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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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寬廣,咱們借風而行,走的極快,不多時小船就過了波陽。兩女正陪我坐在船頭欣賞湖光水,後面卻有隻帆船趕了上來。我舉目一看,見對方船頭有個青衣壯年男子站立如淵嶽,神態冷峻,衣袖飄舞,很有氣勢。
心中一動,低聲道:“你們倆進船蓬去!”大船很快趕過了咱們,那男子望了我一眼,目中出些許驚訝。待他們去遠,如雨低聲道:“爺,你認識這人嗎?”我搖了搖頭,她説道:“妾身識得他們風帆上有鄱陽幫的標誌,這人氣度不凡,賤妾猜他可能就是廬山三老的徒弟、鄱陽幫的幫主於傲…”我歡喜的擰了擰她的臉蛋,微笑道:“無論榻上榻下,你都是妙用無窮!”如雨出羞澀神情,月兒掩嘴吃吃輕笑,媚眼生波,令我和如雨都心神一。
前一段時月兒心裏可能以為我對她的愛意隨時間而逐漸平淡,又或者覺得自己有身孕後再不能引我,所以有些憂慮和擔心。
自昨晚之後,她的舉手投足再度洋溢着温情和自信,整個人不經意間散發着龐大的動人魅力,更令我心中柔腸百結。另一方面卻也引起我的警惕。我對如雨的疼愛就很少這樣坦白的表出來,但她卻從未有絲毫怨懣。
這並不是説月兒沒有如雨温柔,從我修煉攝魂大法後的切身體會來看,恐怕天魔妙相對她的心境也有負面影響。月兒對我當然好的沒法説,凡事都從我的利益出發,但對其他人要麼就是心存戲,要麼就是絲毫不客氣,充滿野和不羈。
要是沒有我在她身旁,她遲早會變成個令黑白兩道同樣頭痛的厲害人物。小船在東鄉城外碼頭靠岸時已是漁燈處處,咱們只好在岸邊的小酒店湊合一宿。
這客房簡陋之至,屋與屋之間只有塊薄的不能再薄的木板隔開,木板上左一個,右一個,毫不困難就能清楚隔壁的動靜。左右無人,如雨越來越乖巧伶俐,借打探之名溜了出去,留下我和月兒。
我把玉莖深深入月兒的喉間,開始大力噴起來。月兒臉頰酡紅,高聳的酥急促地起伏着,小嘴卻用力的。
我全身的孔似乎都張了開來,舒至極,良久才拔了出來。濕潤的龜頭從她嘴裏拉出一條涎滑的銀絲,美豔絕倫!月兒嚥下口中殘留的體,又伸出小舌頭湊上來清理,一邊輕聲道:“爺,妾身不能時時用身子侍侯你,你會不會怪人家?”我微微一笑,她其實早知道答案,現在不過是撒嬌獻媚。月兒向我拋了個媚眼,低頭將全了進去,一面緊緊抱住我的。
我愛憐地撫摸着她的黑髮,微笑道:“我當然怪你,相公會把你欠我的全記下,等你生下咱們的小寶貝後再討回來!”月兒吐出又再堅硬的玉莖,媚笑道:“爺,咱們過兩年再生第二個孩兒好嗎?”我嘿嘿笑道:“以後我每晚疼你,你該不會説不行了吧!”月兒的情緒完全寧靜下來,乖乖的呆在房裏休整。
我從容不迫的走到酒店前邊,在外圍找了張桌台坐下。這小酒店只有七八張酒桌,扮成男人的如雨在一角獨佔一桌,自斟自飲,不時瞧一瞧店外碼頭上漁船的燈火,一副心不在焉、空虛無聊的模樣。
