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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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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兒.你從那裏來?怎知那邊危險?”冷浩忙將剛才所見向老者簡述了一番。

“那‘金線血蘭’競被你吃了。你還一點武功皆不會?”那老者驚問到。冷浩忙應聲稱是。那老者盯住了冷浩看了半響,突然,沉聲問道:“小娃兒,你這條命還想要不?”冷浩聞言大驚:“老人家何出此言?”老者道:“服食‘金線血蘭’後,體內會自發產生巨大的冀氣。只有武林高手。才能功疏導真氣,引它衝破任、督二脈,方能功力措加,於身無害。否則,只有被真氣脹破身軀而亡。”接着又道:“我看你心存宅厚,你若肯拜我為師,老夫就運功替你化解。”冷浩本來就心急報仇,聞言大喜,翻身就拜“師父,請受徒兒冷浩一拜。”青衣老者道:“事不宜遲,現在老夫就替你運勸導氣。”説完,命冷浩坐下,他雙手輕輕一按,即抵任冷浩背上命門大,冷浩怎知,這青衣老者此時,只要勁力一發,他就將死於非命。且這老者又是武林中第一怪傑,但最最緊要的,還是他心頭一片白紙…毫無半點患得患失之心。

獨指飛魔項間漸漸出了冷汗,鼻息間發出沉重的呼,抵在冷浩命門上的手掌,也到微微顫抖現在,他又猛一口真氣,眼神中出凝重之冷浩呢?他仍舊是一無所知地保持平靜…

覺到體內的真氣,現在已加快了動。

那停止的地方,加重了壓力,頗有困而出之勢。

終於,那雄滓的真氣,象是大水潰堤一般,迅速地遍了全身。

堤防崩潰了,從來沒有到達的地方,現在也被那洶湧的內力瀰漫了!他怎會知道,這冷傲怪僻的獨指飛魔,已經拼耗真元,替他打通練武之人,夢寐以求地任督二脈了呢!真氣在體內轉一大周天,冷浩到心舒體暢,一切不舒服的覺,都在轉瞬之間化為烏有。獨指飛魔的手,離開了!

他歡欣鼓舞地由地上一躍而起。

突然,他到一陣無比的悸動…

他看到師父盤膝坐在地上,蕭蕭自發上掛滿了汗水,散亂的眼神,迫促的呼,就像是久卧牀塌的病人。他知道師父如此疲累,完全是為了自己…

在他那天真渾厚的,心靈中,覺到無比的歉疚悲哀籠罩着他那清秀的小臉,晶瑩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他嗚咽着喚道:‘師父!這…“都是忌jl不好,把你老人家累成這個樣子,這…全是浩兒的罪過!”武林中令人聞名喪膽的魔,被這份純真的赤子心情打動了,他眼中出慈祥的光輝,柔和地笨道:“你異稟奇資,更難得天渾厚,看來我老睛元花,這一番心血沒有白費屍他重傷之體,疲倦之身,至此哇呀一聲,噴出了滿地鮮血。

冷浩駭然心驚,惶惑不已的叫道:“師父!你…是怎麼啦?”獨指飛魔用衣袖擦子嘴角上的血跡,哈哈朗笑道:“師父一時用力過度,引發了內傷,沒有什麼要緊!’威懾武林的獨指飛魔,居然身負如此沉重的內傷,冷浩怎不心涼。

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了父親常講的江湖軼事:江湖中武學最高之人,首推乾坤五霸,而乾坤五霸之中,似乎數獨指飛魔南蒼海功力最深。多年以前,乾坤五霸相約在黃山始信峯比武較技,爭奪那武林第一寶座,確實是轟動一時的武林大事。

第一場窮神鬥醉鬼,暮鼓鬥晨鐘,較技三,雙方各出兩幹餘招,但仍沒有分出勝負,最後握手言和,拈鬥再戰。誰知事有湊巧,第二場拈鬥結果,文輪到窮神公孫丑鬥那石鼓和尚,醉鬼商弦則碰上了銅鐘道人。三期滿,仍然是牛斤八兩,旗鼓相當。

等到第三次拈鬥之際,四人已疲力竭,獨指飛魔南蒼海兩次輪空,此時不願乘人之危,乃毅然宣佈退出,約定二十年後重決勝負。可是,他在臨去之時,卻運用獨門武學“天魔指”在峭壁頂端印了一掌。

那一份超絕身法,雄渾指力,竟令乾坤五霸中韻其餘四人自嘆弗如。這一場比試,雖然沒有分出高下,但江湖人物,無形中已把獨指飛魔尊為武林第一高手。這些事在冷浩,心中浮起,情不自地問道:“師父!你…身負內傷?是什麼人能…”他話剛出口,陡然想起如此問法,豈不有損師父威嚴?是以小臉一紅,頓時住口不言。

