭一看,心中恍然大悟,舉手一指金面哪吒,厲聲問:“沈奇峯,你將玉獅尾座,嵌入巨木內,你的賊心已見。”金面哪吒兇睛一瞪,也厲聲分辯説:“在下深怕玉獅在飛馳的四輪大車上傾倒,是以才將尾座嵌入木內…”布衣老人一聽,不由仰面發出一陣厲聲大笑,接着笑着道:“玉獅子重逾千斤,尾座較獅身尤重,焉能輕易傾倒,你分明別具用心,讓別人無法將玉獅推倒,勢必將玉獅舉起,方能看清座底上的活,你的陰謀,你道老夫不知?”如此一説,羣豪同時大驚,立即掀起一陣動怒吼。金面哪吒看了這情形,不由暗暗心驚,因而沒有吭聲。驀見巨木平台上的大力羅漢突然一聲沉喝:“老英雄閃開,讓俺試試看…”説話之間,舉步走至玉獅近前,蹲身作勢,暗凝功力,手臂筋脈,頓時暴現外,渾身上下,瀝瀝作響,不少處的慄,上下跳。

江天濤看得劍眉微微一蹙,知道大力羅漢練的是蠻力,而不是正宗上乘內功,因而擔心他舉獅不起。金面哪吒心中雖然有數,但看了大力羅漢這種馴獅搏虎之勢,心中也不暗自憂急。周圍的羣豪,個個摒息靜立,俱都希望大力羅漢能夠一舉而起,讓大家看看尾座底下的秘密。

便台上的數十英豪,除三排大椅上的人靜坐沒動,其餘均都立起,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玉獅子。全場雖有數千之眾,但卻靜得能聽到大力羅漢骨骼暴響的博博聲音。就在這時,驀見大力羅漢,倏然一蹲上身,同時大喝一聲:“起!”大喝聲中,,仰頭伸頸,雙臂猛力上舉。結果是出牙例嘴臉通紅,掙了半晌,玉獅於僅動了一動。

羣豪一見,紛紛搖頭,立即掀起一片嘆息。大力羅漢,鬆開玉獅子,立即怒聲道:“這座玉獅子絕不止千斤,否則,便是尾座下搞了鬼。”羣豪一聽,有不少人笑了,卻受到大多數人的重視。

金面哪吒趁機冷冷一笑道:“你自己無此功力,何必編些理由…”大力羅漢,恨透了金面哪吒,因而未待話完,立即怒聲道:“沈奇峯你死在臨頭尚且不知,只要尾座底下有秘密,俺遲新南,便第一個不放過你。”金面哪吒見大力羅漢這等威猛的人物,僅將玉獅子搬得動了一動,因而膽氣大壯,於是朗聲哈哈一笑道:“只要你勝得了在下,任憑你遲新南處置。”大力羅漢哼了一聲,忿忿地道:“俺來大洪山的目的就是要鬥鬥你的玉獅子絕學,俺就不信那些氣。”金面哪吒恨恨地一點頭,沉聲道:“很好。”好字出口,廣台上的大椅上突然暴起一聲大喝:“讓俺張石頭來試試。”江天濤聞聲轉首,張石頭已由椅上立起來,正向階下走去。羣豪一見,立即暴起一陣震天歡呼。金面哪吒的臉,立即沉下來,因為,張石頭親眼看到大力羅漢沒有舉起,而他仍要試試,足見他貝有驚人的臂力。這時的布衣老人和大力羅漢,一見張石頭走下階來,立即退到台下去。同時,望着搖頭晃腦走至台前的張石頭,抱拳當,謙恭地道:“祝張大俠一舉成功。”張石頭的臉上毫無笑容,但他卻神氣而以説教的口吻,沉聲道:“不要太爭強好勝,舉不起來沒關係,把它扳倒也可以。”羣豪一聽,立即發出一陣愉快地哈哈大笑,笑聲直上雲霄。

布衣老人豎起大拇指,朗聲喝了個好,同時,贊聲道:“張大俠真是聰明人,扳倒了玉獅子,自然就揭穿了座底下的秘密。”四周羣豪,贊聲大起,俱都説張石頭雖然呆頭呆腦,但也有他的呆主意。

這時,張石頭已走上巨木平台,首先用雙手推了推玉獅子,一推之下,連連晃動,全場立即暴起一聲歡呼。張石頭自信能夠把玉獅子抱出來,因而得意地一笑,轉身抱拳,連連擺動,以示答謝闢豪的盛情。羣豪知道張石頭已有了信心,歡呼之中愈加熱烈。

金面哪吒看了這情形,心中突起殺機,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間的暗器,但當看到張石頭一身橫練功夫時,心中愈加焦急。張石頭生得五短身材,肚皮如鼓,他蹲身站在正面,伸臂抱住獅體,凸出的肚皮,恰好抵住玉獅的兩腿。羣豪一見,歡呼立止,俱都摒息靜觀張石頭如何舉獅。

江天濤和朱彩蝶,均極關心張石頭能否將玉獅子舉起,因而,情不自覺地由椅上立起來。原來坐在最後幾排的人,不知何時已悄悄地移至廳階前。

這時,張石頭展開姿勢,抱緊獅身,暗自凝功,運足平生氣力,飛眉瞪眼例大嘴,厲嗥一聲:“起”起字出口,直檸身肚皮,呼的一聲,玉獅子應聲上升兩尺。羣豪一見,歡聲雷動,震撼羣峯。金面哪吒心頭猛然一震,面大變,額角上剛剛自乾的冷汗,再度滾出來。但張石頭雖然已將身直,可是留在木槽中的尾座,至少尚有半尺。

立在平台下的布衣老人和大力羅漢,不由興奮地大聲道:“張大俠,再起幾寸!”張石頭用力一提玉獅子,便深信大力羅漢説的不虛,玉獅子非但特別沉重,而且沉沉下墜,因而斷定其中必已動了手腳搞了鬼。這時一聽布衣老人和大力羅漢説再起幾寸,只得再鼓餘力,股,果然又升高了兩寸。羣豪一見,厲聲吶喊,猛力揮拳,羣情有如瘋狂。

大力羅漢和布衣老人一看尾座仍有部分留在槽內,俱都萬分焦急,不由再度厲聲疾呼:“張大俠,再來一次。”張石頭傻人有個傻勁,他還真不服輸,哼了一聲,竭盡所有氣力肚皮,玉獅子又升起一寸。這時,羣情奮,歡聲震天,紛紛突破紅繩線,直向場中玉獅前奔來,情勢頓時大亂。金面哪吒面如土,汗下如雨,緊緊握着雙拳,冷芒閃閃的目光,一直盯着玉獅子,對勢如水奔來的羣豪,他已無心去管。

羣豪來至玉獅子近前,紛紛吶喊,俱都為張石頭加勁。但已經氣盡力竭的張石頭,再地無力抱緊玉獅子,雙手一鬆,咚一聲,玉獅子又墜進木槽內。羣豪一見,紛紛踩腳,一齊發出一聲懊惱和惋惜的嘆息。只有一顆心已提到腔口的金面哪吒沈奇峯,悄悄呼了一口長氣。

一向爭強好勝的朱彩蝶,一見張石頭沒有將玉獅子抱起,羞慚得紅飛滿面,哪裏還顧到江天濤的地位,玉手一堆江天濤,立即催促道:“濤哥哥,你去!”話一出口,羣豪轟動,紛紛振臂歡呼,聲震廳瓦,大地顫動,久久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