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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把高舉至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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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頜首:“聽夫人的,對了熹兒,你的行李可是已經歸置好了?我們暫且休息一夜,明即刻啓程如何?”林熹聞言豁然起身,一臉抗拒:“不,侯爺,林熹不打算回京。”定北侯也沒問她為什麼,只道:“你可知,你與藴兒犯下的錯事,藴兒已在信中盡數告知於本侯,本侯親自前來,不是你一句“不打算離開”可打發的。”她聽的寒了一張臉:“難道我不想走,侯爺還能綁了我走不成!”定北侯笑笑:“怎會是綁了你,既然你身子不適。那麼屆時,本侯着人抬你上馬車便是。”

“不!你不可以!你憑什麼!”她氣的一陣眩暈,跌坐在椅子上,無助又委屈,憑什麼?憑什麼!

***定北侯説到做到,歇了一晚,隔天支起了一副棺木,將林玉壑的骨灰盒放置其中,至於林熹,則被他指了兩個丫鬟,抬上了一輛寬敞的馬車。

這兩個丫鬟,一個叫知月,一個叫知梅,説是打小就在趙藴院子裏伺候,侯爺帶上她們,自是讓她們來伺候林熹的。

至於林熹的丫鬟茶茶,再不見蹤影。林熹又氣又怒,虛弱至極的身體在馬車上顛簸一之後,見了紅。知月和知梅驚叫了起來,引來了定北侯夫。定北侯立於馬車外,侯夫人則帶着易大夫上了馬車。

車廂裏,林熹整個人蜷縮在角落,她抗拒的將手藏於身後。天熱的厲害,侯夫人自然也沒多少耐心:“切勿諱疾忌醫!如此下去,得因你耽誤多少行程?把手伸出來!

到底有什麼病痛,讓大夫把一把脈。”這一刻,無數個念頭在林熹腦海裏飄過,片刻之後,她將手腕了出來。

易大夫一搭上脈,驚的收回了手:“這…這…”他驚疑不定的看着林熹鎮定的模樣,開始自我懷疑,難道是自己診錯了?看着林熹手腕還着,他再次搭上她的脈搏。

易大夫這次把了許久許久。侯夫人拿帕子擦了擦額頭熱出來的汗:“好了沒有?到底是什麼病啊?”易大人收回手,支支吾吾的説不出一句話。

林熹用盡全身的力氣坐直,扯扯角,眼底蓄滿惡意:“沒有什麼病,小產而已。”侯夫人一下子聽懵了,結結巴巴的:“什,什麼?”她冷冷一笑:“怎麼夫人聽不懂話嗎?我説我小產了!小產!這裏…”她指指自己肚子,直視侯夫人青白加的臉:“剛剛掉了一個孩子,聽明白了嗎?怎麼?你們還要帶我回京嗎?做你的好兒媳?做你—”

“不知羞恥!”侯夫人氣的口劇烈起伏,再聽不下去,一巴掌甩在林熹臉上,這一巴掌又脆又響,直接把林熹打的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侯夫人也不去扶她,直接跳下馬車,奔到離馬車幾步遠的定北侯跟前,怒道:“侯爺!這個林熹不知羞恥不守婦道婚前失貞。

這樣的女子絕不可嫁入侯府!今侯爺想要帶她回京,除非在妾的屍身上碾過去!”定北侯聞言,表情依然鎮定,直接繞過子,走到馬車旁:“易大夫?”易大夫從馬車裏鑽出個頭:“請侯爺稍等,小的再給林小姐施兩針。”侯夫人氣呼呼的追過來:“侯爺!

這門婚事不作數了!這林熹!妾要拔光她的頭髮,將她送進廟裏去!”定北侯不耐的爆喝:“你閉嘴!”

“侯爺…”侯夫人委屈落了淚:“你兇妾?你可知這林熹做了什麼醜事?她…”定北侯沉了臉:“本侯説了讓你閉嘴,夫人這些年養尊處優久了,便不聽本侯的話了?”恰是這時,易大夫也下了馬車,壓低聲音回稟:“侯爺,這林小姐,乃是婦人小產之脈。”侯夫人立刻囔囔:“侯爺你聽聽。她…”定北侯實在厭她,將她拉到一旁:“你非要這麼大聲將你自己兒子的醜事的人盡皆知?”侯夫人跺腳:“關藴兒什麼事,是林熹生賤!

做出這等子醜事,咱們現在該考慮的,是怎麼無聲無息的解決了她!”

“你閉嘴吧!”定北侯從袖子裏出一張信紙,扔給她:“你自己看看。正是你那好兒子做下的醜事!”侯夫人如石化般愣在當場。定北侯重新召易大夫問話。易大夫:“按脈象推算,已足一月,可林小姐身子依然孱弱,怕是用藥過量,傷了內里本所致。”定北侯:“用藥,用最好的藥治。”易大夫:“除了藥,林小姐還需卧牀靜養。”定北侯:“那這一路回京,可有妨礙?”易大夫:“緩行應是無礙。”已知內情的侯夫人憶起自己失控揮下的一巴掌,心中愧疚,重新鑽進馬車,想軟語兩句寬林熹。

林熹正面朝車壁卧着,身影單薄而孤單。侯夫人想了想,拿了一件披風展開,輕手輕腳的披到林熹身上。林熹驟然轉過身,手臂快速一揚。

“啊—”馬車裏傳來一聲淒厲的喊聲,定北侯衝過去,正好接住了跌跌撞撞掉下馬車的夫人。捂住右頰的手已滲滿了鮮血。

她痛哭出聲:“侯爺,你要殺了這個毒婦為妾報仇…”***嫡長媳周氏閨名宸夕,乃皇商周富貴的掌上明珠。六年前嫁入侯府,膝下兩女一子。

侯夫人之所以這般痛快的出中聵,實是因為這周氏手指頭隨便出點,便足以養活一整個侯府,況周氏待侯夫人尊之重之,無不答應,實在是討極了侯夫人的歡心。

還有什麼可去為難她的呢?周氏送侯夫人離開之際,差點撒了熱淚,終於在年前盼到了侯爺,夫人回府,偌大的侯府終於不再是她一個人了!

