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半夜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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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唯剩下鄭國苟且恐慌度,只怕早已悔不當初…已是二月初了,庭院梨花紛紛,冉鳶拉着小辛蹲在樹下玩着一捧一捧的落花,懷孕六月的她,肚子已經很大了,蹲着麻煩便乾脆坐在了地上,不管小辛怎麼説,就是撒潑耍賴不起來。
“蟲蟲!”衞恆回來時,站在迴廊下便看見一身粉裙深衣的冉鳶在花堆裏扒拉着什麼,玩的正是興起,紅潤的粉腮嬌如朝霞,孕中的豐腴增添了一絲説不出的成嫵媚,讓身為男子的他久久不捨移開視線。
“小心!”眼看冉鳶一把朝花堆裏抓去,走近幾步的衞恆驀然出聲,只瞬間便撲了上去,一把將冉鳶抱入懷中迅速往後移開了好幾步。
爬行在雪白花瓣中的千足蜈蚣扭曲可怖極了,消失在青草叢中後,衞恆才將一臉呆萌的冉鳶放了下來,後怕不已的替她查看着白皙的手兒。
全然不知危險的冉鳶咧着嘴便甜甜一笑:“恆哥哥…”衞恆見她不曾受傷,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了幾分,蹲下身子替冉鳶拍了拍裙襬上的草屑,温聲叮囑着她:“阿鳶下次不能再碰那種蟲子了,會咬傷你的,可知?”
“咬傷?”冉鳶痴傻傻的搖搖頭,有些鬧不清這是個什麼意思。無奈之下,衞恆便拿着她的手指抬高。
然後輕輕的一口咬在了纖細若水葱的柔荑上,吃疼的冉鳶瞬間叫出了聲,黑寶石一般的明亮眼兒一彎,委屈的聚起了一汪瀲灩清泉。
“這就是咬傷,所以不要去碰那蟲子,會咬的比這個還疼。”他這番言傳身教着實讓冉鳶知曉了什麼叫疼。等小辛端着冉鳶愛吃的果回來時,才發現太子也在,嚇的趕緊跪在了地上。
“下次不許再離開夫人半步,她如今什麼都不懂,若是傷着哪裏,唯你是問。”
“諾!”
…
痴傻中的冉鳶每過的很是逍遙,有片刻不離身伺候着她的小辛,還有温柔好看的恆哥哥,吃不完的
果甜食,玩不盡的布偶娃娃,當然唯獨一事。
她很不開心,便是鼓起的大肚子,走動實在太艱難,急的她好些次都跟衞恆説要把肚子裏的娃娃拉出來,惹的衞恆哭笑不得。
肚子越來越大時,冉鳶傷心的發現一件事,她覺得衞恆似乎並不喜歡這個娃娃,明明小辛説這是她和衞恆的寶貝,她可以不喜歡,為什麼連他也不喜歡?
“恆哥哥,你不喜歡娃娃的娃娃嗎?”衞恆被她這拗口的話逗的眉目微舒,本就清雅的俊顏美的冉鳶都看呆了,他卻擁着她,輕輕摸着她的肚子説:“怎會不喜歡呢?雖然他不是我的。
但是隻要是阿鳶的孩子,我都會喜歡的。”儘管如此,冉鳶還是覺得他並不喜歡,直到有一天,小辛説好多人闖進了府中,個個金甲黑衣面如煞神般,她要趕緊帶着她離開這裏,可是冉鳶捨不得恆哥哥,便掙了小辛跑去了前堂。
終於在那裏找到了她的恆哥哥,奇怪的是他的手臂正在血,而院子裏也倒下了好多人不動了。冉鳶莫名覺得害怕,紅
的
體讓她恐慌,幸好沒有人阻擋她,她快快跑到了衞恆的身旁。
很快,有一個男人自那些金甲黑衣兵士的簇擁下入了苑中,冉鳶覺得他和衞恆一樣好看,不過臉太冷沉,嚇的她小心肝都在顫。
“阿鳶!阿鳶!”看着那個男人又哭又笑的喊着她的名字,她反而更怕了!
