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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人正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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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正是跟蹤青衣老頭而來的凌君毅,他一下點了頭盤小辮的老頭的昏,取出小布包,迅快解開包布,裏面是一個四方形的錦盒。

打開盒蓋,黃絞上放着一顆黃豆大的珍珠,穿繫着金線。屋內雖黑,凌君毅仍可清晰看到珍珠中間,赫然刻着一個硃紅的“令”字!果然是“珍珠令”這和金老爺子那裏看到的,完全一樣。凌君毅心中暗道:“只不知他們要把“珍珠令”送到哪裏去?”略一遲疑,就依然閣上盒蓋,把藍布包好,入老頭懷中,然後在老頭身上輕輕一拂,解開老頭道,迅快退到暗處。

頭盤小辮的老頭打了個呵欠,眼睛,向着地上拱拱手,苦笑道:“老哥死得冤枉,但兄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老哥千萬怪不得我。”原來他只當青衣老頭冤魂不散,遇上了鬼。話聲一落,再也不敢停留,匆匆向外走去,凌君毅立即遠遠跟在他身後而行。頭盤小辮的老頭一頭急走,不大工夫。

來到一座土地廟前。這不能説廟,只是路邊用磚瓦蓋的一間小瓦房,又矮又小,像是個神龕,裏面塑的是土地公和土地婆。也沒有神案,只有一個石香爐,供人上香膜拜,就只有這麼簡單。

頭盤小辮的老頭匆匆來到土地堂前,四顧無人,忽然擄起袖管,伸手在石香爐中一陣掏摸,果然從香灰堆裏,摸出一個寸許長的竹管。

頭盤小辮的老頭拍拍手上香灰,然後拔開在竹管中的布團,倒出卷著的一個紙卷,就在此時,凌君毅又在他身後出現,一下拂在他昏之上,伸手接過紙條,打了開來。

只見上面寫道:“明天落前,送與桐城德字裕綢緞莊購五匹天青杭紡之人,不必説話,急速退出。”凌君毅仍把字條卷好,人小辮者頭手中,然後又輕輕一拂,解開他受制道。

頭盤小辮老頭打了呵欠,把紙條往懷中一揣,隨手將竹管丟入路旁草叢,就匆勿急奔而去。這幾件事,前後足足耽延了半個時辰之久,等凌君毅趕回酒樓,桌上酒萊,全已涼了。

好在這時正當酒樓上生意最忙的時候,大家只當方如蘋等人,誰也沒去注意。方如蘋一見凌君毅回來,心頭一喜,急忙着道:“大哥怎麼去了這許多時光?”凌君毅眼看滿桌菜看,全未動過,不覺關心地問道:“兄弟,你怎不先吃?”方如蘋道:“大哥有事去了,我自然要等你回來一同吃。”凌君毅關切地道:“那你一定餓了。”方如蘋甜甜一笑道:“難道你不餓?”凌君毅道:“自然餓了。”一面吩咐夥計,把酒菜重新熱了送來。夥計唯唯應“是”端了萊看下去。方如蘋替他倒了一盅茶,一面問道:“大哥,事情怎麼了?”凌君毅喝了一口茶,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方如蘋驚道:“大哥一路跟了他下去,有什麼發現麼?”凌君毅道:“令晚收穫頗富,容我慢慢他説。”當下就把一切經過,詳細説了一遍。

方如蘋一臉俱是驚詫神,低低地道:“桐城德豐裕綢緞莊,買五匹天青杭紡的人?這算是到了地頭沒有呢?”凌君毅道:“這就不知道了,如果這人不再傳遞下去,那就是到了地頭。”方如蘋道:“我們該怎麼辦呢?”凌君毅道:“好在他送到的期是在明天落之前,我想先找金老爺子,商量商量。”方如蘋道:“我們來的時候,不是在桃溪找了好一陣子,都沒找到金老爺子的記號麼?”凌君毅道:“但我在山南關看到金老爺子的記號。”他雙眉微擺,沉着接道:“山南關明明還有他留的記號,而到桃溪,就沒再發現,莫非他在山南關附近,出了什麼事?”方如蘋偏頭問道:“你不是説金老爺子是少林俗家掌門麼?他武功一定很高,哪會出事?”凌君毅微微搖頭道:“這很難説,如果不是出了岔子,山南關還有他的記號,何以到了桃溪,就找不到他的記號了?”説話之時,夥計已把酒萊熱好送了上來。

