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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二章土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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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猜測也沒什麼用,再説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和這銀杏有關呢。師父考慮了一會兒和嚴俊商量到:“不如這樣,我們一起去省城一趟,你把我們領到樹下去看看,若李夢真的主魂真在那兒,我們就施法給他招回來,你看怎麼樣。”嚴俊點了點頭:“只要能救活夢真,該怎麼樣大師您説了算。”既然如此,那話不多説,待他稍作準備之後,我開上面包車便載着所有人直奔省城。

車上,丹丹想必是還在回憶剛剛師父所説的照相的忌。女孩子麼,天**美,誰都喜歡照個相,要是一不小心觸犯了什麼忌可不好。想了想她問到:“郭爺爺,照相還有什麼忌麼?”師父回頭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説到:“最好也不要在鏡子裏照相,特別是晚上。鏡子之所以能夠將妖魔鬼怪的原形照出來,倒不是説有什麼神通,而是它本來就屬陰,很容易招些物在裏面藏身。若是照相的時候不小心將鏡中的物照上了,它肯定就會纏着你了。

“到了省城,在學校附近找了個小旅館落腳。由馬蘭花照顧李夢真,我們便馬不停蹄的在嚴俊的帶領下直奔那棵銀杏樹。

樹在一個小山坡上,不遠處還修建了一個小小的土地廟。這一塊的風景確實漂亮,不遠處的山下便是浩瀚的大湖,湖中的亭子被浩瀚的煙波籠罩,更遠處便是水天相接。山上綠樹成蔭,有人工栽植的各花兒整齊的開放。也有些不知名的野花圍着樹兒爭奇鬥豔;一陣清風吹來。人都要醉氧了。

遠遠的嚴俊便將那棵樹指認出來。在照片上看着還沒什麼覺,到了樹下才真是震撼。大,真大,我們三個加上丹丹才能合抱,目測高度至少能有四十米。遮天蔽,周圍的一些成年樹在它旁邊就跟小禾苗似的。樹密集懸垂,澤如碣石礪凝重,形態像錐子一樣。樹身上好像緩緩淌着岩石粘。似動非動,十分奇異。

師父敲打了幾下樹身,眼見周圍沒什麼人,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招魂鈴輕輕搖動,嘴裏叫着李夢真的名字。

我留心觀察四周的動靜,並沒有像上次給蔣果招魂時候的空氣扭曲。師父眼見沒什麼效果,不由得加大了搖鈴鐺的聲音,叫名字也變成了呼喚:“李夢真,你父母丈夫等着你回來呢,快回來吧…”連續呼喚多次。空氣中並沒什麼變化,倒是一陣風兒吹來。將銀杏樹的鐘吹落一個下來,砸在我們腳邊摔得粉碎,白漿濺得我們身上到處都是。伸手擦了擦,黏黏的本擦不下來。

師父抬頭看了看,加大了搖鈴的聲音,嘴裏也大呼:“李夢真,你父母因過度思念成疾,現已躺在病牀上,你若還不回來,恐怕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呼畢又抬頭看了看,鍾卻好好的掛在樹,並沒什麼變化。難道剛剛掉下來的那個只是巧合?

圍着樹轉了幾圈,師父又嘗試着大呼。樹身忽然一陣劇烈的搖晃,鍾雨點般落了下來。師父大叫一聲‘快跑’,我們連忙四散逃開。

眼見我們跑出鍾的攻擊範圍,銀杏樹身便停止了搖晃,鍾不再往下掉。但已經掉下來的都摔得粉碎,地上被白覆蓋。看到這情況,嚴俊緊張的問師父:“大師,現在能確定夢真的主魂是被這古樹勾走了嗎?”師父看着樹點了點頭:“這銀杏有很大嫌疑,不然它不會主動攻擊我們的。”説罷慢慢嘗試着靠近喝到:“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無故勾取活人的主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限你在半個小時內將主魂放回,否則本大仙親手砍了你的柔聲,看你還敢不敢胡作非為。”丹丹也掏出桃木劍對着銀杏樹比劃幾下:“勸你老老實實還李夢真的主魂,否則你的下場只有一個——死。”當然了,指望樹開口説話那是不可能的。師父轉頭説到:“我們先回去吧,現在起碼是有個着落了,事情就好辦多了。”嚴俊瞪了幾眼樹幹問到:“大師,它真會放了夢真嗎?”師父笑了笑説到:“若是三言兩語就能唬到它,那他也就沒膽子勾取李夢真的主魂了,還得我們回去做法將主魂帶回來。”回到旅館,師父將發現跟馬蘭花説了説,當即決定由我和丹丹通靈去帶回李夢真的主魂。