“恆哥哥,怕怕!”儘管受傷了,衞恆還是將她護在了身後。
在一種很詭異可怖的氣氛中慘烈的笑着,輕撫了幾下冉鳶顫抖的後背:“別怕,我會保護好阿鳶和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冉鳶呆呆的想起衞恆明明説過娃娃不是他的,不過她實在不清楚,只能咬着手指緊張的點頭:“嗯,我們的。”而那個男人在看見冉鳶隆起的肚子時,眼神變了又變,似是震驚又似是憤怒。
最後化為了陰森森的戾氣,不寒而慄的壓迫讓冉鳶連看他的膽量都沒有,嗚咽咽的在衞恆身後哭了起來。
“阿鳶,我是季晟啊,我來接你了,快過來,我來帶你回家。”冉鳶瑟縮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他似乎又不生氣了。
看着她的目光變的很温柔,好多時候衞恆也是這樣看她的,不過這人的眼神莫名讓她有些恍惚,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本不忍心拒絕他,甚至
糊糊的就想朝他走過去。
“季晟?回家?”這兩個字開始烈翻湧在她的腦海裏,越是滾動她的頭便愈發疼了起來,疼的實在受不住了,冉鳶尖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季晟此生最為悔恨的事情,便是這次出征將冉鳶一人留在了宮中。
當冉鳶猜測三國恐早已聯合,他就記在了心中,大軍出發之後,又暗自調集二十萬大軍分兩路先攻宋杞二國,三國合併寒鴉州圍殺他時,殊不知兩國已亡,滅國的消息傳來,燕軍已壓陣而來,季晟兵行險着勝了這一仗。
但季晟不曾料到的是,他的母氏竟會早已有了叛國之心,私下安排了人假扮軍士入宮報了假消息。
而中計的冉鳶甚至還來不及調集他留下的人馬,便倉惶逃出了宮…待季晟回朝之,一切都遲了,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肅清了叛臣,知曉冉鳶在衞國,又馬不停蹄的趕來。
他以為終於能接他的阿鳶回家了,甚至用生命起誓往後再也不離開她,可是,通通都不及在看見冉鳶那一刻,天塌地陷了。
他的阿鳶懷孕了痴傻了,不認識他,甚至在害怕他的靠近…這是季晟此生最恐慌的一刻,被冉鳶用看陌生人的目光注視着,躲避着,他只覺得心頭猶如被萬千利刃生生砍割般疼,明明走之前,她還笑着説等他回來的。
“阿鳶,別怕我,我是季晟,你看看我,想起來了麼?”他握着冉鳶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碰。
也不知是誰在慌張的顫抖,急切的凝視着她茫的目光,希望能從裏面看到不一樣的情愫,可是什麼都沒有,於她而言,他已經是陌生人了。
這樣的可怕認知痛的季晟心都扭曲了,墨的鷹目中一片悲涼。車轅在緩緩行走,微晃的王駕中,冉鳶坐在軟席上,瑟縮戒備的看着跪在身側的高大男人。
他捏的她手骨生疼,想哭又不敢出聲,畢竟她不認識他。
“為什麼要這樣怕我?你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了嗎?”他的聲音已然透着幾分淒涼,又似即將崩潰的脆弱,張開雙臂將冉鳶緊緊的擁入懷中,恨不得將她溶入自己的骨血。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回來遲了,明明説過不會讓阿鳶受傷,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了,看看我…想起來好不好?阿鳶,阿鳶!”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相愛不能相守,而是可以相守,一人卻已不識得另一人。
“別哭別哭。”被抱的快透不過氣的冉鳶,無措的看着在落淚的俊美男人,也顧不得身上的難受了,忙用自己的手去給他擦拭,學着往衞恆哄她的語氣,不停對季晟説着話。
也不知是不是做錯了,那男人看着她又笑了起來,稍顯瘋癲的樣子,嚇的她趕緊往後面躲,這一次,季晟不再上前了。
看着冉鳶的目光已經有些小心翼翼了。回到燕宮那,王駕自南華門浩蕩入宮,季晟帶着冉鳶進了雱宮,宮變那夜的殘垣已經清理,昔
繁華的宮室如舊,一切的擺置甚至都如兩人離開之前。
“阿鳶,記得這裏嗎?這是你的寢宮,看,這是你讓我做給你的紙鳶,你説過等四月時就同我去放的。”蝶形的紙鳶是季晟出征前幾做的。
他頭一次這種玩意,生疏的讓冉鳶發笑,彼時兩人在雱宮的偏殿膩歪了一整
,才將這紙鳶做好的。冉鳶怯怯的伸手摸了摸紙鳶的尾巴,可惜依舊是什麼都記不起來。
不過這雅緻堂皇的宮室她卻隱約覺得有些悉,特別是殿外樊開的桃花,團團粉霞般,她模糊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片段。
“花、花…回來了…”灼灼桃花芳菲漫天,樹下站立的女子正拿着信箋,上面寫着…冉鳶立刻痛苦了起來。
季晟忙將她擁在懷中輕撫後背。
“沒事沒事,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乖。”眼神渙散的冉鳶被季晟打橫抱起往內殿走去,她魔怔了一般。
不斷呢喃着:“他要回來了…回來了…”季晟將冉鳶輕放在榻間,理了理她身上寬鬆的綢裙。
看着隆起的肚子,深邃的目光柔了又柔,殤醫説她腹中胎兒已有六月了,顯然在他出徵前便有了。思及衞恆那廝還想挑撥離間,季晟便冷冷一笑,他的女人和孩兒豈能容他人染指污衊。
往後幾季晟召集了國都的醫者絡繹入宮為冉鳶診治,得出的結論大同小異,皆説她傷了頭腦,若非機緣只怕是不會好了,且冉鳶尚在孕中,更是不敢胡亂用藥。
怒極的季晟趕走了所有醫者,看着呆呆傻傻卻又無憂無慮的冉鳶,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宮變那夜發生的事情,懷着身孕的她在大雪天到底是怎樣的九死一生…
夜了,燈火通明的雱宮內殿中,季晟接了宮娥遞來的潔布,輕柔地替冉鳶擦拭着腳上的水漬,方用温水泡過的蓮足浸着一層薄薄的粉,淡淡的香氛瀰漫,微微有些浮腫的雙足豐腴的可愛。
冉鳶一邊吃着乾果,一邊心安理得的將另一隻濕漉漉的腳往季晟的懷中蹭,踩着金線刺繡的玄鳥月章,很快就將王袍
的濕濡一片,偏偏季晟也放縱她。
“少吃些,不然晚上又得説肚子疼了。”前夜裏冉鳶吃多了乾果餞,半夜肚子疼,驚的季晟以為她是要生了,差點將燕宮都鬧翻,接生的產婆和殤醫跪了一殿,才有人冒着一頭冷汗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