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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嫺馨側躺著,目光憎恨地瞪著於從月。
於從月站在桌案前,彎身盯著桌上鋪展開來的白棉布,仔細在棉布中間那灘殷紅的血裏尋找她要的“證據”嫺馨的舅神情焦躁不安,總是會與嫺馨換意味不明的眼光。
“你説嫺馨已受孕兩月有餘,是嗎?”於從月緩緩抬眸,鋭利地盯住嫺馨的舅。
“是啊。”嫺馨的舅冷冷地答道。
衍格好奇地湊過去看。
“衍格,你是個大男人,別看這骯髒的東西,快出去!”顯親王福晉滿臉尷尬地揮趕他走。
“這有什麼骯髒的,不是我的種嗎?”衍格挑眉笑道。
“瞧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説話!”顯親王順晉輕斥。
“找到我的孩子了嗎?”衍格好笑地看了於從月一眼。
“二月有餘的胎,已經隱約可以看見人形,小小的一塊血片,就像桃花瓣那麼大。”於從月偏過頭來對他説。
“你怎麼知道?”他微訝。
“多讀點書就知道了。”她輕笑。
衍格的角勾起,彎彎笑眼深瞅她一眼。
“桃花瓣在哪裏,我怎麼沒看見?”他問道,轉眸看着嫺馨的舅。
“我…扔了…”嫺馨的舅臉一陣青白,好半晌才愣愣地説。
“扔了?”於從月不悦地蹙起眉心。
“那可是二爺的種,顯親王府的子孫吶!”她刻意模仿嫺馨的舅之前的話説。
“我怕嫺馨看見了會傷心,所以就埋了。”她馬上換了説法。
“當嫺馨出血不止時,你還有心思去做這件事?”衍格冷聲質疑。
“是我叫舅去埋掉的!”嫺馨急著替自己的舅解圍。
“這就叫死無對證了。”衍格轉臉看向於從月,以眼神詢問她。
“我還有一個請求。”從她們閃爍的眼神和沒有套好招的言詞中,於從月早已知道了答案。
衍格雙臂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從月,你還有什麼請求?説吧!”老福晉也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了。
“我想另外找大夫來給嫺馨看病。”於從月一説完,嫺馨登時變了臉,不等老福晉開口,就情急地喊道:“我不要!我自小都是舅看的病,吃舅開的葯方,我不習慣給別的大夫看病!”
“事關我的清白,嫺馨,不管你要不要,我都要請別的大夫來給你診脈。”於從月的態度絲毫不妥協。
另請大夫的請求,旁人不需深思就知道於從月懷疑嫺馨有喜是假的了。
顯親王福晉一臉駭然地看着於從月。
老福晉則是淡笑不語。
“嫺馨,你剛小產,讓其他的大夫診脈看病有何不可?”衍格淡淡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