話不多説,我們一左一右躺在李夢真的身邊,燒過黃紙符之後,師父開始唱贊詩,馬蘭花嘴裏也念念有詞。

一股力量拉着我疾速前行,卻突然覺得撞在什麼東西上,鼻子都差點撞扁了。還好,主魂狀態沒什麼痛。睜眼一看,卻是剛剛看銀杏樹的時候見過的土地廟。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咦,怎麼不是帶我們到樹下,而是在土地廟前?”丹丹邊説邊向前走,準備推開土地廟的大門進去,伸手卻似被一股無形的牆給擋住彈了回來。看到這情況我也伸手試了試,咦,果然是有什麼東西阻擋。

用力又推了幾下,面前雖然看不到什麼,但卻能到仍是紋絲不動。丹丹不服氣,上前踹了幾腳。轉頭看了看銀杏樹説到:“我們先去問樹把李夢真的主魂要回來再説。”

“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打擾本神的清修?”天空忽然迴盪起巨大的説話聲音,震得耳膜一跳一跳的。我心神一凜,丹丹朝天上喝到:“是誰在這裏裝神鬼?”身後傳來‘咯咯’的聲音,轉頭一看,土地廟的門慢悠悠的打開,一個老婦人從門後慢慢飄了出來。仔細看看這老婦人的裝束,真只有一個字能形容:醜。個子矮矮的,身體胖的像個球。偏偏還穿着個旗袍。

再看看臉上。那不能稱之為肌膚。只能説是樹皮;若不是樹皮下透出一絲光芒,真不知道眼睛長在哪兒;鼻子塌在臉上,細小的鼻孔呼的空氣量不知道能不能維持她的生命,嘴角開到了耳,嘴上滿是裂縫。天啊,怎麼還有人能長成這樣。

丹丹淡淡的看了一眼,問到:“你是誰?剛剛是你在説話麼?”老婦人同樣嫌惡的看了看我們:“你好大的膽子,敢同本神這樣説話。”

“不知道你是哪方的神聖呢。這麼大的架子。”丹丹看着她的臉,忍住笑意反問到。老婦人傲然的答到:“我是本方的山神,此方的山川樹木盡皆受本神節制。”丹丹嗤笑一聲:“好大的神啊,來我問你,前段時間有個叫李夢真的在這裏遊玩主魂掉了,你可知道此事?”聽到丹丹的語氣,我在心裏暗暗有些擔憂。雖然我們的契約神靈都比土地神要厲害,但畢竟不是本尊。土地神雖小,畢竟也是天庭欽授。我們平常和鬼打道多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碰到神了。沒想到丹丹還是這樣。

果然,土地神瞪了她一眼。怪叫到:“哪裏來的野丫頭,敢瞧不起本神。”説罷舉起枴杖就打了過來,丹丹忙舉劍招架。但神畢竟是神,丹丹也只是個學徒,虛晃一招就打到她背後,丹丹避讓不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瑪德,敢打我老婆,我死你。我馬上衝了上去,丹丹也不顧疼痛,和我雙劍合璧攻向土地神。我倆雖然沒有學過具體的套路,但平常打鬼的經驗可不少了,土地神限制於身材,雖然上下翻飛的出招,但再也打不到我們了。

正鬥至酣處,身後忽然傳來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我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年輕女子站在土地廟大門口衝出來,卻和我們一樣碰到一股無形的阻力,衝一次便被彈回來一次,無奈只能坐在門口大呼救命。

