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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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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皇朝怎麼會出了個你這麼沒出息的公主,不惜紆尊降貴,苦苦哀求朕替你作主嫁給納蘭靖斯當侍妾,簡直是丟盡皇室臉面,笑掉滿朝文武的大牙了。”

“要笑就笑吧!事已至此,我也不擔心誰會笑我了,皇兄千萬記得,不可對納蘭靖斯提出無禮的要求,千萬記得囑!端再三提醒。

康熙啼笑皆非,他擰着端的俏鼻子,憐寵地説:“皇宮上上下下,只有你敢對朕提出無禮的要求!”

“我可不比你的後宮嬪妃,一看見你就誠惶誠恐的,只差沒趴在你的腳邊而已了!”端不甘示弱。

康熙舉起免戰牌,連聲説:“好了,好了,朕説不過你的伶牙俐齒,這幾你就住在宮裏,別回公主府了,等朕召見了徵貝勒和納蘭靖斯之後,看情況再説。”端滿心歡快地點點頭,開心地離開南書房,面見太皇太后去了。

只隔一,康熙就在乾清宮的東暖閣裏召見了納蘭靖斯。

靖斯心裏忐忑不安,揣測着康熙宣他進宮的真正用意。

康熙命他坐下,語氣關心的詢問:“傷勢復元的情況如何?”

“就快痊癒了,謝皇上關心!”

“這一次,多虧你捨命救朕,否則後果一定不堪設想,朕已決定重重嘉賞你護駕之功,擢升你為步軍統領。”靖斯受寵若驚,急忙跪地叩頭謝恩。

康熙順勢轉入正題.他自間取出小荷包,坦白地問他:“這個荷包是你的嗎?”靖斯大驚,不敢隱瞞,匆匆回答着:“是臣之物!”

“既然是你的,那就拿問去吧!”康熙若有所思地望着靖斯,直截了當地問:“鳳紋觴是朕賜給端公主的嫁妝之一,怎麼會在你的手中?是…端贈與你的嗎?”

“是。”靖斯把荷包緊緊抓住手中,緊張得額上冒汗。

“你心裏應該清楚端公主非常鍾情於你吧!”靖斯遲疑了半天,萬分艱澀地回答:“是!”

“如果。朕有意將端公主下嫁於你,你以為怎麼樣?”靖斯倏地抬起頭,震驚地望着康熙,這話問得太意外了,簡直讓他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應對!

“朕知道這個決定下得太突然了,你心裏必然沒有任何準備,公主自幼便不曾受過約束,凡事都隨心所去做,就連終身大事也堅持要自己做主,朕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只好隨她的意思了,她一心一意只想嫁給你,也坦承並不計較名分,情願嫁給你為妾,你…意下如何?”靖斯的思緒亂成一團,是什麼原因造成這種結果的?是那個荷包嗎?為什麼不是殺了他,反而還將公主下嫁?

他的思緒紊亂至極,低聲提出自己的疑問:“公主…不是已經下嫁襄親王府了嗎?”康熙長嘆一聲,語氣裏透着無奈與憐惜之意:“朕不如對你實説吧!鮑主其實打從開始就表明了不願嫁給徵貝勒的心意,但是因為朕已當着滿朝百官面前鄭重宣佈了這樁婚事,實在是騎虎難下,礙於面子與朕對徵貝勒的一己之私,於是下令端非嫁不可,想不到,端負氣嫁給徵貝勒之後,卻在新婚之夜將徵貝勒趕出公主府,拒絕與他房!”聽到這裏,靖斯一震,心跳聲大如擂鼓。

