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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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為此而你的。”

“我領情了。”次下午，當小伊沃從鎮子上回家時，看見六七名男人騎馬向他父親的農莊奔去，然後下馬進了屋子。

幾分鐘後，伊沃看見他的父親被他們從屋裏拖到了田裏。其中一個人拔出了槍“我們給你一個逃命的機會，你跑。”

“不！這是我的土地！我…”伊沃恐懼地注視着，這時那人對着他父親腳邊的泥土開了火。

“跑！”朱皮·馬丁尼拔腿奔跑起來。

這幫地主的爪牙縱身上馬，追上去圍着馬丁尼團團打轉，一路惡吼尖喝着。

伊沃藏在隱蔽處，驚恐萬狀地目睹了展現在他眼前的可怖一幕。

這羣打手騎在馬上觀賞着這個在田野上拼命奔跑、試圖逃的漢子。每當他接近土路的時候，他們就縱馬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將他踢翻在地。他渾身是血，疲力竭，漸漸跑不動了。

等到他們覺得玩這種遊戲差不多盡興了，一名打手用繩索套住這漢子的脖子，將他拽到了井邊。

“為什麼這樣？”他着氣問“我做了什麼錯事？”

“你去警察那兒了，你不該去那兒。”他們扒掉朱皮的褲子，一個傢伙拔出了刀子。其餘的人將他按住。

“讓你記住這次教訓。”朱皮驚叫起來“別這樣，求你們了！我道歉。”握刀的打手獰笑着“對你老婆説‘道歉’吧。”他走上前，一把抓住那漢子的生殖器，將刀刃猛地一拉。

朱皮發出令人心悸的慘叫。

“你用不着這玩意了。”這夥人的隊長鄭重其事地對朱皮説。

他拿起割下的生殖器，用勁進那漢子的嘴裏。朱皮噁心地吐了出來。

那隊長瞧着眾打手“他還嫌這玩意的滋味不好。”

“uccidiquelfigliodiplttana！”①『①意大利語“殺了這個‮子婊‬養的！”』一名打手從馬上下來，在田裏拾來幾塊沉重的石頭，給受害人套上沾滿血污的褲子，把石頭灌進褲子的口袋裏。

“你起來吧，”他們將朱皮抬起來，舉到井口上“玩你的去吧。”他們把他扔進井裏。

“這口井的水會像味一樣好聞。”一個打手説。

另一個打手狂笑着“這些窮光蛋可分不出來。”他們等候了一會兒，聽着井裏的撲騰聲逐漸微弱，直到完全平息，然後縱身上馬，又向屋宅馳去。

匍匐在遠處灌木叢裏的伊沃骨悚然地目擊了這一切，這個才10歲的男孩急忙向井邊跑去。

他俯視着井底，低聲呼喊着:“爹…”幽深的井底沒有半點動靜。

這羣打手結果了朱皮·馬丁尼後，又去收拾他的老婆。他們闖進門時，她正在廚房裏。

“你們把我丈夫到哪裏去了？”她質問道。

一聲獰笑“去喝水了。”兩名打手近她。一個説“你長得這麼俊，怎麼想起來嫁給像他那樣的醜漢子？”

“滾出我家！”瑪麗亞喝道。

“就用這種態度待客嗎？”一個傢伙上前去，動手撕她的衣服“你應該穿寡婦的衣服，而不是身上的這套。”

“畜生！”爐子上一壺水正沸騰着，瑪麗亞拎起水壺，向那傢伙的臉上潑去。

“媽呀！”他痛得鬼哭狼嚎，拔出槍對她擊。

她還未倒地，就已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