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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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琅正道:“真的。早些年,有一個農民養了一頭豬,有一天,家裏來了一個專管畜牧的小闢吏,他問他平時給豬吃什麼,農民回答説吃菜葉、剩食,那個官員便説,大王剛剛發下一道聖旨,要好好發展農牧之業,你怎麼可以這樣待牲畜,給牠們吃這種沒營養的東西。你違抗聖旨,罰你十兩銀子。”倚紅在一邊咯咯的笑“這個官吏的藉口未免牽強了,我看他的目的只是想敲詐點銀子罷了。”風琅不答,繼續説:“又有一天,農民家又來一位官吏,也問同樣的問題,鑑於上次的教訓,他回答説,他給豬吃的都是燕窩、魚翅、白米飯。”冰湖聽得入神“後來呢?”
“那個官吏一聽,頓時然大怒地説,我國年前剛鬧過旱災,鬧災的地方老百姓連飯都吃不飽,你居然給豬吃燕窩、魚翅?罰你二十兩銀子!”冰湖不再笑了,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
風琅又執起棋子“這個農民嚇壞了。於是第三次,又有個官吏上門查問,他就回答説,稟大老爺,我每天給豬十文錢,讓牠自己上街買食吃。”只聽“哎喲”幾聲,旁邊服侍的倚紅偎翠已經笑得跌倒在地上,連聲叫道:“太子殿下,您編的故事可真有趣,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冰湖也微笑着,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東陵,可曾有這樣的笑話呢?也許有,但她不知道。
風琅淡淡一笑“這個故事可不是編的,據説是前朝真人真事。”冰湖道:“那西齊的這個前朝,國家想必是強盛不了。”
“當然,苛捐雜税,巧立名目,民貧國又怎能強大?就如那個農民,養一隻豬能賣多少錢?被罰的三十兩銀子,買一百頭豬都綽綽有餘了。以後他還怎敢養豬?不過近幾年來,這些情況收斂許多。”冰湖深深地望着他,無法移開眼。她早知道…風琅絕不是那種只會輕薄女人的登徒子,他也是滿腹經綸、能力極強的治國之才。
冰湖忍不住説道:“東陵如今的税目,比西齊多得多了,吏治也相當腐敗,我屢次向父王進言,父王總是遲疑不決,難怪東陵遠遠不及西齊強盛了。”想到自己的國家,她的神情又黯了下去。她的目光盯着他,卻縹緲地透過他,彷佛看到了東陵。
風琅的目光停駐在她身上,連不去。他注視着她嫣紅的瓣,良久,他突然低聲道:“你再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想…”冰湖的心猛地狂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視線一直對着他。
換上女裝後的冰湖,冰雪如畫,美若謫仙。
他勾魂的眼直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剛才平等暢談的氛圍已經過去,他又恢復了以往那惡放蕩的個。
到底哪個是他的本,她無法確定。
當他突然推開棋盤,將她拉進懷裏時,倚紅偎翠馬上識趣地退下。
“別動,你的傷還沒好。”冰湖連忙阻止。
他大笑着,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的傷雖然不能做我最想做的,但其他事情我還是能做的。”那氣的笑容、吹在耳邊的鼻息,讓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在她明白過來之前,他的已經堵住她的。
舌長久的纏綿,讓她的神智又一次陷入了亂…只是,這覺太甜美,讓她寧願永遠不要醒來。
茫中,她聽見他纏綿的低語:“湖兒,不要回去,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彷佛一陣冷風颳進她正温柔綿軟的內心,曖昧纏綿的霧霎時被撥開。她猛地推開他。
“冰湖!”他想把她拉回來,卻只看見她冷漠的面容,她彷佛是一隻刺蝟,又豎起了尖鋭的刺,不讓任何人靠近。
“你該休息了。”她冷淡地説,站起身來。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他卻不肯放過她,抓着她的肩膀質問。這該死的女人,總是掃他的興。
“難道你要我留在這裏,看你攻打東陵,看你屠殺我的子民嗎?”她冷冷地回答,她已經泥足深陷,對他無法自拔,但他能明白她的苦衷嗎?
風琅沉默,雙手卻還是抱着她不肯放開。
她任由他抱着自己,目光茫然地望着遠方,喃喃説道:“為什麼世上一定要有戰爭?為什麼國與國之間一定要互相仇恨,互相屠殺?征服別的國家,又能得到什麼?百年之後,無論帝王將相,還不是一壞黃土?兩國戰,血成河,試悽的還是百姓。我只是希望其他人也和我們現在一樣的幸福。”久久的沉默。
他抱緊了她,開口承諾:“湖兒,在我有生之年,我絕不會出兵攻打東陵。”冰湖抱緊了他,抱緊那温暖的幸福。
----入夜--冰湖臉紅,蜷縮在被子裏發抖。前陣子為了照顧風琅的傷勢,忽略了照顧自己,一不小心得了風寒,現在即使蓋着被子,她還是覺得冷。
她覺到風琅高大健碩的身子鑽進了錦被裏,緊緊的貼着她,這時才發覺他竟然是完全赤的,她甚至覺他的手不客氣地解開她的衣服。
雖然兩人裎相對早已不是第一次,可還是讓她羞紅了臉。
“你做什麼?御醫説得了風寒的人應該多多休息,不宜…”她紅着臉説不下去。
“不宜什麼?”他故意逗她,雙手不客氣地繼續掉她所有的貼身衣物,緊接着他高大的身子就擠了過來。
他的臉貼着她耳邊的鬢髮,熱熱的呼吐在耳邊,雙手撫過她全身完美的曲線,帶給她一波波的戰慄,低笑道:“現在好點了嗎?”蔓延全身的熱使她不再寒冷,她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小時候也曾聽見多識廣的太傅説起,某些寒冷地帶的人,倘若禦寒衣物不夠,便會赤着身子互相依偎,用對方的體温取暖,非常有效。
今天他的作法也同樣的有效,但倘若他的手不是那麼不規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