她喜滋滋的出門一看,只是走時意氣風發的婆婆,回來已成了毀容的侯夫人。侯夫人羞於見人,捂住臉直奔後院躲進了房裏。

周氏忍住了追過去的慾望,暫壓了滿腹的疑惑,福禮:“爹。”定北侯抬抬手:“無需多禮,府中一切可好?”周氏:“一切都好。

就是明哥兒,天天囔囔着想侯爺。”提及大孫子,定北侯出了久違的笑容。説話間,馬車裏扶出了位身量纖纖的女子,周氏瞥過去一眼,不嘆道:好一個冷若冰霜的美人,就這張臉就足壓一圈京中貴胄之女,更別提這婷婷嫋嫋的身段。

她主動上前打招呼:“這位就是熹兒妹妹吧?”美人冷漠的別開臉。周氏一怔。定北侯輕咳一聲:“先進府吧。”他先跨進正門。

周氏遲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該帶林熹走側門。林熹倒沒這份顧忌,尾隨定北侯其後。周氏連忙跟上去。

她的視線忍不住放在林熹身上,瞧她走的很緩慢,才邁了五步,就停下歇一歇。蒼白的絕容顏上,柳眉輕蹙,一派楚楚可憐的嬌弱媚態。

周氏再次主動靠近,攙住她纖細的胳膊:“我扶妹妹走。”林熹用力回手,眉眼間充着排斥。一而再,周氏也不是那等沒皮沒臉的,不再搭理林熹,先一步跟上定北侯的步伐。

定北侯與周氏端坐前廳一會,林熹才姍姍來遲,白着臉,扶着一張椅子自行落了座。周氏瞧着蹙緊了眉,這般不守禮,不守規矩…定北侯:“一路舟車勞頓,你也是累了,知梅知月,扶三夫人回院休息。”知月知梅出列:“諾。”周氏一臉詫異:“三夫人?”定北侯:“嗯,你且去籌備一下,本侯要辦一場家宴,讓大家認識一下藴兒的媳婦,林熹。”周氏:“可是…”定北侯:“待明族內長輩到齊,本侯會開祠堂,將林氏的名字記入族譜。”他目送林熹的背影消失後,囑咐周氏:“林氏身子骨弱,你平裏需多盯着點,多請一兩個大夫給她調養調養身子,至於補品,是不拘的。只要能養好她的身子,本侯重重有賞。還有。

格喜靜,平裏無事儘量少打擾她,府外不論是誰求見林氏,都需得本侯同意,林氏若想出府,也得經過本侯的同意。聽明白了嗎?”周氏心中一片疑惑,面上鎮定:“兒媳聽明白了。”定北侯囑咐完,便去前院書房了。周氏回想了一遍公公的話,又想起一臉冷傲的林熹,喃喃道:“這哪是來一個弟媳?分明是個祖宗啊。”趙藴的院子與哥哥趙斐比鄰,一間書房,一間兵器房,一間正房左右兩間偏方,外加兩間耳房,後院還有三間廂房,三間下人房。

大,是真大,空曠曠的大。院裏伺候的一個是夏嬤嬤,一個是雲嬤嬤,然後就是知梅知月。下人少的可憐,聽夏嬤嬤説,趙藴一年也只回幾次侯府,所以沒有置辦很多丫鬟小廝。次,定北侯將林熹記入族譜,她徹徹底底成為趙家媳。

年底,宮裏終於準了定北侯請世子的摺子,周氏已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夫人。***又是一年冬,趙斐已經滯留西北一年有餘。這,周氏從兵部出來。

整個人笑眯眯的,她本就長相甜美,一笑起來更添親和。大丫鬟芳怡嘴甜甜的:“夫人剛才提刀的英姿太颯了,倘若夫人是個男子,定要倒滿京城的小姐。”周氏被逗的直笑。

芳怡:“…真沒想到這批甲衣甲鏡竟造的刀槍不入,旁的不説,至少送到西北,就不愁咱們世子爺會受傷了。”周氏得意道:“本夫人花銀子燒出來的,豈會差?”這批盔甲可是她拿了五十萬銀子出去才鑄造出來的,換做以前她才不管這些呢,可誰教她夫君去了戰場呢?銀錢不過身外之物。

她只盼趙斐他,能平安歸來。午後,定北侯喜氣洋洋的回府,一把抱住了大孫子,把他高舉至頭頂,逗得快要四歲的娃娃咯咯亂叫。

臉上蒙着一層面紗的侯夫人急道:“你當心點,別把明哥兒摔着了!”定北侯不悦:“本侯怎麼可能摔着他?”周氏笑着打圓場:“爹今怎麼這般開心?可是碰着了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