康熙又繼續説道:“她淨是給徵貝勒出難題刁難,然後又擅自作主替徵貝勒納妾,朕知道若再不及時阻止,恐怕她會繼續鬧到襄王府雞犬不寧為止。端畢竟是太皇太后捧在掌心的寶貝,朕就算想嚴辦公主,懲罰的條件也是有限,心裏又實在愧對於襄親王,如果想遂了公主的心願,又能讓襄親王面子上好看一點,只有一個辦法,也是朕認為最佳的萬全之策,就是命徵貝勒休掉公主,再將公主嫁給你當侍妾以為懲戒,這樣一來,襄王府歸於平靜,而你,不過是多一個侍妾,影響不會大大,你認為此計可行嗎?”靖斯的心情已經明顯動搖了,他誠摯地説:“嫁給臣當妾,實在太委屈公主了!”康熙心上一塊石頭落了地,哈哈大笑説:“這是端自己要求的,她為了嫁給你呀,可真是費盡心機,什麼多餘的要求都沒有,她説不願意搶走你元配夫人的地位,也不許朕強迫你把她扶為正室,朕不懂她心裏究竟怎麼想,反正,隨她去吧!”靖斯望着手中的小荷包,以為丟掉的東西,最後還是回到他身邊來了。

他的邊泛起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容,還以為送嫁那以後,從此與端再不可能有見面的機會了,想不想到,如今卻能得到端為妾,這是一個多大的誘惑!

自從那一夜,端對他投懷送抱開始,他對她的渴念一比一強烈,愈來愈無法遏止,備受煎熬。他曾經不只一次揣想過,倘若真能娶到端公主,是否能將心中邑鬱苦悶的情緒紓解開來了。

此刻的靖斯,已被楚楚柔情的端佔得滿滿,騰不出空隙去想其他的人或事,他甚至忘了,自己尚有一個元配子…盧婉兒。

康熙明快的選在第二天的早朝過後,馬上頒下一道諭旨:“朕原將和碩端公主指婚給徵貝勒,但是公主讓朕寵得刁蠻任、習尚奢華,甚至將襄王府得人仰馬翻,全家上下苦不堪言,朕十分過意不去,特准徵貝勒休了公主,另擇良配。端公主則下嫁步軍統領納蘭靖斯為侍妾,即搬出公主府,以示薄懲!另外,公主府中的珍禽鳥獸全送進寧壽宮裏,敬獻給太皇太后!”襄親王掩不住驚喜之情,急忙跪下磕頭謝恩。納蘭德敍則是臉驟變,恐懼不安地與靖斯一同跪下謝恩。

躲在屏風後,聽見康熙還算客氣地數落着她的罪狀,不過,她絲毫不以為意,只要能如她所願選擇自己的丈夫,再不堪的數落她也認為是值得的。

她開心地捧住暈紅的臉龐,甜的喜悦衝着她的心房,這個世界,彷彿一瞬間充滿了温柔的陽光,暖烘烘她裹住她,真想舒服得大叫出來。

諭旨頒佈後的這天晚上,襄王府上上下下無不開心至極,每個人都高興送走了端公主這個折磨人的瘟神,就差沒放鞭炮大肆慶祝一番了。

反過來,納蘭家卻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中,納蘭德敍和夫人整戰戰兢兢,食不下咽,一副就要大難臨頭的驚惶模樣,不只是要安彼此,更擔心與靖斯還在新婚之期的婉兒本無法承受這個消息。

婉兒一得知這個消息,漠然的神並沒有大大的改變,至少在納蘭德敍和夫人面前,婉兒的表現是非常識大體的,絲毫看不出一點反常的神情來,納蘭夫人也是個女人,總不免懷疑婉兒只是硬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裏應該是萬分傷心或妒忌才對!

不過,不論她如何試探婉兒,婉兒總是謙恭賢良地説:“媳婦自幼所念的女子三從四德書中,勸夫納妾也是為人應做的事,婆婆不必顧慮我,若要我將正室之位讓給公主,我也願意。”婉兒的謹守禮教和謙卑恭讓,實在讓納蘭德敍和夫人疼進了心坎裏,他們都非常擔憂,一旦身分尊貴的端公主人府之後,不知道會怎樣欺負善體人意的婉兒,柔弱的她,怎麼受得住端公主的折磨!

婉兒不動聲地固房,屋內靜悄悄的,除了她,也不會有別人了,靖斯只在新婚那一夜在這屋中睡過一晚,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進來過了。

一幅剛繡好的戲水鴛鴦,仍架在繡架上未取下來,婉兒有一雙巧手,繡出來的那對七彩鴛鴦活靈活現的,彷彿真的遊在水面上一樣,她悽愴地笑起來,倒像趕着繡出來送給靖斯當納妾之禮似的,可憐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