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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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他的手,臉酡紅“這樣就夠了,你不要亂動。”她的力氣對他本毫無作用,他臉上掛着可惡的笑“可是我怎麼覺得你的身子還很需要我多加強…”
“嗯…不用了,我現在很熱。”她呼淺促。
“真的嗎?”他臉上又浮現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人的眼微微上挑,那俊魅的模樣令她心跳亂了序。
她乾脆背過身子,蜷起身體;但他的卻在後面吻着她白皙圓潤的肩。
她輕顫着,努力不去受他的影響“風琅,我要睡覺了,不要打攪我休息。”她閉上眼睛,不再理睬他。
耳邊聽見他微微的嘆息,他真的不再挑逗打攪她,只是抱緊了她,用他的體温温暖了她一整夜。
在他的懷裏,她得到了一夜好眠。
----不再針鋒相對的子裏,風琅是人的;去冷酷放蕩的外表,他是個能讓女人輕易愛上的男子。
她和風琅的關係很微妙,兩人彷佛有默契似的,儘量不提起國事。這段時間他帶着她四處遊玩,遊遍了西齊京城所有的名勝,他是如此見聞廣博,連她都不能不佩服。她喜歡看着他,喜歡和他一起下棋、看書,喜歡陪他箭、練劍,喜歡和他在一起時做的所有事情。
冬去來,轉眼即將入夏,不知不覺中,她已在西齊待了大半年。
那曾經令她魂牽夢縈的祖國彷佛已經遠離,她的腦中早沒有逃走的打算,雖然關於兩國戰的憂慮還是常常縈繞在心頭,卻不再像以往那樣時時刻刻注意了。
銀白的月光灑在花園小徑上,她沿着月下的小路慢慢走向書房,今夜風琅沒有馬上回棲鳳樓,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去書房了。
走近書房,門裏傳來説話聲。
今天的書房裏似乎並不僅僅是風琅一人,還有風奇;兩人正在討論些什麼。
她心中一動,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門旁的陰影下,悄悄地貼緊牆壁,想聽他們在説什麼。
“大王堅持要這麼做嗎?”是風奇的聲音。
“不錯,父王認為機不可失,也許這是併東陵的大好時機,可是…”風琅一向堅定冷酷的聲音,此刻竟帶着微微的猶豫。
“太子殿下是擔心公主吧!依屬下看來,攻打東陵的計畫,只要小心保守秘密,公主絕不可能知道。”併?攻打?
冰湖渾身的血霎時變得冰涼,她宛如木雕般的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但兩人的聲音還是不斷地飄過來,飄進她的耳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是風琅的聲音。
“太子殿下,一切當以大局為重,美人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恕屬下直言,您對公主的寵愛已經有點過頭了,不應該…”風琅冷冷地道:“風奇,你是在教訓我嗎?”
“不敢,屬下説話鹵莽,請太子殿下恕罪。只是再這樣下去,大王可能會對太子殿下您有所不滿。”風奇慌忙回道。
風琅的聲音帶着煩躁的説:“你怎知我對她如何?我當然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國家大計,父王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他…”冰湖的身子又是猛然一震,眼前彷佛變得模糊一片,看不清方向。
好可笑!無論她怎麼逃,她還是逃不掉命運的陷阱。
的確,對風琅這種男人而言,有什麼比得上建功立業來得重要,他是西齊太子,是後的西齊大王,她只不過是一個即將被併的弱國女子,犧牲了她,本沒什麼大不了。
只是那些濃情意的話還言猶在耳--湖兒,在我有生之年,我絕不會出兵攻打東陵…
尖鋭的痛楚宛如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劃過心臟,將柔軟的心割得血模糊。
世上本就沒有亙久不變的愛情,她對他而言,從頭到尾都只是一時興起的玩物,如此而已。
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風琅馬上警覺,大喝一聲:“什麼人?”緊接着竄了出去。
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不想看見這個佔有她的身子,還騙了她的心的男人…
她猛然向外衝去,卻剛好一頭撞進動作迅捷的風琅懷裏。
他抓住她狂亂掙扎的身子,怒喝道:“冰湖,你要去哪裏?”冰湖冷笑着,臉上的淚痕襯着眼底的寒意,一直冷到他心裏去。
“如你所説,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我會一直被你矇在鼓裏,被你的虛情假意欺騙着,乖乖做你的牀上玩物嗎?告訴你,我們的關係結束了,我要回東陵。”----就在幾天前,他還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他一定不會讓西齊攻打東陵,可是一轉身,他就已經在與人密商攻打東陵的具體方案。
受騙的覺撕扯着她的心,更重要的是,那個人是風琅!這種痛苦遠勝過其他人的背叛。
風琅臉慘白“你聽見了多少?”
“不多,不過關鍵的事情我都聽見了。你們正在準備攻打東陵不是嗎?那是不是得趕緊殺了我,以免機密?”她冷笑着。
她冰冷的模樣讓他驚恐,他抓住她的肩,焦急地解釋:“冰湖,你不明白,雖然我已經儘量勸阻父王出兵攻打,但是父王一意孤行,認定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堅持要出兵,任何人都勸阻不了。為了這件事,他已經對我非常不滿了。”
“大好的機會?”冰湖鋭地抓到這句頗含深意的話,一個可怕的猜測湧入她的腦中,她緊抓住風琅“難道是東陵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你們大王才會想乘機併?”按常理來説,就算西齊與東陵的和約非常不牢靠,且西齊的野心也並不會那麼容易滿足,但東陵已經獻上一大批金銀財寶,而西齊也因長年戰爭急需休整,不應該這麼快就動兵的,除非…
她一向很聰明,風琅回答她這癥結所在;畢竟,這也是她為人子女應該知道的,他不想再隱瞞她了。
“東陵王突然重病,卧牀不起,朝中羣龍無首,一些王親國戚乘機把攬大權,朝政非常混亂。”這個消息是來自埋伏在東陵的採子,非常準確可靠。
冰湖的身子震了震,突然到天旋地轉。
同一時間得知兩個可怕的消息,令她幾乎難以承受。她掙扎着,想離他的懷抱。
凰琅憂心地抱住她出身子不讓她逃開,她的掙扎漸漸停止,在他的懷抱裏安靜下來,清麗的小臉上慘白中透着青,睫如蝶翼般煽動,嫣紅的在室外的寒風中凍成淡紫,那憔悴的模樣令人心驚。
許久,她終於又開口:“讓我回去。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東陵。”她蒼白脆弱的模樣彷佛隨時會消散在風中,風琅恐慌地將她抱得死緊“不!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想和一個女人共度一生,他絕不可能放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