兩人匆匆吃畢,會帳下樓,小廝早已牽來馬匹,在門外伺候,兩人接過緝繩,牽着馬,在街上走了一段路。

凌君毅心中暗暗嘀咕,這一路上,別的武林人物,且不去説他,就以四川唐家、嶺南温家和少林金老爺子等人來説,都是追蹤眇目人下來的。就算金老爺子在山南關有事,沒有趕來舒城,但眇目人已經到了舒城,何以城中看不到一個武林人物?

他想到昨晚在王家飼堂,聽那趕來報訊的温祿説在馬頭集一條岔路口,發現董天王留的緊急記號,温一峽、蕭鳳崗便連夜趕去。再想到自己在桃溪遇上眇目人,他是從北首花字崗大路出現。從這種種跡象顯示“珍珠令”這幫人,早已發覺有人一路跟蹤,不知使了什麼狡計,把所有跟蹤的人,一一加以引開了。金老爺子在山南關忽然沒有了消息,可能也中了他們狡計。想到這裏,決定連夜趕回山南關去查看一番。

方如蘋和他並肩走了一段路,看他一路都沒作聲,忍不住偏頭何道:“大哥,你在想什麼心事?”凌君毅道:“沒有什麼,我只是在想,明天能找到金老爺子才好。”正説之間,忽見面走上一個店夥模樣的人,朝兩人連連躬身,陪笑道:“二位公子,可要落店?小店房間雅潔,招待周到,二位公子把馬匹給小的吧。”凌君毅抬頭看去,果然見前面不遠,一塊招牌上寫着“舒城客棧”四個大字,這就回頭道:“兄弟,我們就在這裏落店如何?”方如蘋臉上微微一熱,點頭道:“也好。”兩人把馬匹給夥計,凌君毅當先跨進店門,方如蘋低着頭,跟在他身後,走入店堂。早有別的店夥着,哈道:“二位公子請到上房坐,小的替二位領路。”説完,領着兩人直向上房而來,走到一間房門前,伸手推門而入,陪笑道:“這間房寬敞舒適,前後有窗,原是小店接待貴賓官眷的。二位公子位在這裏,再合適也沒有了。”他説的倒是不假,這間房果然甚是寬敞,陳設也比一般客房講究。凌君毅道:“嗯,就這間房吧。”店夥送上茶水,殷勤地道:“二位公子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凌君毅道:“不用了,我們趕了一天的路,要早些休息。”店夥唯唯應“是”退了出去。方如蘋看了那張大牀一眼,心頭小鹿,止不住一陣亂撞,凌君毅笑着道:“時間不早,你昨晚沒睡,也該早些休息了,我還要出去一趟。”方如蘋道:“大哥還要出去幹什麼?”凌君毅低聲道:“我去找找看,有沒有金老爺子留下的暗號,我很快就回來,你留在這兒,自己要多加小心。”方如蘋現在柔順多了,聞言道:“大哥,你也要小心啊,快去會回。”凌君毅點點頭,輕輕啓開後窗,飛身而出,然後又輕輕掩上窗户,長身掠起,一路施展輕功,快如離弦之失,瞬息工夫,便已趕到城垣。

他腳下絲毫不停,輕輕一點,凌空飛起,一下越過城牆,如風飄落葉,飛落城外,提氣繼續疾行。不過頓飯工夫,便已趕到桃溪,就從桃溪往山南關,一路仔細搜索上去,依然沒有半點跡象。

但山南關一處牆角上,還留着金鼎老爺子的記號,明明是指向桃溪。由此看來,金老爺子可能已經離開山南關,但他並沒到桃溪,那麼他會到哪裏去呢?

