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罪惡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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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怕不合適吧。建福宮…”
“不,情勢緊迫,非如此不可。”他頓了頓,道:“再者,還需嚴令門下弟子絕不可和他人爭鬥,以免…’忽聽外面有人輕輕道:“啓稟掌門,總舵裏的林珊林女俠求見,已在真君殿內等候。”
“她怎麼來了?”第一個聲音遲疑道。
“玄、玄智,見還是不見?”
“總舵裏的人嘛,見還總是要見的;不過,這個女人頗多心計,你留點神就是了。”
“是…”青城派掌門廣圭道長從那間石室裏走出來,滿臉不屑之;但一看見傳話來的道士玄奎,臉又板了起來。
真君殿內,林珊正在和玄清、玄明兩個道士閒談,聽見腳步聲響,知道是廣圭到了,忙站起身來,及見對方走進殿門,斂身一福,道;“晚輩林珊參見廣圭掌門。”廣圭正待答話,驀地看見侍立林珊身後的鄭化成,眉心一皺,道:“無量佛,林施主,那人是誰?”林珊笑了笑,道:“他是內堂的一個弟子,武功還算不錯,幫主派他送我來。”廣圭亦早巳風聞林珊風無羈,心想或是她的情人,也就沒説什麼,在正中太師倚上落坐後,微微一笑,道:“林施主來的路上可曾見到廖仲英廖施主?”林珊道:“沒見到他,只聽説他已經到了總舵。”
“哦,”廣圭頓覺放心,道:“林施主此來有何見教?”
“幫主口諭:近幾天瀘山、邛海發現一批武林人物,且和總舵外堂有過爭鬥,幫主曉諭掌門諸事多加小心,且請掌門遣幾位高手馳援總舵。”廣圭心裏驀地一怔,暗道:“這般事尋常都是內三堂遣專人來,且帶有幫主手諭,風聞這個女人並未在總舵裏面任職,幫主又怎會派她來這兒…”就在這時,玄智的話不由響在耳畔:“這個女人頗多心計,你留點神…”他腦海裏思緒電轉,淡談一笑,道:“林施主,您是不是鬧錯了。近年來,敞派和貴幫確乎多有來往,然而,畢竟事分兩家,貴幫主曉諭貧道防範外敵事屬彼此關照,又焉有遣調敞派人物之理?”林珊一怔,道:“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真沒聽清楚嗎?”
“我…請道長把話説明白了。”廣圭詭譎地笑了笑,道:“貧道確乎認識林施主,亦知林施主是紅衣幫裏的人物,卻還不知道施主在雖幫裏身任何職;林施主可肯出示牌驗看?”
“這…”
“還有那位男施主…”廣圭見林珊臉上變,説話間,向玄清、玄明遞去個眼神,玄清、玄明的手伸向劍柄,湊了過來。
林珊呼地站起身,斥道;“你們要幹什麼!”廣圭“哈哈”一笑,道:“沒什麼,若二位拿不出牌來便只好請二位暫且留下,待查明…”
“憑你也配!”圖窮匕首現。
林珊嬌斥一聲,錚然拔出長劍,看見玄清已搶上一步,劍一式“金剛伏虎”疾刺過來,忙施一式“玉描洗面”化解敵招。
林珊早已風聞廣圭這位青城掌門武功泛泛,是以亦沒把他屬下的護法弟子放在心上,豈知。此度兩劍相,劍身上傳來的力量卻非同小可,尤其,那玄清的劍只順勢挽了個逆式小立花,一道寒光又倏地攻至,劍式既快,出劍的方位也詭秘異常。她心中不一凜,躍退半步,抖腕施招“紫氣東來”先穩陣腳,後再反擊,一招兩式。
玄清一式未老,一式又發“玉樹驚風”劍鋒幻作點點寒星,徑向對方上路幾大道攻去;但聽鏗鏘一陣金鐵鳴,與林珊掌中劍幾度相。兩個人影倏合又分。
