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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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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來信説要來給張老太太賀壽,大管家在預期期前一天就派人到碼頭等着,沒想到陳家的船隻是等來了,卻不見了陳笙陳三爺。~回別了主子後,且罷先將剩下的僕人接回陳家暫且安置了。

何榮家的被小丫鬟帶着去老太太院裏回話,何榮家的跟在後面眼睛打量走過之處的景象。張家是書香門第,行事頗為低調用排場亦不見奢華。因此雖説院子各處打理清淨,但在何榮家的看來卻是一副窮酸模樣,比不得陳家的富貴堂皇。心裏不免多了幾分輕視,姑老爺就算曾是世襲之爵又如何,看這樣子像是要敗落的罷。

到了老太太正房,安寧也在,坐在一側。何榮家的進來先是朝老太太磕頭,看向安寧時候心道這位大抵就是姑老爺新娶的繼室了,原本知道是位雙十的老孃子,打一看心裏詫異。只見安寧穿着百蝶纏繞大紅衣裳,海藍梅花刺繡的馬面裙,頭挽高髻,斜的一枚珠釵,手腕上帶着祖母綠鐲子,手指~”老太太又問了幾句話,對陳氏的孃家膈應,因此對何榮家的説道:“你這一路也辛苦了,下去歇歇去,等回頭有事我再叫你上來。”又吩咐身邊的人拿了封賞給她,何榮家的答應着,接過封賞,給老太太磕頭,退了出去,自去府中找她以前在陳府中好的舊相識説話。

“聽説陳家這回來了陳小三爺,船上還不見了蹤影?”老太太對安寧説話的時候温和多了,説這話時口氣裏還透着不滿。

安寧點點頭,笑道:“大管家已經差人去找了,應該過不多久就能尋到了。”老太太過問了這句也就不再問了,安寧心想老太太對陳家還真是不喜歡,也是婆媳之間關係最是難處了。老太太這樣的看你順眼了,不管你做什麼都是討人喜歡的;若是看你不喜歡,不管你做的再好都是徒勞。安寧倒有些慶幸老太太對她從始都是温和的,謝安夫人給了她一張討喜的臉。

安寧走後,老太太賀禮看也沒看,就吩咐大丫鬟寶珠道:“把東西收到庫房裏罷,那幾個瓶子看着也是討喜的,等子過了洗淨了送到太太那兒罷。”説的就是那趙氏最心疼的青花牡丹纏枝雲龍紋瓶、青花海水白龍紋八方梅瓶。老太太屋裏當值的大丫鬟也都習慣了老太太疼寵太太的作為了,款款的將幾箱子紅酸枝箱子抬到庫房去了。

何榮家的從老太太院子出來,掂量手上的荷包,撇了撇嘴,還不如老夫人平打賞的一半多,也不知老夫人怎麼就看準姑老爺呢。~不過主子的事做奴婢也不能過問,何榮家的只想妥妥的完成陳老太太代的任務,回去好領賞!

出去就去找陳嬤嬤,見到陳嬤嬤看她臉蠟黃,神情萎靡一時間竟是不敢相信了,揚聲道:“陳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的如此狼狽?”心道:“陳嬤嬤是姑嬤嬤,如今又管着表小姐,身份地位比她可是高多了,不應該穿金戴銀眉高氣揚的嗎?怎麼是如此狼狽模樣,難不成是這倒是這新夫人進門了,容不下姑陪嫁來的下人們嗎?我這正愁如何佈置呢,老天爺怕是聽到了我的心聲,剛想睡覺就送來枕頭。”心思轉了幾轉,臉上作出一幅極其擔憂的模樣,拉着陳嬤嬤的手就熱切的問了起來。

