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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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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説八道!教中馬上就有大行動,還怕立不了功?”

“我呸!憑你那兩下三腳貓功夫?人家的暗器可是見血封喉,你趁早想想怎麼保命吧!”旁邊立即有人慢地説道:“大娘,你這話可不對了,要鄭兄弟上進是應該的,但要是人人貪生怕死,遇事退縮,咱們還能指望過上這樣舒坦的子嗎?”那大娘也知説錯了話,忙陪笑道:“大兄弟,我説溜了嘴,你可別在意!”那漢子笑了笑,説道:“大夥兒説説笑,誰會往心裏去,唐門的暗器確是厲害,莫説是大娘,就是我也害怕的緊,不過總有制他們的法子,不然可不成了他們的天下嗎?”那大娘笑道:“是,是!”那青年漢子似乎有職務在身,見那大娘很是忌憚,便不再多説。那大娘本是路過,這下連忙回家了。眾人見這青年漢子沒有再説,便又各自説笑起來。那鄭二狗湊到青年漢子一桌,笑道:“馮大哥,陳大娘就這樣,您可真別在意!”那姓馮的漢子瞪眼道:“我在什麼意?倒是陳大娘説的不錯,你小子趁早好好把武功給補一補!”鄭二狗嘻嘻笑道:“是,是,只是剛才您説有法子對付唐門,給小弟説説行嗎?”那馮大哥微笑道:“説出來也不值一文,要是雙方几十個人對上了還好辦,咱們只要準備些漁網和藤盾,大可應付的了!”鄭二狗忖思道:“漁網?藤盾?”突然一拍桌子笑道:“啊,我明白了,大暗器用漁網,小暗器用藤盾,對嗎?”那馮姓漢子笑道:“對,咱們一隊人只需帶一副漁網,七八面藤盾就成,只要擋住正面,護住持漁網的兄弟,咱們慢慢向前推進,他們若不想和咱們比拳腳功夫,就只好撤退。”鄭二狗讚道:“妙計,妙計!大哥可曾把這法子報上去?”那馮姓漢子顯然是慎重之人,聞言笑道:“這法子還淺的很,有許多地方都不妥當,説不定有大隱患…”鄰桌那家裏生了牛犢子的曾大伯此時説道:“其昌,策略府有沒有貼出榜文?”那馮姓漢子連忙笑道:“曾伯,已貼出來了,不然我也不敢亂琢磨呀!”曾大伯慢慢地道:“既然已貼出招賢榜文,有了好點子就應該報上去,縱使還不完滿,大夥羣策羣力,也能找出最好的方法!”馮其昌點頭應道:“是,曾伯,我馬上就去!”曾大伯卻擺了擺手,笑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打算,先也別忙,我講個故事給你聽!”馮其昌被他看破心意,不由紅了紅臉,其他人聽説曾大伯要講故事,頓時興高采烈,一人高喝道:“張小柱子,還愣着幹嘛,給老爺子加壺酒潤潤喉!”那靠在廚房門柱上的小二故意拉長了聲音唱道:“來咯,上好花雕一壺!”走到桌前放了酒壺,嬉皮笑臉地問道:“老爺子,今兒又説上點啥?”旁邊有人笑罵道:“小兔崽子,滾一邊去吧,別擾了曾大叔的興!”張小柱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走回去又靠在門柱上。曾大伯笑道:“這事也過了好些年了,那時老漢也同小柱子一般大小,也是在外面做小夥計…”張小柱接口笑道:“原來老爺子也做過小夥計,那我可有盼頭了!”曾大伯微微一笑,旁邊卻有數人罵了出來,張小柱苦笑道:“各位大爺,小的不多嘴了,成嗎?”我見那曾大伯六十多歲,農夫打扮,只是眼神充足,身子骨硬朗,大異於外間尋常農夫,想來年輕時在總壇外遊歷任職了多年,見識廣博,所以甚得眾人尊重。

只聽他又慢慢説道:“有一天酒樓上來了個二十三四的年輕人,叫了一桌子酒菜,一個人自斟自飲,那時我年紀小見識少,只覺得他裏鼓鼓的似乎藏了些東西,也不敢多看。

那小子悠閒自在,酒量可不小,片刻功夫就要了四壺酒,到他剛把第四壺喝完的時候,樓梯蹬蹬蹬的響了起來,有個烏臉漢子闖了上來…”那張小柱實在忍不住,笑道:“老爺子,臉怎會是烏的,您老想説的是紫臉吧?那紫面龐的確威風的緊,上次地方上有個…”旁人正要開罵,曾大伯搖頭笑道:“的確是烏沉沉的一張臉,當時我也奇怪,心想:哎喲,這人只怕是身患絕症,命不久也,要麼就是中了毒。

可這人一開口説話,我就知道兩樣都不對…”曾大伯停下來慢慢喝了口酒,那張小柱張嘴想問,但看看大夥都是聚會神,又忙閉上了嘴。

曾大伯了口氣,才又道:“這人中氣充足,聲如洪鐘,眼神凌厲,決不象患病或中毒之人,當時我就在心裏琢磨,這人臉怎麼這麼難看呢?聽了他們幾句話,我才猜到了一些,直到許多年後,我才聽別人説起這原由。”眾人被吊足了胃口,有人輕輕問道:“老爺子,他們説什麼來着?”曾大伯慢慢説道:“那烏臉漢子上了樓,一眼就看到那年輕人,臉就變得更是可怕,一個勁的冷笑,説道:‘唐老二,你果然在這裏,好得很!’那年輕人卻象不把他放在眼裏,只是平淡的説:‘顏鐵城,你已毒氣上臉,快去安排後事吧。’那顏鐵城卻笑道:‘不錯,我是要準備後事,不過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你們唐家每一個人安排後事!’那時他的表情可猙獰的很,我心裏也不由害怕,只覺得他定是個大惡人,而那年輕人卻是好人。”眾人現在都已知道,那“唐老二”想必是巴蜀唐門的人,而那顏鐵城卻是唐門的對頭,只不知兩者有什麼仇怨。