至此,他兩人心中都不暗暗驚佩——林珊心想:“青城派劍法果有獨到之處,我竟小覷了這個牛鼻子。”玄清心想:“她一個女人竟有這般功夫,華山紫鳳名不虛傳。”兩人盤旋了一週,各施招式,又鬥在一處。
玄明亦已和鄭化成鬥得難解難分。
廣圭見他們一時間難決勝負,喝道:“爾等小心,看為師收拾他們!”玄清、玄明聽了,即刻賣個破綻,驀然地躍開,一起疾掠至神龕前。
林珊、鄭化成不知何故,均不由一怔;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瞬間,忽聽“嗚”的聲,一隻巨大鐵籠由屋頂倏忽落下:他兩人慾待閃避,無奈為時已晚,堪堪被罩在鐵籠裏面,兩人只嚇得心驚跳。
但見那鐵籠剛剛落下,卻又匪夷所思地升起尺餘,兩人一絲也未猶豫,矮身從那尺餘間縫隙中鑽了出去,心中不暗稱僥倖。
廣圭師徒臉倏變,均狐疑不解,但聽一陣“哈哈”大獎,三個人從殿外從容走了進來——竟是喬斌和邱兆楠夫婦。
廣圭見他三人氣勢,又冷眼見殿外的十幾個三代弟子都已橫七豎八躺在地上,驀然想起玄智説過在丈人山巔呼應亭所見,登時驚得面如土,叫了聲:“咱們走!”他聲猶未落,不知按了下什麼地方,那座靈官塑像竟翩然一轉,現出一個口,他三人倏忽騰身而起,躍落口之中,而那尊塑像倏又轉了回來。
殿內早已不見他三人的蹤跡。
這一瞬快逾電花石火,幾乎令人目不暇接,喬斌幾人原想穩穩甕中捉鱉,卻讓人家逃之夭夭了…
三皇殿後面便是建福宮的中院。這兒於宮觀內彷彿別有天,但見竹林典雅,鬱郎葱葱,古木參天,乾雲蔽,假山石巍峨、崢嶸,委心亭雕樑畫柱,金碧輝煌。
榜午,和風清,四下裏靜謐無聲。忽然,委心亭內的那張石桌竟平平移開數尺,現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口,玄清當先,玄明殿後,廣圭居中,惶惶然從口裏走了出來。廣圭長長地吁了口氣,走到一紅柱前,按了下柱上的機括,那張石桌又穩穩移了回去,就象不曾動過一般,玄清目光掃視四周,見無異狀,還劍入鞘,道;“掌門師伯,這幾個賊子顯然有備而來,看情勢,這建福宮裏怕是呆不下去了,咱們究竟去哪兒,師伯還應及早決策。”廣圭沉了一會兒,道:“瀘山那邊沒有咱們的位置,咱們不如先一步去天師;倘瀘山那邊有變,幫主他們亦勢必撤到這邊來,咱先人為主,也多些主動…”他話音未落.便聽得一個聲音冷冷道:“三位以為自己還走得了嗎?”亭中三人一怔,都把手伸向劍柄。廣圭喝道:“什麼人?”一叢竹林後面轉出兩對少年男女,少男宛若臨風玉樹,少女恰似雨後芙蓉,左首一對全着白衫、裙,右首少男着一襲藍衫,少女一身翠綠衫裙——是西門吹雪,喬玉影和花滿樓、秦麗蓉。
廣圭“磔磔”一笑,道:“你們四個娃兒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當真不知貧道是誰。”花滿樓淡淡一笑,道“在下若非知道青城派掌門廣圭道長會鑽而走,也就不會久久於此相候了。”廣圭心中一凜,怪笑道:“好大的口氣,你是誰?”西門吹雪按過話頭,微微笑道:“廣圭道長即使不認識花滿樓,也敢知道江湖道上有個‘藍衫客’。”廣圭怔了一瞬,遲遲道:“你就是白衫客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淡淡一笑,道;“道長果然有些見識,遺憾的是,道長明白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