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公開的討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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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恩:可是有時候，我自己也無法信仰虛無；然後，我便又信奉，我會信奉上帝，如果我…

討論會參加者:不用重複我們的問題。是或者不是！

馬特恩:那麼（停頓），以三位神靈的名義説:不。

討論會主持人:第三批、也就是最後一批試驗問題已經回答。我們總結一下:討論對象的吉祥數字與不吉利數字是:三十二。討論對象能夠用不定代詞“jeder，jede，jedes”開頭造無限多的句子。他不信奉上帝。三十二，jederjedejedes，上帝，這種情況允許我們提一個附加的試驗問題。請吧！

（瓦莉將試驗問題的結果記在黑板上。）馬特恩:（怒氣衝衝地）誰在制訂這種討論會規則？誰在這兒指手劃腳，縱一切，是誰？

討論會主持人:由樂於參加討論的討論會參加者主持的討論會，自願讓討論會的作變得恰到好處。這種作可望賦予討論會必不可少的、生氣的坡度，也就是説，賦予它傳統的和典型意義上的災禍趨勢。因此，請提附加的試驗問題，問題要以試驗問題的結果——三十二“jederjedejedes”和上帝為依據。

討論會參加者:您喜歡動物嗎？

馬特恩:真可笑！您可是看到了:我養了一條狗。

討論會參加者:這並沒有回答我的附加試驗問題。

馬特恩:這條狗養得很好，而且很內行，如果必要的話，也很嚴格。

討論會參加者:本來是用不着重複的，不過我還是再問一遍:您喜歡動物嗎？

馬特恩:小姐，您往這兒瞧。您看見什麼啦？一條快成瞎子的老狗，餵養很費勁兒，因為牙齒大多成了空隙，但儘管這樣女孩:您喜歡動物嗎？

馬特恩:這條狗…

討論會主持人:討論會主持人抗議。既然討論對象公然有意迴避，那就可以在附加試驗問題的範圍內提出有效的問題。請！

討論會參加者:您是否赤手空拳地殺死過一隻動物？

馬特恩:我承認，用這隻手死過一隻金絲雀，因為金絲雀的主人——那是在比勒費爾德——是個老納粹，而我作為反法西斯分子…

討論會參加者:您是否槍殺過一隻動物？

馬特恩:在當兵時，槍殺過家兔和烏鴉，可是在戰時誰都開槍打動物，更何況那些烏鴉…

討論會參加者:您是否用刀子殺死過一隻動物？

馬特恩:像每個小孩子那樣，只要有一把小折刀，就要殺老鼠和鼴鼠。那把小折刀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我們倆用那把小折刀…

討論會參加者:您是否毒死過一隻動物？

馬特恩:（停頓片刻）是的。

討論會參加者:什麼動物？

馬特恩:一條狗。

討論會參加者合唱隊:它是白、藍還是雪青？紅、綠、黃還是雪青？

馬特恩:那是一條黑狗。

討論會參加者合唱隊:是一條尖嘴狗、獵獾狗還是小獅子狗？是一條雪山救人犬、看家犬還是小獅子狗？

馬特恩:是一條黑德國牧羊犬，它的名字叫哈拉斯。

討論會主持人:這個得到有效問題充實的附加試驗問題提供的是:討論對象瓦爾特-馬特恩殺死過一隻金絲雀、幾隻家兔、烏鴉、鼴鼠、老鼠和一條狗。因此，我重複一下附加試驗問題，以三十二——jederjede，jedes——上帝為依據:您喜歡動物嗎？

馬特恩: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