曾大伯又道:“那姓唐的年輕人仔細打量了顏鐵城一眼,沉下臉哼道:‘想不到這天下還有人敢解唐門的毒!’顏鐵城哈哈大笑起來,可那聲音卻象是在大哭一樣,他説道:‘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不會管你是誰,只要見到有人危難,他們就會出手!’那年輕人哼道:‘這世上能解唐門之毒的大夫可少的可憐。’顏鐵城説道:‘我不會告訴你他是誰的,唐家歹毒狠絕,老天爺也容不得你們,老子就要替天行道,滅掉你們唐家!’那年輕人哼道:‘顏鐵城,少吹大氣了,少爺上次毒不死你,這次你還跑的掉嗎?’顏鐵城不再説話,只是從懷裏掏出樣東西,那年輕人看了這東西,立即大笑起來。

“曾大伯嚥了口唾沫,接着道:“原來顏鐵城掏出了雙鹿皮手套,那年輕人大笑起來,説道:‘顏鐵城,你嚐到了唐門暗器的厲害,打算改練暗器嗎?’顏鐵城卻不答話,只是慢慢把手套戴上。

那年輕人把外袍掉,原來間繫了六七個皮囊,鼓騰騰的裝滿了東西。樓上食客見兩人要拼殺,早跑的一乾二淨,那時我也知道那年輕人是四川唐門弟子,雖然怕他們的暗器,但還是大着膽子在樓梯口偷看。”鄭二狗笑道:“老爺子你膽子真大,若是粘上點星兒,恐怕今兒世上也沒有虎子哥了!”那虎子哥想來是曾大伯的兒子,眾人都笑了起來,曾大伯笑道:“怕當然很怕,但實在好奇的緊,樓梯口剛好有個廚房裝青菜的大竹筐,我就縮在筐裏,只出半邊腦袋,心想若這樣也被打中了,那隻能算命該如此。”眾人又笑了起來,有人説道:“老爺子好急智!”曾大伯笑了笑,臉上神卻似乎回到了幾十年前那個酒樓,慢慢説道:“那年輕人戴上手套後,突然一揚手就發出了三道烏光,一眨眼就到了顏鐵城面前。

我那時實在看不清他是怎樣從間皮囊裏取出暗器,又如何發了出去,更看不清那三枚暗器是什麼東西。

那年輕人發出這一招後,立即臨空躍起,手中又握了一把毒砂,只待看清楚顏鐵城躲閃的方向,立即就要一把當頭灑下!”眾人不由都屏住了呼,曾大伯接着道:“誰知顏鐵城把兩隻大手擺在身前,始終站着不動,我聽到撲撲撲三聲,那三道烏光似乎打在他身上,又好似被他收去,反正那年輕人臉大變,呼的一下灑出手中毒砂。

這時顏鐵城突然一個旋身,身上寬大的外袍反捲上來罩住那片黑雲,反而向那年輕人飛去。那年輕人連忙變換身形,但已是手忙腳亂,等他落下地時顏鐵城已衝了過去,一拳剛好打在他前,頓時喀嚓幾聲骨全碎,口中鮮血狂噴,眼見是活不成了。”眾人大出意料,心中充滿疑問,曾大伯頓了頓又道:“我那時也呆住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唐門中人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那顏鐵城衝上去抓住那年輕人的衣襟不停的搖,吼道:‘唐老二,老子這招‘霸王卸甲’還過得去吧,老子專門練來對付你家那連環三招的!’但那年輕人早已説不出話來,被他這麼一搖,頓時斷了氣,顏鐵城對着屍體大笑了一會,又大哭了一陣,才下樓走了。我見他古古怪怪,心想一定是個瘋子,印象也特別深刻。”店中眾人聽到這裏,都不由吁了口氣,有人問道:“老爺子,你知道那替他解毒的人是誰嗎?”曾大伯搖頭道:“我不知道,後來聽説有兩個人一定能解去唐門的毒,一個是‘藥王’王知生,一個是天山仙姥,但這兩人一個雲遊四海,一個遠在天山,若等中了毒後再去尋找,那絕對不成。”馮其昌突然站起作了一揖,恭敬地説道:“老爺子,我明白了,多謝您老指教!”曾大伯目中出些狡獪,笑道:“我指點了你什麼,我可不知道!”馮其昌微微一笑,這故事指出了對付唐門的兩個法子,一是準備充分,二是出其不意。或許還有一點,就是不能因循守舊,若不是唐家那青年墨守成規,就不會被人算計。

若是顏鐵城一直用這法子誘殺唐門中人,那他也命不久也。馮其昌原來的法子不是不行,但未考慮地勢、時間、攻防等許多因素,更沒有變通的措施。

與任何人對陣都不能只概括為一種簡單的形式,而要有一整套應對策略。曾大伯講這故事目的就是向他指出這要點,若馮其昌能在短時間內整理出這套應對策略,那他一定能得到賞識。

我見眾人議論紛紛,似乎忘了這故事還沒完,就笑道:“老爺子,顏鐵城與唐門有什麼仇怨您知道嗎?”曾大伯笑道:“這位小哥面生的緊,是從外面來的吧?”我笑道:“是,這回第一次來總壇。”身後響起三個腳步聲,筆直向我走來,店中諸人臉上都收起笑容,我不由好奇身後不知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