陳嬤嬤見了舊人,一時間百集不免老淚縱橫,哭道:“我離開陳家已經十幾年光景了,如今見到何妹妹就跟見了親人似的,我這滿腹委屈都不知道向誰説了!真真的欺負人。”何榮家的聽了陳嬤嬤的話,氣憤道:“這新夫人怕是欺人太甚了吧,陳姐姐伺候姑這麼些年,姑可一直把陳姐姐當媽媽看的,這如今姑去了,就要將陳姐姐趕出去,這可沒有這樣的理!我們還是去找姑老爺理論理論,實在是説不通就去找姑老太太去!就是説‘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陳姐姐也別嫌棄我説話不中聽,可陳姐姐你説是不是這個理?”陳嬤嬤眼圈紅的厲害,苦苦的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我若是被放出去還沒有什麼,我放心不下是大姑娘,太太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姑娘。雖説老爺疼愛大姑娘,但老爺畢竟管不了後宅之事,我若是走了,誰還能護大姑娘周全?”何榮家的跟着點頭,附和道:“誰説不是這個理呢。”何榮家的看火候差不多了,就附上來小聲説道:“不瞞陳姐姐,我這次來老太太還給我一件重要的任務。如此這般這般,這事若是成了大姑娘也能收到照護,有陳家做後盾大姑娘斷是不會被欺負了去!”陳嬤嬤遲疑了,怔怔的看着何榮家的,掙扎道:“這…”何榮家的見狀連忙説道:“陳姐姐可不放心那姑娘身份,那可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父親還是舉人老爺只家遇不幸才落到這地步。但那姑娘琴棋書畫、女紅廚饋都是頂好的,模樣也清秀可人,格更是温厚可親。陳姐姐可要想想大姑娘啊…”陳嬤嬤渾渾噩噩的竟是點了頭,何榮家的見了眉宇間多了幾分自得,有陳嬤嬤幫忙這事可好辦了。

張家在揚州還是有幾分勢力的,不到小半個時辰就從賭坊裏尋到了陳笙陳三爺,陳笙臉灰敗的讓隨從中攙扶着跟着張家下人回張家了。鄧明眉開眼笑的從賭坊管事的手裏接過幾錠銀子,手指指了指外面得意道:“我説李管事這次可是隻大肥羊,我可是看了光上掛的那玉佩少説也得值個千百兩銀子,你怎麼就只給這麼幾兩?”聽到外面嚷嚷,跑出去一看哪裏還有陳笙的影子,鄧明一想壞了把銀子往袖籠裏一收,撒腿就往外面跑,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娘嘞,我怎麼就把這茬子給忘了,要是三爺説是我竄託的,那可就玩大了!我的親孃祖宗的啊!”七月十六是老太太五十壽誕,前一天戲台子都搭起來了,府裏也裝扮一新,就等第二天給老太太過大壽了!

安寧費了很大心力給老太太繡的千字壽已經裱好了,就等着明送給老太太做壽禮,也不知張清和了什麼給母親。安寧搖搖頭怎麼又想起這老男人來了,不過安寧低下頭來摸了摸依舊平坦的小腹,清亮的眸子裏都是柔軟的笑意。前幾天安寧開始覺得胃不舒服,聞到魚腥味覺得噁心乾嘔,而且她上個月的月經遲遲未來,安寧一想就自己給自己把了脈怕真是懷上了。安寧自認為自己醫學只塗有理論,但理論讓她得出自己懷孕的結論來,那一刻安寧驚喜非常,和自己血脈相連的生命正在她腹中孕育。

所以這幾安寧都很賢惠的將張清和往外面推,只想在大夫確定後讓大老爺驚喜一把的,再加上這幾天事忙,一時間竟然忘了請大夫過來瞧瞧。

晚飯過後,張清和在安寧屋裏坐了會也不等安寧推託就起身往外走,看方向是要往書房去。

打燈籠的清風戰戰兢兢的,這七月的晚上照理説不該冷啊,可為什麼他就覺得有點冷吶!回頭小心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老爺,瞬間瞭然了,老爺心情不好啊!回到書房,打眼一瞧覺得在門口伺候的丫鬟有些面生,清風就隨口問了一句:“這位妹妹你是新來的?”小丫鬟像是受驚了的兔子似的低下頭,深深的低着頭下巴都快要碰到脯了,聲音如同蚊子似的:“奴婢是新來的,原來的琪月姐姐病了,讓我替上的。”清風哦了一聲也沒放心上,心裏還想着他有那麼可怕嗎,怎麼小丫頭嚇成這模樣?

張清和的書房擺設簡樸,卻四周都擺滿了書架,都放着滿滿的書,書香四溢。角落裏高腳案几上擺了個古香爐,但見一縷縷青煙從香爐頂上的獸嘴裏嫋嫋升起,混着書香倒也讓人覺得這香味清雅,聞着就覺得舒泰。

張清和翻過一本書看,擺手讓清風下去歇着,只留下一個小丫鬟在旁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