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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有這種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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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藉着喝酒的動作觀察楊存的臉。這個時候就是難得糊塗的時候,楊存假裝聽不懂,若是有人要開口試探自己,就故意裝糊塗岔開話題,本來應該算是定王這邊人馬的內部宴會,説出再過分的話估計也沒什麼大礙。

只是迫於楊存這個態度不明的敬國公在場,誰也不敢放肆。反觀趙沁雲依舊是謙謙君子的儒雅之象,沒有半點不耐,帶着舉手投足的貴氣飲着他杯中的酒,角的笑意誰也看不懂。

如果説整個會場上有誰值得楊存特別警戒,就是這位世子了,一個征戰沙場、驍勇善戰的人,雙手必定沾滿鮮血,能將暴戾冷血掩藏在温文儒雅之下,可見他的城府之深。

自己能夠混得暫時沒有危險,憑藉的是兩生兩世的經驗,加上一些痞子之氣,但他卻是渾然天成。半闔着眼睛看着眾人自樂的趙沁雲,突然給了楊存一種“這滿堂的賓客皆是他手中表面上的棋子而已”的覺,也許就是為了做給自己看。

自己若是當真,必將死無葬身之地。下腹處隱隱有了一絲不正常的躁動,楊存一驚,望進趙沁雲關切且不摻一絲雜質的眼中,無力苦笑。

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藉着眾人引開自己注意力的時候給自己下毒?夠狠,其實也不是毒,若是自己這個時候死在這裏,對他們要謀反的事情也不利,儘管對藥理不是很懂,但好歹也在山上待了那麼多年,看着老道士搗鼓也多少沾染一些,知道下給自己的這東西不過是一些催情的藥汁而已。

甚至連媚藥都算不上。量不大,只能讓自己起個反應,至於化身為狼還很遠。唯一不妙的是不能催行運氣,否則會很危險。趙沁雲終於按捺不住要向自己動手了嗎?只是不知道他預備玩什麼花招?收起殺氣,以不勝酒力的醉態代之,楊存的臉上很鎮定,像是本就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事情發展到今天,和一開始趙沁雲拿一品樓試探自己時的心境已經不可同而語。那時候還能對林國安的馬吐槽,現在想的卻是怎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在這個看似平靜、實則風雨飄搖的時代安穩活下去。

“公爺怎麼了?看起來似乎不太舒服?”看着楊存以手扶額,趙沁雲趕緊出言詢問,盡心盡力表現着自己主人的職責。

“是啊,頭有些暈。”似真似假往一邊倒,楊存糊糊答道。

“那可如何是好?來人,趕緊去請個郎中來。”滿臉焦急吩咐侍衞的趙沁雲看得楊存忍不住想笑。

裝,裝你個頭啊裝,不是賓客三千嗎?不是籠絡會見很多能人異士嗎?別告訴老子你拉攏的那些人裏面沒有一個大夫?郎中還用到外面請?楊存很平和地將定王的祖宗八代問候一遍。

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那似乎也是老皇帝的祖宗以後勉強打住,楊存才以一副沉醉的模樣拒絕道:“不用世子麻煩,想來是楊某酒量尚淺,方才又一時不查多飲幾杯,不勝酒力而已,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哦,是這樣啊?若是公爺不嫌棄,就在小侄這府邸先歇息片刻如何?”趙沁雲上前扶起楊存,語氣誠懇的説道。呵呵,這就是您tms吧?留下我?囊就你想—楊存在心中冷笑不已“如此,那就叨擾世子了。”

“來人。快請國公爺去客房休息。”趙沁雲話一説完,立刻就有兩名長相俏麗的婢女上前攙起楊存。

楊存也不反抗,由着她們攙着就走,最後的一眼裏,她看到趙沁雲眼中一閃而逝的陰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媽的,忍讓三分的是弱智,老子絕對會讓你後悔在我身上耍心機。

要是你的算計不為我而來,我還會打混裝傻的混過去,但你要是覺得我楊某人是好捏的軟柿子,哼哼,那你就試試吧,與眾人道過別,在門口遇到等候在這裏的楊通寶,意味深長地望過去,楊通寶不着痕跡地點點頭。

而他身後原本帶來的人已經少了一半。頭靠過去,隨意吃着旁邊婢女的豆腐,楊存往裏院行去。在這同時,不管是一品樓還是趙沁雲的府邸,甚至是千里之外的津門,都不復“寧靜”二字。

暗夜中有隱隱的血腥味蔓延,一位穿着侍衞服侍的人敲響一扇房門。

“叩叩”的聲響,在這躁動不安的夜裏更添一分深沉。房內窸窸窣窣了好一陣子,才有人出來。

“何事?”王動穿戴整齊站在門口,看着前來打擾的侍衞問道。

“老將軍,有人不安分了。”侍衞答道,眼中還閃着興奮的光芒:“需要屬下們宰了他們嗎?”有楊家軍守着還敢亂來,這不分明是藐視他們?