如雨確是唱做俱全、惟妙惟肖,絲毫不破綻。我心中大樂,一時興起,對她傳音道:“好寶貝兒,相公愛死你了!”如雨頓時有些失措,以手支熙,掩去臉上又嗔又羞的神情,一面偷偷瞟我一眼。店中另有兩桌被水手打扮的壯漢佔據,還有一桌坐了一老兩少,看上去頗不簡單。
每桌酒菜都是一個樣,小二哥送上二兩白乾,一碟花生米,一盤牛,又坐到門前發呆。三人那桌的綠衣少女突然輕輕道:“爺爺,你瞧這人是什麼來頭!”那老者皺眉看了我一眼,低聲斥道:“鷗兒,你怎麼老記不住?”我若有所思,慢慢的喝着酒。那少女不甘心的低聲道:“這人又不象壞人,鷗兒好奇嘛!”老者瞪了她一眼,那少年輕聲笑道:“姐姐,壞人臉上都寫着字嗎?”少女哼道:“有於中者形於外,一個人兇狠惡,外貌眼神總可以看出些苗頭…哼,跟你説了你也不懂!”那老者板起臉道:“你們倆不聽話,咱們明兒就回去吧!”那姐姐連忙軟語相求,看情形這三人是祖父帶着孫兒孫女出來見世面,兩個小的看來都還不到十八歲,弟弟反而比姐姐要老成的多。
那祖父總是覺得有些異樣,又瞧了我一眼,卻看不出什麼,低聲對兩人道:“記着,再要往下走,可決不能對人指手指腳、妄加評論了!這一路上可不大太平!”門外突然響起抑揚頓挫的胡琴聲,跌宕起伏的拉了一小段,才攙扶着進來一老一少兩人。那老的已是年屆古稀,稀疏的山羊鬍,瘦長高挑但卻弓着,一手抱着把澤陳舊、年代久遠的胡琴,另一手由身旁的妙齡少女攙着。
似乎身帶沉痾宿疾,沉重的着氣,喉間不時嗬嗬輕輕作響。那少女布衣布裙,花布包頭,卻是秀美俏麗,英氣人,若是經過心打扮,想來不會太遜於如雨和月兒。
看着這兩人,我心中大叫有趣。那美貌少女先扶着老者到桌旁坐下,才去掌櫃那裏要了間空房,接着低聲商量起來,竟是要在店中賣藝,先求得掌櫃的允許。
掌櫃快的答應了,少女走回老者身旁輕輕説了一句,那老者拿起胡琴,小酒店裏頓時響起優雅悦耳的琴聲。其實從這兩人進門的一刻起,店中五桌十多人大都一直注視着他們的舉動。
胡琴聲歇下,那美貌少女落落大方地抱拳一週,説道:“各位客官有禮了!咱們祖孫跡江湖,初臨貴地,已是囊中羞澀,無以為繼,獻上一曲,請各位多多捧場!”聽着那堆水手俗的起鬨聲,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這祖孫倆為何要此賤業。月兒聽到琴聲也走了出來,見了兩人也是心生訝異,羞人答答的坐入如雨那一桌。
如雨低聲關懷,兩人卿卿我我的模樣完全就象是對恩愛夫。引人入勝的胡琴聲又再悠揚的響起,時而鏗鏘有力,殺意森嚴,宛如沙場對陣,時而柔婉細膩,温馨人,有如花前月下。
那少女歌聲相和,高亢時有如鶴唳沖天,低柔處仿似清泉細,大有繞樑三、食之無味的高超水準。
一曲既罷,那老者放下胡琴,從懷裏掏出塊絲巾,捂住嘴輕輕咳嗽。眾人又驚又喜,都被這絕妙的天籟之音深深打動。
我閉目回味,心中又是讚歎,又是佩服,這祖孫倆堪稱風塵奇人。那少女神平靜的端起一面銅鑼,從左邊開始,先向如雨那桌走了過去。
月兒和如雨笑意盈盈的打量着那美貌少女,如雨捻着一小錠十兩的銀子輕輕放入托盤,微笑道:“在下佩服,聊表敬意!”那少女福身道:“官人厚賜,愧不敢當!”那夥水手也都慷慨解囊,雖只是十幾文銅錢,少女照樣恭敬謝過。
