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公子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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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補充一句,第二更晚上八點左右^-^連城臉一紅,頓覺十分尷尬,好在臉上的面具遮住了她的表情,她鬆開了歌舒樂天,後者睜大了一雙星星一樣會閃光的杏目,頰邊的兩個酒渦深深的,咧着嘴,表情看起來像是驚訝然而又有兩片紅雲浮上他的面頰,就像被人定住了的木偶,健康的古銅肌膚顯出一種非常優美的淡淡粉。
門吱呀一聲又被推開了,中原一點紅站在門口,也是一臉又驚又駭地看着兩人。
心裏則在想着:完了!果然是兩個玻璃!
他馬上就有一種腳底抹油的衝動!
然而身形一頓,他被人叫住。
“中原一點紅,既然來了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吧。”連城正好藉助他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化解現場氣氛的尷尬,便馬上開口叫住他。白玉堂跳出了連城的口袋在店鋪的櫃子上走來走去,偶爾挑些看得上眼的葯材嚼兩口,心裏則犯着嘀咕:不曉得這中原一點紅又是從哪裏蹦出來?難道又是一個看多了武俠的?會是另一個穿越者嗎?難道…
它兩眼骨碌碌地密切注意着這個陌生人。
別人卻沒有發現它的異樣,給中原一點紅包紮好之後,歌舒樂天拿出一錠銀子付給醫館小童,三人離開醫館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白玉堂看了這中原一點紅半天也沒有穿越的跡象,注意力便從他身上挪開了,爬回連城的口袋裏面繼續睡。他們出門的時候,恰好就面撞上了一夜未歸的醫館主人和他背後立着的一個人。
剎時雙方都驚訝地咦了一聲:“是你?”
“是你們?”只見那醫廬的主人是一個滿面白鬚,頭髮花白的老者,而他身後那人雖被水打濕了鬢髮,然而依然不掩其絕世風采,一雙鳳目顧盼之間便有風情萬種,如清水濯蓮,他的長頭挽成式樣簡單的螺髻,高高地用白玉冠束起,斜兩玉龍簪,兩肩披下黑亮如琉璃一般的髮絲,直垂至際。他將兩手攏於袖內,漫不經心地走着,風吹動衣袂颯颯,與清脆的金玉佩飾撞擊聲混合在一起。抬頭看到楚連城等人,公子東樓眼中一剎那掠過詫異,接着便狀甚稔地出如玉一般潔白的牙齒朝他們微笑,神態氣度與白在市集中遇到時又有不同。
“公子認得他們兩人?”那老者語氣十分恭敬,公子東樓似乎在女兒國中地位很高,人人見他狀似十分謙卑,縱然是他的那些瘋狂粉絲也不例外。
醫館裏面的小童聞聲也跑了出來,剛口説了一聲:“國…”便被老者使眼打住。
鮑子東樓點了點頭道:“昨在市集之上多謝俠士相救,心裏一直念念不忘,本想請兩位喝杯水酒,無奈公務纏身,有急事要去處理。現在有緣再次見面,正是緣份不淺,兩位俠士,不知可否入內稍坐片刻,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如何?”
“也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剛才為了找葯把老者的葯鋪得一團糟,真是過意不去。”楚連城拱了拱手對老首抱歉地行了個禮,老者忙説”不礙不礙。”中原一點紅的傷勢很重,她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人有幾分好,便想了一下答應了公子東樓的邀請,以便讓大夫再給他看一下傷勢。原來出於一片好心,哪裏知道中原一點紅一下子變得十分緊張嚴肅:“你、你不用如此幫我,我、我不會做你的奴隸的!”
“奴隸?”大家都一怔,接着歌舒樂天彷彿是想到什麼,哈哈大笑。而連城則黑了一張臉。公子東樓不明所以地隨之一笑。
“放心吧,誰耐煩要你這個奴隸,既沒有用處又要費錢糧,而且我也想不出要你做什麼?所以你就放心吧。”這個人也太實心眼了,連城看他一臉緊張,不由眉了兩下,不料她這話又觸中了中原一點紅的痛腳,他哇哇大叫:“誰?老子可是堂堂的天下第一殺手!你竟然、竟然説我費錢糧?”
“這麼説你想給我當奴隸了?”連城等人正要隨着公子東樓進門,聞言轉身瞥了他一眼。
他頓時啞口無言。
訕訕撓着頭的中原一點紅隨着他們走進醫館,他的臉很白,嘴水,聲音倒還大,似乎神很足,然進門以後忽然轟一聲,像巨塔倒塌了下來,他摔倒在門檻裏面。前面那幾個人回過頭來看看他又搖搖頭,便把這個壯得跟一頭牛似的,又憨直得可以,自稱天下第一殺手的傢伙搬進裏面去躺着。
老大夫再仔細檢查了一遍中原一點紅的傷勢,連城等人便走出來到了外面大堂分賓主而坐,天南海北地談起來。只覺得越談越投機,三人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覺!
少時童子便沏了茶出來。
這泡茶的茶葉也不知是什麼品種?入口甘冽清香,竟有一股淡淡的蘭香與薄荷味,連歌舒樂天這樣見多識廣的人啜了一口之後,也不由讚了一聲:“好茶!”
“這茶乃是自西域青丘國移植而來的“青丘玉枝”與中原茶樹嫁接的品種,被稱為青丘玉蘭茶。”公子東樓道。
原來這就是青丘玉蘭茶!這可是女兒國的朝廷貢品,十分難得啊!東樓兄竟然用如此好茶招待我們,真是令我們受寵若驚!”歌舒樂天依然是笑眯眯的,頰邊的兩個酒渦微微顯現出來,眼中則一閃而過幾分狐疑。不過他仍然是不動聲,他擱在茶几上的手就不着痕跡地爬過去,握住楚連城同樣擱在茶几上的手捏了捏,提醒她要小心這個公子東樓。其人不知是什麼來歷?
連城正在聽公子東樓説着女兒國的風土人情,茫然地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歌舒樂天眼睛轉過來一眨一眨的,似乎要對她暗示什麼?
這兩人的舉動看在別人眼裏就十分曖昧,公子東樓説話的聲音嘎然而止,眼睛定在了兩人互握的手上,靜靜的空氣裏彷彿有靜電在淌,劈劈叭叭。。不知道為什麼,公子東樓優美細長的兩道眉忽地抖了兩下,完美無缺的臉與優雅的笑容就好像美的瓷器出現了一條小小的龜裂。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把快臼的關節扶了上去,才恢復正經嚴肅的表情,看他們兩人的眼神就沒有剛才的冷靜變得飄忽起來,他笑着説:“我國中男兒好男風,不料外面的世界也是如此,母…母親果然沒有騙我,原來這外面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是一樣的。兩位也不用不好意思,斷袖在我們國家乃是一種風,我看你倆就十分登對…”砰——砰——咩?
兩個茶杯摔在了地上,歌舒樂天與楚連城像是被老鼠咬了似的飛快地開了手,連連呸了兩聲,異口同聲:“誰跟他是斷袖!”