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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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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聽張暄問起這個,笑的回答道:“這條路是閒時賞景才走的,去上房還有另外一條敞亮許多的路。奴婢是想着小姐們剛剛入府,才給小姐們指這條路的。”張暄點頭,聽豆蔻話意,竟然是猜到她心裏擔憂的是什麼了,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

幾人又往前走了一段繞過一個小巧的花園,豆蔻指着東南方向要説什麼,見不遠處温府的那位表少爺由一個小丫頭領着往這邊面走過來,便即住了口。

張氏姐妹也看見了漸行漸近的温遠。

“暄表姐、晴姐姐。”見到她們齊齊向他這邊看過來,温遠揚聲相喚,腳下步伐加快,説話間人已經到了眼前,這才向張氏姐妹行禮,“不知兩位姐姐還認不認識阿遠。”張暄還了禮後笑道:“雖然長高了許多,但是看酒窩就知道是你了。”其實看他看妹妹的目光也能猜出來。

此刻少年的眼睛已經快要掉到妹妹的身上了。

“七表弟。”張晴還過禮後微笑着説了這麼一句。

雖然能認出眼前的人是温遠,但是這麼久沒見,難免生分了些。她還沒學會像姐姐那樣與人見面就能如此稔。

可是温遠上上下下打量她的目光讓她覺得不舒服,她頓時冷了臉,蹙眉問道:“你總看着我做什麼?”温遠隨即笑得眉眼彎彎,“晴姐姐越來越好看了。”

張暄頓時想笑,卻又立刻忍住了。温遠還是個九歲的孩子,這樣説話恐怕只是因為真的是這麼想的,其他一點多餘的心思也沒有。她若是因為他這句話笑他,反而叫他多想了也説不定。

而張晴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對面的温遠忽然往前邁了一大步,與她幾乎腳尖碰着腳尖,卻只是一剎那的功夫,他又忽然退了回去。

這是?!張暄的腦子有些懵,温遠剛才的舉動算是佔妹妹的便宜嗎?

“晴姐姐現在沒有我高嘍,你只到我的鼻子呢!”温遠笑嘻嘻的説道。

原來是比身高嗎?張暄瞪大眼睛看向温遠,見他笑得一臉純良無害。難道真的只是比身高?

的確是比她高出許多了。張晴點頭,她剛才都覺到他嘴裏呼出的熱氣吹在她額頭上了。

她還比他大一歲呢!想到這裏張晴頓時有些不高興。

温遠轉身與張晴並肩而行,歪着頭看着她道:“晴姐姐近來可好?我聽孃親説你是來京城尋醫的,現在可有哪裏不舒服?”張晴順着他的話點點頭,後又搖搖頭,雖然一個字也沒説,卻是將他的問題都回答了。

張暄在張晴另一邊像温遠一樣歪着頭看着他倆,不自覺的要觀察温遠的一顰一笑。

是她想多了?還是在這個時代這麼大的孩子確實早到如此地步?還是她太落伍了?

温遠説了一通話,忽然往前走出一步轉身再次站定在張晴面前,“晴姐姐,”待張晴好奇的看向他,他笑嘻嘻的問道:“你看看我,長得好不好看。”

“撲哧”張暄再也維持不了自己的淑女形象,忍不住笑出了聲。

哪有這樣問別人的?這孩子可真是。

温遠卻沒有受到這聲笑的影響,眼睛仍舊一眨不眨的看着張晴,滿眼期待。

聽了温遠的話,張晴果真仔細打量起他來。

眼前的少年穿了件寶藍遍底銀滾白風直身棉袍,濃眉大眼,腮邊兩粒深深的酒窩,潔白的牙齒,笑起來,像的陽光般燦爛明媚。

“好看。”張晴點點頭。

像聽到了這世間最美妙的音樂般,温遠笑得更加燦爛,點頭説道:“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對這兩個説不清是天真還是早的孩子,張暄已然無法形容了,只能在旁邊呆呆的看着他們,跟在他二人身後聽他兩個閒聊——其實大多數是温遠一個人在説些不着邊際的話,張晴負責點頭或者搖頭。

“…晴姐姐的頭髮這麼梳真好看…”

“…我最不喜歡吃魚…”

“…那些天我手指頭都磨出繭子來了,你看…”

三人來到上院,上院五間上房,匾額上寫的是扶雲閣。

這名字顯然也是當年曲閣老取的。

此時温夫人已經與喬夫人訴過別離之情,兩個人眼睛都是紅紅的,但總算收了淚。

張暄與張晴上前給喬夫人行禮。

這還是喬夫人首次與她姐妹二人見面,忙忙的命她兩個起身,邊端詳着她倆邊誇讚邊命身邊的丫鬟拿見面禮。

賞了姐妹二人一人一支成極好的玉鐲子。

姐妹二人謝過將之給身邊的丫鬟,就坐到一旁聽温夫人和喬夫人繼續説話。

自然都是些家長裏短。

又坐了一刻,有小丫頭來報説侯爺將申太醫請來了。温夫人便趕忙命人準備,又叫張暄陪着喬夫人到裏間暫避。

“申太醫留着山羊鬍,説話的時候鬍子會跟着嘴巴一撅一撅的。”趁旁人忙亂之跡,温遠湊到張晴身邊低聲説話。

等申斐被張喚請進門,張晴便首先注意到了他的鬍子。

果真像温遠説的那樣。

爹爹雖然也留鬍子,卻不會像他的那樣翹得那麼高。

而剛進門的申斐的目光也落在張晴身上。

站得筆直的女孩子,飽滿的額頭,圓潤的下巴,大大的眼睛,怎麼看都不像福薄的樣子。而且,這孩子周身上下的氣質,怎麼讓他有種莫名的悉?

“這就是小女。”張喚對申斐介紹道。

説話間張晴以及温遠同時給申太醫行禮。

申斐又給温夫人見禮,温夫人側身謙過,才道:“勞煩申太醫親自過來為小女診脈。”

“侯夫人客氣了。”申斐説道,見張喚抬手作請讓他到上首入座,他連忙擺手,自己到下首一個桌几旁坐了,又對張晴招手,“二小姐請過來,容小可為您請脈。”温夫人和張喚的神情同時一頓。

申斐的官職雖然只有五品,但是以他的醫術和在朝中的地位,甚至都可以與張喚平起平坐的,怎麼會對自家一個年僅十歲的女孩子如此謙恭?而且還自稱“小可”話説出口之後,申斐自己也有些愣神。他為什麼會這麼説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並不是拘泥小節之人,微微晃神之後,便即摞下了。

對於幾個大人的異樣温遠並沒發現,而張晴更是不會在意這些細節之人,到申斐面前坐了,伸出一隻手過去。

申斐將手搭在張晴腕上,垂眸靜默。

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張喚和温夫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申斐,温夫人甚至忘記了呼。就連温遠都緊張兮兮的盯着申斐和張晴。

診完了右手,申斐又命張晴換左手,再次垂眼。

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温夫人覺自己快要憋悶至死的時候,申斐才睜開眼收回手,看着張喚道:“令愛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有些體虛,不過需要細細調理,現在還有些水土不服。她身體太嬌弱,下官先開幾副藥,將水土不服調養過來,再給她治療體質虛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