待到祖孫三人一桌,滿頭銀絲的祖父賞了二兩銀子,那綠衣女子卻對賣唱的少女道:“姐姐,你唱的真好!可惜我沒錢,不然我一定全給你!”賣唱的少女微笑福身道:“小姐謬讚了!老爺子厚賜,小女子不盡!”我斟酌了許久,終還是隻取出五兩銀子。那少女走了過來,我將銀兩放入托盤,説道:“佩服!”少女微笑着抬頭看了我一眼,正要道謝,突然臉大變,輕盈的向後一躍,怒道:“是你!”我臉上不動聲,心中卻着實訝異。她小小年紀,怎麼會認識這個人物?銅鑼“鐺”的一聲掉在地上,銀兩銅錢四處灑散,那少女“唰”的從袖中出一把短劍,指着我厲聲道:“和合老賊,別以為變了樣子我就認不出你,明年今就是你的忌辰!”我再不擔心她認錯了人。之所以扮成“和合老仙”魏修年,是因為知曉魏老賊已死真相的人極少。
此行一方面以叛徒元小松、孔武為突破口,希望能挖出孫仲予的蹤跡。若事與願違,則希望能趁此次福建道實力受損、急於有所補充的時刻由他們主動搭上線。
最妙是魏修年的名聲雖然不弱,但一來自視甚高,不屑與外人往,一來連道中人也不大看得起這類賊,所以和他有情的人極少,便於我以假亂真。
魏修年雖已年過六旬,但於採補之術,看起來最多隻象中年人。我這副模樣卻還要年輕一些,主要是與月兒如雨商量過後,打算用他銷聲匿跡的這四、五年時間來大做文章,似乎用這些時潛修武功,不但功力大進,外貌返老還童,連行事風格也有所轉變。
這樣縱使福建一干魔中有人認識魏修年,只要相不是很深,也可矇混過關。魏鳴鳳也是魏修年昔年曾用的化名,我本想一步步的下功夫,逐漸讓孫仲予的注意力集中到“魏修年”身上,想不到卻在這樣一間簡陋的小酒店上演了這一幕。這賣唱的美貌少女見我不語默認,眉宇間頓時罩上一層嚴霜,手中雪亮的短劍發出森冷的寒勁,左手劍訣一引,短劍向我當刺來“嗤”的一聲,竟然發出森冷劍氣!這丫頭不過十八九歲,想不到劍法也有如此修為。魏賊伏首時她年紀更小,卻不知他們間會有什麼瓜葛。魏修年為害江湖多年,手底下當然有相當造詣。
我掀桌格擋,順勢運勁前推。木桌被雪亮的短劍輕易劈成碎片,但我已退出三丈。拿胡琴的老者在一旁虎視耽耽,小丫頭倒還好對付,但若是老的出手,我就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勁風撲面,小丫頭又衝了上來,劍招小巧輕靈,並不是七派的劍法。劍氣破空“嗤嗤”作響,雖然威風,卻只是初具其形,不僅威力還不到半丈,而且她也不會運用,不過已讓退到角落那祖孫三人瞠目結舌。
我一面提防着拿胡琴的老頭,一面左右閃避。小丫頭似乎佔了上風,但怎也傷不了我。老傢伙的神逐漸凝重起來,我的寬袖中突然噴出一股黃煙,身形暴退,一面笑道:“後會有期!”我跑的很快,也很機警,老傢伙雖然追了出來,最終卻沒能趕上。我找了顆枝繁葉茂的大樹,在樹頂打坐歇息,早上才發現衣衫全被水濕。
如雨扶着月兒在道上慢慢走着,我趕着馬車追了上去,笑道:“客官可要搭車,進城只要一錢紋銀!”兩女嬌笑上車,我“的兒”一聲讓馬兒跑了起來,如雨笑道:“相公,你幹嘛不扮魏老鬼了?”我已換上那張豪大漢的面具,穿了件舊灰布衣,髒兮兮的大手看起來很是糙,一副趕大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