仔細看了看女子的長相,不是李夢真還有誰。丹丹看到李夢真,大呼一聲:“稍等,我們打倒這老婆子就來救你。”卻因為分神又被土地神打了一枴杖。

丹丹痛得叫了一聲退出戰圈,跑過去拉李夢真,兩人的手中間似乎隔了一層非常硬的薄膜,就是衝不破。仔細看了看面前虛無的阻隔,又回頭看了看土地神,丹丹大喝到:“好啊,想不到你身為神靈,居然私自勾取凡人魂魄,看我不馬上告上天庭,不僅剝奪你的神位,還要關你進天牢。”正把我得手忙腳亂的土地神轉頭喝到:“放,是她自願要留下來的,我何嘗勾過她的魂魄了。”丹丹忙轉頭問李夢真:“是你自願留下來的麼?”李夢真拼命的搖頭:“不是,不是,我有家有丈夫,怎麼會要留在這裏。”

“那天我遊玩到這裏,覺得景好美,便嘆了一句:要是能長住在這兒就好了。誰知道我回家之後睡了一覺醒來,就發覺自己在這兒了。正當我想辦法要回去的時候,這醜老太婆現身出來説聽到我的禱告,恰好她這裏缺個侍女,便實現我的願望,讓我長住在這兒。”

“這裏雖然美,但畢竟不是我家,我要走,這老太婆不讓。你們來之前,我聽到有人叫我,還説家裏老人思念成疾,我哪兒還能在這裏呆下去,可她就是不讓我走。求求你們救救我。”丹丹瞪了土地神一眼,説到:“聽到沒有,人家本就不願意呆在這裏,快放了她。”又小聲的安李夢真:“放心吧,我們會帶你出去的;剛剛叫你的也是我們,你現在是主魂狀態,身和你丈夫在離這裏不遠的旅館裏。”李夢真聽到這話並不在意什麼主魂狀態,只是不斷的點頭:“謝謝,謝謝。”土地神枴杖往地上一頓,憤怒的問到:“你自己許的願你忘了嗎?為了實現你的願望,本神可是耗費了好大的神力,凡人怎能這樣出爾反爾?”丹丹看到她這樣子,笑了下:“人家只是嘆這裏的風景美麗而已,哪裏是許什麼願?分明是你缺個使喚的丫頭,所以勾取了人家的主魂,看我不馬上把這事上報天庭,剝奪你的神位。”土地神大怒,揮舞着枴杖喝到:“那你倆就留下吧。”説罷又向丹丹撲了過去,我趕忙衝上去幫忙。剛剛她似乎是有所保留,此時凌厲的攻勢打得我倆連連後退。

一直退到那棵千年銀杏樹邊,有了大樹的掩護,我倆稍微沒那麼狼狽了,而土地神似乎對樹葉有些忌憚。拆了幾招,我倆對視一眼,心生去意。按照我們的實力肯定是幹不過土地神的,只能回去告知師父請神靈了。

邊打邊退,丹丹一不小心一劍砍在銀杏樹上,一陣光芒閃耀,土地神也吃痛的‘哎呀’一聲喝到:“野丫頭,你居然敢打本神的身。”喝罷又舉着枴杖打了過來。

聽到這話丹丹硬吃她一仗,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又砍了樹幹一下,土地神又‘哎呀’大叫一聲。此時我倆不再戀戰,拼命的往回跑去。土地神眼見趕走了我們,她也並不痛追,回身進了土地廟。

主魂回身,我倆把情況跟大家説了説,嚴俊聽罷詫異的嘆:“看來旅遊的時候話都不能亂説,一不小心就會被有心的東西聽去。”師父呵呵一笑:“別説旅遊,去到人生地不的地方肯定要謹言慎行,不然災禍怎麼上門的都不知道。”我對這些不興趣,只問師父:“那銀杏樹修煉有所成,不就是妖麼,妖怎麼還能做土地神?”師父回到:“電視上不是都演過麼,妖也能修成正果,特別像這種植物修成正果的,身不能離開,所以多半都會受封做個山神土地什麼的。”頓了下師父又説到:“這麼看來,要招回李夢真的主魂應該很簡單了,小飛,你出去買一把斧頭,我們晚上再上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