就算他們可忍,楊家的百年武將名號也不能忍。

“嗯?”王動大眼一瞪,又緩緩笑了,道:“不是衝着我們的人來的吧?”侍衞微怔,答道:“不是。”

“那就好。”王動的笑容變濃烈,打着哈欠進門,吩咐的聲音傳來:“不急,先讓他們練練,就是注意了,連一隻蒼蠅都別放走。”

“是。”侍衞狐疑,但也不便再繼續發問。

房內的王動卻已經到了老淚縱橫的地步,一向剛毅的他此刻淚滿面朝着一個方向跪下,聲聲堅定:“老主人,杭州楊家,百年楊家,終於有希望了啊…”王動的子本就耿直,好在受楊存這段時間的影響,腦子也轉過幾道彎。楊存的出眾他早已知曉,心中更發誓會誓死追隨,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楊存的心思居然會縝密到今晚自己不會回來、一品樓會遭人截殺。

甚至於連楊家的侍衞要做些什麼都預測到,並安排得服服貼貼。説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當年的老敬國公在世,也未必就…唉,雖然那孩子行事怪異,甚至有些貪生怕死,至於光明磊落,氣震山河更與他無緣。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在這暗洶湧的局勢下,楊家的軍隊除了修繕敬國公府之外,還沒有出現任何損傷。好吧,對軍人來説這是恥辱,只是身為楊家的老將,沒有人比王動更明瞭,榮耀重要,但實力更重要。若是楊家軍真的沒了。

楊家也就快完了…一個時辰以後,估計那邊的打鬥也差不多了,王動才扛起大刀威風凜凜地出門,對着守在外面的侍衞道:“去,召集人手。”一品樓的最東邊距離西湖較遠,反而更靠近大街一些,越隆就住在這裏。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可惜的是不請自來,還是來要人命。咬月當空,清輝一片。有個別融進樹陰中的,也化成光光點點。

月黑殺人夜,像是為了照應這樣的場景,空中當真就不知從哪裏飄來一塊雲彩,完全遮住華月,而那映斑駁裏,突然有幾道黑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朝主屋靠近。能守住這片暗夜的不止是他們。

也很快有人出來阻擾,雙方連話都懶得説,至於那些“你是何人:”要你命“一類的對白顯然是多餘的。

短兵相接,很快就呈現一片廝殺的狀態。出手又快又狠,無不以直取對方命為目的。一刀下去血橫飛,慘白了受驚出門的越隆那張緻的臉。雙方人員的戰鬥力旗鼓相當。

不過越隆剛派了幾人離開,一番較量之後,這邊居然呈敗象,這時候拼得就是生死較量。忍住血腥味使人作嘔的衝動,越隆咬着下,也出手中的短劍。可惜尚未上前廝殺,就見一顆圓滾滾的人頭飛來,駭然一驚,連手上的武器都掉了。

定睛一看,自己這邊死傷慘重,七人護駕,現在只剩下狼狽重傷的兩人,其他皆已…對殺手的近,心中憤然,悲從心來,冷然喝斥道:“我不管你們是受何人之命前來。

但是有一句話請務必帶給你們主子。

“聖上開張聖聽怎會不知你們的勾當?亂臣賊子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話音一落,帶頭的殺手就稍微變了臉,目光不着痕跡朝楊存借宿的南邊瞄了一眼,察覺空氣不正常的湧動,立刻冷下眉眼,不帶任何情地沉穩吩咐:“動手。”四、五個殺手便開始靠過來。肅殺之氣讓僅存的兩名黑衣人呼積滯,過去擋在越隆面前:“您先走吧,由屬下擋着…”

“你認為我現在走得了嗎?”越隆悽慘一笑,盯住近的殺手,眼神絕望,明顯是看到死亡的影子。

“但是,公…”黑衣人的話尚未説完,竟活生生被劈成兩半,鮮血、腦漿、內臟噴了越隆一身。越隆冷汗直冒,一張嘴,污穢之物就從口中衝了出來。

“哼,知道自己逃不了,還以為是個識時務的,不過也就是個孬種。”帶頭的殺手冷哼一聲,再次舉起雪亮的刀,這次的目標是一身污跡,而且嬌豔的肌膚已經緊繃成鐵青的越隆。緩緩閉上眼睛,越隆嘴角絕望的笑意在鮮血中美豔動人。

“噗”的一聲,利器進皮,血污再一次濺到越隆衣袍,接着響起的是從喉間溢出不可置信的淒厲慘叫。

再睜眼,看到的是王動嚴肅莊重的老臉,而眼前殺手則轟然倒地。臉頰怪異扯動,看得出越隆想笑一下,可惜未能成功,兩眼一翻人就軟倒在地暈了過去。

“動叔?這人真是皇上的貼身侍衞?”有人上前附在王動耳邊發問,語氣很詫異:“怎麼這麼沒用?”

“你管太多。”王動老眼一瞪,道:“有這種力氣,還不快點收拾這幾個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的兔崽子。”

“是。”突然出現的人馬讓剩下的幾個殺手有些慌亂。帶頭的已經死了,而且還是當着他們的面一刀斃命,剩下幾個互相望了一眼,便不約而同往外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