凌君毅想到這裏,登時心中一動,暗道:“對了,眇目人是從桃溪北首的花字崗來的,那一定是被眇目人引向了岔路。”一念及此,立即從山南關向北,由小路上搜索行進。

他從江家店,韓小店,雷麻店,到董家崗,花子崗,數十里方圓,逐步搜索,依然沒有半點影子,也沒有看到留下的記號。好像金老爺子並來到過這地方。

他知道金老爺子的為人,老成練達,他既在山南關留下記號,就算再匆忙,只要到過的地方,定然留下記號,但這方圓數十里,竟會一個記號也沒有,好像金老爺子在山南關留下記號之後,就憑空飛上天了。

這隻有一個可能,他已經着了人家的道兒。金鼎金開泰,是少林俗家掌門人,一身武功,決不會弱到哪裏去,而且江湖閲歷極豐,似乎不可能輕易上當。

何況這一路上,並末看到姓田的藍衣人主僕,只有一個眇目人,也非金老爺子的對手。凌君毅想不出金老爺子突然失去蹤影,其故何在。

心中暗暗後悔,早知如此,今晚該截住眇目人,向他問問清楚,從花字崗回到桃溪,已經四更天氣,只好廢然而返。迴轉客店,仍由後窗回入房中,只聽方如蘋低喝道:“是誰?”凌君毅忙輕聲道:“是我。”衣上牀,兩人相擁而眠,凌君毅輕聲問道:“怎麼還沒睡着?”方如蘋幽幽道:“人家擔心你,怎麼能睡着?”凌君毅親了他一口道:“你現在知道了吧,我為什麼不願你跟着我?”方如蘋幽幽地道:“這樣總比卿姐姐天天飽受相思之苦要好得多。”凌君毅慨地道:“我真是無以報答你們的深情。”方如蘋幽幽地道:“哥,愛是付出,妹妹願意為哥付出一切,只要哥哥心中有妹妹,妹妹就知足了。”凌君毅親吻着她道:“蘋妹,你真好。”方如蘋悄聲道:“哥,你要麼?”凌君毅悄聲道:“蘋妹,這幾天你都沒好好休息,現在已經快四更了,你趕緊好好休息一下,咱們以後的子多着呢。乖,快睡。”方如蘋確實也是很困了,很快就睡着了,而凌君毅卻心中翻騰,想起眾女對自己的厚愛,自己肩上的責任,心懸自己母親和金老爺子的安危,各種思緒紛至沓來,直到快天亮時才睡着。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聽隔壁房門外起了“剝落”之聲,凌君毅睜開眼來,已是紅滿窗,上三竿,低頭一看,懷中的方如蘋正瞪大眼睛望着他。

凌君毅道:“你早醒了,怎麼不叫醒我?”方如蘋親了他一下,悄聲道:“人家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嘛。”兩人趕緊跳下牀,不多會店夥送來洗臉水,凌君毅匆匆盥洗完畢,兩人一同吃了早點。

方如蘋低聲道:“大哥,我們這時候就要動身到桐城去麼?”凌君毅點頭道:“金老爺子既已失去聯絡,我們自然該趕去桐城,看看那個購五匹天青杭紡的到底是什麼人。”方如蘋望望他,口齒啓動,説道:“大哥,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不知你肯不肯答應?”凌君毅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説的?有什麼事,你只管説出來。”方如蘋道:“大哥,你真好。”凌君毅道:“你究竟有什麼事?”方如蘋道:“我想要你給我易個容。”凌君毅道:“你是怕有人認出你來?”方如蘋口中“嗯”了一聲,道:“大哥,好不好麼?”凌君毅道:“你要易容,自然可以,只是這裏不成。”方如蘋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