獨指飛魔見狀哈哈大笑,笑聲狂聲高昂,但卻充滿了淒涼孤獨之,似乎有滿腹悲憤,耍笑聲來發一般。

俄而笑聲一斂,滿面肅顏道:“浩兒!你是問什麼人能夠有此功力,能夠將為師父擊傷嗎?冷浩微微點首。

獨指飛魔雙眼出寒森森神光,冷哼一聲道:“普天之下,能夠勝過我獨指飛魔一招半式之人,恐怕是鳳磷角,只是那班卑鄙的懦夫,哈!哈!終有一天,我要討還這筆血債!”説到這裏話鋒一轉,目注冷浩沉聲説道:“浩兒!可肯為師父討還這筆血債?”冷浩一腔哀愁,滿腹悲憤,想不到自己這不可一世的師父,竟也滿身血債,聞言熱血沸騰,雙眉倒豎道:“師父!只要你把真象告訴浩兒,縱是赴湯蹈火,浩兒也要辦到!”他説時滿眼怒火,嘴角上泛起一絲煞氣,活好似獨指飛魔的化身。這情形正對了獨指飛魔的味口,當下冷如寒冰的臉龐一陣搐,發出令人,心悸的笑容,緩緩地説出自己負傷經過:獨指飛魔南蒼海,不但武功超絕,而且辛辣無比,懲除惡,向來不留餘地,江湖上黑白兩道,喪在他手下的不可勝計。

十年之前,他接到“七鳥幫”之邀,在雲中山冷月坪一清舊怨,他藝高人膽大,如期赴約。可是,集結有冷月坪上的武林人物,除去七鳥幫之外,其餘黑白兩道高手,竟然不下六十餘人。這些人,俱都是為他而來。

於是,冷月坪上展開了一場空前慘烈的搏鬥,可是本不公平,最最可恥的打鬥。獨指飛魔在這些高手圍攻之下,雖然連斃四十餘人,終於寡不敵眾,身負重傷,潰散而逃。參加這一場圍殺生還之人,一方面畏懼獨指飛魔捲土重來,二方面也覺面上無光,所以對當時之時,俱都諱莫如深的絕口不提。

獨指飛魔避地療養,但因當年負傷之後,文復-提真氣連展絕學,是以元氣虧損甚重,竟至無法復原。就在他心灰意懶之際,突然想起早年路經大漠,發現落魂池畔一塊巨石之上,生有一株金線血蘭,默計時,當在甲子年穀雨之。興奮之餘,急忙速裝就道。

誰知造化人,一步來遲,那百年罕見的金線血蘭,竟被身無半點武功的冷浩得去,使得他重新墮入失望的深淵。可是,冷浩那一片赤子之情,終於改變了他的主意,他明知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他仍舊收下了這個徒兒。

他要和命運搏鬥,他要把一身曠世絕學傳給愛徒,他要把自己的生命,在愛徒身上覆活。這一番話説完,把冷浩動得淚滿面道。

師父!浩兒真正該死,假如浩兒知道你老人家需要這株血蘭,當時就是渴死餓死,也不敢糊糊塗塗地把蘭果吃下,只是現在…只剩下兩片蘭葉,就請師父…”他取出那兩片蘭葉,由不得小臉通紅,心中暗暗懊悔,暗忖:“蘭實已經吃下去了,現在光拿這兩片葉子,豈不讓師父笑話?”誰知事實不然,獨指飛魔一把接過那兩片紅葉,滿面欣呵呵大笑:“我只當你把這株血蘭連要吃掉,想不到還留下兩片蘭葉,唉!看來為師又可以在世上多留兩年!”冷浩一見師父高興,當下拍着小手笑道:“早知道蘭葉如此有用,當時真不該讓那大鷹糟蹋了呢?”他哪裏想得到,後斷腸峽上,若不是這隻金鷹,那裏還有他的命在?獨指飛魔服下兩片蘭葉,略事打坐之後,便即詳-愛徒身世這一問。又勾起了冷潔無限悲傷,當下着眼淚地把自己身世訴説一遍。獨指飛魔為人外冷內熱,聽到那位冷婦人捨身救子之處。也止不住心情動,唏噓嘆息。

若依他往格,怕不早就攜帶愛徒,千里尋仇,把這滿天疑雲,訪查得明明白白…可是,一想到重傷之體已經不久人世,頓時把滿腔熱血,化成了四九寒冰!哈!一切的一切,都等愛徒成人之後再説吧!

大戈壁裏重又吹起了狂風,飛舞的黃沙,遮斷了人們的視線。

可是在漫天覆地的黃塵裏,仍可看到兩條隱約的身形。

面冷如冰的老人,攙着個清秀的孩子,他們,正是那震撼武林的怪傑與那個劫後餘生的孤雛。

兩人的腳步,是無比的輕捷,就連那毫無武功的冷浩,行動間也是飄逸異常,當然,這都是血蘭的功效。不過。假如留神細瞧,就可以發現兩人的眸子裏,全都出一種複雜的情。那是欣,也是悲哀?在無限喜悦之中,有一份抹不掉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