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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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羚為何?
問敕烈?可他方才那句不會把時間和力費在毫無勝算的事情上的話,又是那麼令人難過傷。
不問,又不清狀況,這可怎麼是好?
昭陽一顆心忐忑不安,讓她尾隨他的步伐遠遠落後。
敕烈懷疑的轉過身,看她低垂着頭,在寒風吹襲下,嬌小的身形邁着蓮步,心中莫名牽引出已教他遺忘多年一絲不知名的情愫。
是肩傷疼得一夜未眠?還是米娃娜過重的一掌?還是…他煩擾得擰起眉頭,開口問道:“你身子受不住,走不動了嗎?”昭陽驚詫的回神,對他的問話一臉茫然,但見他那兩道濃眉緊擰,直視着她,她心慌的問:“妾身無恙,不知王子所問何意?”她戒慎恐懼的模樣,讓他到氣惱勝過訝然,難得的體貼瞬間化為烏有。
他不解,對米娃娜的惡行毫不閃躲的她,為何對他總是如此卑微順從甚至驚慌失措,難道他真如明兵所説的這麼教人害怕嗎?
敕烈撇了嘴,滿不是滋味的道:“既然身子無恙,便將腳步跟上。”他丟下這句話後便掉過頭去。為將惱人的情緒拋開,他的步履不知不覺的加快。
昭陽吃力地邁着蓮步,直到走過迴廊彎道時,敕烈的眼角才發現她是如此吁吁的尾隨着。
他不對她這傻氣的順從行徑有種不可思議的惱意,他破口大罵,卻又被心底忽然湧起的另一股更大的情緒拉住,他心中不捨責罵的憐惜,硬把含在口裏的話抑止住,步伐也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昭陽得到息的機會,對虹羚的那股好奇心又開始揚起。
她偷瞄了敕烈好幾眼,確定他臉上是安逸輕鬆的神情,方鼓足勇氣,扯起歉窘的笑容掩飾緊張情緒,怯怯地問道:“可否請問王子,虹羚為何?”他因她聲如蚊鳴的問話停下腳步,蹙着眉轉過身去。
她那水漾明眸閃爍着光芒,微啓的紅更透着怕觸怒他的不安,他不斂起不耐神,挑了一下劍眉解釋。
“虹羚乃是為女子所辦四年一次的競賽,比賽項目分馭馬、箭、狩獵和解錦囊,前三項將各取三名,第一名者得三虹羚,第二名者則得兩,第三名者得一。第四項則只取兩名,第一名得三,第二名得一,所以四關共有二十二虹羚,只要得到七虹羚以上,便司成為我大蒙之虹羚。”這是他第一次以平和的語氣和她説話,她心頭的大石落地,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輕鬆了起來。對於虹羚選拔的方式認真的問道:“馭馬需膽識,箭需定力,而狩獵則需謀略,解錦囊則要靠智慧,所以競技不是全憑力氣,也要有膽識和頭腦,而虹羚就是代表智勇雙全者,對嗎?”
“嗯。”了不起,一口氣把虹羚競賽的宗旨全説出來,敕烈心裏這麼想,但表情卻仍漠然。
“可二十二虹羚,雖説贏得七者便可成為虹羚,但若參賽者實力相當,不就可能誰都成不了虹羚嗎?”昭陽眨着着雙眼出疑問。
“沒錯。”真聰穎。笑容輕輕爬上他剛毅的臉。
“所以前兩次所辦的虹羚賽都沒能產生虹羚,若下回有人贏得虹羚,那將會是這十多年來唯一的一位。”
“怪不得父汗會説若我贏得虹羚,將依我所求的螢我,原來…”機會如此渺茫。她不搖頭喟笑。
昭陽難得輕鬆的笑容如花朵綻考,讓敕烈心裏有種難得的舒暢,這幾年來心頭綁着對青龍號的自責重擔,和戰場上千萬人命的血腥殺戮,在此刻似乎得到些許藉和平撫。
“走吧,挑匹適合你的馬去。”他的臉不自覺的也掛上笑意,示意她並肩而行。
兩顆壓抑多年沉重又孤寂的心,在淡淡染彼此氣息的步履中,悄然得到,讓彼此充滿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踏實。
不一會兒,兩人已抵達御馬房。
敕烈認真的梭巡馬匹後,挑選了一匹體態略瘦,有一身亮紅鬃的馬兒,建議道:“它雖偶爾會鬧彆扭,但子極為温和,尤其它體態輕盈,以你這等身材駕馭,應屬適切。”
“謝王子為妾身挑選此馬。”昭陽連馬兒模樣都未看清楚,便福身謝道。
她就是這麼容易因他對她的好而動,不論是那麼一絲絲、一丁點或不經意的好,她都會心滿意足的欣喜收藏。
因為,他是她心裏的天使,自她被洋人擄去,兩人在地下石室相見的那一刻起,她便如此深深認定。
☆☆☆兩人回到將軍府,米娃娜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真沒想到一向鍾愛馬兒的可汗,竟會割賞御馬房的馬匹。”原本滿載輕鬆愉悦情緒的昭陽,頓覺心口緊窒。
“哎,只可惜,欽賜的御馬再好,若遇上拙鈍的駕馭者也是枉然。”米娃娜心裏不免帶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